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常求收藏求推薦,各位大佬走過路過,留下痕跡】
只見李念罵道:“老子管你是劉東還是劉東西,你以為你這種慣犯還是什麽了不起的人物了?回局裡好好交代。”
那家夥還是一臉油膩膩的說道:“李局長,文刀劉,夕陽無限好的夕,不是東西。”
“是啊,我說錯了嗎?不是東西的西嘛,你還知道自己不是東西。”李念說完故作鎮定的說道,嘴角斜了斜,露出一絲的微笑,總算佔到了一點便宜。
“那是那是,在李局長面前,我哪成氣候啊!嘿嘿,局長給根煙抽一下。”劉夕依然嬉皮笑臉,說完又低聲嘀咕道:“沒文化,真可怕。”
李念似乎聽到了,走近了大罵:“他媽的你說誰沒文化?”
邊走便說道:“老實交代吧,又做了什麽見不得人的勾當?又偷了別人的藥品?”
看來這家夥不止一次在醫院做壞事了,難怪剛才跑出來的時候,路線這麽清晰明確。
李念和劉夕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的一前一後走在路上,侯楚天在一旁焦急的跟著,仿佛完全被他們倆給遺忘了,好幾次想要說話,話都到了嘴邊了,又咽了回去。
“喂,小子,他在你們醫院幹了什麽缺德事?”李念轉頭說道。
“李局長,他鬼鬼祟祟在醫院偷拍病人,就是前兩天那個無緣無故送來的病人,我們懷疑他跟那病人是一夥的。”侯楚天冷靜說道。
“呵,那我可以告訴你,你們還真找錯人了,這家夥就是個滾刀肉,窮光蛋,就那一百萬的醫藥費都是他這輩子都不可能有的。”李念一樣淡定,推了推前方戴手銬的劉夕。
“那他。。。”
“你不了解,這家夥有點錢不是嫖就是賭,他是做醫藥情報的,每次就靠在醫院偷拍點亂七八糟的東西賺錢。”
醫藥情報!這個詞侯楚天還是第一次聽說。
“李局長,你是了解我的,我能犯什麽大事啊,都是些糊口吃飯的事。”劉夕見縫插針的說道。
“閉上你他娘的嘴,誰問你了嗎,叨叨叨,叨叨叨,就你話多。”李念狠狠的罵了一句劉夕。
莫不是真的抓了個寂寞,好不容易有點線索,不會就這麽斷了吧,侯楚天心裡懊惱,眼神毒辣地看著劉夕,心想這家夥難道真的跟那病人沒關系?
一路上劉夕一個勁的賣慘,貧嘴,完全不聊今天這個事情,活妥妥一隻鯰魚。
“就是他就是他,把這小子抓了。”到了公安局門口,醫院裡面幾個保安已經累得駝背,在那跟警察解釋著什麽。
“他犯了什麽事?”那年輕的警察問道。
誰知,那些保安一個個面面相覷,似乎不知道情況。他們來報警還是在侯楚天的命令下來的,真是一幫廢柴。
李念將劉夕關在一個審訊室裡面,帶侯楚天和那幾位保安去了解了一下情況,侯楚天把當時的事情又複述了一遍。
李念聽完,迅速反應過來,立馬派人去醫院抓39床那個中年女護工,醫院的保安也都回去帶路。
公安局距離醫院比較近,不到一個小時,派出去的幾個公安就已經回到了公安局,39床陪護的女人也帶了過來。
有一點倒是很奇特,聽那幾個警察說,這女人居然還在科室裡,就跟沒事人一樣,一點都沒有要逃跑的意思。
盡管其他人包括醫生護士都有意疏遠她,甚至那38床小姑娘的父母都對她指鼻子瞪眼的,
她一點都不懼怕,甚至跟他們對罵,簡直不可理喻到了極致。 直到公安局的人到了科室,保安直接指認她,把她銬起來帶走的時候,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盡管這樣,居然還在警察面前撒潑帶裝苦,賣慘送眼淚,說自己是被騙了,不能失去工作。。。。。鼻涕眼淚一把一把的。
李念直接將這護工關在了劉夕的隔壁審訊室裡面,這女人不知道是過度聰明還是真的不明所以,言語間只有一個中心思想,那就是表達自己可憐,上有老下有小,還有癱瘓的男人需要養,如果今天不能回家,家裡癱瘓的男人就要餓死在床上。
真是奇了怪了,平時你也是一天到晚在醫院,沒見家裡餓死人。論處事之道,還是大媽你最牛。
侯楚天在外面監控錄像上看著,這人實在不可思議,看上去真像一個楚楚可憐的人,但聯想到在科室裡面平時的表現,尤其早上那一幕幕如何阻攔自己的畫面,又顯得極其不協調,特別真實的表現出兩種人格。
