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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系真千金擅長打臉》五百一十六 當下
沒有達成目的,薄玉簡臉色不虞,看到紀柔恩,更是沒有好臉色,冷哼一聲,上車徑直離開,母女倆竟是理都不想理。

 紀柔恩氣的眼眶通紅,今晚真是糟心死了。

 “葉子。”白微寧追上來,仔細觀察著薄蓮葉的臉色。

 “葉子,在我心裡你是最棒的,誰也不能跟你比。”

 薄蓮葉依舊維持著得體的微笑:“寧寧,你不用安慰我,我沒有那麽小氣。”

 白微寧笑了起來:“葉子你最好了,時間不早了,我該回家了,有時間我找你玩。”

 薄蓮葉看到走出來的薄玉潯,眸光一動,“小叔。”

 薄玉潯停下腳步,看了她一眼。

 薄蓮葉走過去:“小叔,我們一起回家吧。”

 薄玉潯淡淡道:“我還有事,讓司機先送你們回去吧。”

 話落徑自離開。

 薄蓮葉盯著薄玉潯的背影,貝齒緊咬下唇。

 為什麽她感覺她周圍的親人、離她越來越遙遠了。

 ——

 深夜的咖啡店沉靜如水。

 薄玉潯收起雨傘,放在咖啡店門口的傘架上,拂了拂身上的寒露,邁步走進了咖啡廳。

 僻靜的一角,女子雙手抱胸,目光如炬的盯著緩步走來的男人。

 他是京州所有女人的夢想,卻也是阿音一生的噩夢。

 “抱歉,我來晚了。”薄玉潯落座對面。

 女子只是靜靜的盯著他,仿佛想要在他臉上盯出一個窟窿來。

 “這十幾年,你過的好生逍遙。”女子語氣嘲諷的說道。

 薄玉潯目光溫和的望著她:“十幾年了,你還是老樣子。”

 “你也配跟我談過往?若不是你,阿音怎會……。”女子語氣哽咽,目光憤恨。

 薄玉潯目光染痛:“當年是我的錯。”

 “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麽意義,阿音還能回來嗎?”

 “她一定會回來的。”薄玉潯堅定的說道。

 阮秀眸光微怔,急切的說道:“她在哪兒?”

 薄玉潯淡淡道:“請再給我一些時間,我一定會找回阿雪、和我們的孩子。”

 阮秀大吃一驚:“孩子?你和阿音有孩子?”

 阮秀腦海中下意識閃過明鏡的臉,世間會有如此巧合的事嗎?

 阮秀看著面前的男子,雖痛恨他的絕情,卻又憐惜他的深情。

 當年的事情,誰也沒有錯,不過是造化弄人罷了。

 ——

 雨越下越大,欲有潑天之勢。

 黑色的轎車急停在華清大學家屬院外的花壇邊,鄭青看了眼時間,手指不自覺的摩挲著方向盤。

 明鏡挑了挑眉:“你很緊張嗎?”

 鄭青下意識反駁道:“開什麽玩笑?”

 明鏡但笑不語。

 沒等多長時間,男人撐著雨傘走來。

 “柳教授回來了。”明鏡提醒她。

 鄭青盯著雨幕中男人的身影,還沒看清楚,就被接下來的雨珠模糊了車窗,雨刷器不停的搖擺,猶如她此刻的心。

 直到男人徹底走進小區,背影被黑夜與雨幕徹底掩蓋再不見蹤跡。

 鄭青忽然發動車子,掉頭離開。

 “你不找柳教授算帳了嗎?”

 鄭青紅唇緊抿,一言不發。

 明鏡看了她一眼,沒再多言。

 回到華商一品的房子,明鏡洗漱過後做晚課結束一天。

 準備睡覺時,鄭青抱著枕頭鑽進了明鏡的被窩,上來就纏抱著明鏡。

 “好香好軟。”

 明鏡被她色胚的模樣搞的無語,默默往旁邊挪了一寸,鄭青又貼了上來。

 “你嫌棄我。”語氣非常不滿。

 “睡覺吧。”明鏡說道,關掉了台燈,房間內一瞬間陷入黑暗之中,窗外風雨飄搖,越發顯出深夜的孤寂。

 鄭青緊緊的抱著明鏡,腦袋埋在被子裡,聲音甕甕的:“我害怕了。”

 黑暗中,明鏡睜著雙眼:“我陪著你。”

 “你曾經答應我,要一輩子陪著我,可是你失約了,這一次,你還要失約嗎?”

