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噔!
出事了,還是出事了!
他猜的沒錯,看顧叔同神情,事情就小不了。心底一歎,命運多舛,唉,罷了罷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只能勇敢面對,逃避沒有任何意義。
“說吧,只要方寸山沒炸,我還能撐住。”
顧叔同苦笑:“褚局放心,山還在,就是有些人不在了。張知良無緣無故跑到山下把自己小舅子,跟三名警員開槍殺掉後自殺。死之前揚言褚局殺他夫人,事發突然,搞得動靜太大,張知良用炸藥吸引視線,下屬們經驗不足,慌亂中下山查看,看守牢房的隊員剛好交接離開。等下山搞清楚狀況,警察局的人也趕到,要求錄口供說明情況,扯皮之間沒注意有人悄悄進牢房...”
褚文昊有些不耐煩,“說重點!蘇亮還活著嗎!”
“死了!”
“毒殺,毒藥應是林二提供,小鳳仙也一塊死掉。”
果然!
蘇亮死掉,事情就有主動變成被動,恐怕不會輕易結束,
“接著說。”
“是。”
“關押在一號牢房裡的薑禹竹自殺死掉,林二雖然沒有牢房鑰匙,卻能把消息送進去。實在沒想到她會是潛伏內部的日本間諜,疏於防范。”
褚文昊吧嗒吧嗒嘴,他倒是知道,可惜,酸,真特麽酸。
“軍統抓的日本間諜呢?”這才是最擔心的。
顧叔同面帶狐疑,“最奇怪就是這件事,兩個日本間諜關押在三號牢房裡,一個死掉,另一個卻好好的。”
褚文昊心底一沉,“說清楚點,誰死了,怎麽死的?”
“是。”
“許其言死了,根據初步斷定,應該是死於自殺。詢問趙雷為何會自殺,只是仇恨說道早晚會血債血償。”
“哼!”
褚文昊一聲冷哼,他自然知道趙雷的意思,好人難做,不指望報答,倒是仇恨難解。
“林二那?”
“死了!”
“服毒,發現她的時候,正在開甲室第二道牢門,不知道哪來的鑰匙。像是在找什麽,被發現後也沒離開,服毒自殺。”
褚文昊眉頭緊鎖,甲室只有兩間牢房,主要是用來關押重要人犯,以及監聽三個監舍內情況用的,鑰匙只有他自己有。平常照顧馮程程衣食起居都是方虞,鑰匙在她那裡,難道也是日本間諜?不應該啊!
林二在找什麽?
難道馮程程失蹤引起馮道遠,或日軍高層關注,秘密查找?
難道馮程程身上牽扯重大事情?否則解釋不通,看來自己回去後要好好跟她聊聊。
“還有嗎?”
“呃...有。”幾乎都是壞消息,顧叔同都不知道該怎匯報。“剛剛來之前,軍統陳喬杉親自帶隊,到稽查處要人。說交給軍統的證據漏洞百出,根本就是私自偽造,試圖冤枉軍統同仁。”
褚文昊聽到苦笑,“這混蛋耳朵倒是挺長,剛剛發生的事他就知道,沒攔住?”
顧叔同也是牙疼,“沒用了,陳喬杉像是知道許其言死掉,特意來興師問罪,人在後面稍後...”話沒說完,陳喬杉卡
著死人臉帶著三十人衝進大廳,神情嚴肅,眼底沁有得意。看到現場亂作一團,皺眉安排:“胡鬧,太胡鬧了,把他們分開,把受傷的警員送到醫院。”
“是。”
場面一度混亂,周圍看熱鬧得算是大開眼界,大圈套小圈,聚精會神觀看,不忘低聲議論。
眼角掃到褚文昊,大搖大擺上前,“褚副局長,屬下受局座指令,接兩位被冤枉的軍統人員回去,證據經過技術室反覆核查,認為是假的,存在偽造嫌疑。偽造證據私自抓軍統同仁,怎麽處理上峰會有指示。屬下剛剛聽說行動一處許其言已經被處決,想請問是否有此事?還聽說,薑禹竹,蘇亮都被殺死。草菅人命!草菅人命啊!即便稽查處有權,但處決人犯要有上峰簽字才行。日本間諜槍斃沒話說,即便違反規定殺了也就殺了,可蘇亮只是被其姐姐牽連,為何要殺?許其言是黨國少校軍官,說殺就殺了,褚局長是不是太沒把黨國法律放在眼裡!”
