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州笑了笑,一直撐在桌上的手一軟,差點倒了下去。
這時,一道聲音破空而來。
賀州感受到熟悉的氣息,轉身,便看到一個穿著翠綠長衫的男人站在他身後,上面繡著竹葉,來人溫文爾雅,帶著眼鏡。
“文傑。”
文傑此時的臉色很不好,見到他蒼白如灰的臉就更不好了。
“你又動用靈力,你知不知道對鬼魂來說靈力是毒藥。”
文傑呵道,抓著他的手腕就往他身上輸送鬼氣。
賀州稍微好了點,問道:“你怎麽來了?”
“我還不能來?我可不想因為你把自己的招牌給毀了。”
說話間,兩人來到了客廳坐下。
賀州一邊說一邊用濕毛巾擦拭臉上的血跡,至於身上的,還要一會兒洗澡。
“我暫時不會死,你放心。”
“我放心?我放心個屁!”
見賀州還是不鹹不淡的樣子文傑氣得髒話都說出來了,氣急敗壞的樣子與外表極為不符。
“好不容易遇到個和我同樣身份的人,還能在白天出來,我可不想你死了。”
文傑說道。
“從今天開始,我就住你這裡了,在你的身體沒好之前,你都不許動用靈力。”
賀州皺了皺眉,說道:“我已經答應了別人要……”
“要如何?”
文傑問。
賀州沒有說要如何,而是說道:“我這幾天還是要動用靈力,等事一了,我會聽你安排養病。”
“是什麽事要用靈力,而且,你都是個鬼了,還是生於天地的琵琶鬼,不好好修煉鬼氣,反而要修煉靈力,真是……”
文傑頭疼,突然想到白天來找賀州的女人,挑眉問:“你要幫的就是今天那個?”
賀州點點頭,說道:“她叫柳七意。”
“我管她叫什麽。”
文傑一口飲下杯中的茶水,說道:“我回去拿東西,給我留一間房。”
賀州看著文傑人影一閃,便消失不見,隨後在木桶裡放了之前溫著的熱水泡進去。
溫熱的水浸潤身體,舒服的想要睡過去。
他雖然是琵琶鬼,但卻以人的身軀活著,更準確的說,他是鬼魂,但被留在了這個身體裡。
也正因為這種獨特,引得同是鬼魂的文傑好奇,主動找上來要治療他,其實更多的是研究她他的身體。
至於文傑為什麽能在白天出來,他已經修煉幾百年,已經不會受到白天的限制了。
他知道自己如果再使用靈力會魂飛魄散,但他還是會使用。
當時來到這裡之前,家中長輩讓他拜祖先,那時的三根香都無緣無故從中折斷,長輩們大驚失色,讓賀州再拜,還是同樣的結果。第三次,折斷了兩根,有精通推演的長輩算到:死劫已到。
他可能過不了死劫了,因此也這個世界也沒管任務,先把重要的事做了再說。
柳七意她,應該是能活下來吧。
賀州想到柳七意身上的封印,一時有些茫然,如果封印解開了,她的記憶恢復,他又該如何面對她……
正低沉時,歡快的聲音自窗邊而來。
“我來了!”
賀州出手打出一道鬼氣,將門窗閉緊,然後起身套上衣服。
“你還在洗澡?這怕啥,都是男的……”
文傑在外面嘟囔。
“而且你是我的病人,我給你治病的時候不也看了你的身體。”
賀州無語。
“好了,我這幾日就在這住下了。”
文傑說道:“有我在這,你應該也不會出太大問題。”
“多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