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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尺劍舞》第16章 先生何許人也
  聲音的主人是一個八尺高的男人,身材壯實,面部輪廓粗狂,是很普通的北國男人形象。

  “這孩子分明就不是你的!”男人大喝道。

  這個孩子虞含笑必須要得到,那是結丹的希望,此等機緣千載難逢,此時被人阻攔自然很是惱怒,只是在寒州城內她也不敢太過放肆,所以聽得此言笑答道:“我可不曾記得我家孫子有你這麽個爹。”

  男人聽得出來老婦人是在挑釁,要惹得他失態,從而在人群中呼救,反客為主,轉換身份讓自己成為眾矢之的。

  不過男人很冷靜,不理會老婦人的挑釁,大聲說道:“我是這孩子的大伯,若你是他婆婆,我怎可能不識你!”

  男人是衙門的衙役,恰逢今日休息,四處閑逛遇到了此事,這樣的事男人見得多,因為寒州城內不時發生這樣的事,所以一眼便看出了老婦人是人販子。

  男人邊說邊向前走,引來了不少人關注的目光,人越聚越多。

  虞毒婦也是察覺到周圍的人越聚越多,若是引來衙役或是什麽高人就麻煩了,便不再與男人爭辯,擠開堵在身邊的人群,抱著子依就走。

  “站住!別跑!”八尺高的男人大喊,說著便追了上去。

  虞毒婦自認沒見過這個男人,可這男人偏要壞自己好事,還臭蟲似的黏著自己,便起了殺心。

  虞毒婦在前逃,要擠開人群,跑的自然比後面追的人慢,眼看男人就要追上她了,在男人的手即將抓住她的那一刻,虞含笑左腳定住,轉身一回頭,伸出陰森的手向男人的心臟抓去。

  男人沒有料想到,這老婦人來了這麽一招,不過男人好歹是素有訓練的衙役,及時用雙臂交叉橫在了胸膛前。

  “啊——!”慘叫聲響起。

  這一爪當真狠毒,不像是人間功夫,男人的左臂被抓得血肉模糊,骨頭都被抓得裂開,被那陰森的爪貫穿了五個孔洞,右臂也是鮮血淋漓...

  這就是修行武道之人與習武之人的差距,一瞬間的交鋒便可體現出差距。

  未一擊斃命,取出此人心臟讓虞毒婦心生怒火,但在大庭廣眾之下傷了人,得速速離開,不然被纏上了難以脫身了,她還是分得清主次,若是為了泄火丟了這天大的機緣,自己肯定會懊悔得死過去。

  眼看這毒婦人就要跑遠了,男人忍著骨裂的疼痛喊道:“站住!大家攔住她...她...”

  先前圍觀的人不敢上,趕忙避開老婦人,生怕遭了她的毒手,這壯實的八尺大漢都敵不過老婦人一個照面,他們這些普通人去了豈不是白白送死。

  沒有一人阻攔,毒婦人很快就要逃得無影無蹤,男人心急了,接了剛才一招,他才知道這老婦人不是人販子,是練邪門功夫的人。如果讓她帶走那個孩子,只會比販賣到異鄉做奴隸更慘。

  男人匆忙地看了眼四周,見街旁茶館外有匹馬,顧不上馬是誰的,咬牙忍痛跨上了馬背,追了上去。

  虞毒婦的步法雖然快,但快不過馬,男人拉近距離,逐漸逼近虞含笑。

  馬蹄聲漸近,這毒婦索性不跑了,她決定今日先殺了這礙事的人。

  “你這毒婦,我勸你快放下...”男人衝虞含笑喊著,只是沒說完,便夾住馬背,以右手抓住韁繩勒馬,使馬抬前蹄。

  原來是這毒婦人見跑不過這策馬的臭蟲,便停了下來,朝著馬一腳踢了過去。

  好在男人反應迅速,躲過了這掃堂腿。

見毒婦人又出招,抽出鞘中的刀,馬背上抵擋著虞毒婦狠毒的爪。  坐在馬背上,佔據著進攻與防守的雙重優勢,手執鋼刀與虞毒婦的爪碰撞在一起,男人的手腕被震得生疼,有些握不住刀。

  找準這個時機,虞毒婦一抓爪在馬的頸部,掀得男人人仰馬翻,滾在地上,卷起一陣煙塵。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卻送上門來,你這樣不識好歹的人就該死。”虞毒婦走近這壯實的男人,要一掌拍在這人的天靈蓋上。

  掌隨風落,離壯漢天靈蓋三寸距離停了下來,因為一柄不帶煙火氣的劍架在了虞含笑的脖子上。

  沒有人持著這柄劍,這不沾染一絲人間煙火的劍遁空而來,劍已入虞含笑頸部一厘,虞含笑縱使再能,此刻也不敢動,因為她知道,若是再動分毫,這柄劍完全可以深入自己的頸部。

  虞毒婦成了任人宰割的對象,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她自降輩分恭敬道:“前輩,晚輩不過是殺一個搶我親孫的惡人,前輩為何出手,讓我婆孫不能相聚。”

