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將軍發生何事,可否讓我們進去探望一番?”周憲緊盯著丫鬟身後的府邸。
丫鬟無奈隻好說:“我家老爺今日身體不舒服已經入睡了,實在不方便打擾。”
“大白天就睡了?”周憲有些疑惑。
丫鬟隻好再次抱歉的說:“實在是不好意思,還是請您改日再來吧!”
說完沒等周憲反應過來,她就把府門給關了上去。
“誒,這......”周憲長歎口氣,握拳砸到牆上。
“這韓奎躲著不見咱們,肯定有問題,不行我得想其他辦法進去。”周憲憤憤的說。
士兵看了眼高大的牆說:“翻牆?”
“你腦子進水了?這不成小偷了?今天先回去跟趙統領匯報下情況,想想其他辦法!”
周憲望了眼韓府的牌匾,帶著士兵無奈的離去。這畢竟也是將軍的府邸,擅闖可不太好。
另一邊,杜氏安排的人正在趕往丞相府的路上。
......
常府。
常昏下朝後又像往常那樣來到湖中的亭子裡喂魚,微波蕩漾,清澈的湖水在陽光的照耀下閃著亮光。
一般到了冬季,鯽魚大多很少再進食,但喂魚卻已成了常昏的一種習慣。
湖裡的鯽魚絕不只是用來養的,他們偶爾也會抓上來幾條做菜品。冬季可是吃鯽魚的最佳季節,民間自古也有“冬鯽夏鯉”的說法。
常昏不但愛養鯽魚也偏愛吃鯽魚。其一是鯽魚在民間寓意“吉”,其二是鯽魚做成的菜品廣受歡迎。
“好好吃,到了年關可就得把你們吃咯。”常昏喂著魚自言自語。
“想想這一年過的真快,馬上我又要老一歲了。”
......
“老爺,韓將軍派人過來了。”丫鬟打斷了正在自言自語的常昏。
他抬起頭,頓了頓,像告別老朋友般離開了亭子。
“走吧。”
“是,老爺。”
丫鬟跟在常昏身後。
常昏在府裡接待了韓奎派過來的人,此人是韓奎的家丁崔暉。
“丞相!我家將軍派我告訴您禦林軍已經對他有所懷疑,今日特意還登府拜訪想探究竟,希望您給個主意搪塞過去。”崔暉說。
“看來這禦林軍反應倒是挺快的!”常昏從椅子站了起來。
崔暉站在一旁,常昏則摸著胡子來回踱步思量著應付的對策。他精明轉了轉眼睛,突然狡詐的一笑。
他嘴裡暗自說了一句:“可別怪我太狠心了,這可都是你們逼的。”
“什麽?”崔暉好像聽到了常昏顧自說的話。
常昏擺了擺手說了句:“沒事,你在這等我一會,我回書房寫封信,你交於韓將軍即可!”
“是!”崔暉答。
雖說崔暉也算是韓奎的心腹,大多數事情都由其暗中執行。但常昏還是沒有把具體的解決辦法當面告訴他,而是寫到了紙上讓他交給韓奎。
因為,常昏才放心。這種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過了幾分鍾的樣子,常昏把裝好的信交到崔暉手裡。
“務必把信安全送到韓將軍手裡!”
“丞相盡管放心吧。”崔暉接過信後就匆匆離開了。
那天的陽光很好,讓人暫時忘記了前日的寒冷......
“立刻通知楊廷尉到府上來!”常昏摸著胡子,陽光透過門窗照在他微微躬著的身軀上。
......
周憲回去後立刻向趙立忠匯報了韓奎閉門不見的情況。
“這很明顯就是推辭,目的就是不讓我們進去看看到底是什麽病?”周憲氣憤的說。
趙立忠端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伸出手在投射進的陽光下曬了曬。
“看來這韓奎很可能就跟你說的那件事情有聯系,說不定那黑衣人就是他。”趙立忠收回手握緊。
“那現在怎麽辦?他如果一直閉門不見咱也不好硬闖啊!”周憲急得連摸自己的額頭。
趙立忠立刻反問一句:“換作是你,你會一直閉門不出?
“不會,那只會讓人起疑心。”周憲肯定的說。
趙立忠站了起來走了幾步說:“咱去找唐尚書,我就不信這韓奎敢不給尚書面子!”
“另外,你帶著人日夜盯著韓府,只要有動靜,不用請示我直接行動!”
“也只能這樣了。”周憲握拳歎了口氣。
趙立忠走了出去,迎面曬著太陽說:“看來必須得硬碰硬了,否則是很難看到事情背後的真相了。”
周憲帶著人每日暗中觀察著韓府,任何動向都逃不過他們的眼睛。
此時,崔暉早已把常昏交代給他的信安全的交到了韓奎手裡。
心急的韓奎躺在床上打開了信,信上的內容讓他大喜,他不禁咂咂嘴,繼續安心躺在床上。
周憲秘密帶著人潛到了韓府附近的民居裡,密切注視著韓府的一舉一動。
楊學儉在得到常昏的通知後第一時間趕到了常府。
兩人相約來到常府的湖中亭子裡見面。
大理石的桌子上早已泡好了上等的西湖龍井茶,茶香四溢。
常昏饒有興趣的抿著茶,看著微波蕩漾的湖面。湖面在陽光的照射下反射著微光,微光映照在常昏一副胸有成竹的臉上。
楊學儉沿著長長的湖中長廊來到了亭子裡。
“丞相。”遠遠望見常昏的楊學儉揮手喊。
這聲打破了湖景的寂靜,常昏手一甩:“你先下去。”
侍從點頭退去。
楊學儉摘下官帽重新戴上,帶著絲歉意說:“路上馬車來的太急,這風差點沒把我帽子給吹走。”
常昏露出深意的一笑,然後伸手指著石凳說:“快坐。”
楊學儉坐穩說:“不知丞相如此急找我來何事?”
“當然是為了殺人之事前來。”常昏表情高深莫測,讓人看了不免有些驚慌。
楊學儉看向他,然後臉上露出常年以來辦案時的殺伐果斷問:“是何事件?丞相盡管吩咐,老臣肯定查個水落石出!”
常昏端起茶水聞了聞四溢的香味,抬起眼皮突然說:“不是查案,而是殺一個人!”
“什麽!”楊學儉端著茶水的杯子一抖,險些把杯子給摔碎。
“丞相何意?”他壓低聲音試探地問。
常昏伸手示意楊學儉把耳朵湊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