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達芬奇真的如同傳說中一樣,用手掌將救世主的左眼給弄模糊了,也無法確定那個掌紋就是屬於達芬奇的。
一如在電話亭裡發現的指紋不一定是屬於zodiac的一樣,那是個公共電話亭,有很多人使用,同時在保羅·李·史汀的出租車裡提取的指紋也不足以成為證據。
在抓捕了利·艾倫之後,警察對他的指紋進行了比對,那當然是比對不上的,他是個雙手都能寫字的人,左右手的筆跡不一樣,更何況警察讓他寫字的時候他故意將字寫得很大,這樣一來就和zodiac的筆跡比對不上了。
人格分裂的人,筆跡也會不一樣,總而言之沒有任何直接證據能證明利·艾倫就是zodiac,警察也不願意那麽輕易就放過他,於是他被抓去了精神病院。
這件案子有很多目擊證人,其中包括兩名警官,丹.福克觀察到一個白人男子沿著人行道走過,這次遭遇足有五到十秒,但無線電的緊急調遣隻說讓他們尋找一名黑人嫌犯而不是白人嫌犯,所以他們並沒有與該男子談話的理由,於是他們與他錯身而過並沒有停留。
後來丹根據記憶描繪了犯人的容貌,也和利·艾倫不一樣,沒有任何有力的證據足以證明利·艾倫就是那個人!
造成那次失誤的接線員以為是發生了一起出租車搶劫案,按照警方統計的數據,犯搶劫案的非洲裔和拉丁裔要遠多於白人,槍擊案也是如此,而連環殺手則以白人居多,黃種人暴力犯罪率最低,但是金融類犯罪很高,在這種慣性思維和內隱性歧視的判斷下,接線員認為犯案的是一個黑人。
把事情辦砸了就是這樣,約瑟夫可不想自己也成為別人的笑柄。
zodiac和zodiac二世不一樣,後者只是想成為傳奇,zodiac一世則造成了混亂和癲狂。
貝提斯案發後,學校將稍微黑暗一點的地方都安上了路燈,因為不這樣的話根本沒人敢去那些地方。
人是有感覺的,有時你能感覺出誰是裝的,誰是真的。
那種黑暗的力量就像洶湧的潮水,隨著月光而起伏變換。
人的身體裡有80%都是水,如果大海會因為月球的引力而漲潮落潮,那麽人為什麽不會被月亮的引力而影響呢?
血液是有情緒的,就像他倒在血泊裡的母親,他能感覺到她舍不得自己,於是那些血就向他流了過來,如同用鮮血給他進行了一次新的洗禮……
“關於奧爾維耶托,我聽說司鐸在分餅的時候發現它真的變成了血肉,所以才讓祭壇染血的。”麗莎一邊吃著櫻桃水果撻一邊說“你覺得這事是真的?還是和裹屍布一樣的鬧劇?”
“我不做評論。”約瑟夫點燃了煙抽了起來。
在梵蒂岡不許抽煙,這是教宗下的諭令,但現在他身處世俗的羅馬,他當然可以不聽了。
“古羅馬時代,還有一種結婚儀式,是共食用以祭神的麥餅,你們覺得聖餐禮會不會和聖誕節一樣……”
“當然是不一樣的。”朱利安提打斷了約瑟夫的話“你還好嗎?神父。”
約瑟夫知道朱利安提說的是什麽,可是他控制不住自己。
他又想起了那個“help me”的壁畫,芝加哥口紅殺手也曾經用一支口紅在浴室的牆壁上寫下“看在上帝的份上,在我殺死更多人之前抓住我吧,我控制不住自己了。”的留言。
惡魔有時會開這麽惡劣的玩笑,
他乾下那麽多恐怖的罪行不是他自己的意志,而是被腦子裡的聲音,或者是被魔鬼控制了。 “人們佔卜是希望得到好消息。”約瑟夫緩緩得說“這樣他們才會對未來充滿信心,一旦靈媒說的是壞消息,他們就覺得很不高興甚至不願意相信了,既然要聽謊話何必佔卜呢?”
