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帝登基余二年,親征北漢,結束了朝代混亂的局面。
那時的王孫貴族把藏寶之地稱為北鬥都。
“鮫梟你既然回來了就去徽州城見一見令儀。”秦蘘說。
“令儀又有師弟了,而且年紀還比她大。”秦蘘說。
“李鹹天天派人盯著她師弟,藥荷。”秦蘘還說。
“李鹹真是財大氣粗,狗拿耗子。”鮫梟說。
“鳴凰司想要的真相我已經知曉,現在我要回去複命。”鮫梟說。
複命?趙邶渺聽到這個詞就來精神,他還幻想著鮫梟向他複命。
趙邶渺一臉深情的望著鮫梟,張口欲止。
“趙獄司莫非是有何興趣?”鮫梟說。
“沒,沒什麽。”趙邶渺說。
“他啊,鬼迷心竅了。”秦蘘調侃道。
“既然如此,後會有期。”鮫梟說。
“慢著,我北鎮王府隨時歡迎各位。”陳沁玉說。
鮫梟一聽到誅殤郡主說話,毛都炸了,她說:“好啊,後會!”
鮫梟不喜歡這個愛看《搜神異志》的誅殤郡主,雖然她在龍族是長公主,但是在人界她的身份地位卻低於這個誅殤郡主。何況,昨晚她適合誅殤郡主一起住的,這誅殤郡主如此歡迎她和秦蘘等人一定是因為她鮫梟龍的身份。
誅殤郡主不明白,那條龍怎麽對她這麽有些敵意。
京兆府,鳴凰司。
鳴凰司的燈油是人魚油,點燃後可千年不滅。那一慣性的暗黑風格,在明凰司密室裡未曾改變。
密室裡,鮫梟說出玉碑村和銅青村村民為了吸引客流量而編造出鬼新娘的事實,又表示了心家大小姐假扮鬼新娘一事。
“也罷,這鬼新娘的傳說算是出去了。”眀凰說。
“皇上讓幽種司和洛神司去找和氏璧璽了,其中還有這北鬥都。”眀凰對鮫梟說。
“北鬥之都,天權、天璿,”鮫梟竊竊私語。
“不是北鬥七星。看到這燈火了沒,這些鮫人身上的油就來自北鬥都那個神秘的地方。”明凰說。
“要說七星,七星龍淵這把寶劍指不定也藏在北鬥都。”眀凰說。
“大人的意思是?”鮫梟不解。
“沒什麽意思,我鳴凰司在這三司中還算是親民一派,不想幽種高大上。又不像洛神詭魅莫測。只是我這鳴凰司就像京兆府另一個辦案機構。鮫梟你有傷在身,最近你想去那就去哪,安心養傷。”眀凰說。
“哎,儲音樓被人買了。”
“就是那燒成焦土的儲音樓?”
“正是,聽說還是七百兩銀子交易的。”
鮫梟買下來儲音樓,用來開她的戲台子茶樓,人妖龍三界茶樓相會。
雖然儲音樓被燒焦了,但是翻修也是不可能的。
鮫梟去藥店買了些創藥,換好紗布後就駕馬出城了。
城外野花爛漫,草色青翠。空氣中仿佛彌漫著酒香,甜酒的香氣。鮫梟不覺得這樣要什麽好的,不過在龍之城的時候,這種野花倒算是稀有物種。
她站在山坡上,一個人環顧四周。
不如就再京兆府城休養,我也不想回去,不想以‘誅晉’的身份回去。更不想以鷹隼閣的人的身份回去。令儀,你要好好活著。我不想回去了。鮫梟想。
自始至終,從龍之城到人界,或許本該就是她一個人的世界。
徽州城。
“小鮫梟怎麽不回來了,他為什麽會是鳴凰司。
”邶渺說。 “她連我這個師兄都不認。還有什麽好解釋的。”北岄說。
“鮫梟此前無名無祿,只是我‘誅晉’的一顆棋子,反而這可棋子有了更有用的價值。”趙邶渺說。
“鳴凰司可是京兆府直屬,以後幽種司也會是我‘誅晉’的囊中之物。”趙邶渺看著燭火說。
“你去京兆府城找鮫梟,告訴她讓她想盡一切辦法升入幽種司。”邶渺說。
“是,主上。”北岄說。
不久將來,北岄找到了鮫梟,可是鮫梟說她不想回去,不想回到徽州城。