 明鏡沉默。

 “對不起。”

 “你從來沒有對不起任何人,這三個字不要輕易說出口。”

 她說:“如果這世間能有人留住你,我會很感激他。”

 “阿雨、只有你在我身邊,我才安心。”

 除了衿衿,你是我在這個世間,最重要的人。

 ——

 鄭青睜開雙眼,一縷陽光穿透紗簾投注在地毯上,窗外鳥雀的嘰嘰喳喳,為這個清晨增添了幾分活潑生動。

 身邊的位置已空,沒有絲毫溫度。

 鄭青抬手摸了摸眼角,一絲溫熱灼燙了指尖。

 她好像做了一個夢。

 大夢一生,醒來隻余淡淡的惆悵,心底空落落的,仿佛失了一塊。

 因恐懼而退縮,多麽可笑。

 自詡瀟灑,卻終有放不下的東西。

 被子緊緊包裹著,蜷縮成一團。

 夢裡的碎片、逐漸拚湊成一張臉。

 “阿雨走了,這個世上,只剩下我一個人了……。”

 她躲在男人的懷裡,哭的像個孩子。

 “你可以愛我嗎?你可以愛我嗎……?”

 她不厭其煩的問,急切的想要得到答案。

 微涼的指尖溫柔的拂去她的眼淚,她還記得肌膚相觸的那一瞬間,心尖的顫栗。

 她希冀在片刻的歡愉激情間,遺忘一切的痛苦與悲傷,直至徹底沉淪。

 “春宵一刻值千金,我的這顆珠子千萬金難買,買你一夜可好?”

 鄭青崩潰的大叫一聲,揉著亂糟糟的頭髮,臉色痛苦猙獰。

 房門被輕輕叩響,明鏡出現在門口:“起床洗漱一下吃飯。”

 “明鏡。”鄭青赤腳撲過來抱著明鏡,崩潰的大叫。

 只是撒嬌意味甚濃。

 明鏡輕柔的拍撫著她的背,“你昨晚說夢話了。”

 鄭青整個人瞬間僵住,聲音顫抖著問道:“我……我說什麽夢話了?”

 “你說……。”

 鄭青忽然捂著耳朵,“我不聽我不聽……。”

 明鏡聲音溫柔:“好,那我便不說,洗漱一下,我們用早飯吧。”

 鄭青飛快的洗漱完,抬起頭,望著鏡中素顏依舊美的驚心動魄的面容,抬手撫摸著臉頰,那裡曾經蜿蜒著淚痕,仿佛那冰涼的觸感似曾相識。

 鄭青抹去鏡上的霧氣,眸光漸漸變的堅定。

 餐桌上,鄭青打開平板,瀏覽了幾個論壇,果不其然,明鏡和綠水隨珠的提及率最高。

 傳世水墨拍賣會為古玩界和文藝界的盛世,歷來最受關注,昨晚一結束,就在圈子內傳開了。

 綠水隨珠的現世,直接引起了古玩界的震蕩。

 南越為遙遠神秘的古國,而關於青山綠水的傳說更是亙古有之,千百年來它只會在古籍以及傳說之中存在,隨著南越古國的覆滅,成為了永遠的秘密。

 也曾有盜墓賊揚言已經發現了南越古墓的位置,只是從未有人相信罷了。

 直到一個古玩論壇內有人爆料在今晚的傳世水墨拍賣會上,親眼見到了綠水隨珠,劉順親眼認證,絕不會有錯。

 此人是一家古玩行的老板,論壇已經認證過他的身份,他雖沒有資格坐於嘉賓席,卻也是後台的工作人員之一,以進入傳世水墨古董行為畢生目標。

 他的話,在論壇內很有威信,劉順的名字,更是鼎鼎有名。

 雖然質疑聲還是很多,卻也有許多人相信,一時論壇內熱鬧的不成樣子。

 而以書法為興趣交流的小組內,明鏡的名字刷屏了。

 只因為她寫出了純正的飛白體,得溫箬大師親口誇讚盡得蔡公之風,飄逸更甚往昔。

 這是極高的評價,足以引起書法界的動蕩,一時小組內都在打聽這個明鏡究竟是何方神聖,在哪位大師手下研習。

 當得知她只有十七歲時,小組內瞬間沉默了。

 天縱奇才、天縱奇才啊!

 ——三年一屆的青少年蘭亭杯書法大賽馬上開始預賽了,期待這位小姐姐能殺進決賽,替我們女孩子爭一口氣。

 想什麽呢,全國大神那麽多,輪得到她出頭?

 ——溫箬大師可是親口誇獎了,難道溫箬大師能看走眼不成?

