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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逐風化塵時》第4章 有何意圖?
  “就去,當當當,當個,水神!”聽到後面的話,許藍塵騰地坐直了身子,將剛才從一旁地上端起要送到自己嘴邊的那一碗井水,倏地一下就全潑在凱旋真人臉上,隨後將空碗“咚”的一聲往地上一丟,吼道:“胃口不小啊?”

  凱旋真人被這冷水激得直打寒戰,一把抹掉自己臉上的水,努力控制自己不聽使喚的上下牙齒,轉臉換上滿面諂媚之容,哆嗦著道:“試試,試試唄!”

  許藍塵面無表情道:“若不是我中了你的‘尊師重道術’!此刻,我就要欺師滅祖啦!”凱旋真人不理會許藍塵的威脅之言,繼續在他耳邊絮叨著。

  許藍塵咬著後牙槽,心中恨道:哪個挨千刀的創出的這“尊師重道術”?有一天你必自食其果!

  嘿嘿,藍塵道長,你就沒想過是自己創的嗎?如今不是自食其果了?

  若說這尊師重道術,中術者必對施術者言聽計從。可凱旋真人有口吃,複雜些的要求也無法做到,更何況許藍塵還會不斷插話搗亂。但有一句百試百靈,便是“跪”這一字。對口吃者完全不影響,要是著急上火,連著多說幾個跪字,依舊見效。

  凱旋真人依舊搖頭晃腦地拉著許藍塵纏鬧。

  “你就沒仙人的那份氣質。我呢?也不是那塊料!我等這樣的修為,混跡那樣的圈子,分分鍾,再回陰司報道。你死了這條心吧!哎呀!松手!”說著,掰開凱旋真人拉著自己衣袖的手,又道:“亂世當道,保命要緊。高處不勝寒,還是凡間最安全。”

  凱旋真人再次哼唧著搖搖頭。

  許藍塵急道:“你還沒完了?”

  凱旋真人旋即揪著自己的衣角乖乖站好,一臉唯唯諾諾之容。

  許藍塵又道:“你少來這一套!我不會再心軟了。你每次說出來的理由和故事都是不一樣的,上個月說我是昊海天尊師弟轉世,這個月又說讓我去冒充藍塵仙君,你怎麽不說我是天君親子呢?如此不直接繼位......”

  凱旋真人一臉驚愕,慌忙湊上前來:“或可,一試?”

  許藍塵恨得牙癢癢,抬手就想打他。他還要開口,就被王二狗搶先插話打斷了。

  王二狗聽到此處,將手中洗了一半的菜葉一扔,就嗖地竄了過來,奇怪道:“你記得上個月的事了?以前不是隔天的事就忘光了嗎?”

  許藍塵眼角余光一瞥,瞧了他一眼,明知他們二人剛才在門口是裝模作樣,但還是答道:“哦,這兩天一直清醒著,記起來了點,但也不全。”

  陳臘梅也跟著進了屋內,此時兩人湊到一起,感歎道:“有救了,有救了,這次換了藥,看來是有療效了。”

  凱旋真人借機擠了上來,想繼續勸說。

  許藍塵皺起眉頭,嫌他煩人,對著他的臉就是一推:“走開!”說完,自己抬手撐著額頭。一邊發愁,一邊往禪房外走去。

  凱旋真人緊跟其後,鍥而不舍。

  許藍塵滿臉愁容躲著凱旋真人。可他就是揪著許藍塵不放,順勢而下,趴在地上抱起了許藍塵的腿。

  他心裡是真不明白,怎麽就看上了他呢?這些年,一個非要收徒!一個打死不從!低頭看看膿包般的凱旋真人,又是一把辛酸淚:“放手,你能教我什麽啊?”

