“我在八零追糙漢 ()”
“咱爹回來的事,咱當地人是不可能知道太多內幕的,她卻能準確無誤地找過來,看來那邊還沒放棄。”
穗子嘴裡的“那邊”,說的就是邊境的胡大爺。
於水生雖然在穗子兩口子的營救下回來了,穗子也成功地用三個錦囊妙計把胡大爺忽悠住了。
但胡大爺並不甘心。
把於水生的住址透給楊金環,大有渾水摸魚的意思。
“甭管這女人出現能不能把咱家攪和散了,他是覺得,能膈應咱們一下也好。”穗子有條不紊地分析著。
“當初帶咱爹回來時,我就該一腳把他踹碎了。”於敬亭恨恨道。
甭問踹哪兒,問了,就是蛋。
“攘外必先安內,咱們還是先哄娘——”
穗子的話音未落,就聽屋裡巨大一聲響。
小兩口忙衝進屋。
屋裡,啤酒瓶子碎了一地。
他們聽到的聲音,就是王翠花摔瓶子。
此時,王翠花和於水生的走位是這樣的。
王翠花站在啤酒箱前,手握兩個綠色啤酒空瓶,於水生則是站在鏡子前,保持了一定距離。
“媳婦你別氣,氣壞了我多心疼啊......”於水生正猶豫要不要跪個搓衣板啥的,看到小兩口進來了,腰杆瞬間直了,聲音也硬氣了。
“喂!你這老娘們別得寸進尺啊!趕緊把手裡的啤酒瓶放下!”
“×你個×的!你跟誰說話呢?!”王翠花憤怒值拉滿了。
穗子忙拽婆婆。
“娘,消消火啊。”
“我消什麽火?人都找上門來了!於水生你個老王八蛋,你給我過來!”
“你讓我過去我就過去?你先把啤酒瓶子放下,有話好好說!”
於水生當著孩子們死要面子,心裡的小人已經在噴火了,穗子和鐵根怎麽還不上班?
這倆貨不在,他想跪就跪,想怎麽求都行,現在多少有點騎虎難下啊......
“還跟我厲害上了?!於水生!你不是人!”
王翠花被他這滾刀肉的德行氣的一跺腳,穗子真怕她抄起手鼓唱一段神曲,什麽你要倒霉唉唉唉嗨呦的。
穗子看出有她和於敬亭在,公婆都沒台階,眼珠一轉,拽著王翠花說道:
“娘,小蘿卜睡醒了,咱們抱孩子去街上曬太陽吧?”
“曬個屁啊,今兒陰天。”於敬亭欠欠的來了句,“就讓咱爹跪在這一地啤酒瓶子上,給咱娘賠禮道歉!”
“對!”王翠花用力點頭,今兒她這逆子倒是很順眼呢。
於水生急眼了,指著於敬亭罵:
“小兔崽子,當初老子就不該生你!”
“老兔崽子!你少跟我兒子吼!你特麽一走十年,兒子你教育過?他好的地方都是我教育出來的!”
王翠花護犢子。
於敬亭使勁拱火,連連點頭頭。
“對對對,我娘的功勞!”
“缺點都是隨了你!你根兒不好!”王翠花又說了句。
“對,像你——喂老太太,我幫你吵架呢,你懟我幹啥?!”
“哈哈哈!”於水生高興了。
穗子扶額。
場面一度混亂。
她看出來了,於敬亭這始作俑者,太能搓火了!
“老頭,你笑啥?你現在是咱家的罪人你知道不?”於敬亭對他爹一本正經,“雖然那老女人醜了吧唧又s氣衝天的,一看也不是你能啃的下去的,但是,甭管怎樣,你惹我娘不開心,就是你不對!”
這話說的非常有水平,聽著像是跟他爹吵架,可話裡話外都在給他爹洗白。
“你小子倒說了句人話,
花兒,你看兒子都知道,我不可能跟那女的有啥啊!”“真沒啥?沒啥人家管你叫四哥~”王翠花模仿楊金環的口音,一想她就來氣。
“娘,這事兒一看就是有陰謀啊。我爹回來也沒跟別人說,肯定是他養父故意泄底,讓那女的過來搗亂,你跟我爹生氣,那不就是讓他們得意了?”
穗子瞅準時機勸架。
王翠花誰的話都聽不進去,除了穗子。
聽穗子都這麽說,她的理智也回來一些。
“雖然沒啥實質關系吧,可老頭你為啥摸人家?”於敬亭一句,又把王翠花的火勾起來了。
穗子再次扶額,她現在也有點摸不清,這家夥到底是哪邊的?
果然,王翠花聽到“摸人家”這三字,火又起來了,啤酒瓶子嗖地飛出去,於水生驚險一跳,啤酒瓶子貼著褲襠竄過去,落在地上,咣當一聲巨響。
“艾瑪!你這彪悍的虎娘們!差點砸著我,那啥!”
於水生嚇壞了,虧得他練過啊。
東北老娘們太虎了,吵架也不能往那地方鑿啊,這玩意要鑿上了,後半輩子啥盼頭也沒了,真得進紫禁城當華夏最後一個太監去!
“你有本事別扔便宜的啤酒瓶子,你砸鏡子!”
於敬亭在啤酒廠上班, 啤酒瓶子不要錢,要多少有多少,於水生看出來了,媳婦就挑著不要錢的玩意砸。
“老東西你值一面鏡子?!這麽大鏡子好幾塊錢呢!”王翠花在氣頭上。
“對!把你打成最後一個太監扔過去展覽,一張票五分,得賣好幾百張才回本!”於敬亭繼續拱火。
於水生被這個逆子氣得上前踹他幾腳,穗子忙上前打圓場。
“咱都消消火啊,敬亭,你少說兩句。”
“我這是排毒療法,不把話說明白,這老太太往後幾十年,只要想起這茬,就能撓咱家老頭一臉花——老頭,為了你往後幾十年的幸福,你招了吧,坦白從嚴,抗拒更嚴。”
於敬亭這句說到點兒上了,於水生一激靈。
“我真跟她沒關系,我在那邊的時候,她在那邊礦場上班,有次吃飯大家起哄就讓她坐我邊上......”
在王翠花的刀子眼下,於水生和盤托出,一點也不敢保留。
於敬亭說的太對了,今兒不說明白,王翠花往後幾十年都不帶消停的。
指不定哪兒天半夜醒來,突然想到這茬,一刀給他哢嚓了。
這事兒王翠花乾得出來。
“酒桌上話趕話的說到那了,男人之間起哄什麽的,你們也知道......”
都是道上混的,作風難免開放了些,那些人起哄讓於水生跟楊金環喝個交杯酒,彼時還是四爺的於水生不喝也下不來台。
喝完之後又摟了一下,也就這點破事了。
於水生看向兒子,希望這小子能站出來說幾句,結果於敬亭又是一波騷操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