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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捕大人又打臉了》第二百四十八章 鄞諾這醋吃的好酸爽~
  第248章 鄞諾這醋吃的好酸爽~
  鄞諾唯恐溫小筠會說出什麽和白鶩共居一室的話來,搶先一步打斷她的話,“放心,沒人跟你搶房間。”說著他又看向白鶩,皮笑肉不笑的說道,“今夜就委屈白兄和鄞諾住在一起吧。”

  白鶩拉了拉韁繩,禮貌的笑著回應道,“那便打擾鄞捕頭了。”

  “白兄哪裡的話,”鄞諾呵呵的笑了兩聲,“咱們兩個大男人,哪來那麽多的講究?”

  只要不和他家溫小筠住一個屋,怎麽都好說。

  雖然被鄞諾搶了白,不過溫小筠本來的打算也正好是和鄞諾一樣的。

  所以對於鄞諾的行為,溫小筠也就沒多說什麽。

  確定了最重要的事情後,他們三人不再多說,朝著荒宅的方向驅馬揚鞭的快速奔馳起來。

  沒用多久,三個人就回到了荒宅的臨時住所。

  白鶩牽著馬,就要去尋馬廄,卻被鄞諾一口叫住,“馬廄就在左邊,辛苦白兄把我這匹也一起拴好。”

  白鶩目光怔了一下,卻還是微笑著伸手接過鄞諾的韁繩,“交給白鶩吧。”

  看著白鶩牽馬前去的背影,溫小筠不覺狠狠瞪了鄞諾一眼。

  人家可是頂頂尊貴的郡王,吃喝用度,從來不自己動手的貴主兒,就這麽被鄞諾仆人一般的呼來喝去,他也真好意思!
  鄞諾翻著白眼無所謂的聳了聳肩。

  溫小筠凶狠的剜了鄞諾一眼,主動走向廚房。

  走到屋子裡,拎來悶在爐子上的熱水壺,她扭頭一看,就看到了還閃著火星兒的鍋灶。

  灶台上還放著一張字條。

  打開一看,卻是皇甫漣漪寫下的。

  看著字條上皇甫漣漪囑咐飯食都溫在大鍋裡的話,溫小筠不覺心頭一暖。

  鄞諾雖然不討喜,他的一雙父母卻叫人羨慕的很。

  一隻手小心的端出還冒著熱氣的飯食,她剛要走回到客廳。

  一隻大手忽然襲來一把搶走她手上托盤。

  “我說你這個人,有沒有點病人的覺悟?知道你這手費了我多少名貴藥材嗎?”鄞諾又拎起爐子上銅壺,沒好氣的白了溫小筠一眼,端著托盤轉身走出廚房。

  隻留下溫小筠一個幾乎要原地氣炸。

  早晚叫她逮到機會整死他不可!
  回到客廳,鄞諾已將飯菜茶水全部擺好,溫小筠冷冷嘁了下鼻子,一點也不想搭理他。

  安置好馬匹的白鶩也走了進來。

  溫小筠笑著招呼白鶩過去用熱水洗手,之後三個人便在一種無聲的尷尬中解決了晚飯問題。

  吃飯飯,鄞諾好像生怕毫無受傷自覺的溫小筠又要收拾洗完,搶先一步將桌上杯盤收拾好,甩下一句,“表弟,你回屋休息吧。白兄你也先回屋,今晚大家都早點休息。”

  溫小筠是真的覺出疲憊了,朝著白鶩道了晚安,回屋簡單洗漱後,便倒在皇甫漣漪新置的柔軟被褥呼呼的睡了起來。

  可是半夜一翻身卻壓到了受傷的手,睡夢中的溫小筠倒抽了一口涼氣,猛地驚醒。

  看到屋子裡還燃著半截蠟燭,她這才發覺自己睡了不過一個時辰而已。

  這麽一醒,她頓覺口乾舌燥。

  無奈的歎了口氣後,她不得不爬起身,重新披上衣服,端著燭台走出臥房。

  借著燭台的光她找了一圈,才發現鄞諾那廝別的不行,乾起活來倒是很乾淨。

  乾淨得連壺水都沒留。

  溫小筠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轉身走出廳堂,想要去廚房找點水來喝。

  可是她一打開門簾子,卻被眼前情景猛地嚇了一跳。

  深秋夜風冰寒,一個忽悠兒就吹熄滅了她手中燭火,叫她不覺打了個寒顫。

  溫小筠驚訝的發現,院子裡竟然站著一個人。

  就在她驚得差點尖叫出聲的前一秒,院子裡的人影忽然轉過頭來,皓白的月光投在他那雙明亮的眼眸中,映出點點星光。

  溫小筠倒抽了一口涼氣,忙伸手扶住一旁門框才堪堪站穩。

  “大晚上的你不睡覺,戳在這裡想要嚇死人呐!”