  更何況這一路走來,許藍塵渾渾噩噩的時間比醒著的多。

  雖說醒了之後,自己拿著些修習的書籍,將各種粗淺入門的法術,和符咒都學的精通了。

可是就是施展受限,全是書面理論知識!  實在是因為自身體內法力有限,不管如何提升,一日只能施展一次,且是需要微弱法力的法術。高階些的,皆因法力不濟,而無法施展。而服用了大量的提升法力和修為的丹藥後,也如石沉大海般,毫無起色。

  依舊是隻可每日定量施展!吃了提升法力的丹藥,可剩下的卻是腦中的理論知識!怪哉,怪哉。

  許藍塵想用力抽回被凱旋真人抱著的腿。可是他越是想讓凱旋真人松手,他就越是抱得緊。隻得扶額輕歎一聲後,翻手施法變出了筆墨紙硯。擱在凱旋真人面前的地上,示意道:“老凱,本少爺知道,您老人家有口吃的毛病,你說的困難,我聽得也煎熬,還是用寫的吧!好好交代清楚,來,寫吧!”說著還拿起筆,塞進了凱旋真人的手裡:“寫好了,我就原諒你。否則……欺師滅祖!”尾音四個字喊得很是洪亮。

  凱旋真人拿衣袖擦了擦額上細密的汗珠,不情不願地握住了許藍塵遞來的毛筆,道:“法力,精貴。省著,點點、點用。”

  許藍塵沒好氣道:“你還有功夫操心我?”

  凱旋真人哭喪著臉還要開口,許藍塵指著他的鼻子道:“住口!我知道你想說什麽,說我最近有精進是吧?”

  凱旋真人將筆雙手握著舉在胸口正中處,笑著連連點頭,剛一張嘴想說話,又被許藍塵給堵了回去。

  他一陣哈哈大笑道:“精進?我就是昨日不小心,抬手一指,那門口的落葉就漫天飛舞?”凱旋真人喜笑顏開地不斷點頭。他卻一揮手撣撣道袍上的灰塵,當頭一棒道:“醒醒吧,那是風吹得,和我沒關系!”

  見這幾人半信半疑,比劃著又道:“昨晚我施法將師父丟進了井裡,按理說昨日不應該再有法力。可我走到此處時,實在是天太黑,沒看清,穿門而入了,施展了個穿牆術?不過依我看,是那木門早就腐朽,而且還沒關嚴實。我定是從門縫進來的,你們並未看清。”

  他繼續邊走邊說。

  指著周圍焦黑斑斑的牆壁:“看著四處被燒過的痕跡,那大門也一定是糟腐的。”他擺弄著那扇木門,垮啦一聲,很是給面子的,說散件就散件。

  轉頭望見跟過來瞧熱鬧的三位師弟,此刻站在門外不斷憋笑。於是,話鋒一轉,意味深長的感歎道:“他們三個,跟著你學了十年啊!十年!結果還是樣樣半吊子!可是,我來了後,怎麽我一教,他們就什麽都學會了?你還好意思當師父?揪著我不放?”歎口氣又道:“哎!如今修為最差的就是你我二人!可我呢?還有些理論知識。你呢?哪邊能靠上?”

  “……”凱旋真人卸了氣般耷拉著腦袋。

  “放棄吧!仙道真的不適合你,也不適合我!何必虛度光陰呢?也別耽誤幾位師弟的前途了!放他們去另投他派。幾位師弟,我說的可有不實?”許藍塵轉頭望著幾人道。

  王二狗和陳臘梅扶著彼此的肩笑得前仰後合,就往廚房而去。

  廚房門口處,小師弟李程霏冷著臉道:“做飯!”說完就自己轉身先進去了。

  陳臘梅笑著舉起手,招呼道:“小師弟等等我,我來幫你洗菜!”說完,蹦跳著追過去。王二狗也一步三回頭的笑著跟了過去。

  許藍塵回頭對著凱旋真人的肩膀一拍,他就立馬腿腳一軟,坐在了地上。

  “裝什麽裝?仙法,每日只能施展一次。剛才那一掌,我倒是想把你拍到地下去,可惜沒法力了。”許藍塵乾脆了當的,戳穿了他。

  凱旋真人用乞求幫忙的眼神看著三位徒兒離開的背影,見他們已經沒了人影,自知此刻只能聽天由命了,隻得轉頭回來,可憐兮兮的抬眼望著許藍塵。

  許藍塵環臂站在一旁,余光向下一瞥。正正迎上凱旋真人扭捏作態的嘴臉,旋即抬手在凱旋真人的腦後給了一巴掌,道:“看什麽看?回去跪好!趕緊寫。”

