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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逐風化塵時》第218章 和她,約會
  江映雪噎氣一咳,直楞楞望著遠去的羽朵,看了須臾後,眨眨眼睛一陣心慌意亂之感竄上心頭,雖然覺得聽著怪怪的,可也無法回答。

  他靜默著一直遙遙遠望,直到見羽朵被金鯤送到了彩雲谷的海岸邊後,又懸著心目光緊鎖遠眺,瞧著羽朵非常吃力地才跳回岸上去,而中間有幾次,她還險些掉進海中,不由地擔心不已,終於看著她平安離開,江映雪心中才舒了一口氣。

  再望向海中,見金鯤也稍晚一些漸漸潛入了深海,不免心中倍感驚奇!雖然當年絕命苦海上的天則玄雷陣被河彎彎破壞後,昊海天尊一直都未將其修複,隻留下殘陣,可這金鯤是鎮守絕命苦海的神獸,但凡闖入此地者,只要落入海中,都會被海水卷入深海,一命嗚呼,即便其命大,又本事了得,得以從海中脫困,卻也難免會被這金鯤吞噬,令其永消世間。

  這些年來,金鯤盡職盡責,雖然不曾露面,但只要有金鯤在絕命苦海之中,也不敢有人隨意來此造次踏足,金鯤的威懾力,六界皆曉。可這鐵面無情的金鯤,為何這般偏愛羽朵?不但不傷害她,還助她橫跨海峽後,悄無聲息地破了進入虛眀山結界?送羽朵進入此地……

  江映雪著實想不明白,便又看了幾眼後,自己轉身離去了。

  虛眀山中暖陽朔風,各色姿態的仙木花草亭亭玉立,連枝比翼的雲霧林海中鳥語花香,與其深藏在山腹中的冰封秘境,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夫諸又將自己變成了靈獸的模樣,帶著滿心的憧憬,靜靜等在江映雪的書房門口,眼巴巴地盼著他回來後,或許能與自己說些什麽。

  好不容易,她瞧見了江映雪的身影,慌忙收拾自己的心情,裝作毫無不在他的歸來,闔了眼眸將頭依靠在門框上,像是在此偷閑曬太陽。

  江映雪面無表情地走了進去,甚至路過夫諸身邊時,也沒有去多看一眼,那癡癡等待的夫諸。

  他好似有了些心事,徑直走進書房就靜坐出神了少頃,旋即開始整理了一些瑣碎之物,待翻出了一塊特別的虛眀山中的通行令牌後,便握著掌心中,左思右想,盯著此物看了好一會,眉宇間微起波瀾,隨即順手將其收在了自己的懷中。

  這塊冰晶令牌不似普通的玄鐵令牌,是方諸上神親賜予虛眀山首徒的信物,不但持此令牌,虛眀山內任何地方暢通無阻,也代表了虛眀山對江映雪的看重和他在仙山中的權利地位。

  江映雪乃方諸上神的親傳弟子,也是唯一的弟子,方諸上神對他雖是嚴格要求,卻也器重惜愛。

  夫諸裝作不經意的樣子,緩步走來他的身邊,想像往常那樣,待他坐下後,靠近自己心愛之人,用自己帶著犄角的腦袋與他親昵,似是尋求安慰,似是溫順撒嬌,去輕輕貼在他的腿上,而後他會在心不在焉間,溫柔地輕撫夫諸的額際。

  然而如今的江映雪卻快速閃躲,極其冷漠,甚至沒有去瞧看一眼夫諸,一邊執筆書寫,一邊已甚是平靜的口吻,儼然說道:“夫諸,你既然已經化了人形,就不必再每日變成靈獸的模樣,刻意跟在本君身側,多做攪擾,大可自行去修練。”

  夫諸愣愣地站在原地,心中酸酸的,麻麻的,這是她曾經最甜蜜的時刻,只怕從今往後,都不會再有了。夫諸不敢再去深想,她究竟是為了一時的意氣用事?還是抱著一絲僥幸心理?就那樣衝動地在江映雪面前,猝不及防間讓他知道了,自己多年的蓄意隱瞞。

  五百年前,她便能化出人身,可為了待著江映雪身邊,她一直壓製自己的修為,甘願做一隻靈獸,起碼這樣,她如願以償的待在了江映雪身邊五百年。

  她原以為用五百年的時間朝夕相伴,待她已人形出現時,會讓江映雪愛上自己,原來自己錯了,即便再用五百年的時間,江映雪依舊不會對她動心,他好像永遠不會愛她,許是同樣太過冰冷,故而相依如冬。或許她一開始,就不該做一隻靈獸,誰會愛上自己的靈獸呢?太過譏諷……

  江映雪見夫諸愣了片刻後,又朝自己身邊而來,便起身快步離開了書房。

  夫諸變化出人身,癡癡地凝著江映雪走遠的背影,心中淋漓的傷感一遍遍洗刷而來。

  她再也不能,裝作一隻單純無知的靈獸了,雲樹之思,一廂情願。

  自從江映雪知道了她已經能變化人身後,就刻意和她保持距離,即便她變身成靈獸的模樣,走近江映雪身邊,他再也沒有像以前那樣,溫柔地撫摸她的頭,任由她撒嬌將腦袋靠在他的腿上,在他休息時,讓夫諸臥在他床塌邊的地上,在他寫字看書時,允許夫諸將臉湊在他的書案旁。

  再也不會有這樣的機會了,夫諸清楚,她好像再也不能靠近江映雪了,他是自己的主人,他只是把自己當做靈獸,他心裡並未對自己有別的情感。她想,她明白了,她只是他的靈獸而已。

  怎知?江映雪忽而折回,突如其來地溫聲問了一句:“夫諸,你會梳發髻嗎?”

