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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廢土收復計劃》第六章 瓦西裡
  丹尼爾將自己看到的情況告訴給了鄰居老太太,選擇性隱瞞了亨利拿槍指著他的不快事實。

  “你兒子向來都這麽瘦的嗎?”

  老太太遲疑了一會兒:“亨利從小到大就沒胖過,出生那會兒就瘦得跟猴子似的。我記得有一次陪他去參加社區體檢,看到體檢表上寫身高一米九二體重才67公斤。個子高是挺好,壞就壞在不長肉。”

  末了老太太滿臉讚賞地補充一句:“要是他有你一半強壯就好了,你這身肌肉都可以參加健美大賽了。”

  丹尼爾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從8歲起就開始接觸自由搏擊,之所以強壯很大程度是靠拳頭一拳一拳練出來的。”

  老太太露出驚愕的表情,想不到面前這位看上去忠厚老實的小夥子竟然還是個狠角色。

  ————

  莫斯科時間5月9日,俄羅斯列寧格勒州首府聖彼得堡市。

  瓦西裡?伊萬諾維奇,今年35歲,前北極熊特種部隊成員,曾參與過反恐戰爭並執行過大小數十次的斬首行動,退役那會兒被陸軍元帥授予象征軍隊最高榮譽的紅星勳章,現在就算啥也不乾每個月都能領到相當於普通白領薪水的津貼。

  本以為退役之後種種花打打獵的枯燥生活會一直持續到死,直到突如其來的喪屍潮席卷了整個聖彼得堡,瓦西裡不得不重新拾起槍杆子對付那些比恐怖分子還要恐怖的敵人。

  由於喪屍的抗傷害性非常高,因而在“狩獵”過程中瓦西裡每打死一個喪屍消耗的子彈數平均是恐怖分子的兩倍。而且為規避風險瓦西裡通常會選擇駕車掃射或跑到樓頂用狙擊槍射擊,基本上每天都能輕輕松松收割上百個“人頭”。

  之所以把狩獵喪屍這一危險的活兒當作日常,很大程度上出自於瓦西裡胸中與生俱來的責任感。每次駕車出來掃蕩瓦西裡但凡看見路上有活人被喪屍追殺,先不管對方是否存在被病毒感染變異的可能,二話不說直接靠過去將那人火速接進車裡送回家中,順帶伸出槍管解決掉緊隨其後的喪屍。

  盡管如此,喪屍卻是越殺越多,聖彼得堡的活人反倒越來越少……

  血淋淋的殘酷事實令瓦西裡感覺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勞的,無論自己殺掉多少喪屍救下多少百姓都沒有任何意義。

  這兩天心力憔悴的瓦西裡索性變佛系了,早晨上山打獵下午進城隨意溜達,遇到喪屍就開槍射擊,不再像過去那樣花一下午時間蹲樓頂狙殺過路喪屍,到了晚上還戴著夜視儀穿行於危機四伏的大街小巷。

  上午的收獲還算不錯,瓦西裡一共打到了兩隻狐狸四隻野兔,獵物身上的肉足夠他和父母三口人吃一個禮拜了。

  說起父母,自喪屍病毒在俄羅斯境內擴散之後,瓦西裡因放心不下遠在喀山的爹媽於是便將老兩口接到聖彼得堡妥善安置。雪中送炭的是,瓦西裡住的房子恰好位於偏遠市郊遠離人口密集的城區,讓父母搬到這個地方來或多或少能降低被喪屍襲擾的風險。

  到家之後,瓦西裡把打到的獵物交由勤快的母親處置,自己脫去上衣光著膀子來到後院跟喝茶的父親坐下來閑聊。

  一開始父子倆只顧著喝茶看風景,誰也沒開口說話,直到———

  “你今年多大來著?人上了歲數有點健忘了。”

  瓦西裡抬頭仰望了下天空,回答:“上個月的今天正好是我35歲生日,那時候你們還特地從喀山跑來給我過生日呢。”瓦西裡轉頭盯著巴奇卡列夫的眼睛,“不會吧,這麽快就忘了?”

