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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三國很核理》第368章 林朝的不舉之症
張機固然是仁心仁術,林朝也想一睹其風采,只是關於派人排隊之事,太史慈卻有不同的意見。

 先不說林朝身為安喜亭侯,徐州長史,身上還有一個二千石太守的職位,又如何能折節屈尊用排隊的方式去見他張仲景一個小小縣丞?

 再者,此時林朝身上還有一道天子詔書,並且詔書上就有他張機的名字。所以林朝此行不僅僅代表了徐州,更是代表了當今天子。

 攜皇命而來者,便是天使!

 所以按照太史慈的想法,張機就算不出門十裡相迎,也該大開中門,恭敬地站在門口聆聽聖訓。

 退一萬步說,林朝前來拜訪,已經是枉自屈尊,又如何能排隊!

 若如此,天子的面子往哪擱?

 徐州牧劉使君的面子,又往哪擱?

 所以聽林朝要命人前去排隊,太史慈趕緊勸阻道:“監軍,某以為此舉不妥。以監軍您的身份地位,又何須如何委屈自己?他張機縱然有天大的本事,也得先加以威勢震懾一番……”

 這是一個上下尊卑極度分明的時代,人生來不平等。但這個時代的人們,是接受這種不平等的。如林朝這般一味平易近人施恩的做法,太史慈擔心會起反效果。

 更何況此人並非濟世大才,只是專精醫道而已,實在不值得如此示好。

 林朝自然明白太史慈的好意,但還是搖了搖頭,堅持己見道:“子義,且遣人排隊吧。張仲景的規矩,某很喜歡,遵從一次也無妨。”

 見林朝心意已決,太史慈也隻得點了點頭,抱拳道:“遵命!”

 隊伍排得很長,林朝來得又晚,所以直到下午的時候,才終於輪到了林朝進去就診。見張府門口的家仆放自己進去,林朝淡淡一笑,衝家仆點頭示意。

 這一番等待,倒是讓他想起後世去醫院看病時,等被叫號的場景。

 等待總是漫長的,但林朝心中清楚,此次等待也是值得的。

 進了張府,林朝舉目望去,只見一個院中有一座涼亭,亭中有一位三十五六歲的中年男子跪坐在案前。

 此人相貌不凡,威儀堂堂。尤其是他那張國字臉,配上一對濃眉大眼,給人一種十分方正硬朗的感覺。雖說談不上英俊,卻有一種別樣風骨,一看就知道這是一個極有原則之人。

 林朝淡淡一笑,衝身後一揮手,示意太史慈等人在此等候,隨後便一人走了過去。

 進了涼亭,林朝毫不客氣的跪坐下來,與對面的張機形成對坐的姿態,臉上的笑容依舊沒有消失。

 反倒是張機,抬頭看到林朝之後,便微微皺起了眉頭。

 身為良醫,他見林朝面色紅潤,神采奕奕,自然明白林朝並無大礙。就算有病,也絕對不會危急性命。

 可問題也就出在這裡。在這個醫藥難求的時代,一個沒病的人會在門口排這麽久的隊,然後請自己看病,最後在花費重金去尋醫問藥嗎?

 答案顯然是否定的。

 所以,張機心中不禁有些疑惑。

 難道此人有什麽難言之隱,不便說出口?

 若真是如此,找自己也沒用。

 自己的確擅長治病救人,但對於那種病卻甚少有研究,因此並不擅長。

 畢竟張機並不是街頭老中醫,也不能治療不孕不育。

 但事關香火傳承的大事,張機完全能理解眼前這個年輕人的痛苦。是以,他望向林朝的目光中,已然帶了幾分憐憫……

 張機見林朝衣著不俗,便開口道:“不知閣下所患何病?切莫諱疾忌醫,還請直言相告,某才好對症下藥。”

 雖然不善此道,但張機見林朝年紀輕輕就已經失去了生育能力,心中也頗為憐憫,所以就想著盡力幫幫他,盡管不一定能治好。

 可林朝哪知道張機這一番頭腦風暴,見張機發問,便開口笑道:“張縣丞,某所患之病,不在體內,而在心中,不知縣丞可能醫治?”

 編乎大v十三裝之第一裝——裝腔作勢,發動!

