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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逐風化塵時》第2章 緣起――事出有因
  “我試試。”悅桑對著起火的畫卷施了幾遍法,也是無用。二人目光相對,不知所措之機……“丟出去?”悅桑急中生智問了一句。

  還不等商量,敏瑤就施法,嗖地一聲,將起火的畫卷丟出了如閣。

  星星點點,幾團火苗從起火的畫卷上掉落。片刻之後,劈裡啪啦,又引燃了周圍其它的幾處書架。

  “嗚嗚嗚,嗚嗚嗚……”敏瑤眼看一發不可收拾,急得捂著眼睛哭了起來。

  悅桑繼續施法,試圖將火撲滅,可是依舊效果甚微。

  眼見情況越來越糟。

  “快走,快走,走啊!我們先出去。”悅桑情急之下拉著敏瑤往外逃,急道:“此處火勢越來越大,再不跑,我們都要沒命了!”

  敏瑤回過神了,擔憂地問:“我們會受罰嗎?”

  “……”悅桑不知怎麽答,受罰定是必然。被貶下界?或者……?

  不容多思,悅桑拉著敏瑤一面躲閃,一面跌跌撞撞地朝外跑去。

  她們剛跑出了如閣的大門,敏瑤就慌亂地來回踱步,緊握著自己不斷發抖的雙手,低頭看著腳下,口中支支吾吾了半天,才囁嚅道:“我,我,我們,跑吧!私逃下界?對,找個地方躲起來,能躲多久是多久。”

  “不可!”悅桑一把拉住轉頭就準備逃跑的敏瑤,見她已經被嚇得臉色刷白,亂了方寸。隻得鎮定自己須臾,思索道:“我們,不能逃。”

  敏瑤一聽又急得跺著腳哭了起來:“為什麽啊?如今闖了這滔天大禍,不逃?等死嗎?”

  悅桑抬手握住敏瑤的雙肩膀,讓她先穩定情緒:“你聽我說,你聽我說啊!”見敏瑤稍微冷靜些,又道:“我們去找人來救火。”敏瑤一聽又要急了,她趕忙繼續道:“就說,是我們,是我們發現的如閣起火,聽見了嗎?”她見敏瑤吃驚地睜大雙眼望著自己,又交代道:“等會,趁著眾多仙家來救火,你就趁亂將令牌還回去,記住了嗎?”

  敏瑤愣愣地點點頭。

  ……

  九重月輪曰,蒼穹憫昊天,輪回轉六道,何處往生門?

  舉目遠眺,天河之水恆久不變。在夜晚繁星初上時,清冷而伶仃的雲端,徒留他失落的身影站在河岸畔。

  遠遠望去,這淒涼的景致中他高挑的身材頗顯消瘦,如緞的黑亮長發披在肩頭隨風輕揚。

  蕭蕭軒舉之氣,襯著他英俊的臉;翩翩玉樹之姿,染著他如雪的膚。一對承載星海的幽瞳,卻透著無心無情之意。

  幾日前,他方從六界遊歷而歸。然而每次謊稱的遊歷,實則,是帶著冥芝塑草,在六界內為一人聚魂。

  光陰荏苒,昨日兮昨日,到是一句來日方長,來日何日?一個人安靜的時候,總是會憶起凡塵中與她相遇的種種。或是情,或是念,或者以上都不是,只是因為她,只是她,只是想救她。

  執一份念,了一段緣,斷一份情,換一條命。

  為什麽如此執念?是因為她是自己生命中,唯一有顏色的回憶?這回憶,好似能排解掉天宮中的清冷,打發走孤獨而綿長的夜晚。

  花溪澗中並無花,緣劫涼羽靜候君。

  “少郎君,或是有來生,羽兒想生的癡傻些。”

  “為何?”

  “哈哈,這樣可以活的渾渾噩噩些。”余光輕掃身邊之人,唯有用這漫不經心的笑聲,來掩蓋已近發紅的眼圈,和心中酸苦:因為,可以不用算計,少些陰謀。

  “謬論!”

