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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1983年》五百零九章 競賽成績入圍了
他看見女孩手上一本《江山文藝》,而且正翻閱到自己寫的那篇連載小說。

“你打了四十分鍾,需要付三十二塊錢。”

女孩心想:你真的是個敗家仔,打個電話花去幾十塊錢,有那麽多的話來說麽?

這年頭沒錢的連吃飯都困難,有錢的花起錢來眼都不眨一下。

潘大章也不逗她,掏出錢準備付給她。

不禁問她:“你看的這篇小說,寫得好不好?”

“寫得好呀,我每期都看。寫出了打工人的苦辣酸甜,小說中的幾個人物也塑造得活靈活現,讓人印象深刻,我很喜歡!”

女孩肯定地說:“我以前喜歡看《佛門文藝》,可是自《江山文藝》連載這篇《陌生城市》後我就迷上了《江山文藝》。”

“小妹妹現在讀幾年級了?”

“開學就讀高二,叫誰小妹妹?說不定我還比你大呢。”

潘大章:“我們一樣大,我也是開學就讀高二。”

她在鷹德市區,讀的學校環境肯定比自己在縣城的好。

至於學習成績就很難說了。

“你是那個地方人,來這裡幹什麽的?”女孩見他說也是高中生,覺得有共同的話題,於是問他。

“我是岡州人,昨幾天去江山市,今天開車路過你們鷹德市,找賓館住一宿,明天才回去。”

他看見放在桌子上還有幾本暑假作業。

上面寫的字跡娟秀,整潔乾淨。

“我可以翻翻你們的暑假作業麽?看是不是跟我們的一樣?”

女孩點頭同意。

潘大章翻了翻,跟自己學校發的一樣。

他和溫小芹的暑假作業都才完成一小部分,回去後要花點時間和精力去完成才行。

這時一個中年婦女急匆匆地走了過來,高興地對女孩說:“曼曼,剛才你老師來家裡送了個通知,你上次數學競賽的成績出來了,已經成功入圍十月在京城舉辦的國家特訓隊。”

女孩高興地跳了起來。

“太好了,媽,老師有沒有說鷹德一中有多少個同學入圍了?”

“老師說總共有七八個,數學組有三個人,你的成績排在第一位。”

她們母女的對話,讓潘大章也特別感興趣。

“你是說就是十天前參加的那場競賽考試?”

“莫非是你也參加了?”

“我參加了數學競賽。”

他在想:既然廣東這邊知道成績了,那麽贛省也肯定知道了,明天回去可以去學校打聽一下。

這次競賽考試的成績是進入名牌大學的敲門磚,進入特訓隊就有很大機率獲得金銀牌。

只要獲得金銀牌就可以讓幾個名牌大學破格提前錄相。

高考成績即使差一點,也不用愁。

中年婦女驕傲地對潘大章說:“我家曼曼在學校成績一直都是名列前茅的。數學競賽考取好成績也是正常的。”

知道他也是高中生,也參加了競賽。

覺得會對女兒產生羨慕的心情。

“我應該也在入圍名單之內!”潘大章自信地說。

“年輕人,你一個縣城的學生,教學質量和環境肯定比市區的差,想要競賽入圍可能很難哦。鷹德一中在整個粵省都是排得上名次的。”

“讀的學校是一方面,但關鍵還是靠自己。比如我,不管在哪個學校讀書,成績都不會差。”

“年輕人,還是讀書的學生,做人要踏踏實實,不要吹噓。”

中年女想:想不到小小年紀,吹起牛皮來,簡直沒有一點底線。

“我從來不吹牛,我是個實在人,比如你女兒看的這篇小說就是我寫的。我就是受邀去《江山文藝》雜志社開研討會,回家路過你們鷹德市住一宿的。

對了,我就是潘大章。學習成績全校第一,除了寫這篇小說外,我寫的詩歌在《名詩刊》、《星月》、《綠源》都發表過很多。”我都已經是文化名人了,我需要吹牛麽?

可惜這年代還沒有網絡,不然在網絡上一查就應該知道競賽入圍名單上有沒有自己名字。

潘大章轉身就要離開。

女孩聽他說就是潘大章,激動地大喊:“你就是作家潘大章?”

