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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京見聞錄》9、失竊
  作為汗血寶馬的後裔,紅豆做夢也想不到有朝一日自己經有機會體驗拉磨的“樂趣”。

  雖然它身高腿長很不適合拉磨,卻無論如何也無法拒絕何靜淑的溫言細語,終於趕在子時之前不情不願的磨完了豆子。作為補償,它除了被何靜淑摸頭之外還額外得到了一塊豆餅。

  溫衡睡覺有些認床,直到外面沒了動靜他才終於沉沉睡去。天剛破曉,便有不知是誰家的公雞開始打鳴,很快又有第二隻第三隻,高亢的叫聲此起彼伏連綿不絕,擾的溫衡不得安睡。

  外面的天色才剛泛青,這對慣睡懶覺的溫衡來說無比痛苦。在他的信念中擾人清夢是人生大罪,如果可能,他很想把那些打鳴的公雞全部抓來一一處死,然後再根據罪行輕重裁定做法,紅燒清燉煎烤燜炸,務必讓他們死得其所。

  溫衡在被窩裡正在發狠,忽然聽見外面有極輕微的腳步聲響,聽起來像是有人正搬著很重的東西慢慢挪步。左右已經睡不著了,他決定起來看看外面是誰。

  輕輕把木窗推開一條細縫,他驚訝的看到原來是何靜淑正端著籠屜從廚房出來。籠屜顯然是才下鍋的,正熱騰騰的冒著蒸汽。

  昨天半夜才剛睡下,想不到這麽早她竟已經把涼粉給做出來的,這姑娘平時不睡覺的嗎?便在此時,何勁也端著三層籠屜走了出來。像是怕吵醒溫衡似的,他壓低了聲音叫女兒再去休息一會兒:“天色還早,你先回屋再睡一會兒,調料和蔥末我去準備就行,不至於耽誤出攤的。”

  從溫衡的位置看不見靜淑的表情,只能聽見她的聲音焦急說道:“最近生意難做,我想趕早去洛河邊上碰碰運氣,去晚了怕是沒地方呢。”

  何勁的的嘴唇微動了動,似是有話想說卻又終究沒有出口,只是默默轉身回了廚房,不多時便有刀切案板的聲音傳了出來。

  溫衡躺在床上若有所思,便聽見外面有木車推動的聲音:“爹,要是今天生意好的話,我還給你買昨天的鹵菜。”

  伴隨著院門打開的聲音,何勁悶悶的說了一句:“你別瞎花錢,爹要是想吃會自己買。”

  院門關閉,溫衡聽見何勁趿拉著鞋子回屋的聲音。未免何勁以為是他們吵醒了自己,溫衡又在床上躺了片刻才起身出門。此時的天空才剛放亮,空氣中還帶著三分濕漉漉的寒意。

  溫衡的聲音驚動了何勁,何勁的房門也隨之打開,看溫衡的臉上沒有倦意,顯然不是才剛睡醒的樣子,便歉然詢問:“呦,你怎麽起這麽早,是不是我們吵到你了?”

  溫衡趕忙笑著擺手:“沒有沒有,我平時也有早起的時候。”

  何勁並不打算繼續追問,轉而說道:“靜淑給你留了涼粉,現在還熱著。”

  溫衡原本想要推辭,可肚子卻識時務的響了一聲。何勁見狀咧嘴一笑,轉身從廚房端出來一碗熱騰騰的涼粉出來:“趁熱吃吧,街坊鄰居們都說好吃呢。”

  涼粉的樣子並不出眾,可味道卻是十足的誘人。光看配料就有香菇乾、蘿卜乾、冬菜乾和肉末,再配上、花椒、辣椒撒上蔥花,用油一潑椒香四溢。

  溫衡的眼睛豁然一亮,隻吃過一口便停不下來,不一會便吃完一碗,當即讚道:“這涼粉的做法相當新穎,簡直比直接吃肉還香!你可真是生了個好姑娘呢。”

  何勁欣然接受了溫衡的誇讚,轉眼卻又有些失落:“再好吃也終究上不得台面。”他歎了口氣繼續說道:“還是得靠我給她博一個好歸宿。

”  溫衡默默點了點頭,誰都不準備繼續這個話題,兩人各自洗漱一番之後便出了何家。

  臨出門時,溫衡從懷裡荷包裡拿了十兩銀子出來,原本準備放在桌上算是酬謝。他相信這十兩銀子一定能為何勁父女的生活帶來一些改善,可思量再三之後,他又把銀子收了回去。

  何勁要去縣衙向趙思維稟報昨天的進展,溫衡則要返回北城,兩人在巷口拱手告別,溫衡輕輕一打馬鞭,那紅豆卻是不肯快跑,眼神哀怨的衝溫衡翻了個白眼,似是在說——我昨晚才了一宿苦力今天已經跑不動了。

