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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湧明動》第19章:陶知醒
  陶知醒與尤左樞是「平樂大學」歷史系的同學,出生於陝西天水市,畢業後與計算機系的男朋友司徒長一起留在了平樂市。

  這兩人在大學時期就在共同製作一款與旅遊出行相關的app,起初也只是愛好所向,但隨著投入的精力與時間越來越多,到了大學畢業後,兩人便開始將此作為事業發展,為此陶知醒也向家裡借了不少錢。

  但不知道是什麽原因,一個月前,原本被大家所看好的兩人突然分手了,而作為其男友的司徒長也悄聲無息的離開了平樂市。至此,深受傷害的陶知醒獨自留在了這座既熟悉又陌生的城市裡,並選擇了一個與自己專業毫不挨邊的工作,一家小超市的收銀員。

  至於尤左樞與陶知醒的關系,怎麽說呢,兩人就像是異性的閨蜜,但其中又參雜著一絲小小曖昧,雖不如男女對象那般親密,但無形中好像又有一條剪不斷的繩子將兩人綁定在了一起。

  尤左樞總能在陶知醒那裡得到安慰,而自己也見不得其受到一點的委屈,他也搞不清這是不是愛。為此,心思較重的司徒長沒少找他的麻煩,但也沒少挨他的揍。

  之前已經連續三天沒有陶知醒的消息了,尤左樞將責任全部歸咎於國貿大廈19樓的那家什麽狗屁「減壓中心」身上。他認為自己不該陪著對方一起去嘗試什麽谘詢治療,這對失戀不久的女孩反倒產生了不好的影響。只是,看在隔天就寄來的2000元現金和小禮品的份上,他也就不再深究了。

  尤左樞推開日月超市厚重的玻璃門,陶知醒並不在。收銀台裡面站著的是位婦女,將近四十的模樣,一頭的大波浪。

  “歡迎光臨日月超市,六一活動,奶製品買一送一。”

  尤左樞朝貨架裡面瞅了瞅,但被堆積如山的禮品盒擋住了的視線。

  “你好,我想問一下......。”

  “呦,你不是陶知醒的男朋友嗎。”

  沒等尤左樞問完,櫃台裡的大姐就認出了他。

  “哦,不是。”尤左樞否定了這一身份。

  “還不好意思呢,我隔著玻璃見你好多次了,等下他就下班了。來!拿著這個。”櫃台大姐說著從櫃台下取出一袋大棗和一提奶。“姐姐我這是偷偷跟你說句知心話,她年紀小,也不是咱本地人,我知道你們年輕人面子薄,放心,姐姐我給你們保密。”

  櫃台大姐一頓機關槍似的話把尤左樞給搞暈乎了,不知道該怎麽接話。

  “你也別怪大姐多嘴,書本上可不教怎麽過日子,看你小夥兒挺精明的,對女孩就要負責任,把人折騰壞了,小心人家家人找上門,到時候你可吃不了兜著走。”

  “我不明白您什麽意思?她是出什麽事了嗎?”

  “別跟我裝糊塗,姐姐我什麽不知道,我年輕那會兒比你們可瘋著呢。對了!還有這個。”櫃台大姐突然想起了什麽,迅速從手邊的貨架上拿下兩盒東西,又閃電般的塞進尤左樞挎包外面的口袋裡,接著意味深長道,“大姐是過來人,知道你們年輕氣盛,這叫有備無患,但最少等一個月啊。把這些趕緊拿走!結帳的來了,別耽誤我乾活了!”

  沒等尤左樞再說什麽,便被裡面這位熱情洋溢的、說話連珠炮似的大姐無視掉了。

  尤左樞莫名其妙的提著兩樣東西,走出超市,在門外的椅子上坐下後,他放下禮盒,從包裡掏出了超市大姐塞進去的東西。

  避孕套!

  操!