謔,一番話語慷慨激昂,原本還算吵鬧的室內頃刻間鴉雀無聲,陳喬杉差點拿個喇叭喊一遍,好讓全世界都聽到。
這會都聽到了!
“褚文昊!”
“你~你好膽!居然敢草菅人命,公然殺害未經判罪的民眾,我要你給個交代!否則這件事沒完!”孫連城從人群裡跳出來,戟指褚文昊怒聲呵斥!大有拚命的架勢。
轟!
城內瞬間被點爆,各個議論紛紛,對著褚文昊指指點點,有幸災樂禍,有仇恨,有憤怒...
千夫所指,不外如是!
甚至有膽大者在人群裡喊,“褚文昊,如此草菅人命,跟日寇有和區別,根本不配擁有黨國榮譽。應該剝
奪所有職權後,羈押監舍或趕出山城。”
“沒錯!喪心病狂,你根本不配成為黨國軍人!”
“如此目無王法之徒,就是打入黨國的倭寇,趕緊滾出山城。”
“滾出山城!”
“滾出山城!”
開始一兩人,最後兩百多人齊聲呐喊,讓其滾出山城!
今天到場對半是愛國學生,警察說的,然後是軍統特務確認,再有當事人指正。理由充足,根本不需要過腦子,群起而攻之,聲振寰宇,差點把靜雅樓頂震穿。
“當家的!”
一聲飽含屈辱的尖叫在人群裡炸響,只見白箬淚眼婆娑撲倒在羅君強腳下,哭訴道:“當家的,你要為我做主啊,剛才...剛才褚文昊...”
羅君強先是一愣,滿腦子漿糊,不知道白箬要做何,楞楞望她,只見梨花帶雨的白箬衝他眨眼睛。
羅君強深吸一口氣,當即反應過來,心底暗讚此女忠貞!
“怎麽了!起來說,起來說,不管有何事為夫都會為你做主!”羅君強蹲下身攙扶,慷慨激昂的保證,讓場內徹底安靜下來,心中狐疑,為何要在口誅筆伐之際跳出來?
白箬隨攙扶起身,梨花帶雨,語氣慚愧且洪亮言語:“當家的,褚文昊進門前說靜雅裡面有日本間諜,說此地乃藏汙
納垢之所,要是我不跟他跳舞,就會以日本間諜的明目抓奴家。為了老爺的聲譽我沒敢言語,隻當他勢大,跟他跳一曲,能忍就忍了。沒想到他...他...”
“他對你做什麽!”羅君強眼睛赤紅,傷疤血淋淋的,是個男人都忍不了。凶狠瞪視褚文昊,“說,說出來為夫給你做主!”
“他...他濫用職權,威脅我要是不讓他為所欲為,就抓我,剛才我很害怕,又不想老爺知道,只能任他施為.....事後還威脅讓我想辦法把老爺支走,明天晚上到家裡跟我深入交流,我不答應他就要扣帽子,說不聽話,早晚把奴家抓了,戴上日本間諜的帽子。我害怕,害怕極了,不知道怎麽辦,只能答應下來,就是怕給老爺惹麻煩。我...我沒臉活了。”說著撲在沙發一角啜泣,真是聞者傷心見者憤怒啊!
謔!
褚文昊真乃畜生,朗朗乾坤下,居然乾如此齷齪勾當,威脅一有夫之婦,不滿足其變態行徑,就給戴上日本間諜的帽子。
人渣!
敗類!
場內眾人聽的清清楚楚,要不是真的,誰會當著眾人揭露此事?
