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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夏未央》第3章 柳雲辰求援隱士 趙德勝追問金衛
  “爹,派出去發邀請函的三十二人,已經全部回來了。”

  問劍山莊中,莫宇清如實向父親莫問風匯報道。

  派出去發邀請函的人一般來說比較安全,主要他們有問劍山莊的名頭護體,況且路上也不用張揚,可以裝作普通人跋山涉水,到了地方再亮出身份把邀請函送出去,能全員完成任務安全返回也是有先例的;打劫邀請函大多是客人收到邀請函來參加問劍大會的路上發生的,以至於有些自覺護不住邀請函的世家、門派,乾脆在收到邀請函之後馬上公開拍賣掉,對此問劍山莊倒也不管,他們只需要有足夠強的強者來參會,至於是誰倒不是那麽重要,有實力有名氣都可以,這些都已經成為大家默認的規則了。

  “好。這次問劍大會,事關我問劍山莊能否重整雄風,宇清,你要多多上心。”

  莫問風撫著胡須,如是說道,“我也已經老了,莊中的事情,你要多多參與。”

  “父親您還年輕呢,至少再執掌山莊二十年都沒問題。”

  雖說莫問風今年只有57歲,但是他也已經開始培養自己的下一代了。他膝下有四子一女,最疼愛的自然是最小的女兒莫風華,但是一碼歸一碼,論起下一代接班人,他還是在著重培養自己的大兒子,已經年近三十的莫宇清。

  莫宇清在莫問風長期的有意培養之下,性格非常沉穩,唯一有些不足的地方就是功夫不算太高,身為問劍山莊這種大門派的青年一代,年近三十才僅僅是普通的內勁外放武者,呃,就是那種勉強夠上境界,但真打起來戰力堪憂的水平,實在算不上什麽令人驕傲的事情。

  不過莫問風也沒有太過在意,誰讓他兒子多呢,這個兒子不善練功,那就再培養個適合練功的當武力擔當唄,而這個打手就是二兒子莫霄泉,年級比大哥還要小幾歲,但功夫卻已經遠遠勝過大哥了。

  這樣的水平就算放在整個江湖上,二十多歲的五階高手,那也是不世出的,足以稱得上天驕,至於像當初小劍聖林遠那種剛剛二十歲便已經踏入四階、頗有無敵之資的家夥,幾乎不在江湖人的討論之中,實在是太妖孽了,真不知道他是怎麽練出來的。

  “爹,問劍大會召開在即,一切都已經安排妥當,但我怕當年......”

  莫宇清低著頭,語氣有些吞吞吐吐,但莫問風自然知道他在擔心什麽。

  “哼,有什麽好怕的,為父這幾年專門請陣法大師布了護莊大陣,他若是敢來,正好替你爺爺報仇!”

  莫問風其實也有點虛,但是越到這種時候他表現得越勇,給人感覺他超勇的。一來的確他做了很多準備,比如說這什麽大陣,二來他覺得上次那個蒙面人不可能再來。

  畢竟他問劍山莊並沒有把蒙面人怎麽樣了,反而是人家把他們新老莊主一個打傷一個差不多打死,怎麽說都是對面理虧。

  正道中人行事,總歸是要講一個理字的,沒有理你可以胡編亂造說出來個理,但你不能無理取鬧,無理硬要取鬧的那是魔道中人,看你不爽就給你砍了,那是會引起公憤的。那人如果真是魔道中人,正好發動正道同門一起對付他。

  “好了,別想那麽多了,這幾天你抓緊統計一下這次問劍大會的賓客名單,除了齊雲派那幾個邊遠門派,中原這塊的俠客這幾天就應該全到了。”

  莫宇清領了任務,便也不再多問。他手上已經有一些名字了,而光是這些裡面,

就已經有很多說出去能讓眾人驚動的名字了。  ......

