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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逐風化塵時》第3章 藍塵道長原名吳德(無德)
  很多年前——

  “今日先封印了他的記憶,帶我取來幻境海棠,便可迷惑他的心神。此後,他便是我等的左膀右臂,必會在日後助我等一臂之力。”

  幾年前——

  ‘若不如封印了他的記憶?或者,改動一二?......待他清醒回憶今日之事?想明白前因後果?老夫怕是,老命休已!’

  三年期——

  “快快快,先封印了他的記憶。想起越多,發狂的越厲害。再不動手,等他恢復了,我們都不是其的對手!”

  ......

  如藍綢緞一般的蒼穹中,曾經有一座叫九襄凌霄的天宮。那裡面住著六界內渡劫飛升的各路神佛,他們執掌這天下眾生的命運及生死。

  有飛升,就有貶黜!所謂飛升難,貶黜卻很容易。

  據說,若想從下界生靈中飛升成仙,無不是修行個千百年,積累無量功德等等諸多苛刻條件。而被貶黜,只需要砸個仙碗,走路撞個上仙家的坐騎靈寵,或者得罪其遠方親戚之類。

  可喜可賀,你這個剛來報道的小仙,就可以順利的回到凡間從新來過了。

  這高高在上的九襄凌霄內,執掌著六界輪回的生殺大權。看你不順眼,便可讓你投生個畜道!所謂古語雲,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再不上進者,也不想自己上輩子是人,下輩子是畜吧?這主宰蒼生命運的至高無上權利,讓多數生靈窮其一生向往追求。

  清晨時分,呼嘯了一夜的風雪漸漸小了些。金色的陽光透過厚厚的雲層,一道道的照射下來,落在前方白雪皚皚的地面上。一位身量修長的男子,穿著灰色的道袍,吱地一聲推開面前腐朽的木門,從院子一側的小門走了出來。低頭看看腳下踩出的腳印,慢悠悠地沿著牆根散步。

  走了一會,他停下來,背靠著一處殘破斷壁,抬頭目眺遠方山中景色。可雪霧彌漫,看不清前方。寒風颼颼而過,吹起他如雲的長發,掠過他身上灰色的舊道袍。清瘦俊朗的容顏上,一雙飽含憂思的明亮雙眸。憂什麽?思什麽?卻全然想不起……

  “大師兄!”隻覺得脖頸處一涼,抬頭看向上方。竟是二師弟王二狗,他趴在自己身後的牆壁上,搓了一把牆上的積雪,捏了個雪團從上面砸了下來。

  藍塵道長在入道修行前,原名吳德(無德)!他的師父凱旋真人言,他的前前前世與自己有一段未了的師徒之緣。這份孽緣若是不了結,凱旋真人無法再次飛升成仙。

  許藍塵不急不慢地起身,抬手掃掃自己衣領處的積雪。

  他溫吞吞地問:“他又找我做什麽?每日起床不想著他的修仙練道,總是想著我?到讓人覺得,他是睜眼發現枕邊人不見了,才如此心急?”便是一開口,全然沒了剛才那份幽傲的神容。

  而說起這個姓氏,凱旋真人言,是藍塵自己說的,自己姓許。“好吧!”對於一個神志不清很多年的人來說,叫什麽?姓什麽?已經不是很重要了。再如何,他也絕不相信,自己的真名會叫無德!

  二師弟王二狗捂著嘴一陣偷笑,他黝黑的乾瘦臉上,一對好似裂縫的小眼睛,此刻笑得更是睜眼和閉眼沒區別。好不容易忍了下來笑意,翻牆跳下來道:“讓我好找,你怎麽來了後山?”

  “納涼,不行嗎?”許藍塵信口胡謅道。“你找我作甚?”

  王二狗嘿嘿一笑道:“師父怕你跑了!”

  “孽緣不清,何以脫身?”許藍塵喪著臉道。

  王二狗見他回答的很是不情不願,走上前來推搡著他往回走。

  回去的路上遇見了第二位前來催促之人,珠圓玉潤的三師弟陳臘梅。他一張圓嘟嘟笑臉上兩個深深的小酒窩,襯的白嫩水靈。瞧見來人,迎上來,神秘兮兮道:“師父說,這次真的是正事。關乎我們前途的正事!”

  幾人說著話,朝著這幾日暫時落腳的破廟內院走了回去。“他能有什麽正事?”許藍塵不以為然道。說話間,順手從身邊的一處斷壁上攏了一捧雪攥在手中。

  “說是日子定了,半年以後的飛升大會。”陳臘梅說的很是言辭鑿鑿。

  半晌之後,幾人說著話,就已經到了一處還算完好的禪房門前。

  王二狗溜著小步先跑了過去,躡手躡腳地走上台階,來到門前,擠著一隻眼趴在門縫偷看裡面。

  瞧了一會裡面的情況,就轉頭來和許藍塵匯報:“大師兄,師父這次怕你又打斷他,台詞都寫好了……”他還要說話,忽得口中一涼。竟是被許藍塵塞了滿滿的一嘴雪團。他“嗚嗚啦啦”地慌忙往出吐。

  許藍塵則拍拍手上的雪,跨上台階,先一步推門進去了。

  王二狗隻得在他身後嚷道:“你怎麽睚眥必報啊!”

  待許藍塵進去見師父凱旋真人,他們二人立馬搬來了洗衣盆和洗菜盆,貓在一旁,手中忙活起來。實則湊過來,看熱鬧。還不忘招呼在廚房忙活的小師弟一起,可瞧李程霏根本沒心思搭理他們,也不再多理會了。

  凱旋真人這次準備的充分,寫的、畫的、肢體語言、結結巴巴的口頭闡述,一應俱全。總結一下,就是要許藍塵好好修習,快些提升功力,趕在半年以後的群仙大會上一鳴驚人。

  屋外兩位師弟小聲嘀咕道:“群仙大會?你怎麽剛才說的是飛升大會?”