 林朝深諳縱橫之術的精髓,所以一上來就毫不客氣的開始裝模作樣,企圖擾亂張機的心智,準備將其帶到溝裡去。

 作為這個時代賺人入夥領域的佼佼者,林朝有著一套屬於自己的招攬人才的方法。

 不同的人,有不同的賺法。

 類似關張趙這種忠義之士,自然要先談義氣,再論兄弟,最後以把臂同遊或抵足而眠的方式使其歸心。

 諸如三荀這種當世大才,就得先引經據典的一通亂吹,繼而使出靈魂三問,最後趁著他沒反應過來的時候,直接問詢其志向,最後大多也能收服。

 而像沮授這種做夢都想著自我實現的人,你得先打敗他,再跟他談談歸降之後的條件,待遇,才有可能暫時使其為己所有。

 當然,像賈詡這種最狡猾,也最惜命的貨色反而好辦得多。直接用性命要挾,保證百試百靈!

 至於張機這種人,林朝也有辦法對付。

 一個有著仁心公心的醫聖,就算頭再鐵,心中也會有著匡世濟民的景願。只要從這方面入手,一切都好辦。

 至於如此裝腔作勢,只是話術的一部分罷了,只要張機表露出一絲一毫的好奇,林朝就能將其帶入自己的節奏。

 畢竟林子初出手,從不失手!

 林朝心中正為自己施展出的手段而得意的時候,卻沒注意到張機看向自己的眼神更加憐憫了。

 唉,果然不出某之所料。

 此子年紀輕輕,就以患上不育之症,真是可憐!

 身為男兒,自然不能說自己不行,那就只能用心病二字來代替。

 什麽心病,說到底也只是下半身的病症罷了。

 林朝自以為拿捏住了張機,而張機也以為了解了林朝的情況。

 是以,兩人都持續跟空氣進行了一番鬥智鬥勇……

 當下,張機開口問了林朝一些問題,都是些關於飲食,生活,甚至平日裡關於鍛煉運動的一些小問題。

 可正是這些小問題,讓林朝感覺有些不太對勁。

 我說自己有心病,你為什麽不問我是什麽心病,反而直往下三路招呼,這到底是什麽意思!

 你這醫聖之名,它正經嗎?

 我此來是要跟你談拯救蒼生的大志向,可你倒好,言語之中淨向著褲襠裡談……

 張仲景,你禮貌嗎!

 一念及此,林朝不禁微微皺眉,然後開口道:“張縣丞,某方才說過,某所患乃是心病。”

 “呵呵……某明白,明白……”

 見林朝不爽,張機非但沒有見怪,反而微微一笑,一捋胡須,臉上滿是了然的神色。

 不舉之症,任誰也說不出口,這點某自然懂。

 只是若不問清症狀,如何對症下藥?

 是以,張機笑完之後,又繼續詢問起林朝的身體狀況。而且這次詢問的方式更加明顯,也更加露骨,就差指著林朝的鼻子問,你到底是因何不舉?

 所以林朝也越來越疑惑,心中甚至有一絲不妙的感覺。

 他有種預感,自己那無往不利的謀人之術,此番怕是要出場敗績……

 老是對著下三路詢問,這誰頂得住!

 所以林朝索性直言道:“張縣丞,某方才有言在下,某所患者,乃是心病,身體卻是並無大礙。”

 某知道,某當然知道你的身體沒問題,這不是正在看你的心病嘛!

 只是郎君你也別太過裝傻充愣,自己的身體什麽樣,你就沒一點數嗎?

 見林朝一再推諉,張機決定開導這個年輕人一番,免得他因為不好意思而一直遮遮掩掩,耽誤了自己的病情。

 嗯,只是也得顧忌他的顏面,話可不能說得太重了……

 張機略一沉吟,便抬起頭來看著林朝,目光真誠道:“郎君,有道是諱疾忌醫。某雖不才,卻也身為醫者,郎君在某面前切莫諱言。若因顧及顏面而避實就虛,某亦無法問郎君診治。”

 這句話聽得林朝一臉懵逼,甚至有些不知所謂……

 我就說了一句心病而已,你至於整出這麽高深的理論?

 再說,你從始至終也沒問過我到底是什麽心病啊,又談何諱疾忌醫?