  巴奇卡列夫抽了口香煙:“想到你現在都還沒娶妻生子,我不禁對這35歲的年齡產生懷疑。我一個老朋友的兒子比你小一歲,他女兒現在都已經讀小學二年級了。而你,甚至連個對象都沒有。”

  “emm……這……”面對父親老生常談的靈魂拷問,瓦西裡愣是一句完整的話都憋不出來。

  “行吧行吧,知道你有很多不方便說的想法。”巴奇卡列夫撣了撣煙灰,“要說現在也不是個好時機。倘若有朝一日全世界的喪屍被統統消滅,到那時你就應該好好專注於找對象這件事,不能再有任何借口了!我盼你結婚盼了十幾年,做夢都想你挽著新娘的手出現在我面前。”

  瓦西裡的父親是個比較傳統的俄羅斯族漢子,過去瓦西裡常常調侃自己老爸的思維方式還停留在數百年前的沙俄時代。巴奇卡列夫甚至不允許自己的女兒(五年前因患癌症去世)夏天穿著露大腿的短裙,而且在十八歲成年之前晚上未經允許不得隨意出門。

  “要真到了那時候,我會著重考慮你的建議的。”瓦西裡略顯無奈地笑了笑,端起杯子呡了口熱騰騰的紅茶。

  “哦對了,差點忘記告訴你,在你上山打獵那會兒臨時政府的軍部派四個人過來找你,他們想征召你重新回到原來的北極熊特種部隊。”巴奇卡列夫面色凝重地說道。

  “想不到退役六年了還有人記得我。”瓦西裡接著問道,“然後呢?你怎麽回答他們?”

  “我說等瓦西裡回來我會向他轉告這件事,並讓派來的人好好考慮清楚,畢竟我兒子都退役這麽久了在許多方面肯定也是不如當年的。但軍部的那些人似乎還是很想將你召回,僵到最後我們誰也沒說服誰。”

  瓦西裡聽完笑了笑:“看來還是您比較了解我啊,我現在的確不怎麽想再回去當兵了。”

  “如果你真的想當兵的話,現在的你少說也是名校級軍官,可你偏偏選擇在事業達到巔峰的時候退役……唉,想想就可惜。”

  聽到這兒瓦西裡陷入了短暫的沉思,這是他漫長人生當中永遠無法回避的痛點。

  六年前在執行一次至關重要的斬首行動中,瓦西裡作為行動組的組長奉命率領最精銳的特種部隊前去端掉恐怖組織頭目的老巢。由於前期的情報錯誤,軍方誤認為別墅內只有10到12名警衛,實際上負責保護頭目的警衛足足有40人;且恐怖分子還在別墅房頂建了個藏匿機槍的小碉堡,由於碉堡的形狀很像水箱以至於軍方的衛星都沒發現。就這樣瓦西裡率領著一支由20人組成的精銳部隊在夜色的掩護下順著繩子從運輸機空降至屋頂展開行動。

  然而行動小組在空降的過程中就遭遇到來自重機槍的猛烈掃射,不到一分鍾就有三名組員陣亡一名組員負傷。 好不容易解決掉躲在碉堡裡面的機槍手,行動小組的戰力已經被削減了五分之一,這才剛剛開始。不僅如此密集的槍擊聲已經打草驚蛇了,別墅內外一時間響起了刺耳的警報聲。

  接下來就是比想象中還要艱難血腥的密室混戰,最後僅有瓦西裡和另外兩名隊友活著殺到了地下室。在乾掉頭號人物身邊的兩名保鏢後,那個綽號為“恐怖教父”的絡腮胡在走投無路的情況下被瓦西裡用一發步槍子彈擊穿了腦袋,鮮血直接在他身後的白色粉刷牆上開出了一朵花。

  任務雖然完成,卻在過程中付出了異常慘痛的代價,瓦西裡因此失去了不少結交多年的戰友。雖然事後領導層的人特地過來向他道歉,但他仍然覺得自己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並在被授予紅星勳章的兩星期後向上級遞交了退伍申請。

  他忘不了一個個隊友倒在血泊中自己卻無能為力的場景,在葬禮上他流的眼淚比過去二十多年加起來還要多,目睹此情此景的戰友們不會想到平日裡看上去宛若一座冰山的大老爺們居然像個小孩子似的在那邊抽泣了一個多小時,不管別人怎麽勸都勸不動。

  ……

  “說到底也沒啥好可惜的,每個人都有選擇自己要過什麽生活的權利,我就覺得現在這樣就挺好的。”瓦西裡說完歎了口氣,心頭一股酸楚湧上了鼻尖。

  巴奇卡列夫側目看了兒子一眼,搖搖頭沒有說話。

  “當然了,如果祖國實在需要我,我不介意重返疆場揮灑自己的鮮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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