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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白月光是如何練成的》平生不會相思,才會相思,便害相思(九十四)
像是瞬間被抽空了般,靈魂出竅一般怔在原地。

 模樣清俊的男人,那麽陌生卻又無比熟悉,他整個人仿佛籠罩在淡淡的鬱色裡,如同清晨揮散不了的霧,蒙了溫希恩的眼。

 溫希恩腦袋像過電一般,尖銳地閃過一絲劇痛。

 似有一根利箭穿透的阻礙,狠狠地扎進了溫希恩的心裡,叫她血肉模糊,痛徹心扉。

 都是假的嗎……

 她忽而變作一座不能動的黑白雕像,看著謝蔚站了起來,溫希恩這才看到他。

 陳冬生的余光不受控制的一瞥,他不敢看小傻子的臉,看到溫希恩暴露在外面的指尖,雪白的一抹白,被人留下了一朵一朵的紅梅,彰顯著剛才室內發生了怎樣激烈的情事,陳冬生甚至能聞見空氣裡淡淡的麝香味,不知為何熏得他眼睛通紅。

 溫希恩在謝蔚即將到達她面前時,找回了自己的思緒,她虛弱的眨了眨眼,看看陳冬生,再看看向她走來的謝蔚,眼裡充斥著絕望的痛苦。

 這個小傻子好像明白了陳冬生所說的話,她好像意識到她自己被人拋棄了,她也意識到陳冬生的溫柔只是表面,他的內心肯定是很嫌棄她的。

 因為她是壞人,她是個破壞別人家庭的壞人。

 謝蔚笑著,他已經發現了小傻子睜開了眼睛,他笑得和以前一模一樣,好像沒有什麽改變,卻叫人通體生寒,讓溫希恩膽戰心驚,溫希恩的臉被一隻冰冰涼的手撫摸著,謝蔚聲音克制不住地發抖,“你知道我找了你多久嗎?”

 這區區幾個字,叫溫希恩嚇的說不出話來。

 她眼睛劇烈閃爍著,牙齒也忍不住地打顫,如同觸電般迅速往後退,但她實在是太虛弱了,這麽大幅度的動作,讓她幾乎要滾下床去,被謝蔚攥住了手腕。

 謝蔚眼裡的血色蔓延開來,他看著小傻子恐懼的目光,又想到小傻子看到他和看到鬼一樣的表情,怒火一下子把他的眼都燒紅了。

 寧願待在一個陌生男人的家,也不願意回來找他,他好像並沒有做過什麽過分的事情吧,為什麽就是不肯接受他,他哪裡不好了,為什麽這個小傻子就是看不上的他!

 被溫希恩拉住的那一刻,瘋狂地反抗起來,她像是入了籠子的動物,天生對即將到來的危險感到恐懼,她拍打著謝蔚的手,低叫著,“滾開,別碰我。”

 謝蔚的目光落在陳冬生身上,又轉到溫希恩驚恐的臉上,怒不可遏,“你想被誰碰,被陳冬生?”

 他這句話實在是莫名其妙,但是陷入恐慌的小傻子實在是沒有想那麽多,到是站在旁邊的陳冬生的表情有些不自在。

 聽見陳冬生的名字,溫希恩難以自控地扭頭用帶著淚的眼睛看過去,她像是即將要被宰割的動物,可憐、無助、崩潰地大喊起來,“陳冬生,救救我救救我,把他趕走,把他趕走……”

 “……他是壞人啊。”

 這個小傻子怎麽都這個時刻還是這麽的傻,向罪魁禍首求救,怎麽這麽愚蠢,怎麽就這麽……天真呐。

 陳冬生身形一僵,他沒有見過這樣絕望的溫希恩,起碼以前就算她不愛說話,但是眼睛裡面還是有光的。

 謝蔚聽溫希恩還在喊了別人的名字,胸膛劇烈起伏,忽然再也忍不住地一手抄起床頭的燈,狠狠地朝陳冬生摔去,陳冬生身形敏捷,躲開了,深深看著謝蔚,“你衝我發什麽火,我也沒對她做什麽,是你自己管不住人。”

 謝蔚用力閉了閉眼,眼尾控制不住地抽搐,“你說得對,你說得對,是我管不住人,是我自己傻逼。”

 陳冬生不想在這個地方多待,他總感覺呆的時間越久,這裡的氣氛就越來越窒息,他不想再看了,撇過了眼。

 孟令汗今天沒能來,就是謝蔚在搞鬼,孟家和謝家雖然都是大家族,但是兩家還是有本質的差別的,跟晚清起家、至今擁有十代家譜的謝家比起來,顯然是小巫見大巫,根基上相差太多了。

 只要謝蔚想,他可以讓孟家沒好日子過。

 沒有誰比溫希恩更清楚,這就是男主角光環。

 陳冬生覺得沒有必要,沒有必要為了一個小傻子鬧得孟家不得安寧,一個沒有相處多久的傻子,一個是對他很好的姐姐,哪個孰輕孰重一眼就可以看出來。

 所以為什麽,他的心還會痛……

 衣領被扯開,雪白修長的脖頸暴露了出來,那上面有點點的紅痕,有深有淺,好像是剛弄上去不久的。

 這是誰留下來的,謝蔚一下子就可以猜到。

 謝蔚臉上顯現出極度可怖的神情,像是下一秒,就會撲上去把溫希恩撕碎,但最終,他只是垂眸問溫希恩,音色淺淺卻飽含寒意,“剛才是不是見了林華,他親你了對吧。”

 在極度的恐懼之後,溫希恩終於找回理智,她用指甲去抓謝蔚抓她的手,把謝蔚的手抓出一條條血痕,繼而忍著恐懼地對上謝蔚駭人的眼神,慢慢道,“不管你的事,你不是說要讓我走嗎?你個騙子,你還來找我幹什麽!”

 謝蔚默默聽著, 他看著這張日思夜想的臉,幻想過很多次他找到溫希恩時,會是怎樣的場景,可能會是髒兮兮的,慘慘的模樣,看來是他想多了,這小傻子過得很滋潤嘛。

 看著溫希恩驚慌失措的眼神,謝蔚卻如何都沒能料到,她又會和那個神經病廝混在一起。盛怒之下,他面無表情地把溫希恩拉下床,像拖著死物一般將溫希恩往衛生間拽,溫希恩摔得生疼,腦袋撞到床頭櫃,一陣頭暈目眩。

 聽見陳冬生怒問,“你幹什麽?”

 “人送給我,就是我的了,我想幹什麽你有無權過問嗎?”謝蔚輕輕笑了笑,“我就是覺得我的人被弄過了,有點髒,想給她洗洗而已。”

 他繼續用力拖拽著溫希恩。

 把溫希恩摔在浴室冰冷的大理石上,劈頭蓋腦的水淋在溫希恩身上。

 溫希恩暴露皮膚上每一寸痕跡都在刺激謝蔚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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