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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獸世團寵的我又陰了病嬌反派們》你不是他(一+二+三+四)+拉她下水+共赴深淵【六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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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銀發鮫人伸手拂過雌性沉睡中美麗的容顏,眸色晦暗,微涼指尖下落在她的心口上,指尖泛出銳利細長的指甲。

 輕易便可以撕開她的皮肉。

 讓她永遠沉睡。

 鄙夷,痛恨、傷情,愛慕......一時間裹挾著複雜紛亂的多種情緒,一股腦湧上來心口。

 他細細摩挲了一會兒,手下嫩滑的肌膚讓他意外的有些著迷,只要他再用力幾分,這個脆弱的雌性便可以永遠消失在他眼前了。

 雌性的心口處,微微散發的淡藍色朦朧的光暈,迷人而夢幻。

 那是鮫人一族最為珍貴的鮫珠存放的位置,此生,只能給予唯一的伴侶。

 “我說過的,夭夭,不管你藏到哪裡,我都能找到你。”醉人的呢喃猶如情人在耳邊密語。

 他深深注視著她,眸底的情緒時而掙扎不忍,時而陰蟄狠厲,面色一變再變,深呼口氣,深深閉上眼眸之後再度睜開,他陰鬱晦暗的神色忽然變得明快起來。

 緋唇勾勒著淺笑,那是看向死人的悲憐眼神,鮫人尖銳指尖落在雌性的脖頸處,剛要發力解決掉她的生命之時——

 卻不料那雙燦若星辰的眸子陡然睜開。

 她腿部發力,側身滾到床側,躲過他的進攻,與此同時,一把冰雪凝聚的冰刃反客為主地抵在了他的脖頸上。

 場面一瞬間變得劍拔弩張,兩兩僵持。

 一場驚人意料的反轉。

 她速度快的讓他措不及防,爆發力強的驚人,這根本不像是一個雌性該擁有的力量。

 哈,沒想到她在體力不濟的困境下,居然還保留了這麽大的警覺性和力量。

 “看來夭夭早就已經醒來了。”

 他注視著她清澈明亮的雙眸,溫和笑意不減半分,軟聲細語十分無害,“耽安可是已經很小心隱藏氣息了,夭夭的感知力還真是敏銳,居然背著耽安一直在裝睡。”

 “別打著耽安的名字,你根本就不是他!一個一直在模仿演戲的冒牌貨。”

 她厲聲道,美眸中洶湧著怒火,右手緊握著冰刃,更向前一步劃破了鮫人細嫩脆弱的皮膚。

 “……”鮫人修長的脖頸處立刻便滲出來了淡粉色的鮮血,血色沿著弧度精致的脈絡蜿蜒留下,皮膚過於白皙透明,一點猩紅便足夠醒目。

 但是他卻恍然不止,只是深深盯著她看,唇瓣噙著著的魅惑淺笑徹徹底底的消失不見。

 他的臉色陰鬱的可怕,像是被識破心事多惱羞成怒,猩紅眸底潛藏著的黑暗暴戾不加掩飾地暴露再她眼前,如同黑暗中蟄伏的嗜血猛獸一般讓她心驚膽戰。

 “哦?我,不是[他]?”

 他眯起眸子,身子更向前將她壓在身下,順勢伸手一把握住了那將要刺向他心口的銳利冰刃,他的指縫中立刻便滲出淺淡的血液,落在了二人相握的手上,“這裡早就已經是空著的了,即便你一把貫穿這個地方,我和他都感覺不到任何疼痛了。”

 “你說我不是他,可你有什麽證據?只因為他不像我一樣會傷害你嗎?”

 “因為我想要你去死?會毫不猶豫地殺了你?而他不會?”

