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耶和華開始降嗎哪給他們吃,從那一天開始,以色列民一連吃了40年,從不間斷。通常會一連降六天,只是在安息日停降一日,讓百姓遵守安息日,因此第六天所降的,會是雙倍分量。
——《出埃及記》第16章
梵蒂岡在拉丁語裡的意思是“先知之城”,梵蒂岡的公民大部分是神職人員,包括了主教、神父、修女,以及著名的瑞士衛隊,還有大約3000名世俗工人,他們是梵蒂岡的主要勞動力,但都不住在梵蒂岡城內。
572名持有梵蒂岡護照的公民中,只有223人真正生活在梵蒂岡。
每天早上,遊客都需要排隊才能進入梵蒂岡,有時會有流浪到梵蒂岡的難民向他們乞討。
而到了晚上,所有的景點都關門後城裡也沒什麽可玩的了,而這時世俗的羅馬城裡夜生活正豐富多彩。
等遊客走後,白天人潮湧動的梵蒂岡城內會變得一片寂靜,這時宗教的肅穆會體現出來。
伊斯坦布爾的清晨是在古蘭經的輕聲呼喚中醒來的,而梵蒂岡則是晨間彌撒。
即便是一種信念產生了嚴重動搖,由它所產生的各種制度依舊會保持自己的威信,只有等它徹底喪失其影響力的時候,一切依靠它才得以生存的事物才會土崩瓦解。
但只要這種影響力依舊存在,哪怕只有一點,它也會卷土重來,比如好撒馬利亞人法,這條法律的目的是鼓勵樂善好施者,使人在做好事時沒有後顧之憂。
每個博物館都有鎮館之寶,梵蒂岡博物館也有,雕塑類的是拉孔奧、大力神的殘軀和阿波羅。
和其他兩尊雕塑比起來,殘軀只剩下軀乾和四肢的一部分,可是米開朗基羅卻對它推崇備至,甚至於他以後雕刻女性的雕塑都是殘軀的風格。
大力神的殘驅被保存在繆斯館內,被九位繆斯女神圍繞著,其中司長歷史的克裡歐手裡也拿著一顆“水晶球”,只是它是不透明的,不像《救世主》手中的那個看起來是透明的。
“達芬奇的畫大多數是盡量符合科學,但是《救世主》這幅畫卻有意畫了個不符合科學的水晶球,你覺得他想表達的是什麽意思?神父。”麗莎一邊喝著飲料一邊問道。
“你怎麽認為的?”約瑟夫不動聲色地問道。
此時他們在一家露天餐廳,取下了羅馬領以後約瑟夫就和普通人沒什麽區別了,往來的姑娘們對他頻頻側目,他看起來真的很像某個明星。
“你認為科學和信仰是西藥分開的麽?或者說它們永無交點?”
約瑟夫看向朱利安提。
魁梧的保安隊長看起來好像在思考這個問題,愛情真是不可思議。
“我認為科學和信仰都是人類認識和思維的產物。”約瑟夫謹慎地說。
“我也這麽想。”朱利安提立刻附和。
“你是真的這麽想還是跟風?”麗莎盯著朱利安提問。
“我當然是那麽想!”
“我上一次問你這個問題你就不知道怎麽回答。”
約瑟夫低頭看向地面,隔壁桌的女士養了一隻小狗,它正在桌下吃狗糧,那狗餅乾看起來很好吃。
“有人認為,科學是信仰的伊西絲。”在“爭吵”一番後,麗莎轉而對約瑟夫說到“你覺得這個人說得對嗎?”
“我認為信仰出現在科學的前面。”約瑟夫笑著說。
“不,伊希斯除了是荷魯斯的母親外,
她還有個姐姐奈芙蒂斯,她是古埃及神話中房屋和死者的守護神,如果科學是信仰的伊西絲,那麽信仰就是科學的奈芙蒂斯……” “信仰是科學的姐姐。”朱利安提插口說到。
“你能讓我說完麽?”麗莎不耐煩得說到。
“有趣的理論,誰說的?”約瑟夫問。
“zodiac,準確得說是一個十二宮迷拚出的這句話,你知道他麽?”麗莎問道。
“誰不知道他呢?”約瑟夫攤開手“是什麽讓你想起了他?”
“我有一個朋友,他讓我幫他查點東西。”麗莎從口袋裡掏出一隻按鈕型的圓珠筆,然後在一張餐巾紙上寫了起來“他經常拚寫錯誤,比如把forest拚寫成forrest,又或者把dangerous拚寫城dangerou,利用這個語法的偏差,有人就拚出了這句話’science is Isis‘,科學是神秘的伊西絲,伊希斯是一位掌管皇權的女神,後來在希臘人統治時期,她又成為水手的守護神,水手和皇權,這不就是大航海時代之後的地球麽?”