  她一面伸手順著驚悸不定的胸口,一面惡聲惡氣的埋怨道。

  原來站在院子裡的那個人正是鄞諾。

  他懷抱著自己的官配長刀,正兀自仰頭看天呢。

  聽到後面的動靜,這才回過頭查看。

  看著溫小筠手中被風吹熄了的燭台,不覺挑眉一笑,又轉過頭冷哼著嗤笑出聲,“大晚上的你不睡覺,踅摸到院子裡來是想要幹什麽壞事?”

  溫小筠站直身子,抬步走下台階,惡狠狠的甩給鄞諾一個白眼,“我口渴,出來喝水,犯法嗎?”

  她本想直接走到廚房去拿水,不想經過鄞諾的時候,卻被他一把按住肩膀。

  “你想幹啥?”溫小筠沒好氣的橫道。

  不想鄞諾一揮手就晃著了火折子,在溫小筠眼前飛快的晃了一下便點著了她手中燭台。

  溫暖的火苗疏忽而起,瞬間映亮了鄞諾英朗的面容。

  “你等著。”他吹熄火折子,頭也不回的向前走了。

  隻留下溫小筠一個人舉著蠟燭茫然又疑惑的眨了眨眼睛。

  這貨又想幹什麽?
  答案很快揭曉。

  鄞諾將長刀別回腰間,一手拎著銅壺,一手端著個茶杯的從廚房走了出來。

  “今天月色不錯,一邊觀月,一邊喝茶如何?”鄞諾走到她近前,舉起銅壺示意著。

  也許是睡覺睡得腦瓜筋有點懵,溫小筠竟然點頭同意了鄞諾的提議。

  鄞諾唇角不覺勾出一抹淡淡的笑意。拎著水壺走向院子裡的木桌木凳前,為溫小筠倒了一杯水。

  看著鄞諾的背影,溫小筠腳下不覺頓了一下,最終卻還是鬼使神差的抬步跟了上去。

  俯身坐下後,溫小筠將燭台放在桌面上,抬眼瞥了一眼鄞諾,“想不到,你還有心情賞月。”

  鄞諾將水杯放在溫小筠面前笑了笑,“是不是在你眼裡,我應該就是個大老粗?吟詩賞月這等風雅事,只有那白公子做得,我鄞諾就做不得了?”

  溫小筠端起茶杯,驚訝的發現杯中水竟是燙手的。

  她慢慢啜了口熱水,滿足的舒了口氣,“看不出來你也挺細心,還會燒熱水。”

  鄞諾附身坐在溫小筠對面,再度摘下腰間佩刀抱在懷裡抬頭望月,“我會做的事情還有很多,你根本看不到。”

  溫小筠不服氣的撇了撇嘴,冷哼了一聲,“比如夜半無人時偷偷賞月?”

  鄞諾轉眸定定望住溫小筠,目光幽幽,“比如向你道歉。”

  溫小筠:?

  像是對溫小筠的反應早有預料,鄞諾不覺笑出了聲。他又別過臉,目光放得很遠,“白日裡,察覺到你的破綻,被驚到了,那番舉動也是意外之舉,我不是成心欺負你的。”

  溫小筠端著茶杯的手不覺一滯,頓了一會後,才溫聲說道,“第一,那個不是破綻,是你粗心大意導致的誤會。第二,我的身份太過特殊,事關你們鄞家整個家族的安危,你會有那番舉動,我也能理解。”

  鄞諾又偷偷瞥了溫小筠一眼,“那你是原諒我了?”