  柳雲辰一個人走在山道上。

  他已經去現場看過了,的確如馬天星所說沒有什麽有價值的線索了。事發這麽多天,即便當時凶手不知道為什麽沒有清理現場,也被路過的野獸山禽破壞的七七八八,剩不下什麽。馬天星第一時間趕過來還能看個大概,柳雲辰這時候再過來,已經是一片狼藉了。

  但是柳雲辰自己束手無策,不代表他對這件事就一定沒有辦法了。

  柳雲辰蹙眉,他在評估這件事背後的可能性,最終還是有了決斷。

  在這個世界上行違法犯罪的事情風險很大,因為這個世界上有一個職業就叫氣術師,能夠通過現場殘留的氣息,推算氣息來源者當前位置。

  大夏向來不缺氣術師,但是能算這麽久之前氣息的氣術師,大部分都被王朝供奉在皇宮了。

  當然也有例外,比如柳雲辰認識的這位。

  道號“石流子”。

  是的,氣術師都是道門宗人,道門有兩大派系,諸如衍天子那樣追求武力的是劍宗,而主要研究道術變化的則是氣宗,氣術師正是氣宗的重要一支。

  由於氣術師望氣術對於追查事情有著巨大的增益,因此氣術師大多是官方的好夥伴,類似於宗門供奉一般被官家養著。

  這石流子的道號,乃是取自“枕石漱流”之意,這樣心境的人,沒有接受王朝的招攬也不足為奇。

  柳雲辰知道石流子的住所,離燕蕩山不算太遠,在更北邊一點的邑州。

  以他的速度,全力而為大概只要一天多的時間就可到達。

  ......

  山清水秀,潭影波光。

  柳雲辰不是第一次來這裡了,但饒是如此還是忍不住腹誹一句,像石流子這種家夥,還真是有閑情逸致。

  “石榴?石榴!”

  柳雲辰也不見外,過了熟悉的陣法之後,當即大喊了起來。

  “吱呀”

  屋子的木門推開,一個清瘦的道士打扮的人往外探了個頭,見是柳雲辰沒好氣的問:

  “晦氣!我今早算了一卦,果然有晦氣上門了。”

  柳雲辰被懟,倒也不生氣,反而笑呵呵的自己在門前的小石凳上坐了下來。

  “怎麽了,那不是也沒見你出門躲躲晦氣麽。”

  石流子擺擺手,“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萬一我要是因為逃避,說不定又釀成一件大錯。”

  說罷,也坐了下來,拂袖輕揮,茶水自滿,但他本人卻是沒有再繼續說下去。

  柳雲辰一愣,石流子不管他,自顧自的喝起了茶。

  “好茶,好茶!”

  柳雲辰也端起茶杯品了一口,確是有一股清茗的幽香,煞是好聞。

  但他來此處可不是來喝茶的。

  “石榴......”

  石流子卻馬上一推手,做了個停止的手勢。

  “你不用說了,我都清楚。”

  “你知道我來找你是為了什麽事情?”

  柳雲辰也有些詫異,雖說來威鏢局運鏢被劫算是個大事,但是倒也不至於讓石流子這種世外高人特別留意。

  石流子點點頭,臉色嚴肅了起來。

  “準確的說,我不知道你是為了什麽事情而來,但是我猜能讓你專程來找我的事情,最終一定和我發現的事情有關。”

  “那你發現了什麽?”

  柳雲辰知道氣術師練至巔峰的話,理論是上可回溯歷史,下能預見未來,功力越深,手法越精妙,也就和事實越接近。石流子的功力雖然還遠沒有達到巔峰,但也足夠出色了。

  “大夏的氣,最近變弱了不少。”

  石流子一個字一個字的說道。他本人可從來不講究什麽天機不可泄露,他的宗旨便是,預測未來就是為了改變未來。

  “嗯?”

  柳雲辰雖然吃了一驚,但很快回過神來:“這和我有什麽關系,我來只是想讓你幫忙看一個案子罷了。”

  石流子仔細的打量了他一眼,“你真的不關心?”

  “我更關心眼前這個案子。”

  說罷,柳雲辰岔開話題,給石流子詳細的說了一下事情。

  “這有何難,我隨你去一趟便是。”

  石流子滿不在乎的說道,“走!”

  ......

