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記住【】
“又來了!”
眾人驚恐,不約而同望向食堂二樓大門!
剛才時羨魚和周卜善進來後,二樓的門只是合上,並沒有鎖,現在大家聽見樓梯上傳來聲音,全部慌了神!
“快鎖門啊!!!”
不知誰說了一句,緊接著幾個男生衝到門口,有的按住大門!有的纏上鎖鏈!有的搬來桌椅擋在門後面!
嗒……嗒……嗒……
嗒……
嗒。
腳步聲停在門口。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大氣不敢喘一下。
時羨魚警惕的注視著那扇門。
四周安靜得沒有一絲聲音,白予曦也停止了哭泣,把頭埋在男友懷裡無聲顫抖。
就在這極致的寂靜中,大門突然一聲震響!
嘭!!!
非常大的聲音,就像有人撞門!
時羨魚被這猝不及防的響聲嚇到,沒等她調整好心態,那震響一聲接一聲傳來!嘭!嘭!嘭!!!——
又快又狠!不是正常的拍門,而是外面有人在撞門、撲門、摔門!用盡力氣!
金屬門震動不止,連帶著抵在後面的桌椅一陣陣響!時羨魚的心臟也仿佛跟著這響聲一起震顫。
隨後她聽見女人淒厲的尖叫聲。
那聲音充滿驚恐和痛苦,門的震動聲隨之更大!哭叫聲裡夾雜著指甲的抓撓聲,桌椅和門窗都在發出聲響,一時之間,仿佛整個食堂都因這聲音在震動!
“啊啊啊啊!——”
女人的尖叫幾乎刺穿耳膜!
一些膽子小的學生直接被嚇哭,不論男女,都被這變故驚嚇到手足無措。
這時,周卜善突然抓起腰上的鈴鐺,幾步上前!他一手持劍,一邊搖鈴,大聲喝道:“天地玄宗,金光符命,鬼妖膽衰,精怪滅形,急急如律令!”
手中桃木劍向前凌空劈下,分明沒碰著那扇門分毫,但門後的聲音頓時消失!
他又比了個劍花,氣勢凌然道:“天雷奔地火,破除世間邪!——快!把門打開!”
大家都有些驚惶,不敢開門。
王愛國顫顫巍巍問:“道、道長……要開開開門?”
周卜善正色道:“你們放心,直管把門打開!我已經在劍上施下破邪咒,一切妖魔邪祟都不敢造次!”
眾人仍然戰戰兢兢,猶豫著互相望著對方,誰也不敢先動。
時羨魚思索片刻,大著膽子走上前,拖開桌椅,解下鎖鏈,然後當著所有人的面,一氣打開了門!
二樓門外,空空蕩蕩。
什麽也沒有……
周卜善提劍追出門外,站在樓梯口上下望了望,而後狐疑的回來,沉吟不語。
時羨魚問他:“那個鬼逃了?”
周卜善拿出羅盤,眉頭緊皺,羅盤指針兜兜轉轉,一會兒指向門外,一會兒指向門內,搖擺不停。
“這地方邪祟太多,羅盤好像也不能用了。”周卜善歎了口氣。…
若是平時,他還能追一追,可現在食堂裡這麽多學生,不能置之不顧,難免讓他有種束手束腳的感覺。
時羨魚想了想,問其他人:“之前也發生過這種狀況?外面那個……有闖進來過嗎?”
王愛國白著臉色回道:“沒……沒闖進來,但是她會一直在外面叫,然後腳步聲往樓上去,接著,接著……窗戶那邊,會從窗戶那裡出現……出現……”
他說得磕磕巴巴,時羨魚不得不再問:“出現什麽?”
王愛國仿佛不敢回想,緊閉雙眼道:“一雙腿!”
時羨魚愣住,“一雙腿?”
“……是曉靈的腿。”還是那個穿旗袍的女生,她垂下頭,低聲說道,“好像是摔下來的時候,衣服掛在三樓的窗戶上,然後她的腿……吊在二樓的窗外。”
時羨魚記得,剛才有人說她叫夏瑜,還說她綠茶。
不管她綠不綠茶,現在這種情況下,能有個人主動把情況介紹清楚,時羨魚還是挺感激的,自己可算不用兩眼一抹黑的瞎猜了。
“那我來總結一下。”時羨魚說道,“你們去參加白予曦舉辦的聚會,半夜莫名其妙到了這個地方,因為找不到回去的路,加上食堂裡有碟仙遊戲的工具,於是你們猜測需要玩遊戲才能回去,接著你們通過碟仙遊戲獲得一個提示線索,叫綠茶,然後門外出現巨大的拍門聲和尖叫聲,你們在驚恐之下不敢開門,後來那個聲音去了樓下,並從屋頂跳下,身體掛在三樓,腿吊在二樓,也就是說,還原了當初杜曉靈的死狀,我這麽說,對嗎?還有補充嗎?”
“差……差不多,是這樣。”王愛國結巴著道,“每次碟仙遊戲之後,都會給出一個,一個提示詞,可我們還是……不知道怎麽出去……”
“每次?!”周卜善眉頭緊皺,嚴厲的詢問他,“王少爺,你們不止進行過一次碟仙遊戲?”
可能是因為周卜善的語氣裡帶著明顯責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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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愛國下意識推卸責任:“我沒有啊!是她們幾個玩!”
說著,手指指向夏瑜。
夏瑜抬頭看了眼白予曦,“……我們一共玩過兩次,因為第一次的線索不確定是什麽意思,予曦覺得,也許第二次能夠得到更明確的線索,再加上我們四個以前關系最好,所以就試了第二次。”
時羨魚問:“第二次的提示信息是什麽?”
夏瑜抿了抿唇,垂下眼簾,“公交車。”
“公交車?”周卜善茫然的問,“公交車又是什麽意思?”
沒人回答他。
時羨魚再次走到圓桌邊,仔細看了看。怎麽說好呢,這桌子上就沒有一個好詞,綠茶、白蓮、舔狗、渣男、賤女、小三、茶藝師、扶弟魔、普信男、海王……
所以,玩碟仙得出“公交車”這種損人的詞,一點兒也不稀奇。
“你們確定這是碟仙給出的逃生提示嗎?”時羨魚問。
夏瑜微愣, 迷茫看著她。
時羨魚歎了口氣,低聲道:“我怎麽覺得,更像是人家在罵你們。”
大家:“…………”
周卜善湊近問她:“原來公交車是罵人的話?看來我下山歷練還是太少,以後要多向你學習。”
“不是好詞,還是別學了吧。”時羨魚道。
周卜善小聲問:“那我們現在怎麽辦?”
時羨魚看他一眼,眼神仿佛在說:你竟然問我?
周卜善謹慎的瞄了瞄附近的學生,壓低聲音對時羨魚道:“實不相瞞,若是驅鬼捉邪,在下還有幾分把握,但要破案擒凶,就得仰仗道友你了。”
時羨魚沉默兩秒,朝周卜善拱了拱手,客氣道:“好說、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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