  溫小筠又喝了一口水,抿抿唇,“理解你,不代表原諒你。雖然咱們時隔多年未見,但是這幾日來幾乎吃住都在一塊,也算是一同出生入死過了的。只因為一個誤會,就掐我的脖子,要我的命。這麽魯莽愚蠢的人,白白浪費我的一番信任。”

  她忽然抬眸望定鄞諾,“所以,我才不會原諒你。”

  鄞諾轉過頭,卻正對上溫小筠投來視線,不覺目光一霎。

  他牽了牽嘴角,澀然一笑,“我想我會做出補償。”

  溫小筠舉起茶杯,聳肩一笑,“比如給我倒熱水?”

  鄞諾忍不住的嘴角上揚,他抬手拎起銅壺,又為她續了一杯,“都說時隔三日,當刮目相看,你我幾年沒見,我幾乎都要認不得你了。”

  溫小筠將視線往遠處放了放,“人都會變,忘記我以前的樣子也挺好。反正死過一次,我早就不是原來的我了。”

  鄞諾倒水的手不覺顫了顫,熱水險些要灑出去,“再次向你道歉,為了之前我做下的所有混帳事。”

  “道歉免了,”溫小筠重新端起茶杯,“是個漢子就用行動彌補吧。”

  鄞諾頓了一下,才鄭重無比的回答,“我會盡快找衙門幫你報銷之前的花費,把錢早點還給你。”

  溫小筠忍不住的笑出了聲,到是條漢子,行動派。

  “錢的事,不急。”溫小筠大方的說。

  鄞諾點點頭。

  “明天查完案子,你記得跟衙門辦一下就行。後天之前還給我,都可以噠。”

  鄞諾這一點頭差點沒咬到舌頭。

  “這個,”鄞諾抬手揉了揉太陽穴,“應該有點難度。”

  “那先說點沒難度的,”溫小筠並沒有在銀錢的問題上多做停留,她略略探過身子,與鄞諾湊近了些小聲問道,“你大半夜抱著兵器不睡覺,應該不僅僅是賞月那麽簡單吧?”

  看著溫小筠晶亮的眸子,鄞諾怔了下,忽的紅了臉頰,趕緊別過頭輕咳了一聲。

  溫小筠眨眨眼,看來她猜的果然沒有錯,鄞諾半夜站在院子裡,肯定是發現了什麽重要的事情。

  勉強找回聲線的鄞諾這才又挪了挪身子,與溫小筠挨近了些的壓低聲音,“白鶩的背景不摸清楚,我心裡總是沒底。”

  溫小筠忍不住的笑了笑,“莫不是摸不清他的底細,你都不敢跟他睡在一個屋子裡?放心吧,他對我的身份知道多少我雖然不敢說。我卻也知道跟你在一個屋子,他絕對不會做什麽害你的事。”

  鄞諾臉色頓時黑沉一片,惡狠狠的瞪了溫小筠一眼,嫌棄著說道,“扯淡,我怎麽會怕他?我怕的是他對你有企圖。”

  溫小筠臉上的笑容瞬間僵在嘴角。

  鄞諾沒好氣的坐直了身子,再度轉過臉望向院子外的方向,“他如果是尋常人,追著和咱們住瘟疫莊,我不會多想。但是他不是尋常人。他是尊貴異常,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郡王殿下。平白無故的追著咱們住進著荒僻的瘟疫莊,一定別有用意。”

  溫小筠的心瞬間一沉,“這點的確是叫人心裡不安穩,”說著,她不覺回頭望了一下鄞諾的房間,“還不知他對我身份的事,到底知道多少。不過我想著,這幾天白公子跟咱們也算同生共死,火裡來水裡去闖過幾次了。也許他另有一些不方便告訴別人的隱情。”

  鄞諾歎了口氣,“都有可能吧,不過此事畢竟乾系重大,不弄清楚,我心裡總是安穩不下。”

  溫小筠放下茶杯,笑著拍了拍鄞諾的肩膀,“別的不說,你身上的傷比我重多了。這幾天不是被人追殺,就是追擊別人。怎麽著都應該好好休息。不如今夜就好好睡一覺,不多想了,該來的總會來。既來之則安之。”

  鄞諾輕輕拂開溫小筠的手,笑了笑,“我這個人睡覺沉,一但睡著了,外面萬一有個什麽動靜,怕是就會耽誤了。我的傷你也不用擔心,習武之人收點小傷,家常便飯的。左右也睡不著了,索性就在外面看看月亮。”