 在林朝的疑惑中,張機卻繼續溫言笑道:“郎君,不舉之症……的確有些難以啟齒,但此病古來有之,絕非郎君一人患此病。因此並不必遮掩,若是不直言相告,最終耽誤的還是郎君你自己的身體……”

 林朝:“???”

 張仲景,你什麽意思!

 縱然你身為一代醫聖,又怎能憑空汙人清白!

 我什麽時候不舉了?

 我林子初舉得很!

 家裡的三房妻妾都可以證明好吧!

 你才不舉,你全家都不舉!

 到了這時候,林朝也終於理解了張機之前的舉動,心中頓時無名火起。我好心來招攬你為這天下蒼生做些貢獻,可你非但不領情,反而還誣陷於我。

 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想著,林朝收斂了臉上的笑容,冷聲道:“張仲景,某何時說過某不舉了?”

 見林朝有些生氣,張機也是微微一愣。

 難道自己猜錯了?

 張機又看了看林朝的臉色,心中已經基本確定,此人是真的有些生氣,而不是那種被人看破不舉時的惱羞成怒。

 好吧,看來真的是自己猜錯了……

 如此奇特的誤會,使得場面一度有些尷尬。

 林朝心中氣惱,張機的臉色也不大好看,微微有些漲紅。

 良久之後,林朝搖了搖頭,算是將方才的不快拋諸腦後。不過他也不敢再故弄玄虛了,畢竟張仲景這家夥看上去腦洞有些大,萬一他再聯想到自己有其他的病就不好了。

 想著,林朝索性開口直言道:“張縣丞,某有一問,還望縣丞解惑。”

 “好說,好說,郎君有何疑惑,盡可說來,某必知無不言!”

 張機剛才也尷尬得隻想摳腳,眼見林朝有撇開話題的意思,當即連忙答道。

 林朝說道:“某素聞縣丞醫術高超,堪稱岐黃聖手。但不知道縣丞一生行醫,究竟救過多少人?”

 不管心病還是不舉,林朝現在的身份都只是病人而已。身為病人,問出這個問題確實有些不太合適,甚至有些許質疑張機醫術的意味。

 因此張機聽了這句話,不由微微一愣,繼而皺起了眉頭,臉色也拉了下來。

 “閣下此言何意?”

 林朝卻開口笑道:“人力終有盡時,就算縣丞行醫不輟,終其一生又能救治多少病人?縣丞可知,方今天下又有多少重病纏身,生存無以為繼之人?”

 聞言,張機一陣沉默,神情忽明忽暗。

 面前此人或許不懷好意,或許不是,但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此人方才說的都是真的,並且是真實發生的情況。

 這些年來,張機見過不知多少重病不治,最終痛苦而亡之人。若只是如此也就罷了,關鍵那些人的病最初時明明不重,總是因為一些原因才拖到了不治的程度。

 更遑論那些沾染瘟疫,一夜之間便死絕了的村落,家族……

 數年前,張機曾在外行醫,偶然間見到過此等慘狀,心中大受震撼的同時,也堅定了鑽研醫道,救濟蒼生的信念。

 門外無論出身貴賤都要依次排隊的規矩,也是從那時候開始立下的。

 所以面對林朝的問題,張機正色道:“閣下所言,恕某不敢苟同。縱然人力終有盡時,某亦知窮其一生也救治不了多少人,但凡事不應先問利弊,應當先看道義。

 某既擅醫道,就該治病救人,不然何以心安!閣下若無病無疾,還請不要浪費某的時間,門外還有許多病人等著某救治,請吧!”

 面對下了逐客令的張機,林朝非但沒有生氣,眼中反而閃過一絲敬佩的神色。

 好一個張仲景,果然不愧醫聖之名!

 明知不可為而為之,是為勇!

 仁心仁術懸壺濟世,是為仁!

 有如此大仁大勇之人,何愁醫療系統不能建立!

 一念及此,林朝便笑道:“張縣丞誤會了,某非是質疑縣丞的醫術與仁心,只是可惜而已。”

 “有何可惜之處?”張機冷笑道。

 因為剛才一番話,張機現在對林朝的印象不是很好,卻也沒繼續攆人,隻想看看他還能掰扯出什麽歪理邪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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