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張衙內的腦海裡,對於楊辰這樣的庶民是無視的,雖然他特別點,會武功,能打一些,可終究還是沒根沒底的普通人。
只要白少點頭,以他現在的地位就可完全碾壓死他,當然讓楊辰消失不可能,卡著他翻不了身,處處製肘是沒問題的。
殊不知張衙內的這種輕視,是他犯了一個形而上學的錯誤,這取決於他對楊辰了解得還不是很徹底……
過於毛躁急功近利的他,經父親的安排與白少航建立了聯系後,就接受了幫他在海城尋找一個開古武社地叫楊辰的年輕人的請求。
與這種大人物的子弟建立聯系讓張衙內感覺到很是榮光,所以就迅速地安排了小弟們去尋找,更快,更好的辦好,來展現自己的能力。
很快地就反饋回來了一段楊辰在四海集團拆遷過程中打架的視頻和正在開武館的信息。
他沒再做深入了解,匆忙與白少溝通後,又根據指示在楊辰的開武館的過程上使了絆子。
這也就是之前楊辰開張各種手續,遲遲辦不下來的原因。
如果張衙內謹慎地與他父親先溝通一下,或者稍微再打聽下,就知道四海集團後續的倒台和海城仕林的洗牌,都有楊辰的身影。
知道楊辰是個敢想,敢做,快意恩仇的人,他就肯定會三思而後行了。
可是現實中哪有那麽多的如果,人也不可能每一步都看得很遠,在既得利益下張衙內匆忙地選擇了以白少馬首是瞻。
白少航看著面對自己波瀾不驚,淡然處之的楊辰,有點刮目相看了,沒想到他會這麽淡定,難道自己這麽強力出場不夠拉風嗎,還是這小子是無知者無畏?
他這次來就是給楊辰一個下馬威的,讓他自慚形穢的知道差距,知道對手是什麽樣的存在。
就像貓抓老鼠似的在各個方面摧毀楊辰,讓他自己崩潰,這就是白少航內心的惡毒,不光要殺人,還要誅心!
“小張,記住他,都是朋友,以後一定要多照顧照顧……”白少航來展示自己的目的達到了,雖然楊辰沒表現出過於害怕,但他不想再浪費時間了,就給張衙內布置了任務。
聽到白少航發了話,張衙內也聽明白了其中的意思,白少的照顧是反話,所以趕緊往前迎了一步,恭敬地道:
“白少,您放心,別的地方不敢說,海城這一塊,在方方面面上一定會給這位好朋友無微不至的關照,必然會讓他感受到您的關心。”
楊辰看著兩人一唱一和地說著威脅之言,心中則是異常的平靜,只要知道對手是誰,是什麽原因引起的就好辦了。
這點困難他還是不放在心裡的,雖然與這些人有著差距……
這個世界很大,不是誰一隻手就能遮天的,如果此處真是讓他無法立足,大不了走動起來,天下大可去得。
楊辰又看著這個如同哈巴狗似張姓男子,如果猜的不差應該是本地權貴子弟,如果自己真的背井離鄉的那一天,肯定要有他的好看。
雖然民不與官鬥,但是瓦罐碰瓷器,他還是不怕的,楊辰的眼神中透著堅定。
“好,走著,你們這有什麽好玩的,介紹一下?晚上還要趕回京城參加個酒局呢……”
對於張衙內的回答,白少航很滿意,說完就不再看楊辰一眼了,轉身像那輛紅色的法拉利走去。
張衙內領著兩個朋友,在後面亦步亦隨的緊跟道,“白少,都安排好了,船在碼頭上停著呢,
年輕的水手裝們都列隊等候你這船長駕臨,宣布啟航,去探尋、開辟新大陸呢!” “年輕水手裝、船長、開辟新大陸,小張啊,你的安排是真有點意思……”白少航被張衙內的坐船出海轟趴的新說法逗笑了。
“白少那是見過大場面的,我不搞點有新意的,恐怕入不了您的法眼啊……”
張衙內趕緊把話接了起來,沒讓它掉在了地上。
“好,快走吧,說得我有點迫不及待地想見識一番,我的水手呢……”
“我給您前邊帶路……”
當白少航他們幾個走到車前要上車的時候,一輛掛著普通牌照的黑色奧迪停在了他們的旁邊,從前邊座位上跑下來一個秘書模樣的人,恭敬地去開後排的車門。
正當白少航疑惑這是誰,竟然也這麽有牌面的時候。
楊辰卻清晰地認出來,這個下車,去打開車門的人,是上次來接徐妍暖的李秘書。
看他如此恭敬的動作,那車上坐的是誰,就不言而喻了。
當白少航,看到徐正義從車上下來的時候,他心裡猶豫了一下,然後放下了已經搭在車門的手,徑直向徐正義走了過去。
保鏢與張衙內想跟上來,卻被他揮手製止了。
“二叔,您怎麽來了!”
