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到家裡,心裡十分憋悶。我以為我做的不錯了,那些奇怪的基本信息,我雖然想不通,但很明顯不同人之間區分不會太大,很明顯通過的關鍵必然是最後的測驗,顯然我答錯了,那麽正確的答案就是應該聽到看到他們期待的東西?難道我如實說就過了?
但是那個屋子我確實仔細看過,四周是牆壁,如果有真實的東西存在,總不能穿牆而過,就算它能穿牆而過,也不可能在開門如此短的時間消失的。那麽聲音呢?那個奇怪的磨牙音樂即使播放器埋在牆裡,那為何感覺就在耳邊呢?就算他們用到些手段實現了這一切,那麽,目的又是什麽呢?
這種調查選拔看起來自然要麽選出膽量大的,要麽選出各領域精英。看起來那些問題和測試完全沒法做到。那麽只有一種可能了,此行目的與調查臨霧真相毫無關系,是為了掩蓋另一個目的的障眼法。
算了,不管如何,這件事跟我也是關系不大了。不去管它了。明天房東要收租了,如何騰個一兩天才是我要頭疼的事。而且回來已經很晚了,我正站起來準備起身去睡覺,我聽到了隔壁女孩門開門的聲音,心想這麽晚了還要出去嗎?
我伸了個懶腰,準備走向床鋪,突然意識到有些怪異。怎麽半天沒響起關門聲,也沒有什麽別的聲音。我停在原地,突然想起昨天貓眼裡看到的東西,我打了一個冷顫。
這時,外面響起了腳布聲,我松了一口氣,腳步聲很輕,很慢,一步一步的,不過至少是個正常人走步的聲音。
不過沒等我放松,我的心又揪了起來,因為腳步聲明顯停在了我的門口,而且就停在那裡,不再移動,整個空間就這麽寂靜了下來。
我躡手躡腳地向門口移動,生怕打破這寂靜,等我移動到門口,我將眼睛慢慢向貓眼移去。
“咚咚咚”,敲門聲打破寧靜。
我一下縮回腦袋,隨後鎮定了一下,緩緩地問道,“誰,誰啊?”
“你,你好,我是住在隔壁的鄰居,我們見過一面的之前,在電梯裡”
“哦,你好,這麽晚了有什麽事情嗎?”
“我想問一下,剛剛,你有聽到外面有什麽,什麽奇怪的腳步聲嗎?”
“沒有聽到什麽啊,不過我剛回來不久,之前不太清楚”,我心想難道剛才太入神了?沒注意到?
“那你能開一下門嗎?我有點不知道怎麽辦了”
“這。。”,我有點不知道如何是好,我再次往下貓眼,看到她神色十分緊張,似乎有點要崩潰的樣子,我心一軟,就說道,“稍等下”,然後打開了門。
她正站在門口,眼睛上的妝好像被眼淚化開,很憔悴。開門後,我才注意到她的姿勢十分奇怪,她雙手是背過去的,然後她說了句謝謝,就向門內走了一步。
由於這個門是那種高檔門,表面十分光滑,有些反光,門開到底的時候,門面上正能看到她的背後。
她的雙手正拿著一柄鋼刀。
我一下向後摔倒在地,並往後挪去。
她見我如此,淨右手持刀,左手來扶我,並道,“對不起,對不起”
“你要幹什麽,快,快放下”
她趕緊把刀放到旁邊鞋櫃上,說道,“對不起,對不起,我實在太害怕了”
我這時趕忙爬起,看她並沒有害人的意思,趕忙安慰道,“沒事,沒關系”
後來我示意她到客廳繼續說,並去廚房倒了點水給她喝。
她坐在沙發上,喝了口水繼續道,“這幾天我一直聽到門外有奇怪的走路聲,我十分害怕,也沒敢去看,我已經好幾天不敢睡覺了,我覺得再這樣我就要瘋了,直到今天我才敢鼓起勇氣,打開門。可是聲音消失了,我仔細聽了一會,隻隱約聽到你的屋裡有聲音,就狀著膽子敲了門。”,說完就開始抽泣了起來。
“你真的沒有聽見嗎,我是不是瘋了?”
