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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古代考科舉》第九十章 水落石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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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跪在一旁的王琳琅和盧嬤嬤膝蓋也痛,可她們已經顧不上了。

 王琳琅抬頭看向站起身的湛非魚,略顯稚嫩的臉上是扭曲的忿恨,自己都打算離開上泗縣回家了,是湛非魚攔下了馬車!是她不放過自己,自己才當堂做了假口供!

 盧嬤嬤的心同樣沉到了谷底,她沒打算親自上場陷害湛非魚和林夫子的,可既然到了公堂,盧嬤嬤就想著抓住機會。

 那些流言已經傳的人盡皆知,自己和小姐只要說幾句,就能坐實了湛非魚和林夫子苟且的罪名,徹底了結這件事。

 “大人,民婦……民婦……”小姚氏終於知道害怕了,一屁股跌坐在地上,血痕遍布的臉上只有惶恐和不安,“是我記錯了……小魚身上沒什麽印子……”

 既然流言都是收了銀子的人放出來的,那之前小姚氏她們做的口供自然都是假的,誣陷湛非魚也就罷了,神童的名頭雖然好聽可沒什麽大用處。

 但林夫子有秀才功名,也難怪幾人害怕。

 茶樓裡,張秀才心情不錯,給坐對面的謝老爺倒了一杯茶,“茶水粗陋,我那兒有半斤雨前龍井,改日請謝老爺品嘗。”

 “老夫就是個粗人,喝什麽茶葉都是一個味。”謝老爺五十多歲,笑起來好似彌勒佛一般,身上沒有商賈的市儈,可那一雙眼裡卻有精光閃過。

 “老爺,不好了……”門外有急呼聲傳來,雅間的門砰一聲被推開,報信的小廝喘著粗氣,“老爺,陳縣令抓了許多人,他們都招供了!”

 張秀才臉色倏地一沉,謝老爺也放下了茶杯。

 他們一直派人盯著縣衙那邊的動靜,從流言傳出來之後,費捕頭就親自帶著衙門的捕快在查,可效果甚微,大街小巷都在傳,抓人沒用而且容易犯眾怒。

 再者陳縣令也要顧及自己的官聲,身為朝廷命官他為什麽如此看重湛非魚?這若是再傳出一點不堪的流言來,陳縣令的官途也走到頭了。

 “怎麽回事?你詳細說來!”張秀才壓著火氣。

 小廝趕忙把公堂上的一幕複述了一遍……

 “明修棧道暗度陳倉!陳大人棋高一著,竟然讓南宣衛所的人來查這事。”謝老爺一聲長歎,無奈的搖搖頭,“你我都被騙過去了。”

 張秀才眼神陰沉的駭人,原本以為萬無一失,誰曾想功虧一簣。

 公堂之上陳縣令還在審案,公堂外已經是裡三層外三層聚滿了人。

 “那不是曾夫人?”有眼尖的人認出挺著大肚子的婦人。

 褪去了綾羅綢緞,穿著粗布衣裙,曾夫人格外消瘦,襯的八個多月的肚子大的就好像一個球一般。

 “罪婦曾氏拜見大人。”曾夫人一手托著大肚子緩緩跪了下來,抬起頭,蒼白清瘦的臉龐一片麻木,“此事乃罪婦指使,錢嬤嬤不過是聽命行事。”

 “小姐,老奴不過是賤命一條。”跪在曾夫人身旁的錢嬤嬤眼中含淚,隨後仇恨的目光看向湛非魚,“若不是她,小姐又怎麽會淪落到如此境地,老奴隻恨沒有殺了她給姑爺報仇!”

 被指控的湛非魚神色冷淡,曾家不但販賣女童,而且玉面郎君侯飛對這些被拐賣來的女童以祝由術進行操控,然後將她們賣入京中,伺機竊取機密消息,甚至行刺暗殺。

 曾玉泉和其他涉案的人被陶百戶押解回京,但按照大慶律凡孕婦犯罪者,須待產後百日方可拷訊。

 曾夫人對曾玉泉所犯之事並不知曉,也不曾參與,這才留在上泗縣被單獨監禁關押起來。不曾想她竟然報復到湛非魚身上。

 “大人,就是這個婆子給我的銀子!大人饒命!”跪地上的王平看到攙扶著曾夫人的婆子後,憤怒的指控著,隨後咚咚的磕頭求饒。

 “大人,小的知錯了,小的不該貪銀子。”

 “嗚嗚……民婦冤枉那,都是這婆子指使民婦的,你這個害人精!”