“本人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我就是潘大章,我寫的詩歌比小說影響更大。哦,對了下一期《江山文藝》是我的專刊。你可以留心看看。”

畢竟是自己作品的粉絲,算是獎勵她一份心意。

白曼曼把他叫住了。

“潘作家,你寫的每期小說我都看過。你能不能給我簽個字,留二句話?”

她找了一本記錄本。

潘大章龍飛鳳舞地寫了自己名字。

並寫了二句祝福的話。

“有可能十月份我們可以相逢在京城的特訓班,成為同學呢。”

他轉身離開了。

離開後,中年女還表示不相信。

“他說這篇小說是他寫的,可能嗎?這年輕人真會吹。”

女孩懟她母親說:“雜志上有一篇專門介紹作者潘大章的文章,上面是說他是一個中學生,還是一位詩人,跟他說的相符。媽,你不要對誰都抱著一幅懷疑的態度。”

不管怎樣,競賽入圍的消息還是讓她激動不已。

潘大章回到賓館。

今晚在這裡住,肯定不能和溫小芹住一個房間了。

不然給賓館發現,解釋起來也是一件很麻煩的事情。

兩個房都是雙人房,他跟爺爺住一間房,小芹跟奶奶住一間房。

兩間房連在一起。

溫小芹還跟爺爺奶奶在聊天。

潘大章告訴她上次競賽成績已經出來了,剛才碰到一個鷹德一中的學生,她已經拿到了通知。

“那我們明天也可以去師院附屬中學去問問。”

她問他:“打個電話,花這麽長時間?”

“不止一個,打了四個電話。”

他把剛才幾個電話的情況告訴了她。

十一點回房休息。

第二天吃過早餐,開車去加油站加滿油。

到了贛省地界,公路都變得不一樣。

灰塵揮起,漫天飛舞。

特別是在大貨車後面,簡直連道路都看不清。

只有靠近縣城或者市區的道路,才更平坦。

路上休息了幾次。

喝喝水,提提神。

十一點回到了岡南大道的家。

潘大章跟溫小芹去到岡南師院附中,特意找到羅子衡老師。

“羅老師,上次競賽的成績出來沒有?”

羅子衡看見溫小芹緊跟在潘大章身後,表情親昵。

不好跟他開玩笑。

“恭喜你們兩個,都已經入圍了特訓班。潘大章數學競賽成績名列前茅,相當不錯。我們學校的林斌比你還少幾分。溫小芹也入圍了!”

她的桌子上放著一張表格,她正在給下屬縣打電話通知。

“既然你來了,俞督的幾個就交給你行了。”

還有另外二個是蘇婉蓉和高二報名物理競賽的何志宏。

凌翔和吳翠雲都沒有名字在上面。

“你們俞督中學今年不錯,竟然有四個同學入圍,往年可是一個都沒有的。我們附中都才六個人,其他縣都是一個二個。”

全岡州地區都只有二十個。

潘大章拿了名單。

出了附屬中學,他對溫小芹說:“姐夫說好了今天會跟貨車到鎢業公司來,他已經叫金龍爸爸幫助搞了一個駕照,我讓他乾脆下來買輛車回去開。買輛吉普車或者皮卡車、麵包車都行。我現在過去鎢業公司等他。”

溫小芹想了想說:“那我回去煮好飯菜,你一個人開車去接姐夫就行,等下回來吃午飯,下午再去買車。”

潘大章開車帶她到附近菜市場。

溫小芹去市場買了菜。

潘大章開車到鎢業公司倉庫時,看見姐夫坐劉平開的貨車剛剛到。

“今天拉了多少噸貨?”