  溫小筠的心不覺一暖。

  鄞諾明面上說自己睡覺沉,實際上是他知道自己身子已經疲憊到一定程度,一旦睡著各種反應力都會遲鈍。

  他一直抱著長刀站在院子裡,應該就是怕萬一神出鬼沒的秦奇與白鶩對她不力,自己不能及時救援。

  若不是在這樣清淨的夜晚,她還不會發現,鄞諾其實從來都是刀子嘴豆腐心,隻為他人做好事,從來不會留名的一個人。

  這樣想著,她便又開始為鄞諾擔心了。

  不用想都知道,明天的查案定然又是一場硬仗。

  而這幾日幾乎就沒怎麽好好休息,又受了重傷的鄞諾若是再逞強硬撐下去,身子怕是早晚會垮掉。

  他既然一直在無人處暗暗的保護她,替她做打算。

  於情於理,她都應該也為他做些打算。

  “你這麽乾熬著也不是事,”溫小筠皺著眉思量著說道,“我這裡倒有個方法,也許可以探清楚白公子的內情。”

  鄞諾訝異挑眉,“什麽方法?”

  聽到溫小筠的話,鄞諾疑惑的皺起眉,“什麽方法?”

  溫小筠:“直接去問問白兄這到底是怎麽回事不就行了?”

  鄞諾一個踉蹌差點從木凳上摔下去。

  “我的姑奶奶,”鄞諾無奈扶額,“您這算是什麽辦法?人家若是對你心懷不軌,怎麽可能跟你說實話?”

  聽到姑奶奶三個字,溫小筠臉色瞬間一沉,欠身抬手朝著鄞諾的額頭就是個大大的爆栗子,“去你的姑奶奶,小爺是個剛剛硬的男子漢!”

  鄞諾的防備都在周圍環境,根本不防溫小筠會對他出手,怔愣之下,額頭被彈了一個結結實實。

  他眉頭倏地一擰,這還是他鄞諾有生以來被人第一次彈腦瓜崩,武人超強的警惕性叫他瞬間就揚手就要反彈回去。

  眼看鄞諾瞬間暴怒,溫小筠嚇得立刻伸出手,食指直直點住鄞諾眉心,心虛的逞強說道:“你給我定住。你這凶神惡煞的是要對我幹嘛?是你先跨過別人底線,說人家娘娘腔的。難道就許你侮辱人家,就不許人家抗議嗎?我警告你,不要仗著自己個子大,武功強,就恃強凌弱,就仗勢欺人!不然,不然···”

  溫小筠咬了咬舌頭,搜腸刮肚的遍尋著對鄞諾有威懾力的小藥丸——啊呸——應該有威懾力的小詞匯兒,“不然你就做不成天下第一神捕,做成不保家衛國的大將軍。”

  鄞諾:···

  鄞諾恨恨的收回手,坐回原地,惡狠狠的瞪著溫小筠,“威脅人都不會,真是想不通就你這樣的家夥,怎麽會成為鳳鳴第一天才少年的。”

  溫小筠也坐回位子,端起茶杯嘿嘿一笑,“這麽明顯的事都看不出來,只能說明你眼瞎。”

  鄞諾雙手死死緊攥成拳,如果不是怕家裡娘親知道自己欺負小個子鄞諾會傷心,他現在一定會打得他親媽都不認識。

  像是察覺到了鄞諾滿滿的怨念,溫小筠趕緊轉移了話題,“對了,你還沒說我的方法怎麽樣呢?”

  鄞諾抿了抿唇,點頭說道道,“你的方法不錯,既然不能直接問,那咱們就只能被動等他發招嗎?”

  鄞諾目光微霎,意識到什麽般的皺起眉頭,“你說的不錯,不能主動問,卻也不等於就完全被動了。不能主動問,卻可以主動謀劃。按照你之前的方法,咱們雖然不能直接去問白鶩,卻可以從他的言行舉止中推算出他大概的目的。”

  溫小筠不覺一愣。

  呃···她可以說,她真的沒有想那麽多嗎?