 他搖搖頭,看著她忽然就笑了,那沾染汙血的手臂上前奪過她手中的冰刃,忍著冰毒對他的侵蝕,將其“咣當”一聲扔在了地上。

 “怎麽,自私的雌性,是不是在你的心裡面一直都覺得——他到死、被拋棄、被傷心憤怒到極致他都不會傷害你,最終寧願選擇結束自己去逃脫命運,他都舍不得傷害你分毫。”

 他質問的口味,一聲聲敲打在她的心上,被她刻意遺忘的記憶被重新拾起,心口處又開始忍不住泛起淺淺痛意。

 “是啊,你猜對了。”窮奇很爽快地承認了,眉眼舒展,優美的唇瓣附在她的耳邊,聲線輕緩,“不管他多恨你,多怨你,但被愛意腐蝕理智的他無論如何都不會想要去傷害你,所以啊,我並不是他。”

 他冷然一笑,確是深深的嘲諷。

 ——對於這個鮫人的嘲諷。

 如果當時是他佔據這個身體,他才不會讓自己落得一個如此慘淡的下場。

 “別這麽一副惺惺作態的樣子,不管我們之間發生了什麽,那是我跟耽安之間的事情,還輪不到你一個佔據別人身體的卑鄙冒牌貨評價。”

 她狠狠將他推開,想要狠狠罵他一頓。

 “怎麽能說的這麽難聽呢,這可是他被你傷害後,喪失了生存希望,自願把身體送給我的呢”

 “閉嘴。”

 她很是憤怒,氣的想要將面前的人大卸八塊,拳頭緊緊鑽起,肩膀微微顫抖。

 這個虛偽的冒牌貨!明明想要搶佔耽安的身體,還裝作一副惋惜同情的姿態。

 是,她承認,對於耽安她有很大的愧疚,是她的錯誤間接引導了耽安走向悲情結局。

 可是,耽安也有錯,無論是當時還是現在,她都不能真正原諒他當時的強迫行為。

 錯誤是他們兩個人之間的,這個冒牌貨有什麽資格評頭論足?!

 葉夭夭不想要再跟他僵持下去了,她抿唇冷然,一隻手不動聲色地摸向脖間掛著的紫晶項鏈,鮫人的聲音不鹹不淡地傳過來,“你可以試試能不能把淵叫過來,他在燼那裡能不能全身而退,我也很好奇。”

 “什麽。”她猛地回頭看他,悚然一驚,燼?

 為什麽燼會......

 難道——??

 可是,這可是他所庇佑百年的西北疆土,為什麽他要這樣做?

 ……

 無邊的荒漠,戈壁叢生。

 天際昏暗,暴風欲來。

 “你果然和魔獸勾結。”

 淵冷冷地看向面前一襲黑衣的王獸,他紫色豎瞳中泛起銳利的殺意,手中握著冰雪凝聚的冰劍,暴雪與狂風從他的身側蔓延到數裡之外,開拓了自己的冰原領域。

 鳳傾也從巨大的震驚中回過神來。

 他向後退了兩步,深深地盯著燼,難以置信地搖了搖頭,面色有一瞬間的失神,“你為什麽要這麽做?”

 他不相信會是燼。

 明明,他們才是一路的啊,為什麽在他不知道的情況下,燼會和魔獸聯手讓整個西北荒漠陷入到這張浩劫中去?

 “哥哥的決定,你們這些可惡的獸人,沒有質問的權利!”

 灰藍色的身影閃現到他們面前,形成了兩兩相開的對峙局面,拉蒂的視線精準地落在淵的身上,灰藍色的眸中帶著毒汁一般濃鬱的恨意,像是要千刀萬剮一般刺透淵的身體。

 哥、哥哥??

 鳳傾的心中泛起巨大的波浪,他碧藍色的鳳眸掠過一抹沉思,似乎……在很久之前,他聽說過燼還有個弟弟。

 但是,那個年幼的蝴蝶獸人,在外面傳言早就已經因為先天虛弱夭折了,沒想到他居然沒死,還是新一代的“惑蟲異獸”,也是,家族中誕生了天災異獸不可能對外張揚,為了能夠讓拉蒂活下去只能用這種方式隱瞞。

 鳳傾的視線難掩震驚地落在拉蒂的身上,發現他身上纏繞著絲絲縷縷的黑氣,十指之中連接著微不可見的千萬絲線。

 隨著拉蒂的一聲令下,地面傳來轟鳴與震蕩,讓人站不住腳,像是千萬隻巨獸組成的洶湧獸潮踩踏而來一般。

 灼熱而乾燥的氣浪,在無邊無際的荒沙之上肆虐縱橫,大風吹積而成的沙丘蔓延至天際,零落的峭壁被侵蝕地坑坑窪窪,溝壑縱橫的戈壁如同巨人一般屹立在沙丘四周,看不到任何植被,裸露在外大小不一的亂石,被風沙侵蝕成各種奇怪的形狀。