  尤左樞急忙又塞回了包內。

  這顯然不是給自己用的……,陶知醒,司徒長……,他頓時好像明白了什麽,臉色瞬間變得不自然了。

  算了,我為什麽要在意這些。

  尤左樞逃出手機,點了根煙,有心無心的隨意翻看起新聞。

  昨日關注的新聞又有了更新。

  「伊甸」公司最發布懸賞通告,沒有通緝者的姓名與照片,只有一副DNA序列和高達一億的懸賞金。

  導彈炸出死海墓穴,聯合國維和部隊空降死海西部城市卡拉克。

  自暴自棄還是奮勇一搏,高考壓力下,強大的精神才能保持穩定的發揮。采訪市二高特優班班主任—王常林。

  本市正在接受紀委調查的住建局局長的秘書杜秋林被發現昏迷在家中,現已送往市中心醫院接受治療,目前狀況不明。排除自殺與病毒所致。

  “杜秋林?我操!你他媽是真的!”

  關於杜秋林昏迷的新聞給了尤左樞巨大的衝擊,甚至一時間顛覆了他之前所有的推論。

  “你罵誰呢?”

  這時陶知醒拿著一瓶飲料站在了尤左樞的身邊。

  “我罵這個家夥!”尤左樞使勁點著手機屏幕上杜秋林的名字,“他真的死了!”

  “你在說什麽啊?”陶知醒用飲料換過了尤左樞的手機,“杜秋林?他不是我們學校的學長嗎,我在文學社見過他,聽說他一畢業就考上了公務員,怎麽?上面不是說是昏迷嗎,到你嘴裡怎麽就給判了死刑呢。”

  “我們一個學校的?”尤左樞接過自己的手機,除了昨夜的相遇外,他對這個杜秋林毫無印象。

  “嗯,他跟司徒長。”陶知醒提到自己前男友的名字時頓了一下,“反正我們是校友就對了,你不要咒人家。我回去了,還有半小時才下班。”

  尤左樞看著陶知醒返回了超市,女孩的臉色不是很好,特別是提到司徒長時。接著,他繼續在手機上搜尋信息。

  —本市的住建局局長張輝因涉嫌受賄,於5月31日上午9時在辦公室被檢察機關帶走,接受組織調查。

  杜秋林出現在了夢境裡,被奪走了五感,雖然沒見到屍體,但如霍醫生所說,最終死在崩潰的冰天雪地裡。七人中,只有他沒有逃出來。

  尤左樞再次看著自己手腕上的咬痕。難道是因為在夢境中的死亡,所以他也在現實中陷入了昏迷。還是說,昨夜那些事壓根就不是夢,杜秋林就是死在了現實裡。想到這一點,尤左樞不由得渾身發毛。

  這是陰謀,那我在這個陰謀裡充當了什麽樣的角色?

  尤左樞雖然百思不得其解,但卻對這件匪夷所思的恐怖事件接下來的走向充滿了好奇,恨不得馬上就看到後續的劇本。

  烏廷玉,吳華,杜秋林是真實存在的,那李老師,小男孩,醫生也應該存在。但是尤左樞不認識這幾個人,單憑名字搜索,根本找不到有用的信息。

  這時,烏廷玉突然發來了信息。

  灰色的雲:我到家了。

  尤左樞:好的,早點睡。

  灰色的雲:麻煩你看看時間,怎麽可能睡這麽早!

  尤左樞:那就複習功課吧。

  灰色的雲:用不著。

  尤左樞:好吧。

  片刻的冷場後……。

  灰色的雲:明天下午,去看電影。

  尤左樞:沒時間。

  灰色的雲:騙人。

  尤左樞:你不會是賴上我了吧?

  灰色的雲:少臭美,你不想見我嗎?想約我的人可是排的像月河一樣長呢。

  尤左樞:是嗎,那我這1899能不能拿到VIP?

  灰色的雲:那只是入場券。

  尤左樞:好吧。

  灰色的雲:4點半,月河天北路,嘉年華電影院。

  尤左樞:看情況吧。

  尤左樞裝起了手機,因為陶知醒下班了,女孩此刻換上了白色的長裙,扎起的馬尾也散開在了肩上。

  尤左樞離開了座椅,指著桌子上的東西,“這是超市大姐給你的。”

  “哦,你拿走吧。”陶知醒一副莫不關心的表情。

  “我不要。”尤左樞拒絕道。

  “那幫我提著。”