  看著月色的溫小筠可愛的衝自己眨著眼睛,鄞諾的自信心瞬間爆棚。

  一定是自己說中了溫小筠的想法,得到了他的認可和鼓勵。

  這樣想著,鄞諾的心情不覺一片大好,繼續解釋道:“白鶩一開始知道的就特別多。可以說在杜氏錢流案開始之前,因為與老王爺的利益紛爭,他就已經關注到疑犯江狄。

  可是他並沒有輕易跳出來,而是隱藏在角落裡,耐心的觀察咱們每一個的表現。按照他的說辭,應該是考驗咱們兩個到底有沒有資格成為他實現理想的夥伴。

  這樣一個心機深沉,心思縝密,面對各種意外凶險都能臨危不亂的人物,怎麽會隨口說出你的身份,那麽大的一個破綻來?

  由此可見,他不是對你根本就沒有惡意,就是故意讓你我知道,好達到其他什麽不可告人的目的。”

  雖然一開始溫小筠只是存了打趣鄞諾的心,但是聽到這裡,也不覺被鄞諾的思路繞了進去。

  “以白兄的身份,”溫小筠又啜了一口熱茶,思量著說道,“如果真的對咱們有什麽不好的企圖,應該犯不著現身跟著咱們一起查案。依照這些天發生的事情來看,我覺得白兄是個真正的正人君子,所以很可能他是別有隱情,只是一時間還不方便跟咱們講太多。”

  鄞諾點點頭,“這一點,我也認同。”

  溫小筠站起身來,拂了拂衣擺,“那現在就好辦了。要麽咱們今晚不睡了,直接去問白兄到底是怎麽回事;要麽就先去睡覺,反正沒什麽要防備的了,什麽事都天亮以後再說。”

  兩個人果斷回屋去睡。

  這一次溫小筠躺在床上,倒頭就睡。

  看著溫小筠房間門關好之後,鄞諾不覺皺眉望了下大門的方向。

  雖然跟溫小筠分析一通之後,已經解開了他大部分的疑惑。

  但是對外面的情況,他還是不能完全放下戒備。

  秦奇連並著幾個影衛就躲在小院外面的大樹上。

  如果白鶩真的對他和溫小筠沒有半點防備,又怎麽會帶著這麽多的影衛?

  沒多久,貓耳朵與大胡子也各自帶著實力兄弟,來到了杜家錢莊支援。

  “大家先順著錢流流過的流道裡,找找有沒有什麽證據。”鄞諾頭也不抬的說。

  眾人很快加入到人海戰術大辭典的戰鬥之中。

  可是轉了幾圈後,貓耳朵和大胡子什麽證據都沒有找到。

  看著現場的一片狼藉,貓耳朵不覺黑了臉色,他抬頭望向鄞諾,哭喪著說,“這裡根本沒有什麽能用的線索,都炸成一堆糊家雀兒,糊到芯兒裡了。”而此時的溫小筠正蹲在錢流曾經發生過的河道邊上,不斷伸手碾壓著那些粉末。

  “溫小筠,你發什麽愣呢?”鄞諾看到溫小筠的動作,不覺已疑惑的問出了聲。

  溫小筠吃掉最後一個水晶糯米包,才說道:“或許可以從其中某種特定的元素裡找到經手人的身份。從而順藤摸瓜,一點點捋到棋如意的身上。”

  鄞諾皺了皺眉,“你這個思路雖然沒有問題,但是太慢,只有一天的時間,咱們根本不可能摸到幕後主使的身上。”

  溫小筠在腦海裡眼淚流下來。

  她可以說前幾次破案,她基本都是僥幸的嗎?
  她根本沒有經過任何專業的破案訓練。

  寧家元寶小妖精藏錢案,靠的是大量的閱讀經歷;杜鶯兒案,靠的是各種新聞信息與知識的瞎貓碰上死耗子。

  可是錢流案與之前所有的案子都不同。

  錢流案是個正正經經的複雜懸案,需要嚴密的證據鏈,一環扣一環的嚴謹推理。

  這就非常考驗辦案人的綜合刑偵素質了。

  打打擦邊球,走點小捷徑,她還行。可是要這樣實打實的真刀真槍的拚刑偵能力,她就吊鏈子了。

  可是現在的形勢是趕鴨子上架,不上不行。

  鄞諾歎了口氣,像是忽然響起了什麽一樣的說著,“別說下了一場大雨,就是不下雨,後面那場規模甚大的爆炸,也足可以把所有證據全部毀掉。”