  從馬背上跌落在地的男人沒有妄動,雖然這毒婦被人拿劍架了脖子,但未免沒有別的手段,所以趴在地上等待著最好時機。

  遠處的瓦房頂上躺著一個嘴裡叼著一根狗尾巴草的人,此人一襲白衣,衣衫邊角繡著金色仙鶴,腰間還別著陰陽魚玉佩。

  只聽此人說道:“這聲前輩,晚輩可擔不起,您才是前輩,不過晚輩建議前輩還是放下手中的孩子,放過毫無還手之力的人。”

  這個聲音很年輕,可虞毒婦不敢小視,畢竟這隔空禦劍的本事不是誰都能有,脖子上不沾煙火的劍還散發著一種令她感到恐懼的氣息。

  虞毒婦不想與之交手,依舊恭敬道:“請問先生何許人也,婦人我與先生無冤無仇,先生為何...”

  “無冤無仇不是你說了算,你不認得晚輩,晚輩可認得苗疆教的教主您呢。”年輕人慢悠悠起身,負手說道。

  此人一語聽得虞含笑心驚肉跳,如今她的音容外貌已經與五十年前大不相同,居然有人識得她是苗疆教教主,這不禁讓她噤若寒蟬。

  說話的年輕人是雲嶺道家的沐然,自從收到紅裳的那封信後,就不顧辛勞,千裡迢迢地來到了北國寒州城。可惜來時紅裳已經走了,未能遇到紅裳,便暫居這寒州城看看紅裳信中所說的弟弟。

  在這寒州城內四處閑逛著,然後便遇上了這苗疆教的教主。

  片刻的沉默過後,虞含笑說道:“先生應是認錯了人,苗疆教的教主怎可能是我這樣一個老婆子。”

  沐然不懈與她浪費口舌,因為沐然知道這虞含笑根本不可能承認這個身份。

  五十年前的事,如今知曉的人都已滿鬢白發,或是化為了一捧黃土。沐然也是前些年在東國遊歷時才打聽到虞含笑的事,知曉她入了東瀛妖域的邪教血衣教,練了一身邪魔外道的功夫。

  沐然也只是憑著這毒婦人邪門的武功猜測了她的身份,這一猜便猜中了。

  五十年前虞含笑失蹤,其父苗疆教教主虞衡三十年前就已入土,整個苗疆教無人掌權…分崩離析,分解成了東國苗疆一方若乾個土匪窩子,這些土匪借著尋找教主繼承人虞含笑的理由擴大著領地,割據一方,佔山為王。

  如今,沐然算是見到了這苗疆教教主虞含笑,“天網恢恢,疏而不漏,這幾十年來你不回苗疆,四處作惡,若前輩今日不收手,我就算接了因果也要讓前輩你喪命於此。”

  雲嶺道家講究因果,沐然這幾年下山歷練為的就是了結因果,不讓因果纏身,平和心境,在武學的道路上更近一步,達到圓滿。

  沐然不能貿然殺人,殺人便是一樁大因果,需要經歷劫難,遭到與之相應的報應去償還, 所以沐然即便有心為名除害也不敢貿然出手...

  虞含笑知道,這個晚輩的修為凌駕於她,絕不是未結丹的她所能抗衡的,心念一轉,便準備製造機會,趁機攜著子依逃走。

  其實當劍架到脖子上的那一刻起,虞含笑就一直在運氣蓄力,並不是為了奮力一搏,而是為了帶著收獲活著離開。

  就在這很短的一瞬裡,虞含笑動了。叮——她伸出一隻手彈開了架在脖子上的劍,然後衣袍一揮,就起了一片黑霧,虞含笑就趁機鑽入了黑霧,隱匿著身形,隨黑霧逃走。

  沐然卻毫不在意的樣子,只是喃喃念道“福生無量天尊。”

  沐然眸中閃過一絲殺意,抬起左手,並食指中指,猛地劃過遠方的黑霧。

  劍穿過了黑色迷霧,可迷霧仍然向著遠方遁去,眼看黑色迷霧就要消失在街巷的盡頭,可沐然卻不著急,因為他知道飛劍命中了目標,斬下了虞含笑抱著孩子的臂膀。

  被斬下胳膊的虞含笑這下顧不得什麽機緣了,縱使是得到了這天大機緣,也絕沒那命去享用,什麽也不顧的隨黑霧逃走了。

  沐然並不知道那個孩子便是他一直在尋找的子依,沐然不想待的太久,如今沐然也算得上武林中響當當的人物,就算在異國他鄉的北國帝都,也有不少人都識得他,不想讓人發現了自己在寒州城內動了武,為雲嶺道家丟了顏面,便拂袖離開了此處。

  倒在地上的衙役目睹了全過程的發生,一隻手撐起身子,衝向街巷的盡頭,去找那隻抱著孩子的臂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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