“那麽科學是信仰的伊西絲是誰說的?”約瑟夫問道。
麗莎將餐巾紙遞給他。
餐巾紙上有兩行字,第一行是毫無意義的亂碼,第二行字則是一串有拚寫錯誤的句子:
HEIP ME OR II BE THE TET
“你瞧見什麽了?”麗莎問道。
“TET是什麽?”約瑟夫不動聲色得問。
“越南的春節,你知道1968年美軍對越南的春節攻勢麽?那是一場大規模的、精心策劃的種族主義戰爭。”麗莎盯著約瑟夫的眼睛說。
“我出生在美國,不過我不是美國人。”約瑟夫將那張紙給放在了桌上。
“你瞧見了什麽,神父,我聽說你是個驅魔人,你會幫助他麽?”麗莎寸步不讓得繼續逼問“我聽說你認識七宗罪裡的殺手原型,你還記得在那個律師的辦公室裡的場景嗎?真正的凶手用毒販的拇指寫了個’help me‘,那不是肉眼可見的,要用專門的儀器和技術才可以,zodiac的信也檢驗過指紋和dna,那些化學藥劑讓那封信上的筆記暈開了,但有人相信他確實得了病,不論是精神還是肉體方面的。”
“你讓我幫助一個連環殺手?”
“我不知道,神父,教宗說天主總是隨時給予寬恕,但我認為寬恕他的是天主,我們作為人的任務是送他去見上帝,他殺孩子,即便他們都快成年了,而且他的第一個受害者契裡·喬·貝提斯,她是個金發的拉拉隊員,夢想是成為空姐,她在大學讀書完全是混日子,等大二年齡夠了她就達到要求了,我想不出這麽一個女孩能乾出什麽事,讓zodiac覺得她之所以會被殺是自找的。”
“她有一個訂婚了兩年的未婚夫。”約瑟夫冷著臉說“丹尼斯·厄爾·海蘭德,在出事那天晚上她說要去圖書館見男友,但當時海蘭德在舊金山州立大學踢美式足球。”
“所以你知道他。”麗莎胸有成竹得說到“我能知道你為什麽對他感興趣麽?”
約瑟夫搖頭。
“你知道為什麽謀殺和恐怖電影裡總是有個金發女郎麽?她們給人的感覺是天真、純潔的,但鮮紅的血從她們雪白的肌膚上流下來卻能造成視覺衝擊,我不是個無腦的花瓶,也不想擔當恐怖片裡負責尖叫的陪襯,你該平等得看待我。”
“你在這一方面也很有名。”朱利安提尷尬得笑著“修女們是這麽評價你的。”
“什麽?”約瑟夫鐵青著臉問。
“哦,你不會想知道的。”麗莎嘖嘖有聲得搖頭“真可惜, 虧你長得那麽英俊。”
就在這時,五輛法拉利沿著街道緩緩駛過。
每一輛車上的副駕駛座上都有一個漂亮女孩,而開車的則是年輕男子,他們看起來無憂無慮,惹人羨慕極了。
“貝提斯買了一輛淡綠色的大眾汽車,為了支付這筆費用,她一直在河濱的國家銀行做兼職,後來她出事後,她的父親以房子作為抵押,貸了一筆款子,懸賞捉拿那個害死他女兒的凶手。”麗莎說到“我不想和貝提斯一樣成為‘被害者’,但我覺得你們正在乾一件挺重要的事,並且需要我的幫助,你們能保證我的生命安全麽?”
“你怎麽知道?”約瑟夫問。
“女人的直覺。”麗莎撥弄了一下自己的頭髮,嫵媚得笑著“你要指控我上宗教法庭麽?神父?”
“什麽罪名?”約瑟夫失笑道。
“巫術,佔卜。”
“我記得你是科學家。”
“哦,不,對我來說科學和信仰是分不開的。”麗莎看了眼朱利安提“信仰是科學的姐姐,你要是有個妹妹就知道那是什麽感覺了。”
“我覺得很不錯,我就有。”朱利安提立刻說到。
麗莎和約瑟夫一起看著他,然後一起撇嘴。
正巧這時他們的菜來了,俗世中沒有齋戒的規矩,但他們還是點了海鮮,對意大利人來說這就算是齋戒了。
魷魚填餡卷、沙拉和起泡白葡萄酒,還有一大盤蒸鍋的海鮮拚盤,朱利安提還點了一隻鴿子,這道菜在羅馬很暢銷,雖然鴿子代表的是和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