 而猙獰巨大的魔蟲,則從無數面隔壁中顯露出來了它們的身影。

 它們通體漆黑,觸角像鞭子一般在空中揮舞,數不清的紅色複眼覆蓋在它們長滿觸毛的頭部,因為異變暴起的甲殼幾近開裂,只要是稍微用力的走動,裂開的甲殼之下顯露出了黑色凸起的尖銳物體。

 魔蟲身上沾滿了粘稠腐朽的黑血,應該是剛剛進食完,令人惡心作嘔的腥臭味隨著狂風速度極快地飄散了過來,讓人頭暈目眩。

 利爪上的硬甲,純黑的,又尖又長,可以輕而易舉撕裂獸人的身體。

 猩紅色的複眼中倒映著萬千個密密麻麻的淵和鳳傾的身影,仿佛喪失了理智,變成了一個被操控的殺戮機器。

 將見到的每一個獸人都屠殺殆盡。

 將這片金黃色的沙土上揮灑上讓它們瘋狂的鮮血。

 “嘶嘶——吼——”

 長滿了尖銳牙齒的血盆大口中,發出了道道震耳欲聾的嘶鳴聲。

 魔蟲揮舞著巨大的利爪,十幾米龐大如山的身體每一步移動,都使這片土地都為之震蕩。

 它們發了瘋一般,朝著面前的王獸發動了原始而強悍的進攻。

 身上披著的通體漆黑的甲殼是世界上最堅硬的盔甲,即便是王獸都無法輕易斬斷被層層黑甲庇護的龐大身軀。

 “我靠!”

 鳳傾的身上一陣惡寒,雞皮疙瘩頓起,他縱身一躍飛到高空變成了一隻十幾米巨大修長、全身璀璨的金羽鳳凰,側頭看向了淵沉聲道,“這些惡心的蟲子就交給我吧,我可以控制住它們。”

 “真正操控他們行動的是惑蟲異獸手中的那些絲線,只要能夠將操控者擊殺,這些魔蟲便會喪失行動能力!”

 金色的巨大雙翼之下,鼓動起了呼嘯狂風,無數道仿佛擁有了實體一般的能量風刃不要錢地一般往這些惡心的蟲子身上招呼。

 雖然不能夠將其一擊斃命,但是勝在數量多、速度快,魔蟲身上覆蓋的堅硬黑甲被劃破了層層裂痕。

 隨著裂痕越來越多,已經有一些魔蟲身上的黑甲“嘭——”地一聲碎裂開來,直接被風刃刺破了沒有黑甲護體的柔軟腹部,變成了一灘喪失生命氣息的肉泥。

 “可惡!居然殺死了這麽多我的寵物!”

 拉蒂被氣得額間經絡一跳,十指分泌出更多的透明絲線,隨之而來的是更多的魔蟲衝破沙土飛到了鳳凰所在的高空,他咬牙切齒地朝高空中振翅翱翔的金鳳凰咒罵道,“可惡的禽獸人,受死吧!”

 燼擋住了淵進攻的步伐,兩人的力量在高空中轟炸在一起,他們兩之間的能量波動過於強大恐怖,兩道實體的王獸領域肆虐伸展開來,侵蝕著這一整片空間。

 暴雪與深淵,一時間天昏地暗,空間內失去了全部顏色,仿佛世界末日一般恐怖滲人。

 時間也仿佛凝結,那些魔蟲瘋狂進攻的動作都在這一瞬間凝固,變成了僵硬的石頭一般,拉蒂和鳳傾的動作也變的凝滯起來。

 “這就是神子大祭司的力量嗎,確實,比我想象之中,要稍微強上些。”燼淡淡道,低沉惑感的嗓音中含著幾許讚揚,他並不吝嗇欣賞。

 能夠接下他幽冥領域的王獸,這還是第一個,沒想到還是這麽年輕的王獸。

 不過他們兩個人之間的差距,可是將近幾十年的能量沉澱。

 即便淵的天賦再強、血統純度更強,他也不過只是一個剛成年幾年的新生王獸,想要真正與燼抗衡,還差上很多。

 “罕見而優秀的血統和實力。”燼中肯評價,“可惜了。”