由於兩家老爺子是曾經的戰友與同僚,關系還是比較近的,平時走動白少航與徐妍暖一樣跟著叫徐正義為二叔。
“是少航啊,我說怎麽看著像你呢,你怎麽來海城了?”徐正義並沒有回答白少航的提問,而是不怒自威的反問道。
“我來……來這看個朋友,說著一指張少他們!”撒謊中,動作多少有些拘謹生硬。
徐正義順著白少航的動作往他身後看了一眼。
只見張衙內三個紈絝子弟毫無正行地在哪裡站著,又看了一眼如標槍似的站在門前的楊辰,雖然他沒在現場,但也知道是怎麽回事了。
隨即語氣不緩不慢嚴肅地道:
“少航啊,二叔以過來人的身份說一句話,希望你能聽進去!”
“您說,二叔!”
“男人在感情上公平競爭是無可厚非的,甚至決鬥都可以,但是要以勢壓人、采取別的手段來打敗對方,那就有點丟咱們京圈兒的臉了。”
“二叔,不能,我就是過來看看朋友,路過這兒的!”
說實話白少航還是很怕這個二叔徐正義的,並不是他的官大,可能是有些遺傳,打小他就聽他父親、叔叔們說,這個二叔曾是大院子弟裡的小霸王,年輕時般大的孩都沒少挨他的揍。
直到他參加工作了,暴躁的脾氣才有所好轉。
這在他幼小的心靈中留下了陰影,尤其現在不怒自威的官氣,平實有力的話語,讓白少航很是不自在。
“好,我希望你說到做到, 我還有事,就不留你了……”
並不是徐正義不近人情的攆白少航,實在是跟他沒什麽好說的,畢竟隔著一代人呢。
“那我就先走了二叔,晚上我還要回北京,就不打擾您了,您先忙著……”
徐正義沒有在說話,點點頭表示聽到了。
看到徐正義點頭示意,白少航如逢大赦地就往回走,不過沒有去開那輛拉風的法拉利了,而是直接上了保鏢的SUV。
站在一旁的張衙內覺得這個讓白少航拘謹的中年人十分眼熟,可是就是想不起是誰,但是從這氣場與氣度看來絕非凡人,似乎比他父親大人氣場還大。
出於敬畏強者的本能張衙內立正了身體,微微地衝著徐正義恭敬地點了一下頭,然後轉身看到白少航上了SUV,他機靈地讓跟著他的一個朋友去開那輛法拉利先走了。
這仕子的看人眼力與領悟應變能力,絕非普通人能比,或許這也是一種天賦。
白少航見徐正義站在一旁看著,他不想表現的過於張揚,就沒有去開那輛拉風的法拉利。
可是如此做更是欲蓋擬彰,以徐正義的閱歷,怎麽能看不出他的小心思與小動作呢。
“這個年輕人太浮,不穩……”這是徐正義心裡的評價。
說著他向著楊辰走去,畢竟以他的身份地位,在公眾場合多呆一會很快會被認出來的。
按道理應該是秘書將楊辰請來與他見面,但是徐正義覺得對於救了徐妍暖,又幫助他在魯東打開工作局面的年輕人,還是親自來一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