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哦,這位帥哥稍安勿躁,不要傷害這位美麗的小姐。”納特克斯一臉誇張地說道。
“少特麽廢話!給老子後退!”羅特斯用力掐住了手中蜘蛛女的脖子,後者眉頭緊皺的表情看著很是痛苦。
“哼哼,小家夥你似乎還不明白眼前的情況,就算我後退了又能如何,以你現在的情況你又能逃到哪裡去?”
納特克斯非但沒有後退,反而更加靠前了。
“我讓你後退!”後者怒吼道。
“讓我猜猜你應該已經用不了之前的護盾了吧,哼哼,你得明白一點,你手上的家夥對我可沒有那麽重要,你覺得這會是你的籌碼嗎?”
納特克斯離他越來越近。
“閉嘴!”
一顆光彈從佩劍當中射出,飛向納特克斯。
後者身體微微一側輕松地躲過去了,光彈落到後面的牆壁上立馬發生了范圍不算小的爆炸。
接著又是一顆、兩顆、三顆……十幾顆光彈朝著納特克斯襲來。納特克斯也懶得陪這家夥玩,直接召喚出爪子為他擋住所有傷害。
這猛烈的攻勢來得快去得也快,很快羅特斯佩劍尖端就冒出了白煙。
見光彈沒有再發射,納特克斯挪開爪子,戲謔地望著他。
“快說吧……你還有……”納特克斯的聲音戛然而止。
他疑惑地低下頭,一截鋒利的長刀不知何時貫穿了自己的腹部。
“噗!”鮮血控制不住地從他口中吐了出來。
而持刀的偷襲者絲毫沒有給納特克斯反應的機會,迅速拔出刀後,一腳將後者踹翻在地,緊接著舉起手中的刀猛然向納特克斯的後背刺去。
但就在他即將終結納特克斯的生命的時候,他忽然重心不穩摔倒在地上,手中的刀也脫離了他的手。
他低頭一看,自己的雙腿只剩下了光滑的切口,而他的腿已經飛向了遠處,血液噴湧而出,緊接著難以想象的劇痛傳輸到了他的大腦神經。
“啊!!!”撕心裂肺的慘叫聲響徹整個地穴。
緊接著他的另外兩處地方也傳出了可怕的劇痛,原來他的兩條胳膊也被切斷了,罪魁禍首是兩條縮向納特克斯的血紅觸手。
“唉,本來不想用這個的”納特克斯站了起來,伸手摩挲了一下盤繞在他周圍的血紅觸手,歎了口氣,“不過這是你逼我的。”
他看了一眼對方,是之前那個反水的男人,他不知為何又站了起來,並給了納特克斯一個相當漂亮的偷襲。
“唔……下次你再用治療藥劑治愈自己後,就不要再蠢到找傷害你的那個人麻煩了,而是第一時間撤退並思考對策,因為對方能打垮你一次就能再來一次,不過你大概不會再有下次了,哈哈哈!”
納特克斯捂著嘴愉悅地大笑起來,腹部的傷口在高腳杯的被動下已經恢復如初了。
“哦!瞧瞧你這可笑的模樣,唔……一個肉做的保齡球瓶子?哼哼,有夠滑稽的,不過你放心我是個非常仁慈的人,我不會馬上殺了你,在你把血流乾之前你有的是辦法想著怎麽解決我,或者怎麽跑掉。
“嗯,算了,還是做點保護措施比較好。”
納特克斯說著,蹲下身來,對著這個慘叫不止的男人伸出了雙手。
三十秒後,納特克斯看著雙眼被塗上番茄醬的男人滿意地點點頭,此刻他似乎對這些疼痛已經麻痹了,身體只是不斷抽搐,發出陣陣呻吟。
“現在你就是一個真正的保齡球瓶子了,
可惜我沒有那麽大的保齡球,不過你會在保齡球市場上享有獨特的地位的,誰能拒絕一只會嗷嗷叫的瓶子呢?” 說完這句話後,納特克斯面帶笑容的表情瞬間變成了撲克臉。
“好了,真是無聊,你們這些獵人也就這水平了嗎,唉……還以為你們有什麽特殊能力呢,看來是我太強了,你們沒有發揮的余地呢。”
納特克斯捧著自己的臉一臉陶醉,絲毫沒去看偷偷拿出前往獵人營地A的鈴鐺準備逃跑的羅特斯。
在羅特斯看來,眼前的家夥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瘋子,一個嗜血的惡魔,他不該抱有什麽僥幸心理,他應該在自己人被消滅得差不多後就立刻撤退的,他不該繼續覬覦蜘蛛女這個存在的。
在最初的時候,為了蜘蛛女,他帶著他的團隊來到了這個充滿迷霧的大山,在裡面歷經一番波折後,終於找到了蜘蛛女所在的地穴,結果好巧不巧遇到了納特克斯這個煞星,於是就發生了之前的事情。
不過好在,眼前的瘋子似乎發病了,這是一個絕佳的逃跑機會,天知道等這家夥反應過來之後自己會遇到什麽可怕的事情。
一想到這家夥對地上自己的手下做的事情,羅特斯就感到一陣頭皮發麻。
然而還沒等他搖晃鈴鐺,鮮血就從自己面前噴湧而出,濺了自己一身。
“啊!!!”