  夫諸心中一喜,卻面上並不表現,快步走上前去,雙手緊攥在一起,輕聲道:“會的……”

  她看見江映雪聽了後,將剛才找出來的那塊虛眀山的通向令牌,變作了一支水晶冰葉發簪,握在手中出神了一會後,想遞給夫諸,又收了回去,思量再三間,還在從新將其收進懷中,什麽也沒有再說,便轉身離開了。

  夫諸很是詫異,江映雪為何將通行令牌變作一支女子的發簪呢?是要給誰的呢?

  ……

  彩雲谷中。

  羽朵回來了後,找了一圈,也沒見藍塵的身影,想必還在同今泓上仙修練,她一個人甚是無聊,正想著要不要去尋墨麒麟,它會不會被虛眀山的人抓了起來?

  就瞧見墨麒麟亦步亦趨地拖著沉重的腳步走了進來,恨不得將生無可戀這個表情塗滿全身。它看見羽朵後,旋即衝了過來,抱著羽朵的腳踝,就開始發聲大哭,邊哭邊嗚嗚啦啦,用獸語嗚咽著哀嚎道:‘沒有夫諸,我也不活了,嗚嗚嗚……我活不下去了,你不能見死不救,嗚嗚嗚嗚……’

  羽朵輕哼一笑間抬腳踢開它,麻木不仁道:“那你去死吧,不要死在我眼前就好。”

  墨麒麟又爬回來,繼續耍賴哭鬧道:‘是你強行將我拘來的,你要負責!必須幫我!你們都是女子,你就不明白夫諸的心思嗎?你想一想,好好想一想!’

  羽朵身子一塌,“你訛上我了嗎?”無奈地輕歎後,想了想道:“如果是我,我想和藍塵散步,上街逛逛,去聽戲,再或者……”

  墨麒麟頓時來了精神,迫不及待道:‘這就夠了,你幫我去約夫諸出來,咱們三個一起去散步,逛街,聽戲。’它此時光是想想就樂得開了花。

  羽朵眉頭一皺,其極不情願地問道:“我也要去嗎?”

  墨麒麟急道:‘那當然!我剛才路過碧波觀,見石江明他們三人,再同另一位弟子講,如何約女子出遊,說的頭頭是道。他們說你們女子臉皮薄,對於這種事,都是不好意思的,更不會當面就答應,所以一定要有牽線搭橋的媒人,這媒人最好也是女子,若是兩個女子是朋友,那就更好辦了。有什麽話?都讓媒人幫忙傳達給喜歡的女子,約她出來時,一定要三人一起來,這樣那位女子不會因羞澀而不答應,出來在一起時,既不會覺得尷尬,也可如魚得水……’

  羽朵見墨麒麟絮叨地沒完沒了,聽得她直搖頭,覺得甚是麻煩,不願意參與其中。

  墨麒麟見羽朵聽得走了神,拿出一個小木盒來,瞧看著裡面的仙丹傻樂。它氣得皺眉一瞪,便咬著羽朵的裙角亂拽,嗚嗚發威後,旋即一口叼走了羽朵手中的小木盒。

  羽朵見不死仙丹被墨麒麟搶走,叼在嘴裡,急得一邊去搶,一邊慌忙喊道:“你不能吃,不能吃,這不死仙丹是我留給藍塵的,你給我吐出來!”

  墨麒麟一聽,更是來勁了,將小木盒放在地上,伸出前爪踩在上面,威脅道:‘你要是不幫我,我現在就吃了這仙丹,說不定即刻就能幻化人身,也不用你幫忙了,哼!’說罷,作勢要一口吞下。

  “好好好,都依你……”羽朵連連抬手做安撫狀,立即喊道:“我答應了,答應了,你別吃,這樣好的仙丹,讓你吃了,豈不是抱潛天物?”

  墨麒麟聽得眨眨眼睛,這是在變相罵自己配不上嗎?可想想羽朵這單純的心思,怕是覺得,這顆仙丹,除了給藍塵,其他的任何人,都是不配的!

  它眼珠一瞪:‘你發誓,說話算數,還有,不能將此事告訴藍塵,否則我即刻就吞了仙丹。’

  羽朵垂睫無奈道:“好嘛,我發誓,我答應你了。”見墨麒麟樂了後,把仙丹還給自己,又問:“為什麽不能告訴藍塵?”

