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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阿拉德冒牌的魔劍》(四十三)出發
  “大哥,我們就不能做個好朋友嗎?”

  低沉的聲音一出,白袍人回首怔眼。

  “為什麽,我分明已經朝你的腦袋揮出一階拔刀,你為什麽還站在那?!”

  “因為你鞋帶沒系。”

  白袍人低頭看向自己光溜溜的鐵鞋的時候,一陣天暈地旋,再看向葫娜驚慌失措的面容,已然變成了仰視,神遊太虛,魂飛魄散。

  甩了一下刀刃上的血,歸鞘,淵偉鄙夷的說道:“沒有我劍快的都不配使用魔力。”

  正得意,視線上的數值睜眼間變了變,淵偉的骷髏色旋即烏青麻黑。

  【戾氣值:198】

  【靈魂值:3】

  【正氣值:3】

  看見大好正氣漲之又漲,不覺神清氣爽,百骸吞元,不料其他兩鬼數也勾上一點,恍若步入火坑。

  他不滿地踹了一劍地上的無頭屍,瞅了瞅屍體的腰包,還期望掖有貴物,可能是個缺錢的貨,屍體除一把破短劍便窮得鈴鐺響。

  看附近無人便在屍體上刻下落日公會與幾個姓名特征的字樣,隨意找了個公共糞坑扔了進去,帶有天然母性的白奧也屁顛屁顛叼著襲擊者的頭顱物歸原主,做了一次狗生正氣事。

  處理完後拍拍身則回到房屋口葫娜身邊。

  “這是血的味道!阿爾卑斯,發生什麽事了,難道那些歹徒又回來了?”

  葫娜神態警惕,不知從哪捎來一支掃帚,昂首挺胸,凶巴巴地筆向門口。

  “差不多。”淵偉如有預料的說道:“十有八九是接了某些人的賞金任務,特地找上門除掉你,想毀屍滅跡。”

  葫娜一聽毀屍滅跡,臉色刷一下蒼白了起來。“該不會是...那些歹徒買通的人馬吧,怎麽辦,怎麽辦,我爹爹他們。”

  她心裡面立即擔心起剛出發不久的家人。

  “不用擔心。”淵偉咬了一塊酥脆香甜的果實,含含糊糊說道。“以這些吝嗇鬼的德行是跳不了多高的,賞金只夠一人,不會傷及無辜,而且他們也惹不起冒險家公會。”

  “真的嗎?”

  葫娜鎖臉急忙確認。

  “我接觸過他們,沒錯的。”

  她百般信賴的放下心。“那太好了!”

  淵偉看到懸下心的她,偷偷閃到一邊輕歎。

  其實他心裡也拿不準這事,上一任持刀者法坤在落日公會商談時,他就一塊得知這些歹徒有關後續避免蛛絲馬跡泄露的兩個行程。

  具體第一通過殺掉人質,製造死無對證的現象;第二則是花費巨額金幣買通曦虎一名公會勇者,攪亂後事調查發展,以防萬一。

  如今被收買的公會雜魚已被他一刀鏟除,如沒有其他人摻和進來,如落日公會的後續計劃沒有變化,那這事真沒有繼續攪和的空間,有也是等待曦虎公會發現糞坑屍體,前去捉拿那幫惡徒吧。

  “白奧!”

  淵偉喊了一聲。

  大白狗豎耳一呆,當即大搖大擺著毛茸茸的尾巴,樂歡歡跑到他面前嗦了幾口鐵旮瘩。

  “以後注意保護你的現任小主人,知道嗎?”他扔了幾塊果實,義正言辭道。

  他的嘀咕話頓時讓葫娜抿嘴竊笑,湊前蹲下托腮:“看來小白奧與阿爾卑斯相處得不錯,以後不怕沒有主了,真是太好了。”

  他語重心長道:“白奧是條好狗。”

  葫娜略有感觸地點頭,進入回憶。

  “確實,當年小白奧在萬年雪山剛出生時就被我母親帶回家,

陪伴我們一家度過了十幾年歲月,偶而還聽冒險家魔法師說過,白奧派頭像是寒冰虎和冰唳犬的串代,脾氣卻像是普通土狗,乃鳳雞命,稀奇吧。”  “在我眼裡它什麽狗樣都一樣。”他若有所思道。“那你處理完剩下的事後,是要打算帶它一塊出發嗎?”

