濤子興奮地說道:“我們是不是已經快到那最高山峰下面了?侯子,趕緊看看地圖。”
侯楚天早已經看過了,道:“地圖沒用,還是沒有網,這裡離城鎮有點遠,可能這裡只有衛星電話有用,而且指南針也失靈。”
王小敏道:“在地質構造很活躍的地段,通常會出現地磁異常,指南針肯定是沒用的,不過我想剛才我們在那白雲之中也走了有上百公裡了,應該差不多了。”
侯楚天道:“地圖上顯示這座山峰叫麥康尼峰,山峰在阿拉斯加山脈中間,海拔五千米以上,峰頂常年積雪,但是依照記載,我覺得我們要去的地方不會在峰頂這麽高的地方,要知道,玄甲獸畢竟是冷血動物,不可能會在雪山上面常年生活下來,而且《白令日志》也說是在森林裡面發現的玄甲獸。”
王小敏道:“你的意思是說,只有可能玄甲獸在這山峰下面的森林裡面?而不會藏身在山頂的冰原上面?”
侯楚天道:“我是這麽認為的。”
濤子道:“管他那麽多,這好歹是找到的一個最接近的地方,先過去看看再說,說不定有什麽意外的收獲呢。”
黃召智一直依靠在欄杆上,看著遠方,不言語。也不知現在這雨山街的船開到哪裡了,是否跟他們一樣開到這條河裡面來了。
王小敏道:“我們也沒有當年《白令日志》的詳細記載,不知道當年他們是從哪條河往上遊走的,如果是走的那條大河,那我們可就還得翻山過去,去到那條河的流域內,不然就得原路返回,再從那條河流網上遊走。”
濤子連忙說道:“別,別,別。。。。。不能去那條河了,萬一要是跟雨山街正面撞上,我們該如何是好?且不說衝突不衝突,你們是沒有領略過那船上的兩位雨山街大人物,不知道他們的恐怖。”
聽濤子這麽一說,不知內情的人都盯著他看,只見他看了一眼黃召智,接著說道:“還記得管實驗室的阿齊和守門的韋德大叔嗎?他們都死的很慘,但是據那負責案件的警察金迪力說,這都不是他們本人乾的,都是他們的手下,其中有一個被黑幫稱為地獄使者暗夜魔王,據說他殺人要比這更殘忍幾十倍,幾乎是到了變態殺人,享受殺戮,以殺人為樂的地步了,而另外一個老頭,我和侯子都見過,不過看上去倒是溫文爾雅的文人一般,就是不知道這斯文的背後隱藏著什麽。”
這時候,大家都沒注意到,黃教授的臉色已經極其難看,幾乎到了無法站立的地步,王小敏下意識地走過去攙著他。
濤子接著說道:“那個老頭,金迪力說也是雨山街的一個頭目,頭目稱為長老,我和侯子去雨山街見過,他雖然是開文身店的,可是自己身上沒有一點兒文身,反而是那暗夜魔王滿臉都是文身,看上去像個枯樹樁一樣,我倒沒有見過,侯子見過。”
侯楚天道:“我是見過,但也看的不是很詳細,不過,你但凡看上一眼,保證你一輩子都不會忘記那張枯槁的臉。
另外一個,號稱是雨山街的鬼手書聖,一身東方古典服飾穿戴,據他的孫女說,他精通中醫,大家都是學醫的,我舉個例子吧,他們居然給人的舌頭文過身,而且文的是一條白色的蛇,我看過那照片,就跟長在舌頭上一樣,這要怎樣的高超技術才能做到呢,他孫女說是用針灸的辦法控制住舌頭的血脈,然後再用特殊的技術文上去的,總之,我還從未見過針灸能用到那種程度的醫術。
” “啊。。。。。”聽到這,連黃召智都發出一聲聲驚歎。
王小敏呆呆地看著侯楚天,似乎想說什麽,欲言又止。
聽侯楚天說完,大家驚恐之中又有所思考。侯楚天本不想說這些,但是濤子和盤托出以後,自己也隻好補充一些信息,也給所有同行的隊員們一個預防針。
濤子看大家聽得津津有味,便不假思索的接著說道:“說道那人的孫女,我就得補充兩句了,那簡直就不是現代人,看上去不到20歲,面若桃花,長相甜美而精致,皮膚白裡透紅,簡直仙女下凡,絕對是仙女不是天使,因為他的穿著打扮都是漢服,連走路都顯得輕盈,雖然不知道她有沒有什麽特殊技能,但是從她上樓梯的動作都能看出來,至少身手不在侯子之下,唉,只可惜,他沒看上咱侯子,不然我們也不用跟他們敵對了。”
