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存任務開始}
{請完成以下遊戲中的任何一種}
{一,死亡左輪}
{可選擇放入多少顆子彈,最多六顆}
{放入後,並向腦袋開槍}
{如果不死,將根據放入子彈的數量獎勵死亡點}
{二,死亡問答}
{將根據你人生中做過最邪惡的事情,進行問答}
{如果說謊,將進行死亡左輪與死亡格鬥}
{完成死亡左輪與死亡格鬥,都能獲得相應的死亡點}
{回答正確,獎勵死亡點}
{回答至少一個問題後,可選擇結束}
{三,死亡格鬥}
{觸發條件:死亡問答}
{請盡力活下來}
顧封腦裡出現了生存任務的三種遊戲,他閉上眼睛,仔細了解三種遊戲的規則。
“三種遊戲嗎?死亡左輪還好,死亡問答有點意思。”
“但是死亡格鬥才是讓我最感興趣的。”
“還是先看看其他人怎麽選吧。”
顧封睜開眼睛後,皺了皺眉頭,因為他發現屏幕中的其他人有一些在大吼大叫,而另外一些人則表現得比較冷靜。
為什麽會說比較冷靜呢?因為顧封從屏幕發現這些人的手腳開始顫抖,或則是不斷冒出冷汗。
相比之下,顧封的表現就有些奇怪,從頭到尾都表現地異常冷靜。這二十人裡面,除了顧封以外還是有不少聰明人的。
很快,他們就發現了顧封的不同之處。
“這位小兄弟,請問這裡是什麽地方?”屏幕中一個中年男人對顧封問道。
但顧封還沒說話,就被打斷了。
“我警告你,再不把我放出去,小心我告你。”一個塗著濃妝豔抹的女人對著顧封喊道。
其他人聽到女人的話,也不斷地對顧封勸道。
“是啊,放我出去吧。我上有老下有小,你難道忍心破壞一個家庭嗎?”
“我只是一個普通人,沒錢沒權,為什麽要綁架我?”
對於這種情況,顧封並沒有理會。
顧封對著剛剛那喊著上有老下有小的年輕男子淡淡地說:“忍心,而且你有老婆嗎?”
顧封最後那句話把他氣得要死,可他也沒辦法,半天也說不出一句話反駁顧封。
隨後顧封對著所有人說道:“你們用用你們的腦子好好想想,這裡是什麽地方?”
顧封此時也有點疑惑,難道他們不是通過噩夢空間來的嗎?怎麽連這裡是哪裡都不知道?
這時,有個與顧封年紀相仿的青年顫抖地說:“我想起來了,我......我早就死了。”
這話一出,立刻就有人跳出來反對。
“不可能,難道我們全部人都死了嗎?”
“是啊,我還記得我剛剛在廚房裡準備煎蛋。”
“我也記得我在一輛出租車上睡著了,醒了以後才來到這。”
顧封聽到他們說的話後,皺了皺眉頭,難道說這噩夢空間是只有已經死亡的人才能夠進入?
很快,顧封的疑問得到了答案。
因為......
{檢測到有人已經恢復死前記憶}
{開始恢復該任務中所有人的記憶}
一陣機械式的聲音從每個人的腦中傳來。
“我想起來了,我是死於煤氣爆。”
“我...我是被出租車司機謀殺。”
“我老婆竟然在我水裡下藥......為了和那野男人在一起......”
恢復記憶的眾人,
有些已經要崩潰了。你想想,有一天你死了,而害死你的人竟然是你最親的人,你會有什麽感覺? 二十人裡面,除了顧封以外其他人都有些崩潰,而最崩潰的是那被綠的中年男人。
“嘖嘖嘖。”顧封沒想到自己的猜想這麽快得到答案,重點是自己是自願進入的。想到這裡,顧封忍不住笑道:“有意思。”
{請在十秒內做出選擇}
在那被綠中年男人面前,忽然出現了來自噩夢空間的提示,而且似乎只有那中年男人要十秒內做出選擇罷了。
這時,那被綠的中年男人已經忍不住了,又哭又笑。他已經完全崩潰了,種種負面情緒的影響下,他已經什麽都不在乎了。
錢也好命也好權也好,他現在隻想要那狗男女死去。
在那女人背叛他後,他和她就已經沒什麽關系了。
可笑吧,可能她覺得他老了,對他沒感覺了,就跑去外面找了個野男人回來。
“我選一!”那被綠的中年男人大聲對屏幕歇斯底裡的吼道。
中年男人的手中突然出現了一把黑色的左輪手槍,而他前面則是漂浮在空中的六顆子彈。
“來吧!”中年男人右手握著手中的左輪手槍,左手不斷地拿著一顆又一顆漂浮在空中的子彈。
另一邊,其他人終於接受了自己已經死亡的事實和噩夢空間的事情與任務後,對於這一切都深信不疑。
這時,他們看到了屏幕前正在裝子彈的中年男人。
他們並沒有說什麽,有些只是靜靜地等待,有些則默默選擇了死亡左輪。
他們在看......在看這中年男人是死是活。
就在中年男人裝子彈的時候,顧封發現有人也在裝子彈。
是一位穿著高中校服的男孩,他也在裝子彈。
嘴中還念著:“觀音菩薩保佑,阿彌陀佛,無量天尊,幸運女神保佑我。”
他裝的子彈也不多,只有一顆。
“保佑我啊。”那男孩舉起死亡左輪並把死亡左輪的槍口放在了太陽穴上。
男孩的手開始不斷地顫抖,死亡左輪也隨著他的手不斷抖動。
“爸媽,兒子不孝。無法為您二老送終,要您們白頭人送黑頭人。”
“如果我還活著,我以後再也不打遊戲了。”
可是還有以後嗎?這句話忽然出現在男孩的腦海裡,揮之不去。
男孩想到這,不禁苦笑。
死亡左輪頂在太陽穴上,猶如達摩克利斯之劍一樣,死亡會無時無刻的降臨在他身上。
老人常說一般人死前會有走馬燈,一個人的一生會不斷從腦海裡浮出,哪怕小到雞毛瑣事,大到人生重要的時刻,都會一一浮現。
“砰!”
男孩手中的那把死亡左輪響了,而男孩也倒了下去。
他死了,他的人生結束了。
在死亡時,他好像看見他父母在家裡飯桌上喊他對他招手,讓他趕緊過來吃飯。
很快男孩的走馬燈結束,男孩死亡並沒有對他痛苦,而是面帶微笑的死了。
由於死亡左輪的槍響實在過大,造成了不小的動靜,其他人的眼睛紛紛從那男人的屏幕移到了男孩的屏幕上面。
顧封看著男孩不禁有點沉默,但他知道除了他以外,是沒人會主動進來這噩夢空間的。
噩夢,就像字說得一樣。對於別人來說噩夢空間的確是噩夢,但對他來說,每一趟任務都是一場旅行。
只是他的旅行稍微有點不同,他的旅行是在鋼絲上跳舞,體驗生與死的樂趣以及在任務途中拍一些風景照,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