 “湛小蒙童,小的給您磕頭了,您就饒了小弟這一回吧。”王平是泰福酒樓的小廝,也算有點見識,他知道陳縣令鐵面無私,轉而對著湛非魚磕頭求饒。

 其他人有樣學樣的求饒。

 看著磕頭的王平等人,湛非魚無波無瀾的面容冷漠的不像是個孩子。

 或許是同情弱者,公堂外,一個婦人忍不住道:“這小姑娘也太無情了,這還是讀書人,心狠那。”

 “王平上有老下有小,這要是下大獄了,一大家子可怎麽活啊。”

 “還是窮鬧的,這幾個婦人即使回村了,只怕也是一紙休書,這是把人往死路上逼嗎?”

 聽到外面的議論聲,幾個婦人悲從心裡中,淒厲的哭聲讓人心生不忍。

 無視了王平等人求饒不成心生怨恨的目光,湛非魚也沒理會公堂外那些風涼話,對著陳縣令道:“回大人,無規矩不成方圓,聖賢立法治國,才有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律法若隨意更改,何人再守法?學生懇請大人嚴查嚴辦,以儆效尤!”

 “本縣知曉,你且退到一旁。”陳縣令點了點頭,眼中有詫異之色閃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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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朝堂內外盛行儒家之道,可陳縣令卻認為法家不可拋,多年之前他得罪座師,不就是因為不講人情,沒有對座師同族的小輩高抬貴手,這才被貶到上泗縣,一待便是七年。

 ……

 曾夫人和錢嬤嬤對自己的罪行供認不諱,再加上王平等人的口供,流言一事已然明了,簽字畫押後,該打板子的打板子,該收監的收監。

 小姚氏、王琳琅、盧嬤嬤三人依舊跪在公堂上,好似一把鍘刀懸在頭頂,三人更加惶恐。

 驚堂木一拍,陳縣令聲音威嚴,“金林村小姚氏誣告林夫子,笞刑五十!”

 “威武!”衙役再次喊起堂威。

 小姚氏臉色煞白,一下子軟在地上,可看著面容嚴肅冷酷的陳縣令,卻也不敢喊冤求饒。

 比起幾個長舌婦的杖刑,小姚氏的笞刑已經算輕的了,這讓王琳琅和盧嬤嬤神色輕緩了幾分,她們和小姚氏一樣都是誣告,一個年紀小,一個年老,刑罰上肯定會更輕。

 “大人,學生狀告王琳琅和盧氏毒殺我師母,這是訴狀。”湛非魚跪了下來,拿出了早已經準備好的一紙訴狀。

 嗬!公堂外圍觀的人一片嘩然,原以為案子已經審清楚了,哪能想到湛非魚突然遞上狀子。

 而林夫人竟然如流言裡說的一般,真的是被毒殺的,只是這凶手不是枕邊人林夫子,而是王琳琅和盧嬤嬤。

 站一旁的林夫子和林修遠也都震驚的愣住了,父子倆怔怔的看向湛非魚,要說懷疑他們也懷疑盧嬤嬤,可苦於沒有證據,沒想到湛非魚越過父子倆上告了。

 “你胡說!”回過神來,王琳琅尖聲見了起來,面色一片蒼白,也不知是嚇的還是怒的。

 盧嬤嬤想到之前被押上公堂的王平等人,放在身側的雙手不停的抖,難道陳縣令和湛非魚有證據?

