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擺手示意玉氏下去,帶李志上來時,他也是一路喊冤,“大人明鑒,鄭老太太的死,真的與小人無關,以前她雖然打了我,可我也偷了她家鴨子,也算功過相抵,再說事情都過去這麽多年了,小人犯不著要她性命。”
花月認真的聽著,覺得以他睚眥必報的性格,這種行為也算符合常理,再結合走訪,也證實他都所言不假,最後隻讓人拓下他的手印,同樣在外等候。
適時吳謀才從當地裡正那裡回來的,他說鄭氏的男人一直在外地做工,事發當晚,根本沒有時間趕回,家中只有兩個幾歲的小兒子和一個六十歲的老婆婆,再者家中銀錢往來也沒有什麽異常,所以排除買凶殺人,而李志家中的所有收入都靠他妻子在鎮上做工,他身上更是一個子都沒有,再比對手印,也排除在外。
正在這時,追雲的手印采集工作也已經完畢,一進門就遇到如此情形,忙看了一眼祁玉,見他頷首,就從一大遝拓下的手印紙中抽出最前面的那一張遞給花月,她看著上面的名字,眸色暗了暗,這個鄭勇可是鄭家唯一的孫子,更是鄭氏最疼愛的人。
追雲也是個機靈人,只看花月神情便已經從人群中拉出鄭勇,“前天晚上醜時你在哪,在做什麽?”
鄭勇脖子一硬,腦袋昂起,漫不經心的回答,“自然在睡覺,還能幹嘛。”
“那可有人證,還有你可聽到你祖母謾罵?”
“沒有!”他回答的斬釘截鐵,一點也不像撒謊,但花月又問了鄭元和鄭浩同樣的問題,可結果都是一樣,最後她的眼落在了一個五六歲小女孩身上,她知道這是鄭勇的閨女鄭涵,她走到她身邊,溫柔的摸了摸她的頭,“小妹妹,告訴叔叔,前天晚上你家老祖宗是否罵人了?”
小姑娘小臉皺成一團,咬著手指想了想,“老祖宗那天晚上罵人,那聲音可大了,吵的涵涵都睡不著覺,最後還是爹爹阻止的呢……。”
“涵涵……”小姑娘還要說下去,卻被鄭勇一把抱起,“小孩子家家的,胡說些什麽?”
“對啊!小孩子的話,大人,郡爺別當真。”鄭元和鄭浩也強硬的附和。
“大人,小人都可以作證,前天晚上老太太確實罵人了。”門外幾個不同的聲音傳來,更加確定了這件事,花月一打聽才知那幾個人是鄭氏的鄰居,只是平常不敢言語,直到鄭涵一說,他們才敢直言,原因是早年鄭氏不僅霸佔他們的宅基地,還出言傷人,惹得他們好久都不敢回家,並且經常如此,最後他們也是不想招惹,才在不遠處買了地修房子。
“事到如今,鄭勇你還有何話可說?”
鄭勇身子正了正,一臉頤指氣使,“這些狗東西都是與我家有糾葛,他們的話怎麽能當真?”
花月氣結,隨手扔出那張寫有他名字的紙於地,“你看看吧!這個手印是否是你的?”
鄰居的話可以作偽,自己親閨女的話也不當真,但這一人一個的手掌印他還能再狡辯嗎?
鄭勇顫顫巍巍的撿起一看,臉色一白,但神色還是自若,“這能代表什麽?”
花月順勢掀開棺材,指著裡面的屍體,“你過來比對一下你祖母肩上的手印你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