“你清不清楚你在說些什麽話!”北岄說。
“我清楚,北岄大哥。”鮫梟說。
“有些時日不見,倒是懂了許多規矩。”北岄說。
“想讓‘誅晉’放過你,先給‘誅晉’一個不殺你的理由!”北岄說。
“沒有。但是,我要在京兆府城”鮫梟說。
“榆木疙瘩!”北岄用劍斬斷一根燭火,其它的還亮著。
鮫梟左手拿起刃雪匕首做出防衛的動作,說:“北岄,我不想和你打”
北岄想翻窗出去,但是鮫梟屋裡的窗戶是關著的,於是北岄隻好從正門走出去。
後來,趙邶渺來了,他一個人以齊燕王的身份前往京兆府城。
“齊燕王大駕光臨下官有失遠迎。”禤止容說。
“不用賠罪,我要住在京兆府”齊燕王趙邶渺說。
“齊燕王想住哪住哪。”禤止容說。
邶渺突然低頭在禤止容耳邊說:“鮫梟在哪”他的聲音低沉卻又帶有絲絲危險。
禤止容一驚,隨即說道:“府上沒有叫鮫梟的人。”
“沒關系,人,我慢慢找”‘誅晉’主上趙邶渺說。
後來,禤止容發現這個新來的齊燕王喜歡趴在牆頭看著女眷院裡。
“齊燕王。”
“什麽事,說”邶渺說。
“我認為王爺爬牆頭看女眷有傷風化。”禤止容說。
“好啊,好你個禤止容,京兆府尹。既然如此你倒是告訴我鮫梟在哪!”趙邶渺有傷風化地說。
“大人請隨我來。”禤止容說。
“王爺,前面那個拐角就是鮫梟的,廂房。”這句話,是禤止容出賣了自己的靈魂說的。
夜晚,鮫梟醒著,坐在桌子旁仰望皎潔的月光。但是屋裡沒有點任何蠟燭,屋裡黑漆漆的,幾乎身手不見五指。
門被人推開了。
鮫梟聽鮫腳步聲是個男人。
她說了句:“誰啊。”
趙邶渺的腳步停了下來,發出輕笑。
“鮫梟小師妹,見到主上還不下跪!”趙邶渺凌冽的聲音響起。
“我!鮫梟可不是你趙瀟瀟的師妹!”鮫梟故作生氣的說。
“鮫梟為什麽,為什麽不會徽州城,你是要在京兆府城住下嗎!”趙邶渺情緒激動的說。
趙邶渺步步逼近,鮫梟也步步靠近床的位置,後來看到被逼到床附近不知所措的鮫梟的趙邶渺趁機撲到了鮫梟在床上。
為了防止鮫梟喊人過來, 趙邶渺摁住鮫梟的雙手後吻住了鮫梟。
大概在他感覺身下人快喘不過氣來時,趙邶渺最後咬了下鮫梟的嘴唇後松口了。趙邶渺趁鮫梟眩暈之際,他說:“為什麽,為什麽你不會徽州城!”
“我是‘誅晉’主上的身份你已經知道了。你可不可以告訴我為什麽不回徽州城。”趙邶渺咬牙切齒的說。
“你,愛慕我?”鮫梟紅著臉偏著頭很小聲的說這些話。
“你能不能別壓在我身上,難受。”鮫梟說。
趙邶渺起身不再壓著鮫梟,卻是一把拽起鮫梟讓她和他一起坐著,隨即趙邶渺狠狠扣住鮫梟的左手。
“為什麽不回徽州城。你不回來,就意味著你要離開我了。”趙邶渺說。
“我比較喜歡京兆府。”鮫梟說。
“所以,鮫梟是要為了京兆府放棄趙邶渺嗎?”趙邶渺像個小孩子似的說。
“王爺若是舍不得鮫梟,可以搬來京兆府。”禤止容的聲音從門外響起。
你們讓我聽這牆角這麽久,本官可還是個有氣節的人!禤止容心想。
除了禤止容在門外還有蘇謹秦。
當趙邶渺壓在鮫梟身上時,蘇謹秦恨不得一劍此死這狗王爺。
“狗王爺”蘇謹秦在禤止容背後說。
禤止容聽到後,隨即轉身說:“不是我,是他。”禤止容還指了指房間裡的趙邶渺。
蘇謹秦和趙邶渺四目相對,邶渺看出來蘇謹秦身上殺氣重重。借著肅殺的白月光,蘇謹秦的身形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