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笛在手裡一轉,男子面色不改著含笑,說:“你們認錯了人,我可不是惡魔,他是獨一二無的藝術品,可惜自暴自棄了。”
也是,刀無淚從來就是面癱臉,但沒有他這樣的欠扁。
“我是曲荻,神族。”男子向著他們行鞠躬禮,道:“我是過來迎接你們的,哦,抱歉,我的寵物們比較調皮。”
說完就舔舌頭。
“能別用他的臉和我們說話嗎?”鶻野護住草昧子,說:“看著直犯惡心啊。”
“……是嗎?”曲荻摸了左臉頰,說:“惡魔的五官可是天神的傑作。”
第一次聽到天神,估計是神族老大,可按照刀無淚對他們的厭惡程度,草昧子不能不說一句話,道:“你們天神可能眼睛有毛病。”
“哦,確實。”曲荻眨眨眼,調皮似的語調說:“天神有近視眼的老毛病,一直在加重,沒有放大鏡都能把柱子當成同類,哈哈哈,蠢貨一枚。”
“……”
“不過天神是我族的造物主,我們還是很尊敬他的。”
“……”
嘴裡說著敬重他,但向著天空比中指,這就是所謂的造物主出品的藝術品,這麽口不對心的家夥,應該被打死才對。
“走吧,我領著你們去鍾樓,嘖嘖嘖,可愛的小寵物們要回家睡覺了。”
血人們現在成了四肢僵硬的傀儡,一步一血腳印遠去了。
“不能怪他們攻擊你們。”曲荻自顧自的走起來,說:“不是給你們送了邀請函,沒想到你們膽子還可以,竟自己來了。”
“撕了。”
曲荻回頭瞧著他們好幾眼,這才繼續向著鍾樓走過去,道:“有膽量。”
“你們神族不是自詡厲害,怎麽現在窩在雲中城裡,活得不像樣子。”
“小子,你這是要火上加油嗎?”曲荻閃到他眼前。
鶻野才不怕他呢,懟回去,道:“我聽說,上貴族就是一群野蠻生物,除了引起戰火之外就不會其他的事情了,是不是?”
“……鶻野。”草昧子不想他激怒曲荻。
鶻野偏偏就是要說下去,道:“看來你們是自食惡果,被困在雲中城裡出不去了吧,哈哈哈。”
這麽蹩腳的演技不可能瞞過他的眼睛,曲荻才不上當呢,說:“你們又如何呢?我們親眼看著你們這群螻蟻造就的國家毀於一旦,心裡很是痛快呢。”
互相捅刀子,這算是什麽痛快的事情。
“鶻野,我腿麻了。”草昧子暗中揪了他衣服。
“需要公主抱嗎?”曲荻張開了手臂。
“我看你有公主病。”鶻野彎腰下來背著草昧子,寧死不屈讓曲荻幫忙。
曲荻聳聳肩,道:“想著你心直口快的,有幾分意思,出手幫你減輕幾分重量,但既然你們不領情,我就看著你們能撐得了多久。”
“管好自己就成了,這麽博愛,世界是你家後花園不成。”鶻野說。
“……差不多得了。”草昧子在他耳邊竊竊私語。
“還不夠。”鶻野眯眼睛,對著曲荻說:“東施效顰,笑話死人了。”
“……”
這就過分了,草昧子捂住鶻野嘴巴,說:“走不走,我頭暈。”
“自己走。”曲荻無影蹤。
這下可好了,他們不識路,也沒有邀請函在手裡,怎麽自己走?
“我有啊。”鶻野手裡夾著一張紙。
“……”
“啊——”
發生了什麽?
→↓←
曲荻被血人們追著破,他做夢都沒有想到鶻野這麽雞賊,竟偷走身上的邀請函,以及給他抹了草昧子的血液。
草昧子知道之後,真的沒忍住不笑,說:“我竟不知道你有這樣的能耐。”
“無聊的時候學來的招數,沒想到有用了唄。”鶻野看著鍾樓越來越近了,道:“怎麽樣,還撐得住嗎?”
剛才被血人攻擊,他傷的不輕,他們的力氣真的不是一般大,草昧子卻不想連累鶻野,說:“我不跟著你,我不放心你這張嘴啊。”
“我身經百戰,完全用不著擔心我被欺負了。”
“美得你,我是怕你刺激他們發了怒火,可不是誰都有無淚的好脾氣,沒懟死你都是一種禍害。”
“究竟誰懟誰啊?”鶻野自覺很冤枉,道:“我在打嘴仗的時候有贏過他嗎?”
“……也對哦。”
草昧子忍不住咳嗽起來,喉嚨裡還有血腥味。
或許,真的不能繼續了。
“要不然,我們不去了。”鶻野放他下來靠著牆壁休息。
“別啊,都到了這裡,不去救回幽冥帝後的話,你會埋怨自己的。”
草昧子勸他別輕言放棄,可鶻野現在一片的混亂,他不知道自己究竟要幹什麽,越是靠近鍾樓就越是迷糊。
他也坐在邊上了,說:“我好累。”
“……我也是。”
困倦就這麽襲來,如狂風暴雨般極速而來,不帶喘口氣那種,真的很累啊。
事物就這麽定格下來。
背後有一把大石錘,手裡是曲荻,身材卻嬌小可愛的那種,但外形不能代表一切,不過長有一張粗獷大叔臉,怎麽看都奇怪啊。
“沒用的東西,竟被人陰了都不知道。”他丟下曲荻。
曲荻受了傷,因為躲避血人的攻擊,但身上還是有他們咬了幾口的痕跡, 這是天神的製造物。
一個、兩個都好說,直接一波攻擊上來,誰能頂得住。
“都怪他。”曲荻踢了鶻野的腿一腳,氣呼呼道。
“說過了,他是天神看中的軀殼,不得有損傷。”
“阿嬰,我們可花了不少心力,但就是殺不死他的意識,天神越發虛弱了,根本不能與他抗衡嘛。”
“住口。”阿嬰摘下了大石錘。
他用力一擊,空氣如鏡面,碎裂開來了。
黑暗裹挾著碎片,慢慢又化為一體,形成蔓延開來的台階。
“帶走他們倆,刀無淚那邊由我去對付。”阿嬰套好大石錘,道:“記住了沒有,鶻野可是天神指名道姓要的軀殼,意識殺不死又能怎麽樣,不過是負隅頑抗的垃圾而已,沒必要擔心什麽。”
“那他……”
面對草昧子充滿誘惑的血肉,曲荻可是垂涎欲滴了好久。
“不過就是一株靈植,看把你饞的,能不能有上貴族的優雅?”阿嬰恨鐵不成鋼,道:“還有你,說話注意點,天神無所不知。”
“我……知道了。”
阿嬰將他們交給曲荻,便去對付刀無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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