 ——你們誰親眼看見溫箬大師誇獎了嗎?買通稿造勢誰不會啊,說不定發帖的人就是派來的水軍,飛白體如此難練,若想達成蔡公十分之一的境界尚且需要數十年的努力,她才多大,就算從娘胎裡開始練,也絕不可能。

 ——是啊,我也覺得太誇張了些……把別人都當傻子了。

 發帖人信誓旦旦的寫道——我所言句句屬實,大家不信,可去傳世水墨古董行問劉師傅。

 鄭青嗤笑一聲:“這些沒眼力見的,等著打臉吧。”

 “對了,我問你,你這手飛白體,是從哪兒練來的?竟連我都不知。”

 鄭青昨晚真替她捏了把汗,沒想到倒是她多慮了。

 明鏡說道:“山中歲月漫長,除了修禪,便是練字了,師父收藏了一些名家字帖,行書隸書飛白書都有,我獨愛飛白的留白飄逸,練的多了些。”

 鄭青歎氣:“那樣的日子,難為你能堅持下來。”

 “日日如此,何故堅持?”

 明鏡並不喜歡堅持這個字,仿佛日子有多麽難熬似的,實則不然。

 山中歲月清苦,與別人來說,似乎是受罪,需苦熬出頭,但與她來說,時時刻刻、日日月月年年、四季輪回、寒來暑往、並不任何不同、

 活在當下,不去想還未到來的人和事,是修行的第一課。

 生命有涯,而修行無涯,因此、何故堅持?

 “恐懼乃心之魔,吞噬一切,若想克服恐懼,需學會放下,專注當下。”

 明鏡抬眸靜靜的望著對面的鄭青。

 “你心中的恐懼,讓你的眼睛充滿了慌張,阿青,告訴我,你在害怕什麽?”

 ——

 “媽,我昨晚見到小妹了。”謝雲一邊給秦老夫人捏肩膀,一邊說道。

 秦老夫人身體僵了僵,從鼻腔裡“嗯”了一聲,“她還好吧。”

 “白家的少夫人,當然好了。”

 謝雲覺得有些奇怪,這個小姑子跟秦家關系疏遠,上次見她回秦家還是老夫人生病的時候,回秦家擺她白家少夫人的譜兒,全家把她當姑奶奶敬著,就連老夫人都不敢多說她兩句,態度不像對女兒,倒像對待上司。

 秦老夫人說:“我聽說綠水隨珠現世了,可是真的?”

 謝雲立刻口若懸河的講了起來,講那東西有多麽的耀眼奪目,不愧是稀世珍寶。

 “柳相月。”秦老夫人記住了這個名字。

 謝雲手機鈴聲響起,她小心翼翼的瞥了眼老夫人,見她沒注意到自己,趕緊拿著手機走到一邊看了一眼。

 這一眼,心神蕩漾。

 自那日初嘗過滋味之後,便食髓知味、夜不能寐,只要逮到時間就想去廝混。

 她考慮過暴露的結果,可卻無法抵擋心底的騷動,她就像一個犯了毒癮的人,明知萬劫不複,卻依舊選擇沉淪。

 找了個借口搪塞,她趕緊化了妝換了身衣服出門。

 就算到了那一天,她也有墊背的人。

 ——

 一周時間過去,趙凝涵元氣恢復,等待著她的,卻是警察的逮捕令。

 如今她沒有任何利用價值,被經紀公司和宋晟共同拋棄,即將面臨數項重罪,趙凝涵終於害怕了。

 “你們憑什麽抓我,我沒有犯罪,是明鏡她陷害我,我要告她草芥人命……。”趙凝涵在病房裡大喊大叫。

 警察用強製手段羈押,為她戴上了手銬,在趙母驚痛的眼神之中被狼狽的帶走。

 醫院的走道上圍滿了看熱鬧的病人及家屬,認出了趙凝涵趕緊拍照。

 葉青杏藏在人群之中,看著猶如喪家之犬的趙凝涵,心情十分複雜。

 “知人知面不知心啊,誰知道她背地裡竟然會是這種人呢。”呂曉曉搖了搖頭,一點都不同情。

 “葉醫生,這下你可以徹底的松口氣了,她沒有機會找你的麻煩了。”

 呂曉曉話音剛落, 就接到了葉青杏冷冷的眼神。

 葉青杏轉身就走。

 呂曉曉嘟囔了句:“我說錯了嗎?本來就是你的失誤……。”

 這回是走運,碰到了趙凝涵犯事兒,沒工夫追究醫療事故,不然,葉青杏得扒一層皮下來。

 平時仗著跟薄醫生的親戚關系,以為自己跟薄醫生關系多好似的呢。

 可惜,人家薄醫生根本就懶得理她。

 趙凝涵被警察帶走的消息瞬間在微博爆炸,迅速登頂熱搜榜,輿論持續發酵。

 她在醫院現場被警察帶走的照片,全網傳播。

 網友戲稱終於成了法制咖,開始押注她能判幾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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