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一個男人徐涇的行李並不多,幾套衣服和充電線,一個行李箱塞完後還空蕩蕩的。
許姻說的老朋友是一個開著黑色越野別克的中年大叔,耳邊的鬢發極其茂盛留著一字胡,雖然盡量刮得的乾淨可依舊明顯。
中年大叔下車後往四周看了一圈最後視線才落到站在樓下刷卡門等候的兩個小輩身上:“我叫張前進,你們就是許姐說的要和我一起回南明市的吧?”
“是。”何深點點頭。
“上車吧,東西放後備箱。”
車是張前進開進小區的,何深兩人便在樓下等。
兩人上了車後發現車上還有一個人,穿著白色襯衫帶著銀邊眼鏡一股子的書生味。這是一個二十出頭的青年一眼看去甚至比何深兩人都小那麽一點。
見到有人上車青年轉過身禮貌的伸出手,優雅的如一個貴公子:“你們好,我叫溫墨。”
“你好我叫徐涇!”突然伸出一隻手徐涇有些懵,左手伸到一半發現不對又連忙換成右手,“你好你好!”
青年的視線在徐涇握著不放的手上停留了一秒隨後若無其事的移開,在徐涇松開後收回手看向何深:“你好。”
“你好,我叫何深,人可何,深淺的深。”
回去的路上張前進和溫墨都不怎麽說話,剛開始徐涇還主動開口聊了幾句,到後來乾脆誰也不說話,張前進專注的開著車其他人都看著窗外或閉眼睡覺。
南明市——何深一直知道這是一座富饒的大都市,南明市的繁華從來沒有人敢質疑,它也許不像崇海市一樣有著得天獨厚的地理位置,不像薊市有著古老的傳說豐厚的歷史底蘊,但它從不落後任何城市的雄厚。
看著路邊漂亮的裝飾燈,望著一座座高聳入雲的大廈,以及那些在這種華麗牢籠忙碌穿梭的人何深突然笑了。笑的有些陰森恐怖。
溫墨本來是想往前面看看他們到哪裡了,卻不巧從後視鏡對上了何深的笑,清俊的青年微微皺眉問:“你笑什麽?”
“沒什麽,就是想到了好笑的事。”
“……”總覺得有些扭曲變態。何深不說溫墨便不再問,只是下意識的在何深身上留了幾分注意。
車緩緩行駛。
何深以為他們肯定會先去執法局,直到“中心醫院”四個大字出現在眼前才感到詫異。
“用不著這麽麻煩的,把我們送到執法局我們可以自己打車過來的。”
“不是送你們,”張前進利索的停好車一系列動作行雲流水,“我們是來辦案的,送你們過來只是順路。”
“走吧,現在病房應該已經被封鎖了。”溫墨下車後低頭看了一眼手表。何深覺得那句“走吧”應該是對張前進說的便沒有跟上去,但溫墨走了幾步就轉過身看著留在原地的兩人,“你們兩快點。”
“我們也去嗎?聽起來你們好像是要去案發現場啊?”徐涇有些懵。何深比徐涇要鎮定的多,但心中有一股不太好的預感,他拉了一把徐涇跟上溫墨。
醫院向來是喧囂之地,盡管無數的醫院強調安靜。
但這所醫院不僅安靜簡直蕭條,不要說病人連個醫護人員都難以看到。
沒有走電梯,從樓梯上去的。到了三樓推開安全門發現樓道裡全是穿著製服的執法員。何深還看到處在執法員之中一大群熟悉的面孔。
安全門推開的聲音讓所有人都看了過來,包括那一群普通的工人。
矮小的中年男人一看到何深瞬間怒目圓瞪幾步向前什麽都沒有說就抬手要招呼上去。何深這次沒有任由中年男人打自己,他後退一步冷冷的與對方對視。
這個男人是他父親,他記住的永遠是兒子該對父親尊敬順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