 可惜到最後,他會被他的幽冥空間所吞噬,靈魂和身體都被扭曲的空間漩渦撕扯成無數道碎片,最終化為灰燼。

 正當燼想要釋放出完全力量的幽冥空間時,卻見一道藍灰色的殘影從他身旁掠過,被恨意蒙蔽支配理智的拉蒂,直直的衝耗損了不少能量、初現疲態的淵進攻而去。

 “胡鬧。”

 燼蹙眉淡淡斥責了一聲。

 幽冥空間一旦釋放,無法再短時間內收回。

 “啊——”一聲慘厲的尖叫,刹那間響徹在空中,拉蒂臉色慘白驚恐地看向燼求救,“這這是什麽?哥哥,救救我。”

 只見一個巨大的、仿佛是無數黑暗迷霧凝聚的黑色觸手,一瞬間衝破幽冥空間朝半空中的拉蒂抓取,他的全身仿佛深陷了一個巨大無邊的黑色泥潭,被這股黑暗吞噬。

 隨著時間流逝,裸露在空氣中、他所剩的身體越來越少。

 而且隨著這股黑暗吞噬的元多,他的身體正在飽受越來越大的疼痛的折磨,全身上下都仿佛被巨力碾碎一般。

 拉蒂面色浮現猙然痛苦,發絲被汗水浸濕,他虛弱無比地衝燼哀聲求救。

 他仰頭看見燼抬起了手。

 巨大的驚喜,蓋過了身心的巨大痛楚。

 拉蒂以為燼要救他。所以當能量凝聚的利劍刺透他胸膛的時候,他甚至沒來得及反應過來。

 “哥、哥哥?”他嗓音顫抖,難以置信,低頭看見自己胸膛處滲出了大量鮮血,幽冥空間處湧動處的巨大黑暗將他的整個身體吞噬,他的能量終於再最後一刻完全消散。

 而消散的能量則被空間吞噬,最終進入了燼的體內。

 “......哥哥,為什麽。”

 最後一刻,拉蒂才明白,是他的哥哥親手殺了他,為了——奪取他的能量?

 但是直到能量消散的最後一刻,拉蒂都不敢相信這個事實。

 他一直以為哥哥是不一樣的。

 “哥哥,為什麽啊,明明……明明哥哥當時從他們還救了我啊,為什麽……”為什麽現在又親手殺了他?

 明明在很小的時候,哥哥對他很好很好,為了讓他不被獸人捕殺,瞞著家族將他藏到了隱蔽的山林中,還會定時為當時還是幼崽沒有捕獵能力的他帶來大量食物。

 雖然。

 後來哥哥不知為何,就變得格外冷漠了,再也沒有像以前那樣充滿關愛地看過他一眼,但是在拉蒂心中,他一直都覺得哥哥是在為了保護他。

 意識完全消散的最後,反而是澤木的那些話,又重新浮現再了拉蒂的腦海中

 ——“即便我不殺你,你也活不下去”

 另一道熟悉而陌生的聲音,越過眾人,淡淡地傳到他腦海中。

 “我並不是你的哥哥。”

 ......

 這番突如其來的變故,不光死去的拉蒂沒有想到,就連淵和鳳傾都沒有料到,一時之間寂靜無聲,被這一場面所震驚到。

 燼他到底在想什麽?

 又是為了什麽?

 他到底是站在哪一邊?

 方才燼的那一擊沒有絲毫猶豫,殘酷而無情,更像是根本就沒有打算讓拉蒂活著離開。

 即便幽冥領域在剛才那種情況下無法收回,拉蒂必死無疑,但是這並不像是他對拉蒂下了殺招的理由……

 燼揚起手腕,從幽冥空間內再次蔓延出來了無數條觸手,全都衝著淵的身後的那片黑暗地帶進攻。

 “看了這麽久的戲,很有趣嗎?”