結果可想而知,是真的抓了個寂寞。而劉夕更直接,說有人跟他說這是傳染病病院,如果爆出來,必定是重大新聞。
護工胡小娥說自己為了錢,劉夕給她塞了五百塊錢,就讓他拍幾張照片就行,還把口袋裡今天早上收到的五百塊錢上交了。
想必前幾天早上他就是很劉夕在接頭,商量什麽時候去拍照的事情,只不過她打死不認,大家也無話可說。
這麽一來,事情就是這麽簡單,沒有證據證明他們跟幕後黑手有什麽瓜葛,只能不了了之。
進行一番教育以後,那胡小娥依然喜滋樂崩地回到醫院當起了快樂而又刻薄的護工。
氣得侯楚天好半天都沒說話。醫院沒有權力開出病人私自請的護工。
不過劉夕是有案底的人,需要他的親屬來簽字,寫保證書才能走。
侯楚天從一個警察那了解到,這劉夕不知道什麽來頭,常年以記者的身份在醫院邊上活動,搜集各種各樣的信息,不過一般的記者都是走官方渠道去了解信息,這家夥不一樣,經常偷偷摸摸的,從來不走正規手續去采訪,而是以偷拍加誇張報道的方式進行報道,好幾次被抓個正著,直接扭送到公安局來了。
最嚴重的一次是偷了醫院的一種特效藥和特效藥配套的儀器,被抓住送到公安局,後來也不知道是什麽情況,關了幾天就出去了。
侯楚天這才明白,為什麽李局長對劉夕這麽了解,確實不是第一次打交道了,看上去劉夕在淡定神情中甚至有點有恃無恐的感覺。
李局長一邊抽煙一邊說道:“這回又是人贓俱獲,看你怎麽逃脫。說吧,你是怎麽知道那兩個病人的,又是誰叫你來拍照的?拍了照片打算做什麽?”
“李局長,我這種小屁民,哪有那跟別人勾結的能力哦,最多也就是拿來當素材賣點錢花花而已,沒你想的那麽複雜!”劉夕越來越囂張。
突然一個記錄本向他飛了過去,伴隨而來的是李局長暴跳如雷的吼聲:“他媽的,你識相點,不要以為老子動不了你,惹毛了老子先伺候你一頓,正好很久沒活動筋骨了,要不要試試?”說完,擺出一副準備動手的姿勢。
連侯楚天都嚇到了,以為李念就要動手打人了。
誰知,劉夕這家夥突然舉起雙手,說道“我說我說。。。我說還不行嘛!我只是無意中聽別人說國西醫院神經科來了兩個奇怪的病人,還聽說醫院裡面一點辦法都沒有,有一個更加神奇,家屬都沒有,卻有幾百萬的醫藥費,這不是很好的新聞素材麽,現在都流行自媒體嘛,我正好是做這個的,發發新聞而已,不敢有什麽邪念,局長,我對天發誓,我真的沒做什麽壞事,如果我說謊以後生兒子兩個好吧?”
你特麽的,那不就是生了個女兒麽,李念心裡暗罵,又礙於身份說不出口。
李局長嘴裡叼著的香煙已經幾近熄滅,但是依然在嘴唇上,“又準備造謠?煽動群眾去醫院打探情況?跟上次有個人七竅來血,被你說成是鼠疫那樣去鬧事?”
“別啊,李局,又拿上次那個事情調侃我,上次那個真不是我刻意的,我只是打個比方,誰曉得網友這麽當真。”劉夕說道。
“你知不知道造謠是要坐牢的啊?”李念罵道。
“牢飯比快餐好吃啊,阿sir,求求你,關我幾天吧。”劉夕的表現簡直讓期待中的侯楚天咬牙切齒。
“你說你是無意聽到的,有人給你作證嗎?”
“沒有,我是在酒吧聽到的,我猜大概是醫院的醫護人員在外面瞎聊唄,正好我就聽到了!”
“就這麽巧,正好被你聽到了,你立馬就找到了那個科室,找到了那個護工,沒花什麽功夫就拍到了照片?你騙鬼呢!”李念說話聲調越來越高。
兩人就這樣有一句每一句的扯淡,總之完全看不出劉夕說謊的樣子,要麽他說的是實話,要麽,他是個頂級撒謊高手。
所有的證據到最後都無所指向。
其實李念也明白,這家夥歷來都是滾刀肉的角色,從來都是軟硬不吃,好在也沒做過什麽大的壞事,要說他跟這個沒來源的病人有什麽淵源,估計還沒這個膽量。
侯楚天看著劉夕被扭送到看守所去了,臨走,劉夕還跟侯楚天說:“兄弟好身手,等我出來,去找你學兩招。”
似挑釁似調戲,侯楚天只能乾瞪眼。
侯楚天往醫院走去,失魂落魄,路上居然碰到濤子,說是去見個親戚,寒暄幾句,獨自去吃碗面,已經是大下午了,中飯都沒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