“褚文昊!!老子跟你不共戴天!”羅君強憤怒呐喊,旋即就要衝過去跟其拚命,卻被顧叔同等人提前攔住,任其掙扎,“褚文昊!你個不當人子的玩意,黨國怎麽會有你這樣的敗類!利用職權威脅弱女子,齷齪卑鄙,你不配黨國軍人身份!你的存在就是黨國恥辱,你給我滾出山城,否則我早晚打死你!”
狀若瘋狂的羅君強,扭頭看向眼中盡是厭惡的孫若兮,“孫姑娘你都聽到了吧,這種敗類萬萬嫁不得,他跟本不配!”
“孔院長,您要為卑職做主,否則我上書委座與他勢不兩立!”
“滾出山城!”
“滾出山城!”
謔,這次的喊聲比剛才還響亮,而且摻雜著火藥味,要不是有三十把槍護著,被人海淹沒都有可能。
真是尷尬,褚文昊在後面靜靜吸煙,跟沒事人是的,前面擋著一幫女下屬。另一邊就是群情激奮的民眾,陳喬杉跟周志鵬帶頭對視。
老孔揉著額頭神色煩躁,沒想到會出現這樣的事。前言後語他都聽到,裡面分明有事,褚文昊要不是瘋了就不會去殺張知良老婆。
既然不是張知良為何一口咬定是他所為,且跑到方寸山自殺。偏偏稽查處裡面又死了人,且軍統像是提前知道一般,過來圍追堵截,大白天下。
至於白箬的指控根本算不了什麽,不要說摸你兩下,就算就地正法也是你賺便宜
黨國警察局,軍統,學生,婦女,所有事都指向褚文昊,卻偏偏借助今晚時機,目的是何呢?
他想的很多,其中一條,會不會有人在背後使壞,不想看到孫立仁掌控稅警總團?
其它都是小事,褚文昊即便都認了,也死不了,何況他知道事情沒那麽簡單。
好像有隻手在後面推動,腦中閃過一道白光,心中大驚。
會不會是...
老孔細思極恐,額頭見汗,神色慌亂,瞅了一眼自己夫人,眼中盡是擔憂。
黨國錢袋子在宋家手裡,行政權在陳家手裡,黨國軍權分成八份,委座只能掌控四份。
要是按部就班,當然沒事,可有錢的開始插手黨國軍隊,就是一個很危險的信號。
他害怕了,不想摻和其中。
掃了一眼場內,煩躁道:“把人趕走!該留的留下,不該留的都走!黨國要臉面,真實情況沒搞清楚之前,休要胡言亂語。”
老孔發話即便在不服,也要離開。走之前不忘罵兩句,“褚文昊,你真是黨國恥辱,趕緊滾出山城。”
“滾出山城!”
喊著號子,有序離開靜雅,甚至走出去好遠都能聽到傳來謾罵之音。黨國要不要臉不知道,反正褚文昊草菅人命,下流賤格的聲明必譽滿山城。
褚文昊連解釋力氣都沒有,面對愚昧指控謾罵,心中亦有委屈與不甘,讓他那顆熾熱的心漸漸變冷。民可使知之,不可使由之,古人誠不欺我,很多事無法解釋,也解釋不通。有那麽一刻,真相伴隨罵聲滾出山城,攜家眷遊覽名勝古跡,逍遙自在似神仙,管他天崩地裂,管他死多少人。
然而,國破家亡之際,總要盡己所能,不求有功,但求無罪。等趕走倭寇恢復家園後,他會放下所有遠離此地。不沾素世因果,不求功成名就,更不論史書流芳。
他又長大一歲,嫣然長大十歲,原本靈動眼眸中沁滿淡漠與滄桑。
“你們都回去,把屍體處理掉,該送哪裡送哪裡。既然軍統喜歡就送給他,人情世故嘛,把蘇亮的屍體送到孫家,讓一心黨國的孫署長好好為其小舅子祭拜一番,讓世人看看孫家多麽知禮守節。花錢找媒體過去采訪,作為今後民眾之榜樣。”
“是。”
顧叔同領命帶人離去,周志鵬眼見於此,也只能把警察趕走,要想抓人怕是難,總之目的達到就可。
陳喬杉揮手:“去稽查處把人帶走,若敢阻攔就打上去!”
