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讓站了起來,看向一臉希冀的望著自己的趙忠等人,張讓身上又恢復了往日權傾朝野是那自信無比、張狂不可一世的氣勢。 張讓一字一頓的說道,“我們發出聖旨,讓那些本來屬於我們勢力中的太守刺史們入京擒殺何進、袁魁等人!”
趙忠他們本來還對張讓抱有希望,以為他想到了什麽了不起的好方法,但是聽到張讓說出這個早就已經失去了實施條件的方法都泄下氣來。
作為十常侍中地位僅在張讓之下的趙忠說道,“張公,你不是說過了嗎,這行不通了。自從蹇碩死了之後,就算我們手裡還有一些人,但是我們已經沒有足夠守住皇宮的力量了。現在朝廷都在何進與袁魁手裡,他們是不會冒著風險來支援我們的。”
眾人聽到趙忠的話都將腦袋耷拉了下來,確實,要是有人肯來救援他們的話早就來了。畢竟現在靈帝逝世的消息早就已經傳出去一個多月了。
張讓用著銳利的眼神盯著這毫無自信的眾人,尖聲道,“確實,要是我們沒有失去蹇碩的軍隊,能夠守住皇宮一段時間,那些太守門還也許會以奉陛下遺詔的名義進軍洛陽、幫助我們剿滅何進、袁魁等人。可我們殺死何進的計劃失敗使我們失去了最為重要的武力,無法抗衡袁魁他們。現在,袁魁他們立劉辯為皇帝,現在劉辯才是天下正統。那些太守門算有先帝的聖旨也不敢冒這這麽大的風險來救我們這些失敗者。我們不行,但是要是我們以皇后、陛下兩個人的名義一同發出密旨讓那些太守們進軍剿滅以袁魁為首的亂臣賊子,難道他們也不會來嗎?”
張讓的話讓趙忠等人聽得雲裡霧裡,他們難以相信張讓的計劃,讓何皇后和劉辯下旨剿滅袁魁?那怎麽可能!
看著滿是不解和驚異的宋典等人,張讓臉上閃過一絲冷笑,張讓面色猙獰地說道,“對何皇后和陛下他們來說,你們難道不覺得袁魁等人的威脅比我們還要大嗎?我們是內臣,陛下給我們多少權力那我們就只有多少權力,陛下讓我們死我們就得死!但是袁魁他們可都是世家大族,門生遍布天下,難道那個何皇后就不擔心袁魁他們會變成下一個霍光、竇武嗎?而且董太后那個老女人對劉辯被立皇帝也很不滿,我們也可以背地裡在勸服董太后也秘密下懿旨讓那些以前屬於我們勢力之下的太守兵進洛陽。要是我們有聖旨和兩後的懿旨,雁門張遼之類那些和我們關系密切手握重兵但是卻不高的的地方太守們一定會像狼一樣撲向洛陽,我們以高官誘之。到時後不僅是袁魁,就算是和何進將會被我們一網打盡!”
看著面色瘋狂的張讓,趙忠等人都倒吸以一口冷氣,他們都沒有想到張讓在這種情況之下都還能想到這麽毒辣的辦法,這簡直就是一舉多得,要是他們成功的話他們十常侍不僅能夠再次回到他們以前的地位,還能夠除掉他們是十多年來一只和他們作對的大敵!
趙忠道,“好注意,不愧是張公。要是有什麽用到我們的張公盡管吩咐,我們全部都支持您!”
“對!對!”趙忠率先表態之後宋等人都紛紛表示支持,這個方法已經是他們十常侍最後的救命稻草了。
張讓冷冷的道,“這一切都交給我來辦,你們千萬不能泄密,要不然我們將統統死在何進、袁魁他們手裡!”
“是,是!‘眾人連忙點頭便是同意,他們也被泄密給害苦了,要不是他們計劃密謀殺死何進的消息走漏的話,
他們也不會像現在這樣危險。 長秋宮內,張讓正在地上匍匐著。在他前方正端坐一個年紀大約二十多歲的年輕夫人,這婦人年紀雖然不大,大事身上卻散發這尊貴的氣息,一看就知道是久居高位之人。
這個婦人就是新帝劉辯之母,漢靈帝劉宏之妻何太后。
何氏看著像狗一樣匍匐在自己腳下的張讓,心裡很是快意,當年不可一世,根本不把自己放在眼裡的張讓現在還是跪伏在了自己腳下!
何後淡淡的說道,“張讓,你有什麽事就快說吧。哀家可沒有閑工夫在這裡聽你廢話,本宮還得去教皇兒作為皇帝的禮儀呢。 ”
張讓低著頭看著地上,心裡有著無盡的屈辱。自從竇武被他除掉之後,張讓已經有十多年沒有收到這樣的侮辱了,連靈帝在世是都會將張讓稱為讓父!
張讓不愧是作為權傾朝野、和袁魁這樣的老狐狸抗衡了十數年的存在,他輕易的就將自己的屈辱壓下。
張讓用著真誠的語氣說道,“啟稟太后娘娘,我們往罪惡多端,還得罪了娘娘。但是娘娘大人你記小人過,還從袁魁他們手下就下了我們,您就是我們的再生父母,我張讓從此一心一意忠心於娘娘。”其語氣聽起來異常忠誠。
何後瞥了一眼張讓,何後作為在皇宮中拚搏了十多年,當然知道張讓的話並沒有幾分真心。他只是例行向自己表忠心而已,何後說道,“知道了,你就是要說這些嗎?要是沒有別的那你就先出去吧。”
張讓用力將自己的頭磕在地上,聲淚俱下的說道,“娘娘,我的命是您救下來的,本來不應該來煩你,但是我這次得到了一個今天的消息不得不來通報與您!”
何後看到張讓這幅樣子,急忙問道,“張公公請說,到底是什麽事情?”
張讓說道,“娘娘,您是知道的,我們十常侍與大將軍本來沒有什麽衝突,我們也就是和袁魁他們這些世家大族有紛爭而已,畢竟我們是陛下用來對付他們這些世家豪門的。”
何後聽了,說道,“直接說事!”
“是,是!”張讓連忙道,“娘娘,我得到了一個秘密,袁魁等人打算架空大將軍和陛下,獨掌朝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