  “都起來吧,依次給朕說說最近都有哪些值得注意的事情。楊鈺,從你開始。”

  並不寬敞的尚書房內足足站了十多人,而皇帝本人卻是悠閑的坐著準備揮毫,練習書法是他為數不多的愛好之一。

  底下站著的,是大夏的十二金衛,或者說,十一個金衛。

  趙德勝是這種時候唯一能站在皇帝身邊服侍的人,此時他正低頭為其研墨。

  皇帝信任他,是因為在軒宗繼位的那場風波中,關鍵時刻憑借他背刺了對自己有知遇之恩的、支持皇長子的大太監蘇永祿,才幫助軒宗完成了翻盤,一舉即位。可以說,如果沒有趙德勝當時突然倒戈,出賣了大量機密給軒宗這邊,現在的江山大概是輪不到軒宗來坐。

  至今人們都不知道趙德勝為何在皇長子擁有明顯優勢時突然倒戈,軒宗自己也不知道,但他不問,因為他知道每個人都有秘密,而對自己能夠信任的人,可以讓他們保持著自己的小秘密。

  當然他不會想到,趙德勝身上的秘密可不是什麽小秘密。

  “稟陛下,涼州近來安好,涼州知州喬橫一月前曾收受征西將軍馬有光黃金數十兩,除此以外並無異常。”

  十二金衛只有十一個這是常識,而大夏共分九州,每州都有一名金衛負責,多出的兩個則是在長樂城隨時待命。

  “朕沒記錯的話,喬知州三個月前也收過馬將軍一筆黃金。”

  軒宗沉吟了一會,手上卻是沒閑著,開始筆走龍蛇起來。

  “德勝,明日早朝前,朕要收到對喬橫的彈劾,具體你知道該怎麽做。至於馬有光,給他找點事情做做,朕記得他的部隊在涼州也呆了一年有余了,讓他和邑州的寧風濤換一下駐防。”

  封疆大吏坐久了總是會有點不安分,軒宗完全理解,但也不能不管,最好的辦法便是及時換人。

  接下來,幾個巡視一州的金衛紛紛發言,大多沒有什麽值得注意的重要之事,但軒宗的眉頭卻越皺越深。

  “朕這些日子,總有些心神不寧。唉,罷了,也許是朕想多了,你們繼續說吧。”

  趙德勝在一旁也覺得奇怪,皇上今天喊十二金衛聚集在一起,他還以為是有什麽重要的事情呢,結果僅僅是常規的工作匯報。

  平時這些金衛也都是有工作匯報的,跟大臣們打奏折差不多,當然他們的折子是直達天聽。皇上特意把在外的金衛都叫回來,結果又沒什麽大事,這還是頭一遭。

  趙德勝和金衛們都很迷惑,但畢竟是皇上的決定,他們也不敢多做揣測,眼見匯報完了工作皇上並沒有其他吩咐,趙德勝也很快帶著十二金衛退了出去。

  “趙公公,皇上今天召我們回來,真的沒有別的事嗎?”

  一出殿門, 便有金衛馬上迫不及待的問道。

  趙德勝瞅了一眼,是巡視邑州的金衛星羽。

  從功夫上來說,這些金衛每一個功夫都比趙公公高明,但是大家既然同在天子腳下乾活,趙德勝的身份卻是要比他們高。

  “星大人,皇上要幹什麽,難道還要事先稟告你一聲嗎?哪怕是咱家,也不敢擅自揣摩聖上的意思呀。”

  這話說的毫不客氣,星羽臉上也是有些掛不住,不過這些金衛也不是第一次跟趙公公打交道了,在他們這些武人眼裡太監這般陰陽怪氣也是正常,誰讓他們本身就是“陰陽人”呢。

  “趙公公,都是自己人,我們也只是好奇罷了。”另一位金衛歸月寒出來打個圓場,“說起來,我這邊其實還真有點小事,只不過是江湖上的事,陛下素來不太關心,也就不叨擾陛下了。”

  有句老話說得好,皇上不急太監急,皇上不關心江湖上的事?趙德勝表示,那是因為有我替他關心著呢。

  歸月寒顯然是知道這些的,他也是故意說出來引趙德勝注意的,就算不能套出皇上這一異常舉動蘊含的信息,起碼也算是和皇上面前的紅人交了個好——這當然也不是他們第一次跟趙德勝交好了。

  “什麽事情?”

  趙德勝果然對此感興趣,停了下來問道。

  “趙公公,可否借一步說話。”

  歸月寒卻是沒有直接說出來,反而提了個小小的要求。

  趙德勝想了想,遣散了其他的金衛,然後把歸月寒帶到自己的住所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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