他看著手臂上的斷口,跪倒在地上慘叫起來,兩條染血的手臂安安靜靜地躺在自己的面前,其中一隻還抓著一個小巧的古樸鈴鐺。
“喂~你要去哪啊?”
納特克斯充滿幽怨的聲音響起。
在被疼痛徹底淹沒神智之前,僅存的理智告訴羅特斯:完了,一切都完了。
一腳踹到羅特斯,納特克斯來到蜘蛛女面前溫柔得露出微笑。
“怎麽樣,沒事吧?”
“沒……沒事,我的主人。”蜘蛛女被對方的溫柔聲音嚇了一跳,顫抖著回答,生怕下一秒眼前的惡魔就會吞了自己。
眼前的藍發少年屠殺同類的情景再次擊碎了蜘蛛女的心理防線,它此刻不敢再像一開始那樣高傲,只能祈禱自己的順從能帶給自己好一點的命運。
畢竟換作其他正常人,它應該早就死了才對。
“沒事啊……”納特克斯托著下巴,下一秒他的聲音冰冷起來,“好吧,那麽到你為我做事的時候了。”
“能治好吧?”
納特克斯坐到蜘蛛女面前,用手挽起自己右腿的褲腳。
只見蒼白的小腿上有一個恐怖的黑色印記,仔細一看竟是密密麻麻蠕動的黑色血管。
這些嚇人的血管是納特克斯在進入地穴之前,和那些黑色小蜘蛛戰鬥時被其中一隻咬傷的。
而那些蜘蛛很明顯是有毒的,就在納特克斯進入到地穴後不久,他忽然感覺到自己的右腿一陣劇痛,掀開褲腳一看才發現自己已經中毒了。
好在納特克斯預先準備好了在獵人夢境中製作好的解毒劑。
不過因為某些原因,比如毒性太強,解毒劑也只能做到抑製毒素的效果,並不能徹底解決中毒,靠著一路注射解毒劑。
納特克斯才能保持正常的行動力,不過在剛剛和那些獵人的戰鬥浪費了不少時間。
此刻他腿上的蜘蛛毒再次發揮了作用,並且已經開始蔓延了。
他認為蜘蛛女作為這個蜘蛛集群中最特殊的存在,應該是有相關的應對措施的。
“可以的。”蜘蛛女的回答讓納特克斯松了口氣。
他當然不是怕這所謂的中毒,而是中毒會影響他右腿的行動,就像分身的遭遇一樣,這對於納特克斯自然不是什麽好事。
其實就算蜘蛛女沒法子納特克斯也不會覺得有什麽事,大不了一直注射解毒劑嘛。
要是換做惡魔思維下的他,可能還會拿出他研製的毒藥做出真正意義上的“以毒攻毒”這種喪心病狂的事情。
要是情況惡化了,大不了讓欣再造出一具新肉身,利用倒藍心的能力將自己的意識轉移過去,反正對於納特克斯來說,這種做出這種事情他毫無心理壓力。
像思考什麽“我還是我嗎”這種永遠都不會有正確答案的哲學問題,這是閑的沒事乾的人才應該考慮的問題。
反正他有的是辦法,但蜘蛛女他勢在必得。
“我的唾液有解毒功能。”
蜘蛛女說著,它那異化的口器慢慢收回了身體中,而被撕裂的皮膚也在那一根根尖錐收回去的時候融合到一起,很快蜘蛛女原本的嘴巴就回來了。
與此同時,對方的黑色的眼白也慢慢褪色,最終變成了正常人類的眼白,紫色的眼睛看著十分的漂亮。
而納特克斯也懷著巨大的興趣觀察這轉化的過程,還在對方轉化完成之後伸手去捏了捏那淡紅的嘴唇。
同時納特克斯還注意到蜘蛛女斷掉的附肢已經長回了一截,要知道昆蟲受傷想要愈合可是相當麻煩的,因為它們的外骨骼,也就是它們的外殼,就像是我們人類的骨頭一樣,骨頭的斷裂肯定不能像普通皮膚傷口那樣愈合的,大多昆蟲只能通過蛻殼來恢復原本的傷勢。