“也有人會花大錢找破解厄運的辦法。”麗莎說“這也是佔卜師掙錢的辦法。”
“希望恐怕是世界上最稀缺的資源了,但卻被潘多拉關在了盒子裡。”約瑟夫諷刺得笑著“黑死病帶來的絕望讓很多人不再信仰神了,當自己需要幫助的時候神在哪兒?神對他們來說不過是一張通往天國的船票。”
“說到船票,你看過泰坦尼克號麽?”麗莎邪惡而魅惑得笑著。
“你跳我也跳?”約瑟夫問。
“就是那部電影,我的一個朋友,他在檢查泰坦尼克號沉船殘骸的時候發現了一件有趣的事,你知道,泰坦尼克沉沒是因為船身被冰山劃出了一道九十米的裂縫,可是他在殘骸上沒有發現那道傷口,反倒是鉚釘被震下來了很多。”
“我知道你說的。”約瑟夫說“羅賓伽利略和安德魯牛頓提出的陰謀論,這兩個名字一聽就是假的。”
“那你相信他們說的?”
“沒有證據就是誣告。”約瑟夫看著那兩個喝醉的小妞,她們搖搖晃晃地互相攙扶著站起來,有幾個“熱心人”上前詢問需不需要幫忙。
羅馬是個旅遊城市,來自世界各地,各個國家和人種都有。
如果有人讓漂亮女孩爆照,那他的發言下面往往會跟著一串乖乖把自己的照片附上的漂亮女孩;如果讓英俊的男孩爆照,下面絕對一片罵聲,不會有任何一個人把自己的照片附上的。
男性喜歡躲在人群裡,而女孩則首先跳出來供人欣賞,所以女孩通常會成為被害者。
對別有用心的人來說,女孩的生活照可以發現蛛絲馬跡,摸清她的生活規律。
以前犯罪還需要跟蹤,這下跟蹤都省了。
當約瑟夫站起來後,朱利安提也站了起來,他們一起向那兩個女孩走去。
“嘿。”約瑟夫衝人群喊道“離她們遠點。”
“少管閑事,兄弟。”一個混血的拉丁裔男子伸手攔住了約瑟夫。
“把你的手拿開。”約瑟夫冷淡得說。
那個拉丁男子擋在了約瑟夫的面前。
“我要是不讓又怎麽樣?”
約瑟夫猛地抬手將對方推到牆邊,用左膝蓋撞擊他的肋骨。
緊接著趁著他的同夥不注意, 一記手刀砍到了他的脖子上,這一下是瞄準的頸動脈,他沒下殺手,只是讓對方昏了過去,這時朱利安提縱身一躍,擋住了另一邊的人。
以色列馬伽術並不算什麽高端格鬥術,不過FBI都要練習,至於為什麽一個神職人員會這個……
暴力不能解決所有的問題,但有時你會需要它。
如果約瑟夫不會一點搏擊,怎麽能從前美國陸軍偵查狙擊手手下僥幸逃脫。
隨著工業革命,古代依靠男性種田、打仗的生活方式改變了,男性對肌肉的鍛煉逐漸停止,而在智力上男女沒有多大的差別,婚姻中的關系也發生了轉變。
無夫權婚姻男方沒那麽累,只需要放棄孩子繼承自己姓氏的權力就好了。
想要孩子繼承自己的姓,就算妻子同意了,兒子也可能放棄自己父親的姓,比如約瑟夫,他放棄了父親的姓,約瑟夫是他的聖名。
約瑟夫的手刀帶著呼嘯的風聲,雙眼閃爍著凌厲的寒光,臉上的表情猙獰,就像是個嗜血的惡魔。
有實際格鬥經驗的人,面對幾個在健身房裡練了一身肌肉的人很輕松,雖然是以二打六,他們還是很輕松地贏了。
只是這只是一個小小的局部戰場的勝利而已,以他一個人的力量是無法挑戰整個世界的。
約瑟夫理了一下外套,下意識地摸了一下自己的脖子,像是在確定自己有沒有帶羅馬領。
然後他還是劃了十字架,賜福給倒在地上的人,隨即在警察趕來前,將那兩個走路踉蹌的女孩帶離了這個是非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