  凱旋真人哭哭啼啼的拿著筆走回禪房,找了塊乾淨些的地方,鋪好紙張,提筆蘸墨。這一下筆,牽動了他總是難以出口的憋屈心情,瞬間就進入了奮筆疾書的忘我境界。

  許藍塵抬手運氣,好讓自己能快些身心舒暢。再看看院子內,擺放在地上的馬鞍和馬鞭,又是一陣惱怒。若不是自己前幾日病發,失去的意識,怎麽會任由這賊老道偷賣了自己的馬!!!

  正在苦惱感歎時,破廟外傳來一陣“叮叮當當”清脆的馬鈴之聲。聞聲翹首而望,浩浩蕩蕩走進來了十幾個裹著皮襖的壯漢。瞧看來人衣著,像是一夥送貨的商人。

  許藍塵忙走出來瞧看。凱旋真人也翹著頭,想起身出來瞧看情況。剛站起半個身子,就看見許藍塵回頭怒瞪著他。隻得又乖乖坐回去,繼續寫悔過書。

  他這邊剛走到院門口不遠處,就見這一隊人將十幾輛馬車停在了院子大門處。有幾人從馬車上拿了些行李,依次與為首者相互交談了幾句。看為首者的手勢,是要讓眾人都一起進去。

  為首者是位五十出頭樣子的男人,皮襖內穿著粗布窄袖的短袍,腳上的短靴卻很是乾淨。進了院子後,一番瞧看,對著許藍塵笑望點頭,示意打個招呼。他身後走出一位蓄著小胡子的中年男人,滿面笑容和和氣氣,搓著手哈出一口氣來驅寒。他來到許藍塵面前後,笑著示禮道:“這位道長,我等途經此處。這地界,三州交界之處,前後都無城池客棧可供歇腳,可否在此借住一宿?”

  許藍塵探著頭,看看他身後的眾人。見這些人各個風塵仆仆, 不斷搓著手哈氣取暖,面色緊張地瞥眼四周瞧看,神情凝重不敢放松,好似這幾日經歷了什麽?此刻依舊心有余悸!

  於是,背著手呵呵一笑道:“這位兄台哪裡的話,我們師兄弟幾人也是路過,在此歇腳。都是趕路之人,當然要互相行個方便。”說著,指向西邊那處較大的殿堂。“我們住了東邊,我剛才去瞧過了,那邊殿內還算完好。若不嫌棄,讓兄弟們往西殿去休息吧!”

  小胡子男人抬手拍拍自己皮襖肩頭的積雪後,連連打拱道謝:“多謝,多謝!”說著,碎步退著往後走去。剛轉頭又瞧見,出來看發生何事的的王二狗,便也對他笑著連連彎腰點頭,客氣道:“打擾了,打擾了!您忙吧!明兒天亮我們就上路了。”

  這間破廟沒有牌匾,不知廟名。東西兩側各有兩間寬敞的大殿,殿宇中曾經高高隆起的穹頂,此刻已經瞧不出原來上面繪製的精美壁畫。整個頂部從上至下,十幾丈高的牆面上四處焦黑。西邊的大殿比東邊這處的還要高大寬闊些,這兩間主殿算是廟內最完好的建築了。

  兩間殿內以前擺放巨大莊嚴佛像的位置,如今空空如也。四處隻留下些破破爛爛的金屬物品,想是那些錦布木魚之類的物品,已經在火中化為了灰燼。

  但僅憑如今的這些殘垣斷壁之貌,也能知道它曾經必是金碧輝煌,莊嚴肅穆。

  廟內房間眾多,但多數已經被燒毀,只剩下些殘垣斷壁。東邊大殿處還留有幾間還算完整的禪房,稍加整理,也算暫且住著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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