  說到這淵偉有意識地掃視清理得一塵不染的房子,還有桌上的一個形似旅遊包的大皮革背包。

  葫娜摸著白奧的狗頭可憐兮兮回話:“我想,你能答應嗎?”

  話裡征求著意見,搞得他才是主似的。

  他笑道。“多多關照。”

  誰叫白奧是他前世穿越過來的狗子。

  “嘻嘻,白奧,阿爾卑斯認同你啦。”葫娜十分活躍地揉搓白奧的茸毛,像搓麵團似的。

  淵偉沒繼續說下去,而是看到視線上的正氣值又增加了一點,被曦虎公會攪亂的心情皆煙消雲散,似笑非笑起來。

  “事不宜遲,我得趕緊準備一些東西,阿爾卑斯你能幫幫我嗎?”葫娜抬起小虎腦問道。

  得到好處的淵偉自然一口應下,隨她走到了房間內,書寫了幾張留言,注明了離開之意。

  先前葫典托付了一些好友鄰居來照料她,為離走之前安撫這些托付,她才出此下策。

  留言裡暗示了淵偉這個肇事者,結果沒有意外當場遭到了淵偉的拒絕,最後隻得把淵偉描述成牛氣哄哄的冒險家。

  完筆,葫娜還強烈要求親自逛一趟村落,回味鄉意,在淵偉的陪同下,她步伐麻利地來到被葫典所托的鄰居家門口,朝門縫搪塞了一張進去,而後又跑去冒險者駐扎地,偷偷也放了幾張。

  光天化日之下,她東跑西跑的異常動態,不一會被村裡的人發現,這時小道邊有兩體型臃腫的婦人猜疑。

  “這葫家小孩不是瞎子嗎?怎麽會跑起路來比你家小孩還要靈活麻溜,根本不像是瞎子。”

  “這不是葫家小孩,你看她面戴面具沒有纏紗布,應該認錯人了吧你。”

  “可看樣子,村裡頭就葫家小孩長這樣,還有身後那條大白狗,你能說出第二個嗎?”

  “不可能,走,看看去。”

  兩個收菜回歸的婦人攥有心眼的跟上葫娜。

  半個時辰後。

  葫娜傳遞完留言條,回到家中急忙收拾剩下的旅途工具,換了一身行動便利的輕裝,並在淵偉特別叮嚀下,拿出平常練劍用的大劍鞘。

  淵偉從床地下找回了雪藏已久的心疼寶貝—屠戮之刃, 與這家夥共享起劍鞘。

  當葫娜張羅好一切,來到餐桌邊背上行囊,準備如同往日開門離開時,不知為何突然身軀一顫,宛若鬼上身一動不動定在原地。

  “怎啦?還有什麽東西惦記著你呢?”淵偉探出頭疑惑道。

  只見葫娜依依不舍回到餐桌邊,不動聲色地撫摩了幾下數列排在餐桌邊的五個木椅。

  略顯暗淡的霞光下,每一個木椅仿佛都承載有昔日的溫馨,眼內浮現出母親為一家切菜,細心詢問晚上吃什麽,圍在一桌吃飯數落著葫典姐的烘鬧畫面。

  “沒有事,只是暫時的。”她用盡力氣轉過身,匆匆離開了家門,離開生活了十二年的暖巢。

  淵偉昂頭看著她那溢出面具的血淚,一股遊子離鄉的思緒不禁湧上心頭,或許這就是痛苦與快樂並存,但她很不同,又不可言喻。

  “阿爾卑斯!我們要出發了!”

  “喔!你準備好了嗎?”

  “準備好了!”

  “看到那個哥布林沒有!”

  “在哪裡?!”

  淵偉驚鴻一瞥,發現了個鬼鬼祟祟的身影。

  “八點鍾方向樹頂上!”

  葫娜聽此立即激情四射,運起了魔力,拔出淵偉,使足了前所未有的氣勢,舉頭便揮出拿手好技,血腥凌厲的十字斬!

  “什麽?!等等葫娜!我是樊羅斯啊!”

  斬過之處,落葉破碎,血氣逼人,如此迅猛的攻擊之下,猥瑣在洛蘭樹林樹上的“哥布林”不淡定地怪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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