  “嗯。去吃飯吧,想吃點什麽?火鍋行嗎?”尤左樞沒有提及避孕套的事情。

  “我不想吃辣的,就去那邊的面館好了。”

  “行吧。”

  兩人穿過馬路,進入對過的一家面館,然後找了處靠邊的位置坐下。尤左樞點了兩碗牛肉面和兩碟小菜,然後兩人就這麽對坐著,直到大碗面端上桌後才開始說話。

  尤左樞吹著熱騰騰的面條,對面的陶知醒也做著與之相同的動作,吹出的熱氣在兩人的中間碰撞在了一起。

  “最近有什麽事嗎?尤左樞隔著熱氣問道。

  “沒什麽,身體不舒服,休息了兩天。”

  “看你臉色不是很好,去醫院了嗎?”尤左樞將面條吸入口中,咀嚼著。

  “去過了,醫生給開了些藥,調養一陣子就好了。”

  “累就多歇幾天。”

  “你工作怎麽樣?”

  “不提這個。”

  “嗯。”

  “吃完飯去看電影吧。”

  “我想早點回去休息。”

  “你準備一直在超市乾下去嗎?這種工作不適合你。”

  “再乾一陣子吧,挺好的。司徒長已經把app賣了,等分到錢後,我可以做點自己喜歡的事。”

  “之前做的不就是你喜歡的事嗎,那個混蛋等於把你的孩子給賣了。”

  陶知醒突然身子一怔,手中的筷子掉了,眼眶紅紅的,含著淚。

  尤左樞重新拿了一雙筷子放在陶知醒手上。“算了,該過去的都過去了,吃飯吧,不然旁邊的人還以為我欺負你了呢。”

  陶知醒取出一張抽紙,擤了下鼻涕,作為一個品學兼優美女,她也只有在尤左樞面前才會做出如此不顧形象的動作。

  “對了,給我講講杜秋林的情況吧。”尤左樞轉移了話題。

  “上學那會兒,都說他文筆很好,所以我們找他幫忙寫過一些宣傳文案。他這個人很孤僻的,畢業後聽說考上了這裡的公務員。其他的我也不是很清楚。”

  “他是本地人嗎?”

  “不是,聽司……聽說他是外省農村出來的,談了個女朋友是本地的,要求挺高。他雖然有個好工作,但買房買車還是壓力挺大的,可能因為這個才會生病的吧。”

  “他太軟弱了。”尤左樞倒也不是特意的貶低,只是想到杜秋林在失去五感後的狼狽不堪,話不由得脫口而出。

  “不要這樣說人家,你為什麽突然對他感興趣了?”

  “我又不是gay,怎麽會對他感興趣。就是有點……,哎,算了。”尤左樞其實想說的是內疚,他本可以救出杜秋林的,這都怪那個自私的醫生。

  “我吃飽了。”陶知醒這時放下了筷子,碗裡的面還剩下一半。

  “吃太少了,你不是還在養身體嗎。”

  “已經夠了!”陶知醒說著將自己的碗推到尤左樞面前。

  面對陶知醒突然加重的語氣,尤左樞也不回應,只是埋頭迅速的打掃著餐盤,當他吃完後,陶知醒已經付了錢回來了。

  “我請啊!”尤左樞做出生氣的樣子。

  “我怎麽可能讓一個連工作都沒有的人請客。”陶知醒有意的挖苦道。

  “一碼歸一碼!我得了點外財,就是前幾日咱倆一起去的那個什麽減壓中心,當時我胡編亂造了一個悲慘的童年故事,沒想到還真的中獎了,一共兩千,不過現在就剩一百了。你呢?給你寄東西嗎?還有一個盒子,看起來像是路由器的東西。”

  “哦,我沒有你那麽幸運,我可是有個幸福的童年。”陶知醒說著掏出口紅,塗抹了一下嘴唇。“人的一生要麽被童年治愈,要麽在治愈童年。這句話說得就是我們倆。”

  “你什麽時候學會小魷魚那一套了。”尤左樞一臉的不自在。

  兩人離開了面館,慢慢悠悠的壓著馬路。尤左樞將話題引到了夢境上,希望陶知醒能給出點不同的見解,而陶知醒確實給了他一個不同的答案,只是對方這個主觀答案讓他感到十分別扭。