“十八噸。”

倉庫管理人員知道是他的貨,也不敢怠慢。

秤重量,測品位,開收據,去財務結帳。

一個小時就順利完成了。

潘大章約劉平去家裡吃飯。

劉平卻說:“我就不去了,我去倉庫食堂這裡吃個快餐,早點趕回去,今天有點事。”

每天貨車司機和押運的人過來,都可以在這邊食堂開飯。晚上想在岡州住宿,可以去礦招待所免費住。

“劉平,今晚是跟妹子約好了?”潘大章故意調侃問他。

“有人過生日,我答應了買個蛋糕送給她。”

從岡州到鐵珊籠礦一百多公裡,開貨車的話至少要四五個小時,路上還不會堵車才行。

所以他不願因為其他事耽誤。

前世這劉平也是調入車隊的當年,找了一個機關大院一個退休科長的女兒談對象。

談了半年就結婚了。

劉平個子矮小,但他老婆身高上比他高一個頭,身材方面也異常出眾。

女方父母又是退休幹部,因此從小就養成了性格強勢,任性的作風。

由於劉平經常送貨到岡州,所以經常不在身邊。

他老婆後來在他老嶽父的安排下,去了礦職工醫院當護士。

後來調去選礦廠醫務室當護士。

不久後,給他發現了做護士的老婆跟選礦廠當副廠長的男同學,有了異乎尋常的關系。

那個副廠長家屬並不在身邊,平時住在選礦廠的家屬區有一套二居室住房。

為了省錢,也是為了改善夥食,有時還是為了跟情人調節氣氛。

所以他很多時間都是習慣自己煮飯炒菜。

劉平暗中把他們的醜事調查得一清二楚了。

當然他在家裡一點都沒表露出來。

兩人結婚近二年,女人都沒有懷孕。

劉平看著面前女人嬌好的面龐,以及女人嫵媚的神情。

一點惡念從心底冒出。

他乘周圍沒人,翻過牆頭進入副廠長住處,在他平常煮飯炒菜的爐灶下塞進兩截裝了雷管的炸藥。

這些雷管炸藥是有一次他們車隊司機,星期天去楊山坑口巷井參加義務勞動,他在一個采礦場加工房撿到的。

電管炸藥都有點潮濕,大概是炮爆工加工時發現潮濕了,丟棄在這裡,忘記清理了。

他當時就偷偷把二截炸藥,和一個雷管塞到口袋,帶回家。

他考慮這些炸藥和雷管加熱後肯定會發生爆炸。

他把幾樣東西塞到爐灶下,外面一點都看不出來。

看四周無人,又翻牆離開了。

當天下午他還拉了一車貨去岡州鎢業公司倉庫。

他一到岡州就接到了老嶽父打來的電話,讓他趕緊回去,說是他老婆受傷住院了。

他等卸貨後,連夜開車回礦。

夜裡十二點趕到礦醫院,看見他老婆躺在住院部的一個病床上,臉上、手臂上都纏滿了膠布,如一個木乃尹,連一隻眼睛都受了重傷。

“怎麽回事,怎麽會搞成這樣?”

他為自己的成功報復而感到竊喜, 但表面上依舊不露聲色。

嶽父母含糊其辭不跟他明說。

但是這事已經是全醫院都鬧得人盡皆知。

那個副廠長炸得還更嚴重,在醫院搶救到天亮時,就無力回天死了。

當時也是黃勇負責調查此事。

爐灶內塞了雷管炸藥,這事傻子都知道是人為造成的。

很快焦點就集中到了劉平身上。

但是劉平異常鎮定,裝做才剛剛發現他老婆醜事一樣,還天天在醫院細心地照顧受了重傷的老婆。

黃勇懷疑是劉平乾的,但是也需要證據。

他一個車隊司機根本沒有辦法弄到雷管和炸藥。

所以一直在調查。

其間劉平借機跟嶽父嶽母大吵大鬧,說他們的女兒對自己不忠,讓他在鐵珊籠礦都抬不起頭,無法做人。

一定要去離婚。

這事鬧得很大,也對爆炮工進行了全面調查。

那名丟棄雷管炸藥的爆破工,有一天終於記起自己某日丟棄了兩截炸藥和一根雷管在加工棚。

第二天礦車隊的人去那個區域搞清理。

但是他不敢去匯報,怕追究他的責任。

有一天劉平還私下找到他,對他進行了威脅。

“你丟棄的危險品,肯定會追究你的責任。我判刑,你也一樣會判刑。”

“那家夥死有余辜,換作是你,你也會想辦法去弄死他。”

一直到那爆破工十多年後,從鐵珊籠礦退休,才偶爾跟家裡兒子說起此事。

而劉平自鐵珊籠礦改製後,就去了南康做服裝批發生意。

跟那個科長女兒鬧了幾年,也終於離了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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