末尾都不忘損侯楚天幾句,惹來侯楚天一陣乾咳,示意他不要再說了。誰知他說得津津有味的時候,大家的神態卻有所變化,都覺得他這是在意淫,似乎都不太相信他說得這些。
這些都是匪夷所思的事情,大家見也沒見過,聽起來像是小說和電影裡面才會有的。
濤子道:“我說的都是真的,侯子可以作證,所以,我想,我們最好還是躲避雨山街,真要碰上了,以他們的尿性,都不允許別人知道的秘密,怎麽可能會允許有人跟他們瓜分成果呢。”
趙宇道:“濤子,下次有這種好事也帶我去,見見世面也好。”
濤子道:“我可不敢去了,要是知道雨山街的人是這種凶殘的人,裡面就是那小姑娘白給我我都不願意去,別說只是看一眼了。”
這一番話惹來不少白眼,尤其是鄭佩,很瞧不上的表情斜了他一眼。
濤子和侯楚天這一番分析以後,自然是決定直接沿河而上,如果這裡還不是目的地到時候再回頭也行,大不了直接沿著山脈徒步上去,話雖如此,真要徒步往上遊去,可不是這麽簡單的。
雖然在望遠鏡中看的遠方的山巒和雪峰,但是此時,按照平時的作息,早已是晚上了,船在蜿蜒的河道上行駛了一個多小時以後,見前後都無法看到,也觀察不到是否雨山街還跟在後面,大家商議停船靠岸休息,亨特把船停靠在一個淺灘邊上,下了錨,大家都到河岸邊休息。
這一天的顛簸下來,一直在船上晃蕩,剛到地面上,還真有點不習慣,趙宇甚至出現了一定的暈船跡象。大家生火做飯,總算一天下來吃了一點熱的,而不是麵包奶酪了。
天邊火紅的晚霞映襯在山峰後面,顯得淒美而壯麗,雖然有晚霞,卻也並不天黑,這河灣地段正好可以看到蜿蜒的河流。
濤子和趙宇好奇心起,硬要走到更高的地方去看看這裡的地形,無奈,侯楚天擔心他們,隻得同行,黃教授他們一個勁叮囑他們注意安全不要走遠,因為這裡沒有森林,兩個保鏢也就沒跟去。
河岸正好在山峰的這一側,侯楚天其實也是想去看看,但這裡離山峰下方的森林還有好幾十公裡,計劃就是在這裡做休整以後明天直接上山去。
王小敏一直用望遠鏡在河岸邊觀察著他們的行動,而對講機此時還有一點用處,雖然時斷時續的。
三人沿著斜坡網上爬了將近一公裡,上到一個小山包上面了,雖然是一個小山包,卻也有較好的視野。
濤子直接躺倒在草地上,說道:“啊,累死我了,這裡比較開闊,休息休息。”
趙宇也順勢一躺。軟綿綿的草地顯得厚實而富有彈性,也不知道是不是有幾百年亦或是上萬年沒有什麽人來過這裡了。
侯楚天坐在草地上,草地一下坐塌下去,厚厚的苔蘚下面居然還有一點點濕度,侯楚天醒了醒鼻子,似乎聞到了一股濃濃的酸味。
於是湊近到地面上一聞,確實有一股濃烈的氣味,只不過這山包盯上有微風,不刻意去聞很難聞出來。
侯楚天道:“你們倆有沒有聞到什麽氣味?”
濤子和趙宇都快睡過去了,妮妮喃喃道:“沒有啊,抓緊時間睡會兒,這都分不清是白天還是晚上了。”
侯楚天推了推濤子,道:“你認真聞一下。”
濤子翻過來,貼著地面,聞了聞,立馬發出一陣乾嘔的聲音。
侯楚天說道:“這草地有古怪,趕緊站起來。”
侯楚天站起來,走到土包頂上,往後方望去,直接被那裡的場景給鎮住了。
只見那山包後面又是一個下坡,坡比較短,落差不是很大,下方是一個平地,平地上一堆一堆的白骨鋪得到處都是,有大有小,似乎都是動物的屍骨,用望遠鏡望過去,似乎還有一些死了沒多久的棕熊屍體在中間癱著,也沒有被其他動物撕咬的痕跡。
而地面上很多地方都冒著白氣,一陣一陣的往上冒,湊近了才聞到一股濃烈的酸味傳來。
侯楚天趕緊招呼他們兩人過來,濤子和趙宇上來一看到這場景被嚇得立馬後退了幾步,說道:“我去,這簡直就是露天墳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