我本想說我覺得昨天可能聽到了點聲音,但是今天的遭遇讓我覺得環境可能會讓人產生奇怪的聽覺和視覺,我如果說我昨天聽到了,豈不是會讓她一直走不出來。
“真的沒有,我覺得是你最近工作太累了,加上周圍的環境,搞得你神經過於緊張了,沒事的”
後來我又陸續安慰了她幾句,她似乎突然一下子想通了的樣子,對我道,“我覺得你說的很對,是我神經太緊繃了,今天太謝謝你了,那我們明天見”,然後開心的對我笑了下。
客氣了幾句後她就走了,刀自然也帶走了。她走後我便趴在床上,一天的情緒大起大落,讓我十分疲乏,很快進入睡眠。
第二天10點多才起來,我也不是很著急了,遲到就遲到吧。我收拾好後,出門後剛要鎖門,一個瘦高的男子正拿鑰匙打開隔壁的門。
是男朋友?那大半夜來找我是怎回事?腦子一時沒想明白,我們正好有個眼神相對,我隻好尷尬的打了聲招呼,“早啊”
他趕緊收回了目光,沒有理我,趕緊進屋關了門,驚訝裡帶著點害怕的感覺,好像有人要搶他財寶的樣子。十分古怪。
我在公交上想著這個事,房東發來消息,讓我今天交錢,我趕忙求她再寬限幾天,然後就推脫有事,各種往後拖。後來看房東態度有些軟了,就想岔開話題問了下,隔壁女孩哪天交租。
房東便沒再回我,直到晚上到家,她才消息回復我道:“這個小妮子也不知道哪根筋不對,昨天半夜吵吵非要馬上搬走,原因死活不說,最後押金也不要了,連夜搬走了。腦子有問題嘍。辛虧老娘運氣好,今早掛出去的租房信息,馬上就有人接了,也是個瓜腦殼,不要看房,沒啥行李,就是要馬上住進去,搞的我押金還沒收嘍。我明天一起去收錢,你要沒在,我就把你東西都扔嘍”
我趕忙發了幾個拜托的表情。明天周末,看來要躲不掉了。 不過這個事怎麽又詭異起來了,我現在還能回想起女孩離開時的笑容,是一種放下的心態,居然當天晚上就非要逃掉。居然如此之大兩幅面孔,不過這是為啥呢?
另外這個新來的偷偷摸摸哥是什麽來路,為什麽躲著我?怎麽最近遇到這麽多怪事?我就在一堆亂七八糟的思緒裡睡著了。
第二天,我是被房東巨大的敲門聲震醒的。
“小明,我知道你在裡面,你趕緊給老娘開門,你再不開老娘直接拿鑰匙開門了”,這時門外已經響起了鑰匙聲。
我趕忙應承道,“等等,等等,我穿下衣服”
我起來收拾好後,不情願的打開了門。房東是一個中年女性,腳上穿著一雙拖鞋,手上拎著一大串鑰匙。正瞪著眼睛看著我。
“你今天趕緊交了房租,不要囉嗦”,同時拿腳整理下隔壁散落在地上的快遞。
“房東,你看我這手裡暫時沒有錢,我馬上就發工資了,您就再給寬限個幾天,就幾天”
“沒有幾天,你們這些人就都是這個鳥樣子,就是不想交錢”,說著,她敲著隔壁的門,裡面也沒人回應。
“交押金嘍”,敲了幾下還是沒人回應。
我走到樓道裡,站在兩門中間,陪著笑臉道,“您別著急,別著急”
房東也沒理會我,低頭找出鑰匙,直接插在隔壁門上一擰,還沒有往外拽,門就自己往外打開了,一個高大物體順著門開方向倒了下來,我下意識雙手環抱住它,一起摔倒在地上,我睜眼一看,竟是-
瘦高哥猙獰的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