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顏素生病的事,國公府老太太讓人封了口,不讓外傳,否則查出來直接亂棍打死,全家發賣,底下人也清楚一旦傳出去國公府會被孤立,成為靶子,並不敢亂說。
是以掌櫃的派人打聽時沒打聽到這些事,但也聽了不少國公府的醜聞秘辛。
此刻聽顏素說了,才想起告訴他消息的人說這幾天國公府處處都透著古怪,像是在掩藏什麽事情。
“姑娘,可要請大夫?劉某認識一大夫,算不得神醫,但醫術很是精湛……”
“不必了,我沒生病。”顏素說。
掌櫃的想了想,又道,“那姑娘可有什麽需要劉某效力的地方?”
姑娘知道自己的身世後隻想要回家,絲毫不貪圖國公府的榮華富貴和公侯小姐的身份,可見心性純粹堅定,有如此女兒,想必老爺夫人也會十分欣慰。
顏素:“倒是正好有些事,不過暫時不急,需要的時候我會給你傳信。”
掌櫃的立即道:“姑娘隻管吩咐便是。”
關於兩家姑娘抱錯一事,他已經寫了信又交給了信任的鏢頭快馬加鞭送去臨安了,若是路上不出意外,明日老爺夫人應該就能看到信。
寫第一封信的時候他只知道現在住在顏家的姑娘很大可能不是顏家血脈,並不知真正的姑娘在國公府。
知道姑娘在國公府後他又寫了一封信,主要提了打聽到的那些消息,讓老爺夫人和顏家人知道顏家血脈在國公府的日子。
如今又出了“絕症”一事,將“生病”的女兒送到外頭莊子上自生自滅,可見那位二太太和二老爺的狠心絕情,這自然也是要一字不漏告訴老爺和夫人的。
陳掌櫃與顏素打著彼此都明白的“啞謎”說了一會兒話,顏素也從那些發飾中挑了七八個出來把玩,剩下的都讓他帶走。
掌櫃的有些急了,“姑娘若是喜歡隻管收下,銀錢不算什麽。”
那位姑娘穿金戴銀受盡寵愛,真正的小姐卻一身素衣,受盡磨難淒苦,手裡隻余幾兩碎銀。
何其不公!
顏素:“這些就夠了,回頭若是有什麽好東西,你再差人送來便是。”
掌櫃的一點就透,聽出顏素是讓他借著“送首飾”的名義過來,便立即應了下來。
回去之後,他又寫了一封信,這次寫了好幾張紙,放進去後信封都鼓起來了,他才親自拿著信去了鏢局。
這鏢局是大少爺與友人合開,那位小姐並不知道,讓他們送信最安全不過。
……
臨安顏家。
“老爺,劉掌櫃走了大公子的鏢局來信,稱心中內容只能您和夫人知道。”管家將信叫到了顏老爺手裡。
顏老爺臉色一邊,方才要問什麽,顏夫人就急道,“可是楚楚出了事?”
管家搖了搖頭,“夫人,老奴也不知。”
顏夫人急得要看信,顏老爺卻問,“鏢局的信使可安頓好了?”
管家:“老爺放心,老奴親自安置的,這一路疾馳,馬都累死了三匹,何況人呢,他把信交到老奴手裡叮囑了那幾句話後就暈過去了。”
顏老爺神色逐漸變得凝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