 “是不是弄錯了啊?林夫人娘家的侄女毒殺親姑姑幹什麽?”路人甲不解的開口。

 路人乙立刻接過話,“說不定有什麽仇呢,沒有證據湛小蒙童敢遞狀子?再說她也沒必要誣告王琳琅主仆啊。”

 “這也對,無冤無仇的,誣告也是要打板子的。”

 季大夫和濟世堂的徐大夫都被宣上了公堂。

 季大夫開口道:“回大人,林夫人死於此種蘑菇,食用量過多導致的死亡。”

 趙捕快接過小托盤裡的幾朵顏色鮮豔的蘑菇送到了陳縣令面前。

 “顏色這麽鮮豔,肯定是毒蘑菇啊!”圍觀的人忍不住的開口。

 常吃的幾種蘑菇大家都認識,顏色鮮豔明顯是不能吃的,若是分辨不出是否有毒性,一般人也選擇棄而不食。

 仵作也走上公堂,“回稟大人,卑職已經驗過了,林氏死源於窒息,而食用此種毒蘑菇會導致人喉嚨腫大最後堵塞氣管。”

 “王琳琅、盧氏還不從實招來!”驚堂木一拍,陳縣令銳利的目光看向主仆兩人,“是否要本縣動用大刑才肯招供!”

 “我沒有,不是我……”王琳琅似乎被嚇狠了,哇一聲哭了起來,纖弱的身體承受不住驚嚇,好似隨時都能厥過去一般。

 “老奴冤枉那!還請大人明察!”盧嬤嬤拚命的磕頭喊冤,卻是拒不認罪,“回稟大人,此蘑菇有毒,色澤鮮豔,我家姑太太怎麽可能大量食用,老奴是冤枉的……”

 這一老一小哭嚎著喊冤,陳縣令若真動用大刑,難免有屈打成招的嫌疑。

 公堂外,路人甲認同的點了點頭,“這老嬤嬤的話也不錯,林夫人又不是三歲小兒,明知道有毒還大量食用。”

 “湛小蒙童,我家小姐和你有口角,可也不過是小姑娘之間的鬥嘴,你怎麽能冤枉我們!”盧嬤嬤嘶啞著聲音質問著,似乎不敢相信湛非魚一個八歲的孩子如此心狠手辣,就因為拌了幾句嘴,就誣告她們毒殺林夫人。

 “湛妹妹我錯了,不該嫉妒姑姑姑父更偏愛你,可我沒有害姑姑……我沒有,那是我的姑姑啊……”王琳琅哭的上氣不接下氣,淚水婆娑的柔弱小臉,再加上一身白色襦裙,怎麽看都不像是殺人凶手。

 “我詢問過季大夫,也向徐大夫求證過。”湛非魚冷眼看著還做戲的主仆二人,繼續道:“把蘑菇烘乾後,再碾磨成粉,如此一來師母就無法發現,盧嬤嬤你負責一日三餐,完全可以避開人做這一切。”

 董老伯雖然也因為收了銀子做了假口供,但毒殺林夫人一案裡,他的確是清白的。

 整個林家私塾,除了王琳琅和盧嬤嬤,其他人去灶房烘乾蘑菇都不可能不被發現。

 費捕頭沉聲開口:“回稟大人,卑職在林家私塾的後山上發現了二十多朵蘑菇柄,按照被摘走的蘑菇數量核算,烘乾後磨成粉完全可以致人死亡。”

 “難道真是她們倆?”聽到這裡,公堂外圍觀的人懷疑的看向王琳琅和盧嬤嬤,這種種證據都指向兩人。

 “大人。”盧嬤嬤抹著淚,看向季大夫和徐大夫,“敢問兩位大夫,這蘑菇磨成粉,若是放入水中或者吃食裡,可會改變食物的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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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就好比良藥苦口一般,蘑菇既然有毒,致人死亡的劑量又大,若放到吃食裡或者茶水裡,林夫人難道發現不了?

 “經老朽查驗,粉末味苦,略帶澀味,少量不易察覺,但若是大量口感必定苦澀。”季大夫的回答讓盧嬤嬤很滿意。

 “大人,老奴的確是冤枉的,按照季大夫所言,老奴若是把粉末放入到吃食裡,姑太太一定能察覺,除非老奴強行喂下,可老奴年老力衰,姑太太只要大聲呼喊,私塾的其他人可能能聽見。”

 盧嬤嬤說完後,砰砰磕了三個頭,不再言語,可她這番話卻已經能證明她的清白。

 見形勢偏向自己這邊,王琳琅哽咽著,嬌弱的身體跪的筆直,“大人,琳琅雖是商賈之女,家中卻也請了女夫子教導。敢問湛小蒙童,民女毒殺親姑姑的動機是什麽?又是以何種辦法毒殺的姑姑?”

