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錦儀回來的時候,看見如畫梨花帶雨,頹然坐在凳子上動彈不得,不禁啞然失笑。
“雁兒,你還說你熟悉左使,五歲就和他見過,看看你現在這副狼狽樣子,我不用問也知道是左使親自點了你的穴道。我還知道教主他們都來過了,還有武當的朋友,都想幫你解穴,結果都無能為力,對吧?”
如畫只能眨眨眼,表示同意。
“那一年,在醉仙樓酒肆,我們峨嵋弟子對楊左使的第一印象就是他點的穴,誰都解不開,包括我師傅滅絕師太。我們很尷尬地上了酒樓,就見到左使在那裡神定氣閑地彈琴。隨後打鬥之中,左使用彈指神通逆向解穴,那帥氣天下難見。”貝錦儀沉浸在回憶的崇拜中。
“這樣吧,如畫你就在這裡等著,反正我們都解不開你的穴,你就休息休息,我去看楊左使怎樣戲耍那群蒙古韃子。回來講給你聽啦”說罷,她拿起寶劍出門上馬,飛馳而去。
“王爺,馬都喂好了,是今天新到的黑豆,新鮮得很。馬群吃得很高興“王八衰俯首道。
“好,吩咐三千騎兵包圍北邙山東麓的平場,另外埋伏兩百弓箭手,要神射手級別的,藏在樹叢中。帶好兩頓飯食。這是一天的活計”汝陽王下令。“保保,你剛厲大險,就先留在府裡。這次看父王如何生擒楊逍。”
汝陽王志得意滿,意氣風發地跨上銀鞍戰馬。
一揮手:“出發”。說完又回頭吩咐:“把給楊左使準備好的木籠囚車一起帶上。”
到達北邙山東麓平場,朝陽剛剛升起。
“奧托,你這帕莎常勝寶樹王,不是在帕莎未嘗一敗麽?不生擒了中土明教的光明左使,是不是太沒面子?”
“王爺,楊逍的武功,你這王府中也未必有人能抵擋,否則也不會讓我替你出頭了吧”奧托陰沉地譏諷。
“呵呵,寶樹王,我是為了給你和令妹出氣,否則早就把楊逍生擒活剝了。我汝陽王府,玄冥二老,西域苦頭陀都能一戰楊逍。若是玄冥二人齊上,楊逍決計落敗。今天只要張無忌不現身幫忙,楊逍一定會坐著它跟我們回府。”說罷,傲慢地一指隊伍中的木籠囚車。
北邙山的東麓相對陡峭,馬匹不便。
楊逍范遙二人棄馬步行,施展輕功,一路攀岩而上。
瞬間就到達了平場對面的峭壁之上。
范遙看著一言不發的楊逍,不免有些狐疑地問:“大哥,你為什麽帶我來這裡?”
“范兄弟,只要你還叫我一聲大哥,還是明教的光明右使,我就不能看著你去送死”楊逍低沉的聲音平靜地毫無感情。
這聲音對范遙來說,再熟悉不過。這是楊逍在極端危險面前特有的鎮定語氣,而且是越危險,他越鎮靜。
“楊兄此言。。小弟不甚明白”
“范兄弟,你臥底汝陽王府多年,應該知道兵不厭詐。既然汝陽王不想善罷甘休,我們明教就奉陪到底。”楊逍沉吟了一下:“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汝陽王讓你引我入甕,我若順他則生,逆他則亡。是不是?他怕常勝寶樹王的決鬥謊言騙不了我,讓獅王參與其中。又用你做第二條線。無非是想在這北邙山麓活捉楊某。我沒想到的是他居然也想殺死寶樹王和范兄弟你。此等毫無信義之人,不能與謀。范兄弟你不要再與狼共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