  “怎麽嘛?這樣被欺負了後,

也能傻傻的不用多想,睡一覺什麽煩惱都忘記了。”  慕染身邊的隨從硯徒,似是有意想快些與這小丫頭分道揚鑣。於是,走上前來指向太陽落山處,雖是笑得勉強,語氣卻溫和:“看見沒有?朝著那個方向一直走,不消半日就能回凡間了。花溪澗乃是凡間去往萬妖城的必經之路,以後你可莫要再亂跑了!”見羽兒調皮的對著他做個鬼臉吐舌頭,也隻得無奈歎口氣,打發她道:“哎!好了好了,快回家吧!你的家人定是著急壞了。看著你乖乖回家,我們也好回去複命。”

  小丫頭很是可愛,白淨的瓜子小臉上一點朱紅唇,一雙水靈剔透的大眼睛忽閃忽閃地鑲在彎彎的眉毛下。一身嫣紅色的羅裙,顯得她更加伶俐、乖巧。

  羽兒耷拉著腦袋,一臉失落的轉身。她還沒走幾步,突然硯徒手中利刃而出,衝著她的背心就要刺下去。

  慕染一驚,身形一閃就擋在了硯徒前面,轉身翻手,一把握住了硯徒持刃的手腕。

  還不等他們再僵持下去,羽兒此刻已不急不慢地轉過身來。他們二人慌忙收手,隻得用尷尬的假笑來演示。

  只見她小大人般輕歎一聲,滿臉心事的皺著眉道:“少郎君,羽兒剛才突然覺得,如果我就這樣走了,定會把與你相遇之事忘得乾乾淨淨!”見慕染和硯徒怔怔的對望一眼,又尷尬朝她一笑。

  羽兒像模像樣的解釋道:“一般來說呢?你們這些神仙,為了不和我們這些凡人扯上姻緣這種事。都會對我們施個法,讓凡人忘記自己曾經見過你們。或者,更直接?殺人滅口?”姻緣二字她竟然念得著為強調。

  慕染和硯徒一臉驚愕。不知是有意轉移換題,還是因為聽到更刺耳的“姻緣”兩字。竟是忽略了她說到的“殺人滅口”。

  “真不知你這小腦袋裡一天都在想的什麽?”硯徒轉臉一瞧,慕染的臉都紅到了脖子根,心道不妙。於是解圍道:“什麽姻緣?你才多大點,字還沒認全吧!那,那叫塵緣。”

  “有差嗎?”羽兒反問道。見他們不答,於是,走上前來,一臉認真將小脖子一揚,閉上眼睛道:“來吧!我覺得讓我忘了少郎君,不如你們殺人滅口!”

  慕染忙安慰道:“又說胡話,你小小個人,方在這世間活了幾年?不過十一個年頭,到這般看淡生死?塵世間千好萬好,你還並未經歷。何不想想家中母親、姐妹......,我,我,我若是凡人,也不過是個大你幾歲的少年,哪裡來的那些險惡用心。更何況,羽兒你這般可愛,就,就,就,就如同自家妹妹,對,如同親妹妹。做哥哥的,自是疼你愛你,怎會傷害你?”

  還不等他勸解完,羽兒忽得抬手開始抹眼淚,帶著哭聲道:“爹爹拋妻棄女不知去向,母親整日就知道思念爹爹,也不理會表姨家的姐姐們欺負我!還放任旁人家的孩子也來欺負我!這世間只有少郎君,還肯願同我多說幾句話。這便算對羽兒最好的人了,嗚嗚嗚嗚,若要忘了你,嗚嗚嗚嗚,還不如......嗚嗚嗚嗚......”