 湛非魚因為神童的身份被陳縣令偏愛,所以站在公堂之上,王琳琅好似被欺辱的小可憐,只能跪著被審。

 “王六姑娘。”湛非魚雖然很想居高臨下的質問王琳琅,可別人跪著也比她矮不小多少,湛非魚只能往前走了兩步,“我們先說殺人方法。”

 “你在淮縣得罪了趙縣令的侄子趙三,所以到林家來避難。”湛非魚開口時,公堂裡裡外外一片安靜,即使陳縣令也不清楚內情。

 “你想嫁給我師兄,或許也曾言語試探過,但師母絕對不會給身為讀書人的師兄娶一個外室女為妻。”

 “你……”王琳琅眼中滿是怒火,很想說湛非魚是胡說,可這事王家做的並不隱秘,只要稍微打聽就知道她的娘是青樓女子,進不了王家的門,只能被王老爺養在外面當個外室。

 湛非魚清凌凌的雙眼裡多了一抹寒意,“士農工商!你認為師母因為你出身商賈而反對,所以你在夫子和師兄的飲食裡放了一點毒蘑菇的粉末,少量食用後的中毒症狀好似風寒,而你就可以趁機照顧師兄來博取師母的好感。”

 湛非魚的推斷合情合理,王琳琅或許是慌了,所以說不出反駁的話來,只能聽她繼續說下去。

 “即使你衣不解帶的照顧師兄,師母的態度依舊沒有改變,甚至察覺出你的想法,打算把你送回淮縣王家,而你急了,也害怕回去之後趙三依舊糾纏你,所以你只能對師母下毒,想讓師母也病倒,從而拖延時間。”

 湛非魚也是後來從林夫子的交談裡知道林夫人打算送走王琳琅,外室女加上出身商賈,佔全了兩樣,林夫人估計讓林修遠一輩子不成親也不會娶王琳琅。

 “王琳琅,你在師母的吃食裡放了蘑菇粉,可不曾想害死了師母!”湛非魚聲音冰冷,銳利的目光盯著王琳琅,“師母離世,你在驚慌害怕後卻意識到自己的機會來了,沒有師母的阻擾,你要嫁給師兄就容易多了!”

 這也是王琳琅在林夫人死後沒有立刻離開上泗縣,繼續留在林家私塾的原因。

 “你胡說,都是你胡說的。”王琳琅反駁著,可明眼人都能看出來她已經慌了。

 “之後曾夫人讓錢嬤嬤在上泗縣散播流言,錢嬤嬤應該也找過你,你趁機說些似是而非的話,不過是為了坐實流言,掩蓋師母被毒殺的真相,嫁禍到夫子身上,順帶著報復我。”湛非魚這話已經是實錘了,畢竟剛剛同堂之上,王琳琅就做了假口供。

 王琳琅招或者不招都無妨了,只要提審了錢嬤嬤,就知道她有沒有找過王琳琅。

 情緒或許是崩潰了,王琳琅突然尖聲叫喊起來,“我已經要走了,是你在城門口攔住了我!都是你害得我!姑姑寧可選你這個鄉下丫頭也不選我,憑什麽啊?我難道願意出身商賈嗎?我也不想當外室女!”

 用盡了全身的力氣, 王琳琅撲在地上哭嚎起來,“我沒想過害死姑姑……我就放了一點點蘑菇粉……我怎麽知道姑姑會死……不是我害的……”

 “小姐?”盧嬤嬤一把抱住嚎哭的王琳琅,心疼的將人抱緊,“我苦命的小姐,老天爺為什麽要這麽對待你!”

 如果不是被趙三逼迫,王琳琅不會想嫁給林修遠,如果她出身更好,林夫人或許就同意這婚事了,而王琳琅也不會為了拖延時間毒害林夫人,最後害了她的命。

 所有人都以為林夫人被毒殺的案子到此已經水落石出了,王琳琅雖然年幼,可依舊無法抹除她下毒殺人的罪行。

 “我不想死,嬤嬤,我不想死……”王琳琅呆呆的重複著,淚水朦朧裡向著端坐在大堂的陳縣令哀求,“我還小,我不能死,我不是有意害死姑姑的,我不是……”

 “是,師母並不是你害死的!”湛非魚此話一出,公堂內外死一般的寂靜,剛打算拍驚堂木的陳縣令手一抖,差一點把驚堂木給甩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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