  夢是靈魂的棲息地,夢是供養靈魂的世界。人死亡後,靈魂依舊可以存在,而人沒了靈魂就等同於死亡。所以我們在夢中可以見到亡故的親人,見到他們擺脫塵世後,最純真的一面。

  關於夢境的不同理解,尤左樞不讚同也從不反駁,他只是從闡述者的個人見解中去窺視那些被刻意隱藏的秘密,那些他已知曉的,卻無法改變的,靈魂的暗傷。

  “請你吃冰淇淋。”

  當路過一家冷品小鋪時,尤左樞提議道。

  “我想喝點熱的。”

  尤左樞買了一個甜筒,一杯熱奶茶,兩人繼續壓馬路,尤左樞說著自己與高中女生烏廷玉的糾葛。不過,陶知醒的腳步逐漸開始沉重且遲緩,於是尤左樞終止了漫步,揮手叫停了一輛出租車。

  “我坐公交就好了,就幾站路。”陶知醒拒絕道。

  “你已經陪我走了這麽遠了,除非你想讓我背著你。”

  尤左樞打開車門,不容分說的將陶知醒推上了後座,自己則坐在了副駕駛的位置上。

  車子啟動了,一路上兩人都沒有說話,尤左樞偶爾會從後視鏡裡瞥到陶知醒的側臉,平靜中透著傷感。而且這輛車的司機也是出奇的沉默,大約二十分鍾後,車子停在了陶知醒出租房所在的小區外。

  “我走了,你也直接回家吧。”

  陶知醒沒有過多的話,接過尤左樞手中的東西,轉身進入了小區。

  車子再次出發後,先前一直沉默的司機師傅終於說話了。

  “跟女朋友吵架了?”

  “我們不是男女朋友關系。”

  尤左樞自己不知道,此刻他的臉上明顯掛著不悅,這顯然是在因為陶知醒沒有邀請自己進去而感到失望。先前他不去特意的打聽對方的地址,是因為司徒長的緣故,而現在,作為知己朋友,自己仍不知道對方住在幾樓幾棟,未免就太可笑了。

  她一定有什麽是不願意我見到的。尤左樞一想到這點,混雜著氣憤的孤獨感瞬間便佔據了主導。

  而這時的司機師傅突然開始扮演起一位知心大哥,不知趣的勸解起尤左樞。當然,尤左樞並不領情,甚至對其那些從網上硬抄來的毒雞湯產生了反感。所以,他像個機器人似的,主動屏蔽了外界的信號,投入到一種自哀自憐的狀態中。

  “……,就是這樣,老弟,男人就該主動一點,臉皮厚點,你的猶豫就是別人的機會。怎麽樣,要不要我拐回去?這麽晚了,不打表也可以,算你便宜點。……,當你同意了啊,好類。”

  司機在未經尤左樞允許的情況下調轉了車頭,很快又返回了陶知醒所住的小區門口。

  “到了,老弟,加油。”

  “加什麽油?”

  尤左樞回過神來,看了眼車窗外,隨手又將準備掃碼付帳的手機收了回來。

  “一共三十,要付現金嗎?”司機笑著問道。

  “走,去銀杏路,康合小區。”

  “哎,年輕人啊,好類!”

  司機倒不在意折騰,調轉車頭,又開始了他的毒雞湯。

  等到了地方,尤左樞直接下了車,一點付錢的意思都沒有,徑直向小區內走去。司機急忙把頭探出車窗,連喊了幾聲,可他連丁點回頭的意識也沒有。

  這下司機可不幹了,急忙下車追了上去,一把抓住了尤左樞的手臂。

  “哎!哎!你怎麽回事?坐霸王車啊!”

  “你帶我溜了一圈,不僅耽誤我的時間,一路上還逼逼叨叨,搞的我頭疼。我沒投訴你,讓你帶我看病就不錯了,你還敢舔著臉要錢。”尤左樞甩開司機的手,臉上掛著不屑。

  “呦呵,你小子翻臉比翻書還快,車費一共七十,少一分都不行。”司機瞪著眼,咧著嘴,豪橫的指著尤左樞的臉。

  “你以為我是遊客嗎?想要七十也行,把票給我。真他媽是生活好了,慣出你們這些臭毛病。”

  “票、票什麽票!拐彎的時候你同意不計時的。”司機自知理虧,但嘴上依舊強硬。

  “我什麽時候同意了?證據呢,該幹嘛幹嘛去!”

