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耳他的聖約翰騎士團在中世紀時的全稱是耶路撒冷、羅德島及馬耳他聖約翰醫院騎士團,是十字軍東征時期與聖殿騎士團、條頓騎士團齊名的三大騎士團之一。
這個騎士團作為一個獨立主權的政治實體已經有接近一千年的時間了,初期這個騎士團只是為朝聖者提供醫療服務,到第二任大團長雷蒙·杜·皮伊接任後騎士團風格發生突變,與其等到朝聖者受傷後被施救,不如一開始就武裝護送,於是救死扶傷的醫者們拿起利劍和盾牌,披著鎧甲、騎上戰馬,搖身一變成了戰士。
羅德島在歷史上幾經易手,曾被古羅馬人、拜佔庭、薩拉森人統治。
到了十字軍東征時,羅德島內城成了醫院騎士的總部所在地,然而隨著新航路和地理大發現,地中海的貿易中心開始西移,漸漸羅德島的戰略意義就沒有以前那麽重要了。
1523年奧斯曼帝國佔領了這個島,那個時候一千年前因為地震而墜入大海之中的巨形阿波羅銅像已經消失不在了,羅德島的輝煌也不再。
英國人最大的特點就是驕傲,尤其是海軍,他們是絕對不會忍受自己的軍艦從拿破侖的胯下駛過的。
商人在這一方面會好一點,不過商人貪財。皇家海盜又稱作紳士海盜,海盜被抓是肯定要上絞架的,但如果擁有“私掠許可證”,那私掠船就可以聲稱自己是奉命行事,享受戰俘待遇。
英國早期海軍海盜是不分的,很多海軍將領根本就是海盜出身,他們用海盜的行為打擊西班牙上船。英國海軍正式建立後有了統一的製服和晉升制度,建立了紀律,絞死了還有海盜行為的軍官,這才走向了正規化。
英國支持反法同盟支付了不少錢,又加上自己本國的貴金屬儲備流失,他們急需黃金和白銀。
拿破侖遠征意大利帶回了不少戰利品,當時的法國在督政府的統治下,國庫裡已經什麽都沒有了,想象一群餓瘋了的人,在看到糧車時他們首先想到的不是這些糧食是怎麽來的,而是這些糧食什麽時候能進自己的肚子。
良心和道德要在吃飽了之後才有,又或者是有信仰的人才有,有人寧可餓死也不肯吃人肉,而這些人則會在餓死後被其他沒有這個顧慮的人吃掉。
就算這一次真的有人中計了,船也不一定會被冰給封住,想冒險賭一把的人肯定有。
喬治安娜相信拿破侖沒有卡珊德拉一樣預言的本領,不過他卻對人性看地很透。即奧倫治公爵提出賠償要求後,康華裡提出法國割讓多巴哥作為贖回法國戰俘的費用,多巴哥位於南美洲,似乎英國是想朝著南美殖民擴張了。
瓜德羅普原本是法屬殖民地,後來保王黨為了獲取英國的支持將這塊地給了英國,現在英國又把它還給了法國,就跟之前商量好的一樣。
法國在西印度也有殖民地,但和經營多年的英國比還是太弱了,拿破侖佔領埃及原本是想讓它代替聖多明戈和安的列斯群島,另一方面可能也有讓它成為征服印度的戰略線上一個兵站的目的,否則他勘測蘇伊士運河幹什麽?
她要是想知道地更詳細,可以直接去問本人,但喬治安娜只是問了國務秘書馬雷,就是那個曾經帶著她去得勝街小房子,又在外面的馬車上聽了一晚上噪音的前近衛軍軍長。他在埃及的時候求著拿破侖給他介紹了一個有錢的寡婦,後來霧月政變的時候跟著一起回來了。
拿破侖在得勝街等了約瑟芬三天,
馬雷也陪著等了三天。馬爾梅松是拿破侖去了埃及之後買的,因為馬爾梅松和得勝街的房子都在裝修,她就去意大利和她的情人過二人世界去了。 馬雷想娶有錢的寡婦而非從未婚配的貴族小姐多少也是被拿破侖影響,拿破侖和約瑟芬有過一段很甜蜜的幸福時光。
在感情方面拿破侖是很單純,他娶了約瑟芬之後,到了意大利還把她的肖像畫帶在身邊,開會之前會給將軍們看,當時那些老將們看他年輕,又娶了巴拉斯的情婦,就有點小瞧他,後來他戴上了三角帽之後整個人的氣質才變了。
馬雷跟她說,因為他事先沒有見過那個有錢的寡婦,也完全不了解,他們的婚事全憑拿破侖的安排,以後拿破侖親近的人大多數的婚姻問題就都會這樣結局的了。
呂希安娶了一個寡婦,這和拿破侖事先預計的不一樣,兩兄弟就為此吵架了,呂希安對拿破侖說:“我雖然也娶了一個寡婦,但她卻沒你娶的那個惹人厭。”
當時他們吵地很大聲,站在門口負責搬文件的馬雷想裝作聽不見都難,又加上呂希安貪汙的事,呂希安不僅失去了內務部長的職位,還丟掉了繼承權。
拿破侖討厭一個人,比如魯朗德,不論身邊的人怎麽說好話他都不會提拔。他要是喜歡一個人,不論身邊的人怎麽說她不好,他還是念著她的好處。