比如斷了根腿,它就能在下次蛻皮後重新長回來,但這種蛻殼是有上限的,一旦到了不能再蛻殼的時期,斷掉的附肢就再沒有恢復的可能性了,不考慮那些特例。
而蜘蛛女這種有悖生物學的愈合方式讓納特克斯不禁更加欣賞對方了。
蜘蛛女慢慢張開嘴巴,一滴晶瑩剔透的唾液順著一顆尖牙滴落到地面上,它把臉努力湊到納特克斯的小腿面前,先是伸出舌頭輕柔地舔舐了一下傷口,緊接著一口咬了上去。
納特克斯感覺蜘蛛女咬的地方瞬間熱了起來,哦!別想歪,是那種非正常生理的發熱。
他一隻手撫摸著對方的頭,似笑非笑地說道:“你會害我嗎?”
之前這家夥把自己分身弄死的場面他可還清楚著呢。蜘蛛女拔出自己上顎的兩顆尖牙,眼神迷離,對著傷口一邊舔舐一邊說道:“我怎麽會害我的主人呢?”
“真乖。”納特克斯摸了摸對方的頭,眼神無神。
緊接著,蜘蛛女再次咬了下去。
納特克斯撫摸著對方細膩的後背,盯著它那碩大的腹部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大約十分鍾後蜘蛛女就松口了,並表示毒素已經清除得差不多了,但毒素先前留下的影響還會存在一點。
納特克斯站起身來活動了一下,的確沒有什麽大礙了,原本的黑色血管已經恢復原樣,不過多出了兩點紅紅的牙印,而且那塊地方也是濕噠噠的。
活動得差不多後,納特克斯望向趴在地上的蜘蛛女,盯著它附肢的斷裂處,問道:“你被破壞的肢體能恢復吧?”
“可以的。”蜘蛛女低著頭說道。
“進食能加快愈合嗎?”
蜘蛛女忽然看向納特克斯,眼神中帶著某種渴求。
“可以。”
聽到這裡,納特克斯露出了微笑,他和顏悅色地說道:“那真是太好了!”
接下來的十分鍾內,納特克斯控制著爪子從之前的人群中的位置翻出了那些嘍囉的屍體,很顯然,他們的確死絕了,而且全都是普通人類。
納特克斯也沒有浪費,把羅特斯和那個已經半死不活乃至自己分身的屍體全都運到了蜘蛛女面前。
啊,這就是納特克斯不殺那兩個家夥的原因啊,沒白費他的一番良苦用心真是太好了。
“啊!!放手!你這個惡魔!瘋子!”
納特克斯將不斷咒罵著他的羅特斯押到了蜘蛛女面前。
“我告訴你!我可是獵人,同時我還是森尾森家族的一員,我是一名貴族,殺了我你什麽都得不到,而且還會受到我家族的報復!”
“哎呀呀,我好怕啊~”面對他的威脅,納特克斯一臉不以為然,接著抓起他的頭髮,一臉癲狂地說道,“沒錯,你死後我的確什麽都得不到,但活著就不一定了。”
納特克斯說著扔下了羅特斯·森尾森,擺了擺手。
而蜘蛛女此刻也變回了先前的恐怖模樣,可憎的口器朝著羅特斯撲去。
慘叫聲一刻不停,大約兩分鍾後終於停下了。
納特克斯躺在蜘蛛女腹部沒有倒刺的地方,看著對方進食的模樣,然後思考了這一天發生的事情。
這事可不是一般的多啊!
不過納特克斯此刻也沒有精力再想太多了,太極圖的過度使用讓納特克斯的大腦非常酸痛,這讓他出現了強烈的困意。
於是納特克斯不再多想,翻了個身一把抱住這個恐怖的蜘蛛腹部,在血肉咀嚼聲的催眠下,他很快就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