“是!”
褚文昊隻當沒聽到,三十人就打上去,你能上山算你贏。
白箬掃到褚文昊,心底突然害怕起來,她剛剛也是冒險為之,張知良用死告訴她,身份可能暴露,即便沒暴露也要小心行事。大庭廣眾之下這般做,就是為將來褚文昊知道其身份也不敢抓她,抓了,就是利用職權蓄意報復,造就事實,讓他投鼠忌器。
當然,褚文昊未必就發現她的身份,只是先買份保險而已。當著上百人的面,說褚文昊對她耍流氓,名聲毀於一旦,甚至在今晚要成其好事之時毀他,此仇難解。
這裡是山城,她害怕。
眼神躲閃不敢去看他,低聲跟羅君強交代幾句後急匆匆離去。
孫連城聽到褚文昊話語,內心憤恨,蘇凝脂他都不祭拜,何況蘇亮,居然還找記者上門,惡心誰呢!讓江美恩先回家,省的遭人惦記畢竟也很熟。
室內也沒剩幾人,陳家兄弟也聰明的很,今晚之事來的突然迅疾,恐
沒那麽簡單。說媒之事不提也罷,反正經此一事,明天定會有公論。
一晚上因為褚文昊,死了多少人?女人坊,花鳥店,四人。張知良一家跟三個警察,稽查處死了多少不知道,裡外裡褚文昊牽扯事情太大。
且看他如何解釋。
“褚文昊,你先解決正事,其余事稍後再談。”老孔腦袋疼,讓他先把事情處理乾淨再說其他,自顧自悶悶喝茶。
“好,說事,說吧。”
褚文昊懶洋洋來到近前端坐,嚇得孫若兮急忙遠離,或者說惡心的。
褚文昊看向她,笑道:“剛才的話應驗了,你該知道怎麽選。”
孫若兮心底暗恨,殺人如麻,居然還笑得出來,自己若是嫁給他,如墜入深淵。
“拿瓶酒來。”
心情鬱悶,不想喝茶,借酒消愁。等服務員把洋酒哪來,自顧自倒酒問:“周處長把證據給我看看,你所謂的證人是誰,哪隻眼睛看到我進張知良家殺人。出現在步行街就能殺人,那你應該抓了不少才對。”
“哼!”
周志鵬冷然道:“證人在警察局裡,只要褚副局長跟著回去,自然真相大白。”
褚文昊扔下酒瓶,百無聊賴,端起酒杯淡然道:“給你臉你不要,就滾吧,省的讓我看著心煩,罪名你想怎麽定就怎麽定,搬不倒我,就等著挨收拾吧。”話閉自顧自喝酒,跟本不鳥他。
周志鵬臉色陰沉,太囂張了!太囂張了!證人他有,但是假的,當面對質兩句就露餡。
孫連城鼓勵道:“周處長既然有證人,馬上帶來,當面指證,看他如何抵賴。”
“咳咳...”
周志鵬尷尬道:“只因證人要求身份保密,害怕有人事後報復,我也答應他了,讓其做暗證,所以...”
“哈
哈,你倒是挺能編。”褚文昊拿著煙卷調侃:“七點我是在步行街,也進過花鳥店,七點半到達屠冉家門前,然後去了張知良家前監視。我沒記錯的話,跟著張知良來靜雅時,屠冉還在張家,既然我殺了他老婆,會讓屠冉生龍活虎跑掉,然後到方寸山找我報仇。不是應該先把張知良殺了,更符合邏輯嗎?身為警務處長,膽子到不小,敢冤枉我。”
話有沒有道理,只要不是傻子就懂,褚文昊難道瘋了去殺張知良老婆,要殺也殺張知良。確實勉強,沒有動機啊,根本牽扯不上。跑去殺女人坊跟花鳥店老板,那就更說不通,不喜歡可以定罪,卻不能硬是黑白顛倒。
周志鵬硬撐:“具體不清楚,報案人說是褚副局長,我也只是例行公事...”