馬雷沒有勸拿破侖離婚,因為勸了也沒用,女人和孩子一哭,他終歸是會心軟的。
所以喬治安娜說自己不想去打擾第一執政工作的時候,馬雷也沒有勸她進去。
如果仔細比較,約瑟芬就像是哀求西弗勒斯殺死自己的阿不思,不論西弗勒斯多麽不願意,他都心軟了,結果他給自己惹了一身的麻煩和誤會,要到死才能解開。
一如他們婚戒上的“命運”一詞,如果他們離婚,約瑟芬就會失去生命的支柱,她根本沒法自己一個人生活,就算她有很多錢,而且她欠了債拿破侖還會幫她還。
她是個弱女子,腦子有時迷糊不清醒,卻天生貌美,加上她會奉承人,正好迎合了需要美人來給自己增添“英雄”自信心的波拿巴將軍的心意。
喬治安娜自己也不敢相信,自己居然還會那麽冷靜地思考這麽複雜的事情,可是她天生就是如此,或者是訓練成了這樣,如果她身為院長自己都亂了,整個學院的孩子也會跟著亂,還打什麽霍格沃滋之戰。
“你喜歡這幅畫?”特蕾莎端著酒杯走到了喬治安娜的旁邊,和她一起看一副拿破侖的畫像。
這幅畫像和很多人圍觀的那副拿破侖騎著白馬跨越聖貝爾納山的那副不同,色調很陰鬱,拿破侖看起來很瘦小單薄,雙手環胸,一副眼睛看著別處,像是在拒絕全世界,在這滿屋子威武的畫裡面顯得很特殊。
“他很英俊。”喬治安娜傻乎乎地笑著說。
“比你丈夫還英俊?”特蕾莎問。
“他雖然長得醜,可是個子高。”
“我真不知道你喜歡的究竟是什麽類型。”特蕾莎問“你能告訴我嗎?”
“你相信靈魂麽?”喬治安娜問。
“你是說,鬼魂?”特蕾莎問。
喬治安娜沒有回答特蕾莎的問題。
“土倫之戰後,他拒絕被調往旺代,因為他不願意離開炮兵團。”特蕾莎說“當時他對女孩子們說‘大炮是我的貼身秘器’,那些圍著他,聽他聊天的女孩都笑了,你明白他說的是什麽意思麽?”
“那你要先明白什麽是幾何和物理。”喬治安娜解釋道。
“什麽?”特蕾莎困惑地問。
“你有沒有聽過艾薩克·牛頓?”喬治安娜問。
“他是個音樂家?”
“別在乎我說了什麽。”喬治安娜鬱鬱寡歡地說。
她會算術佔卜卻不會微積分,天啊,那都是些什麽?
而這些都是拿破侖上學時候讀的書。
“我跟你開玩笑的,他以前是英國鑄幣廠的廠長,對嗎?”特蕾莎調侃著說。
“沒錯。”
“你試想一下,如果牛頓很年輕就死了,世界會變成什麽樣?”特蕾莎又問。
“我可真想不出來。”
“他看起來一點都不像是個士兵。”特蕾莎看著拿破侖的肖像畫說“你不覺得他的氣質看起來很清雅嗎?還有嘴唇,和波莉娜一樣秀致,是不是遺傳自他的媽媽?我聽說她也是個美人。”
喬治安娜恍惚了一下。
“和他接吻是什麽感覺?”特蕾莎蠱惑般問道。
“別說了。”喬治安娜抗拒地說。
“其實他如果仔細打扮也很有古典美,但他當時不是我喜歡的類型。”
“你喜歡什麽樣的?”
“有錢有勢的,所以現在波拿巴將軍在我眼裡看來非常迷人。”特蕾莎直言不諱地笑著說。
她一點都不覺得生氣, 也沒覺得有任何威脅。
“他那個人在公共場合很靦腆,我可沒想到他會當著那麽多人的面吻你。”特蕾莎收斂了笑容“他向你求婚過?”
喬治安娜點頭。
“他向約瑟芬求婚都是巴拉斯幫忙問的,你讓他變得勇氣十足,喬治安娜。”
“你不覺得他變莽撞了?”
“你想問他的近況?”
喬治安娜搖頭。
“就像這幅畫。”特蕾莎指著面前那幅畫說“更黑暗一些,他並不是那種輕易與敵人和談的人,但他更想過安生日子,你不讓他好過,他也不會讓別人好過。”
“他想回約瑟芬的身邊。”
“約瑟芬……她就是那種容易心血來潮的人。”
“她以前沒在南邊過冬?”
特蕾莎沒有說話。
“她是沒有以第一執政夫人的身份在南邊過冬吧。”喬治安娜諷刺著“從裡昂到西部軍區那麽遠的距離,這根本不是他會設計的路線。”
“他們不是沒去嗎?”
“那她該多失望啊。”喬治安娜揶揄著“約瑟芬說謊了對不對,為了騙他跟她一起去南方?”
“這我可真不知道。”
“她可是那種為了不去前線,敢說自己懷孕的女人呢。”喬治安娜譏諷著“她去不成南方,我去。”
“你覺得波拿巴將軍會同意?”
“我也有理由,我要去種地!”喬治安娜斬釘截鐵地說“我要氣死她!讓這個想幹什麽就一定做到的女人也嘗嘗什麽是想要卻得不到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