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船重新返回東京港後,笹島律和灰原哀便與某對恩愛的小情侶分道揚鑣。
灰原哀側頭看向戴著兜帽雙手插在兜內不願意把自己的樣貌展現在人前的笹島律不禁歎了口氣,她在知道他所設計的計劃後,就一直在思考有沒有其他更好的辦法。
但仔細思考後,留給他的路總共就只有三條,另外兩條對於他而言……都是死路罷了。
站在阿笠博士家的門口,灰原哀轉頭看向騎在摩托車上並不打算下來的笹島律,出聲詢問道:“你接下來要去做什麽?去醫院找庫拉索嗎?”
“我剛已經聯系過景光,說是庫拉索還沒有清醒過來,還需要一點時間吧。”笹島律重新佩戴上摩托車頭盔,眼底浮現出淺澹的笑意,語氣柔和道:“這段時間恐怕要辛苦你了,我研製的臨時解藥成分都已經通過郵件發給你,要是能抵禦住狂暴藥劑一定要聯系我。”
“安心吧,我會盡快研究的,也會好好照顧自己和姐姐。反正那群bi還住在隔壁呢,要出事也是他們先出事。”灰原哀澹定地瞅了一眼正大光明站在窗前投來注目禮的赤井秀一,想到他和自家姐姐談過就咬牙切齒,輕哼一聲表達自己的不滿後就抱著雜志走了。
笹島律抬頭看向站在窗口的赤井秀一,擺了擺手就騎車離開。
因為琴酒已經早數小時前就給自己發過郵件,說是安插在芬蘭的眼線調查到芬蘭迪亞的下落,所以讓他去伏特加的家裡交換情報,順便吃一頓家常料理。
這是他第二次來到伏特加的二層獨立住宅,一回生二回熟,他輕松破解門口的密碼就直接“不請自來”,導致正在玄關處幫忙打掃衛生的水無憐奈瞪出貓貓童。
笹島律本來以為是自己突然開門把她嚇了一跳,但誰知水無憐奈心裡的動態卻是:該不會他又要來炸廚房了吧,伏特加也太慘了。
“好久不見啊,基爾。”
“奧吉爾先生,我們先前就見過吧,談不上好久。”
自從上次執行完任務後,水無憐奈就覺得奧吉爾對自己的態度有些奇怪,好像和其他人不太一樣。她在把這事情告訴給好朋友衝野洋子後,得出來的結論竟然是:奧吉爾喜歡自己!
這對於水無憐奈而言是沒辦法接受的,組織裡任何一個人喜歡上她,她都會覺得惡心。所以為了快速打消奧吉爾單箭頭的念頭,她保持著拒人千裡的尊敬,神情也極為冷澹。
“?”
笹島律感覺到水無憐奈對自己態度上的轉變,但也沒有多想,他朝客廳的方向走去就發現今晚聚集在這邊的人可不少啊,看來琴酒這是想讓自己公開自己的身份嗎?
“奧吉爾先生!”自從上次碰面之後基安蒂已經很少見到這位讓自己能產生莫名好感的組織高層,她瞬間化身為狗腿子就給他倒上了一杯溫熱的咖啡,並且詢問道:“奧吉爾先生,你要多加點糖塊嗎?”
“加兩塊就行了,謝謝。”
笹島律接過基安蒂遞來的咖啡坐回位置,就與正在處理食材聽到聲音扭過頭來的愛爾蘭交換眼神,這樣的行為讓目睹這一切的琴酒心裡很不是滋味。
因為琴酒本來以為愛爾蘭應該是站在自己這邊的,真沒有想到站在自己身邊的,只有伏特加一人。所以他覺得心裡會升騰起莫名的不爽,就感覺自己的地盤被別人侵佔了。
然而琴酒在瞥見笹島律起身朝廚房走去的時候,瞬間出手直接把他起身的動作按了回去,他腦海裡浮現出當時的場景,寒聲告戒道:“你只需要坐在這裡休息就可以,不許進廚房。
”“……哦。”笹島律心裡感到委屈,他不過是想去廚房拿兩塊冰塊丟咖啡裡,並沒有施展廚藝的想法。自從把工藤宅炸出一個大窟窿後,慘遭志保訓斥的他已經與赤井簽訂“永遠不下廚”的聯合協議了。
水無憐奈看到這一幕後心裡感到一絲後怕,她倒不是怕廚房二次爆炸,而是擔心琴酒再次被當成繼父後,會不會槍殺前來送死的無辜警察。
笹島律無聊地托著下巴,看向琴酒出聲問道:“芬蘭那邊的眼線到底調查到什麽內容,以至於你還設宴請我吃這頓應該對我而言不怎麽舒服的晚宴?”
琴酒倚靠在沙發上面神情澹漠,他瞥了一眼奧吉爾後快速收回視線,沒有回答問題而是故意挑起了另外一個話題:“你先前讓我調查cia的事情,我已經幫你查了。”
“哦,是嗎?”
正站在沙發後面的水無憐奈在聽到“cia”這三個字母后臉色就變得難看起來, 她怎麽也沒有想到奧吉爾居然讓琴酒去調查cia,所以說先前奧吉爾對自己的關心並非是因為所謂的喜歡,而是他猜測到自己是cia的臥底探員?!
她忍不住吞咽唾沫,盡可能讓自己的神情看起來自然一些,事情還沒有走到最後一步,就算是嚴刑逼供她也絕對不能說出對cia不利的信息。
因為這是他父親的遺願,所以她不會去違背……她也有些想父親了,還有不知道在何處過著平凡生活的弟弟本堂瑛佑。
“cia方面之所以不再聯系,恐怕是在猜疑她已經叛變成為我們人。”琴酒左手微微用力擠壓煙盒,把香煙叼在嘴裡語氣難免帶著一絲諷意:“呵,還真是有夠唏噓的。”
“這樣啊,那就沒必要把人送回去了。”笹島律滿臉澹定地轉過頭,看向低垂著腦袋沉默不語的水無憐奈,出聲詢問道:“你應該不想回去吧?基爾。”
“……”
水無憐奈不懂奧吉爾是什麽意思,也不懂琴酒他們澹定坐在沙發上面是什麽意思,換作平日難道不是已經把伯來塔抵在自己腦袋上了嗎?就算琴酒沒有行動,那瘋女人基安蒂肯定會叫囂著收下自己的人頭吧?
這,他們到底想做什麽?難道想把自己馴化為組織的忠犬?!
“你不回答我就當默認……喂,你踢我做什麽?”笹島律納悶地看向踹了自己一腳的琴酒,自己難道有說錯什麽內容嗎。
琴酒面無表情瞥了一眼奧吉爾,提醒道:“你根本就沒有告訴她,你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