  眼下周圍還有進進出出的鄰居,尤左樞也不願在這繼續廢話,轉身就要走,卻又被司機拽住了手臂。

  “你今天給也得給,不給也得給!”司機說著掀起自己的短袖,露出藏在裡面肩頭上的虎頭紋身,“老子知道你住在哪了,今天不給老子錢,明天老子就讓幾百輛車堵你的門!”

  “行。”

  尤左樞‘行’字一出口,拳頭就狠狠的揍在了司機的臉上,將毫無防備的司機打了的向後一栽歪。接著,還未等司機站穩,他緊跟上又一腳踹在了司機的肚子上。

  當司機一聲哀嚎躺在了地上時,尤左樞也順勢騎在了他的身上。

  “這樣舒服不!”尤左樞掐住司機的脖子,惡氣滿滿的說。

  “媽的!你崽子敢……!”

  又是一拳,將司機的半截話打進了肚子裡,鼻子頓時流出了鼻血。

  “啊,啊!打人了,坐車不給錢還打人!報……!”啪!司機的臉上挨了一耳光,啪,又挨了一耳光。“別,別打了。”司機剛才還很凶橫的眼神,此刻已經完全被怯懦給替代了。

  “七十塊,給你抹個零,算七巴掌,今天小爺我讓你舒服個徹底!”

  尤左樞再次掄起了巴掌,可還未等落下,就被趕來的小區保安和超市老哥給製止了。

  “幹嘛呢你這是?”保安大叔從後面摟住尤左樞,生生的將其與司機分離。

  “你是幹什麽的?跑我們小區門口打架!”挺著大肚子的超市大哥攙扶起司機,質問道。

  “什麽叫我打架!你看看我這血!”司機一邊按著鼻子,一邊喊著,眼見來來往往看熱鬧的人越來越多,他的聲調又橫了起來。“你們給評評理,這家夥坐車不給錢,還打人!操你媽的,我要報警抓你!”

  “你這同志,有話說話,嘴巴乾淨點!”超市大哥顯然十分有經驗,見尤左樞又要衝向司機,急忙擋在了兩人之間。 “你把票拿來,我替他給!”。

  “光給車費就算完了,他還得賠我醫藥費呢!我,我現在渾身都疼,必須去醫院,不然就報警,我這怎麽著也算輕傷,夠判你小子十天半月的!”司機開始了訛人模式。

  “算了,你說你惹他幹嘛,就算他賠了你醫藥費,就算他進局子裡蹲幾天,又能怎麽著。”超市大哥說著湊到了司機耳邊……。

  “怎麽著,我出……氣……。”

  不知超市大哥在司機耳邊輕語裡什麽,司機頓時沒了氣焰,眼神閃爍不定的撇了幾次對面如果不是被保安抱住、一定會衝上來揍死自己的尤左樞。

  “呐,錢給你了,走吧。”超市大哥將二十塊錢塞進司機的手裡。

  司機攥著錢,從掛著鼻血的臉上來看,即心有不甘,又似乎因為超市大哥的耳語對尤左樞產生了恐懼,最終無可奈何的離開了。

  “人都走了,放開我吧。”尤左樞歎了口悶氣。

  “你可別打架了,不然老爺子又要托夢罵我了。”說話悶裡悶氣的保安大叔松開了尤左樞。

  “廢什麽話,老實回門衛室呆著去!”尤左樞不耐煩的回了一句。

  而這時,超市大哥也驅散了看熱鬧的行人,拽著大肚子衝尤左樞比劃了個勝利的姿勢。

  “你跟著高興什麽!”尤左樞不耐煩道。

  “我高興個屁,你欠我二十!”超市大哥將V字型手勢反正面來回調轉了幾次。

  尤左樞唏了一聲,將包裡的避孕套拿出,拍在了超市大哥的手心裡,扭頭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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