  陳臘梅不以為然地擺擺手,敷衍道:“都一樣。”說完“噓”的一聲,比個手勢,示意讓他安靜,好好聽屋內又說了些什麽。

  王二狗想了想,自己嘀咕道:“不會又是師父自己編的吧?”

  屋內,許藍塵一臉疑惑地眨眨眼睛,盯著表情嚴肅的凱旋真人,質疑道:“如今這天宮大門早已關閉,你自己也說了,引仙台早已一百多年不接受飛升者了,那這修行還有個什麽意義?即便是修成了天仙,十二萬九千年後,也是到了盡頭。如此漫長的歲月,卻是終日枯燥無味的修行。何苦虛度光陰?倒不如在這凡間當個散仙,娶妻生子,來的快活。”說著說著,便不正經的兩手一攤,繼續胡謅道:“過個百年,還能再換個媳婦!如此不是甚好?”

  凱旋真人舉著浮塵,一臉慘絕人寰地揚天大嚎:“逆徒!!!兔兔兔,兔,崽子!”

  據他的師父凱旋真人講述,二人的緣分追本溯源,要從凱旋真人被貶黜談起。他當年是九襄凌霄中的一員上將,因是剛到天宮,並不熟悉情況,就被安排可以上戰場立軍功,自然是比較激動。可就在他興高采烈地正要趕往戰場時,一抬腳就踩掉了一位侍女的裙子。

  “恭喜恭喜,這位小天兵,你可以回凡間了。戰場危險,為了你的前途,早些離去吧!”

  “我、我、我、我才,剛剛剛,上來,一天!”

  “那正好呀!天上一天,凡間一年。你下界的那些親朋好友應該還在世,如此完全不影響,你在凡間以前的生活方式。”

  “……”!

  凱旋真人就這樣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抹著臉,還未在天宮過個夜,就被押送到了落仙台。旋即身後一名押送者,抬腿就是一腳,順利的將凱旋真人送回了凡間。

  許藍塵(吳德)明白了,原來這個“凱旋”的道號,也是一份執念啊!雖是疑惑此話的真假,可是突然想起了什麽?於是插話道:“等等,聽這前因後果,好像跟我沒多大關系,難不成,我是那位貶你下界的神官?或是押送你,並親自踹你下來的天兵?”

  凱旋真人搖頭。

  許藍塵揉著自己的下頜,思考須臾又問道:“我是和你綁定轉生的?或者本少爺是那個被你踩掉裙子的侍女?”

  凱旋真人繼續搖頭。

  許藍塵一臉虛假的無奈之色,抬手拍著凱旋真人的肩膀,搖著頭輕歎道:“既然都不是,老凱,你也算是半仙者,何苦非我不可?大家都是男人,你這樣揪著這段孽緣不放,讓別人誤會多不好?本少爺還想著娶妻生子呢!你也回頭是岸吧!看在劉仙姑追求了你多年的份上,從了吧!再說了,如今飛升早已無望,還修行個什麽呀?更何況天界大亂,群雄無首。難不成你還想在這亂世中,順勢而起?再謀高位?”

  凱旋真人一臉得意,笑容中透出陣陣“陰謀”,磕磕絆絆道:“三三三,年後,群仙會,重啟,引引引,仙台。選天君!”

  許藍塵喪氣道:“等等,你剛不是說半年?算了!跟我有什麽關系?哼!你?還是幾位師弟?”他將凱旋真人和幾位師弟挨個指了個遍:“何止沒戲!癡心妄想也要有實力。再說了,你說選就選啊?你的話,沒幾句真的,扯謊也編圓些。”

  “真真真,真的!”凱旋真人強裝一臉認真道。

  許藍塵一甩手道:“鬼才信你。”

  凱旋真人湊近許藍塵耳邊,輕聲道:“冒名,頂替,你你你,長得像。”

  許藍塵一怔,驚道:“啥?”回頭見凱旋真人一臉諂媚笑容。一把推開他的臉,斷然道:“你想讓我去冒充藍塵仙君?所以連名字都給我改好了?”凱旋真人笑著連連點頭。

  許藍塵抬腿一腳,將凱旋真人踢開道:“滾滾滾,這不是自尋死路?在凡間冒名頂替,捉妖收鬼,騙些錢就算了!如今你是膽肥了?還想去天界騙官?再說了,這位仙君的名聲,名號也不過是一個三流末仙,微不足道,有何聲望啊?”

  凱旋真人諂媚的湊過來,笑眯眯道:“就就就是,如此,才好,混混,混過去。”

  許藍塵冷笑一聲道:“混過去作甚?呵,不去!”

  凱旋真人扯著許藍塵的衣袖撒嬌道:“師師,師師,弟們,還還還,指著你,當官,養活呢?”許藍塵抬眼看看洗衣做飯,各自忙活的三位師弟。歎了口氣,懶懶地往鋪在地上的蒲團上一坐,慢悠悠道:“說來聽聽!”

  凱旋真人眉開眼笑地湊過來道:“不不不,選天君。”

  許藍塵聽到此處剛舒了一口氣,伸手去端放在身旁地上的一碗井水。想喝口水,順順氣、壓壓驚。

  這是井水,是陳臘梅今天清早剛從院中深井裡打上了的,本就很是清甜冰涼,再加上近日風雪連連,井水又是冰涼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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