不等他說完,褚文昊抬手阻止,“我是軍統副局長,稽查處長,不是警察,閑著沒事到處亂竄。跟你說明白也行,張知良是日本間諜,跟著來靜雅要確定其長官。”笑眯眯盯著羅君強跟孫連城,“我沒記錯的話,張知良坐了半小時,隻跟孫署長一家,羅院長一家說過話,至於誰是他的長官,說句沒有證據卻很確定的話。你們兩家裡面有人是日本間諜,
是誰,誰知道!哦,對了,再加上周處長也可能是。”
謔!
此言一出,形同炸彈,眾人相互對視。原來如此,要不褚文昊閑著沒事跑去張知良家作何!話一定是真的,不然張知良為何跑方寸山自殺!稍微有點腦子就能想明白。
“慌繆!”
“汙蔑!”
即便知道是真的,也不能承認,但此刻三人心裡跟貓爪一樣,想起剛才事情,頓覺裡面有事。
褚文昊乾別的可能不行,但抓日本間諜的本事,無人可以否認,他說就可能是真的。
“慌繆!慌繆!”羅君強色厲內荏驚叫,“你有證據嗎!休得胡言亂語。”
“證據?”
褚文昊端著酒杯晃了晃,談淡道:“證據本來有,但張知良跑到稽查處自殺,驚了裡面的日本間諜。把薑禹竹、蘇亮、許其言都滅口,她自己也自殺掉。”舉起酒杯猛灌一口,“現在你們可以放心了,我是一點證據也沒有,隨便你們怎麽冤枉。不過,話要說明白,要殺人,也是殺孫署長,羅院長或周處長之流。長久以來都是深惡痛絕,沒道理殺幾個與我無關之人,我可沒打算解釋,只是不想辱沒稽查處名聲。”
幾人聽的認真,老孔眼中神采奕奕,事情若像他所言,那自己就多心了,根本沒人要攪合,全都是巧合,當然不排除背後有人出手。
“慌繆!”
“慌繆!你說的話我一句不信,狡辯,分明就是狡辯!”羅君強心中突然慌亂起來,潛意識裡認為褚文昊說的對,很認可。
不然張知良跑去稽查處自殺幹嘛!分明就是給自己人報信。
褚文昊點了點周志鵬,“你走吧,回去告訴你背後主子,讓他把事做圓滿,否則這事可沒玩。不排除,你們有意跟日本間諜搞串聯,刻意打壓我,要置於死地。”
“哼!”
周志鵬憤怒起身, “褚局長還是管好自己吧,”跟幾人打完招呼,轉身急匆匆離去。
褚文昊看向孫連城,“蘇亮是日本間諜,蘇凝脂才是鼴鼠,你孫家藏汙納垢,乾不乾淨你自己心裡有數。本來我是想留下蘇亮,看看孫署長是不是其長官,可惜...孫署長可以走了,願意怎麽告怎麽告,我沒證據,就按照你心裡想的告。”
“哼!”
孫連城起身怒斥:“花言巧語,滿嘴噴糞,這件事我不會算了,明天自有分曉!”話閉轉身離去,招呼都不打,以前可沒失禮過。
“陳處長,回去吧,證據都是薑禹竹親口所言,錄音,口供不可能假。即便是假的,那也是日本間諜說的,屍體你帶走,活人我還有用。戴春風想如何,讓他親自跟我說你還不夠資格,”
陳喬杉心中惱怒,居然敢無視他,不過桌上確實沒他位置,起身掙面道:“褚副局長編故事本事了得,受教。但家有家規,國有國法,具體怎麽處理,等上峰指令,。”話閉招呼不打急匆匆離開。
“至於羅院長,我跟令夫人情投意合,你要是想要賠償,盡管開價,明天納夫人過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