 那片黑暗被砸出一個大坑。

 “哈,你可真是絕情,下這麽大的死手。”

 被發現的鮫人,倒也沒有繼續隱藏的心思了,他的身影來到眾人視野,含著溫柔淺笑,“別來無恙,我可沒有看戲,只是怕被誤傷才沒有出來而已。”

 4個強大的王獸匯聚在這一方天地。

 鮫人垂眸看向這一片被鮮血浸染成黑紅色的沙土,原本明亮熾熱的天際被無盡的黑暗和暴雪所掩蓋,狂風夾雜著冰雪吹舞著他的銀發,舒爾,緋唇輕啟,視線落在遠處半空中的燼身上帶著些許怒意。

 “你不應該在這個時候殺他。”

 “你違背了我們的合作。”

 合作?

 燼的黑眸一片漆黑深邃,猶如最極致的黑暗凝聚出的深淵潭水般平靜無波,向來緊抿成線的薄唇勾勒了一抹笑意。

 “不。”他搖搖頭,神色冷酷無情,手中匯聚狂暴的能量,衝著鮫人攻擊而去,“我的眼中從來沒有合作。”

 只有在利益牽扯下,不得已捆綁在一起的虛與委蛇。

 況且二人之間的向來不是合作,只不過是相互利用,從一開始就是如此,他們兩人的心裡都很明白自己的意圖。

 鮫人想要算計他?

 不,是他在算計所有人。

 “為了利益,我可以不擇手段,一旦利益方向相背馳行,也就沒有繼續留著你的理由了。”

 二人決裂。

 “你想要借我的手殺掉淵,並且從我的身上得到一個東西。”

 “我從一開始就並沒打算相信你。”

 燼的實力恐怖無比,幽冥空間足以吞噬一切,巨大的黑色觸手從天而降,想要將鮫人拉近那被無邊無盡的黑暗所充斥的幽冥空間。

 卻不料,鮫人懷中居然抱著一個昏迷的雌性。

 幽冥空間無法收回。

 他跑不掉,那就拉一個人下水,陪著他一起共赴深淵地獄。

 “夭夭?!!”淵看清鮫人懷中雌性的那一瞬間,蛇瞳驟縮,心神俱滅,他發了瘋一般想要衝過去,但是此前的戰鬥耗損了他太多能量,終究還是晚了一步。

 眼睜睜地看見那片空間,將二人的身影完全吞噬。

 他什麽都沒有抓住。

 他的夭夭……他,沒能把她救回來,向來冷靜自持的淵一時間被巨大的驚慌和恐懼充斥了整顆心臟,眼神失去焦距,身體也仿佛在這一瞬間失去了全部的力氣,靈魂和希望都在那一瞬間跟著她一起消失了。

 ……

 無盡黑暗,暴雨狂風,再墮入幽冥空間的那一瞬間,兩個空間交接口的扭曲撕扯感仿佛要將她整個身體與靈魂都徹底粉碎。

 眼前什麽都看不見。

 耳邊什麽聲音也聽不見。

 她仿佛墮入了一個完全喪失無感的世界,連身體完全被碎裂的疼痛感都察覺不到了,脖頸處那淡淡的紫光被巨大的能量擊裂。

 哢嚓—

 淵給她的所有保命巫器也隨之全部破碎。

 眼前一黑,意識終於陷入昏迷,在一片黑暗之中,雌性破碎死去的身體心口處浮現一團綠光,那道柔和的綠光將她全身包裹住,開始進行修複,再她破損的身體內再度注入生命力。

 綠色的光芒逐漸暗淡,在最後的時候,綠光仿佛有意識般帶著雌性的身體起起伏伏,傳過無邊無際的黑暗,送往下方的世界。

 嘩啦啦的河流水。

 劈裡啪啦的雷聲。

 暴雨傾盆而落的聲音。

 昏迷的雌性倒在了岸邊,狂風夾雜著暴雨將她整個人浸濕,發絲和臉龐都被汙水和泥土沾染。

 她身側昏倒的鮫人,情況更加惡劣,身上布滿傷痕和汙血泥濘,微弱的呼吸,幾近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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