  一路上紅豆一直懶洋洋的,十幾裡的路程竟足足走了大半個時辰。溫衡在清風樓前翻身下馬把韁繩交給謝峰,囑咐他給紅豆多加些草料之後便徑自上樓去了。

  回到臥房,才一進門他便發覺很不對勁——他的起居全都交由謝峰打理,而謝峰這人有些偏執,他經手的每樣物品都有自己固定的位置,對於四方形的東西,他更是要求物品的四角一定要與桌面平齊。

  所以,當溫衡發現自己桌上硯台比平時的位置偏了一些之後他馬上便起了疑心,當即便把謝峰喊了上來。

  “小峰,你快來看看我屋裡有沒有不對勁的地方。”

  謝峰正在給紅豆添草料,聽見喊聲當即飛身一個縱躍便從窗口飛了進來。

  溫衡說出自己的懷疑之後,謝峰馬上在屋裡掃視一圈,當即發現不僅書桌被人動過,溫衡書架櫃子乃至床鋪也都沒能幸免。

  “我日!咱們家竟然遭賊了?!”

  看著屋裡的蛛絲馬跡,謝峰不可置信的瞪眼喊道:“誰不知道清風樓是我謝峰的地盤,竟然偷盜我頭上來了,可是活膩了嗎!”

  謝峰在屋裡無能狂吼,每個字都表達著自己的憤怒和不滿。溫衡等他發完了瘋,這才無奈說道:“現在不是罵人的時候,趕緊先看看丟了什麽東西沒有。”

  聽溫衡這麽一說謝峰這才醒悟過來,兩人趕緊檢查失物,可再三查驗之後,兩人卻驚訝的發現溫衡的房裡什麽都沒有丟。

  根據謝峰的觀察來看,裝錢的箱子和裝地契的匣子全有被人動過的痕跡,可黃澄澄的金元寶和泛著油墨味道的銀票卻是一樣都沒少,溫衡用拇指抹了抹唇上的短須試探著問道:“金銀財寶一樣都沒少,這賊難道是專門過來惡心你的嗎?會不會是你記錯了,其實根本沒人來過的吧?”

  謝峰指著錢匣斷然搖頭:“怎麽可能!這裡是我前天才收拾過的,我還特意在錢匣側面粘了根頭髮, 剛才我看過,那頭髮確實已經斷了,不是小偷難道是有鬼?”

  溫衡很想說自己才是這裡的主人,難道自己就不配打開這錢匣子嗎?可看謝峰一臉的猙獰他終究還是忍住了沒說。

  就在這時,馬廄裡的紅豆沒來由地叫了一聲,兩人同時探頭去看,正好看見一道人影從馬廄裡面一躍而出,謝峰大叫了一聲“有賊”之後,當即越窗飛身去追。溫衡看了看窗下的高度,終究還是老老實實走的樓梯下樓去看紅豆。

  馬廄裡的紅豆似乎受到了驚嚇,正焦躁不安的用前蹄刨地,看到主人來了這才委委屈屈的叫了兩聲。

  大眼睛裡閃著淚花,看的溫衡好一陣心疼。確認過紅豆的身體並未受傷之後,溫衡不禁開始疑惑——看剛才的人影身手不凡,莫非就是潛入自己房裡的小偷?可他放著金銀不偷跑到馬廄裡面要做什麽?紅豆的身體並無異常,栓好的馬韁也沒有松開,如此說來這人應該也不是衝著偷馬來的。馬廄裡除了馬匹就是馬糞,總不會是……

  如此想著,他的余光忽然瞥見草料堆的方向有什麽東西閃了一下,定睛一瞧,見是自己的鞍袋被一大包草料給覆蓋住了,只剩下一個銀質的搭扣露在外面,想來是小峰卸下之後便扔在了那裡,直到後來草堆塌了才給壓在了下面。

  猛然想起裡面還有上林學社的幾十篇詩稿,溫衡趕緊打開查看,只見裡面的詩稿都在,除此之外竟還多了一本《嵩陽文集》,上林學社與嵩陽學社一直都是競爭關系,這嵩陽學社發行的文集怎麽會跑到了自己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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