  溫小筠與白鶩的刺,也都擠兌著不走了。

  就這樣時間一下子就到了中午。

  中午別的人都是吃衙門送來的飯食,鋪了幾塊布,就席地而坐,鄞諾叫兄弟們出去吃,貓耳朵和大胡子也要拽著大家一起出吃。

  鄞諾拉下臉來,“現在不比往常,時間不比往日,你們隻管出去吧,我在這裡和白刑房,溫書吏湊活一口就行。

  貓耳朵撓了撓頭,“那我們兩個也在這裡陪頭兒你一起吃。”

  鄞諾揮手照著貓耳朵的肩膀就是一拳,笑著說,“這幾天,你們也累得夠嗆,睡得少,跑得多。再不好好吃點,身子就垮了。你們這一個個的小身板兒,能跟你家鄞頭比嗎?去吧,回頭要用到兄弟們的地方還多著呢,到時你們要是敢給我掉鏈子,看我不整治你們的。

  再者說了,現在案子到了關鍵時刻,你們鄞頭怎麽都需要靜一靜,好好合計合計。你們就別在我跟前礙眼了。”

  “那頭兒,我們就在杜家廚房吃,離這兒不遠,有事您就叫兄弟們。

  貓耳朵和大胡子雖然還有不甘,卻還是聽話的先走了。

  於是鄞諾在地上鋪好了餐布,接著院子裡的殘余的景觀流水洗了手,才上前打開餐盒,“白兄,小筠,先吃飯吧。”

  和白鶩四處查看的溫小筠這才皺著眉頭走了回來。

  “怎麽,有什麽收獲嗎?”鄞諾一人遞過一個盤子。

  白鶩看著盤子裡粗陋的乾糧不覺皺了皺眉。

  溫小筠的全部思慮仍然在殘破的案發現場中,俯身坐在餐布上,苦著臉搖搖頭,“什麽發現都沒有,一籌莫展。”

  鄞諾挑眉看了看溫小筠,笑道:“哎呦,真是難得了,咱們兗州第一破案小能手,竟然也有發愁的時候。”

  溫小筠接過鄞諾遞來的盤子,坦然一笑,“這個世上哪有十全十美的人,以前即使有破案,也只是跟在父親身後,他把所有證據鏈都找得差不多了,才把一兩個想不透的關鍵處交給我處理。那感覺就像是破迷題,有趣又不難,現在這樣從一個案子最根基處著手,竟然一時間就有點無從下手了。”

  鄞諾本想再打趣溫小筠兩句,可是聽到他這般坦誠直率,打趣的話便一句也說不出來了。

  他咬了口饅頭,抬眼望著溫小筠笑著說道,“這個不難,正巧我這個人乾的就是協助查案的大人們發現案件最根本,最初始的證據。讓我先來給你說說我的推斷。 ”

  溫小筠也咬了一口粗乾糧,眨巴著兩隻眼睛興趣滿滿的盯著鄞諾,“好啊,鄞兄你說吧——”

  也許是乾糧太乾,又或者是溫小筠一邊吃一邊說話的緣故。

  總之溫小筠一句話沒有說完,就被乾糧卡住了嗓子,猛烈的咳嗽起來。

  白鶩見狀趕緊向前去拍溫小筠的背,不想鄞諾眼尖,一下看出白鶩的意圖,大手一拉,薅住溫小筠的胳膊就扥到自己的近前,大巴掌跟板子似的,狠狠的拍擊著溫小筠的後背,拍得她滿臉通紅,直要憋得喘不上氣來。

  就在白鶩看著溫小筠難受的樣子,實在忍不住的要跟鄞諾搶人時,溫小筠突然噴出一口乾糧,總算是通了這口氣了。

  鄞諾又從食盒裡拿出水遞到溫小筠面前,“快喝點水順一順。”

  溫小筠含著眼淚的仰頭喝下一大杯水,這才算又活了過來。

  等到溫小筠抹完嘴,又喝了一口水,才再度拿起乾饅頭來,“鄞兄別停,繼續,我這邊挺得住。”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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