  慕染被她哭得不知所措,慌忙抬手用自己的衣袖來為她擦拭眼淚,撫著她的背安慰道:“不哭,不哭,這,這,羽兒,你到底要怎麽才能不哭呢?”。

  硯徒自然也不是個窮凶極惡之人,面對這樣聰明乖巧的小丫頭,本就是猶豫再三。如今她這般一鬧,更是全然再不忍心了,也隻得扶額感歎道:“小妹妹,我們是神仙,又不是吃人的妖魔。”見她依舊哭泣,又抬起手拜道:“姑奶奶,小祖宗,別哭了。你說的那些事斷斷不會發生,你大可放心回家去。只是,遇見我們的事,和這幾日的所見所聞,萬萬不可向任何人,提起半個字。”

  羽兒一臉委屈的收了眼淚,輕輕抽噎著道:“自是不會去說的,少郎君這樣美的神仙,墨眉秋目,妙有容姿。哪個女子見了,不會魂牽夢繞?若是告訴了我那些姐姐、表姨、舅姥姥、隔壁家的嬸子等等等等,她們還不都要來和我搶啊!”說著話鋒一轉,眨著眼睛問:“少郎君,你會拋妻棄女嗎?”

  慕染一愣,被她的話逗得,也快憋不住笑意:“人小鬼大,滿口的胡話。我若是你爹爹,自然不會。”說完抬手戳了戳羽兒的額頭,另一手拿出一張紅色的符紙,遞給她後,笑道:“以後誰若再欺負你,寫了後,折個仙鶴放出,我來為你出頭。”見羽兒歡喜的接下,笑著撫了撫她的頭髮。

  “這下可放心了?小祖宗!”硯徒說著又是雙手合十,對她拜了再拜。

  羽兒笑著轉身跑了兩步後,又回頭道:“少郎君,你莫要忘了我。我可記得你剛才說,愛我呢。”見慕染不好意地笑著對她點頭,到嘴邊的話,又改道:“我叫.....我叫羽兒。”話未的尾音卻是越變越弱,聲音亦有些顫抖。

  我本是來攪弄這六界風雲,看爾等自詡聖人者如何收場?少郎君,你要小心了……

  慕染和硯徒望著羽兒遠去的背影,過了良久後,硯徒方才問道:“真的就這樣放她走嗎?”

  慕染微笑著輕聲道:“嗯,隻願她一生平安,喜樂。”

  硯徒急道:“可是, 蒲英鈴丟失之事,事關重大,若走漏半點風聲,豈不,豈不?更何況,整件事她都在場,若日後被有心之人得知,更是,……吾主!”見慕染無動於衷的出神,他更是焦急,提醒道:“事關聖域中的天道之門啊!”

  慕染翻手化出一粒晶瑩剔透,閃著藍芒的玉沙。望著掌中會心一笑。輕輕歎氣:“她已經壽元無多了。”

  “這是?那日先知卷破碎後,留下來的殘片?”硯徒望著慕染托在掌心的藍玉,驚愕道:“難道您想?”

  慕染將手中之物一收,苦澀的微微一笑:“天意如此,吾怎可奈何?”硯徒聽他這樣說,心中才舒了一口氣。

  ……

  昊海天尊正在回憶著往昔,忽而身後一名天兵慌慌張張來報:“天尊,天尊,啟稟天尊,大事不好,有人闖了絕命苦海下的水晶牢。”

  他旋即身形化作一道金光,飛往下界前去查看。

  ......

  魔域內,有魔兵來報:“事成。”

  幾個魔族的首領哈哈大笑後,紛紛開口。

  “萬年前,斬妖台上,滅了一名凡間來的巫女。我等當時對此事並不以為然,如今看來卻有蹊蹺。”

  “他若一直這樣毫無破綻,我等也無機可乘。如今,大家也都該動動了,這六界主宰之位,是時候換人了。”

  “此事,還多虧了那位癡情的玉湖仙子!”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凡間紅塵走一遭,輪回織夢又千年。鐵蹄踏碎登天下,繁華不過是流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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