  墨麒麟吧唧了幾下嘴巴後,不鹹不淡道:‘藍塵說夫諸好像心裡只有江映雪,所以不讓我去破壞。可是我覺得,誰說夫諸心裡只能住一個人?日後說不定就變心了!遇見了更好的,豈不是就忘了之前的那個?再說了,哪個主子?會愛上自己養的靈獸呢?他們兩,絕無可能!’

  “咦~!”羽朵一撇嘴角,嫌惡道:“藍塵說的沒錯,想必你化了人形後,必然是個登徒浪子!與那些青樓瓦舍內,尋花問柳的猥瑣男子一個嘴臉,而且,你還個卑鄙的禽獸!”

  ‘老子本來就是禽獸!我又沒化人形,切~!’墨麒麟不以為然,催促羽朵此刻就去約夫諸出來。

  羽朵被它纏鬧地受不了了,便答應,明日一早,就是幫墨麒麟約夫諸。又同它事先言明道:“從前在家時,從沒必要說謊,因此扯謊這個本事,我還有待繼續修行。若是藍塵不問我,我便保持沉默,若是問起我,到時我可是會將你賣得乾乾淨淨!”

  墨麒麟正在神采奕奕地白日做夢,哪裡還顧忌地了以後?

  次日清早,天剛蒙蒙亮,墨麒麟就急不可耐地來催促羽朵。她見藍塵依舊沒有回來,便幫墨麒麟打扮的精神些後,帶著它去了虛眀山外,對守山門的弟子說道,他們來找夫諸。

  守山門的弟子,瞅了兩眼,便去傳了話。

  少頃之後,守山門的弟子回來傳話道,“夫諸說不見,羞同與登徒子為伍!”

  羽朵無精打采道:“聽聽,我也被你連累了!”說罷,扭臉就準備回去了,可墨麒麟咬著她的裙角,不放她走,嗚嗚啦啦說了幾句獸語後。羽朵無奈一歎道:“好吧,我再試試。”

  這一次,她對守山門的弟子說,要見江映雪。

  守山門的幾名弟子心中倍感好笑,見江映雪?他們扭臉打賭道:“他要是能答應相見,我從今以後倒著走……”哈哈幾聲嘲笑後,還是去幫羽朵傳了話。

  一大早的,太陽竟然打西邊出來了,萬年奇跡,天剛亮,江映雪真的出來相見了!

  守山門的弟子瞪直了眼睛,驚得下頜都快脫落了。

  江映雪緩步走出山門,來到羽朵面前後,溫聲道:“你找我何事?”

  羽朵朝他身後瞧了眼,見夫諸變成靈獸的模樣也遠遠跟著一起出來了,呵呵一笑,輕輕踢了踢蹲在她腳邊的墨麒麟。

  他倆都是心裡偷著樂,卻忘了回話。

  江映雪見羽朵也不說話,只顧著傻樂,轉身便要回去。

  墨麒麟用腦袋撞撞羽朵的腿,讓她上前去阻止江映雪回去,否則夫諸必然也會離開。

  羽朵忙扯住江映雪的衣袖,疾疾道:“我找你有事,有事的,你先等等。”

  聞言,江映雪駐足,回身等著羽朵說找自己何事?

  可是羽朵支支吾吾半天,居然開口說道:“你餓不餓?我餓……”

  她見江映雪皺眉一凝,滿眼疑惑?羽朵忙解釋道:“我早上出來得有些急,還沒吃飯,我能不能去虛眀山吃些東西呢?”說話間,直勾勾地望著江映雪一舔嘴皮後,咽了口口水,擦了擦嘴角。

  江映雪一觀她的神色,頓感陰森森地桃光灼人,逐而眼皮輕輕跳了跳,腮頰染上了一片奇妙的淡粉色。

  兩位守山門的弟子,聽見羽朵所言,以為她一大早來虛眀山行乞要飯!憋的二人正要放聲嘲笑,可觀了她的表情後,旋即愕然愣住!

  也是,羽朵此刻這副神情,不論誰看了,絕既會認為,她此刻對江映雪起了色心。豈不知!她是真的餓得看見江映雪,兩眼冒綠光。她認為的吃了你,和垂涎欲滴,真真不帶摻假,全然是字面意思。

  往常她要是沒吃飽的時候,也會時常這個神情望著藍塵,也總是會讓藍塵認為,這個死丫頭和紅鸞在一起混久了,居然不學好的東西,膽敢起了邪念,對自己有了色心!

  殊不知!紅鸞一個沒有娘帶大的女子,在天鳶族中不合群,整日忤逆長輩,欺負同輩,誰稀罕與她為伍?和她做朋友?堪為族中的“敗類”!且紅鸞還做過些匪夷所思的事,讓族中上到老下到小,都不得不對她避之若浼,更是將她排擠在外,自然無人會同她言說,她也是不太懂這些事情。難不成她爹爹,會給女兒講這些,羞於啟齒之事?更何況,父女關系甚是不怎麽滴!

  羽朵也不知道該找什麽樣的借口和理由?怕江映雪等得不耐煩又要走,便望著墨麒麟,對江映雪乾巴巴說道:“我找你去散步,觀賞風景,也帶著夫諸和墨麒麟一起,咱們想著吃什麽?談談心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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