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說那個沒用的嘎哈?那老死頭子早就瞎了眼,要不怎會看上容青水那個鄉巴佬。老子哪裡不比那小*崽子強?他把一身本事全教給了那小犢子,對我卻留了一手,末了還要把你嫁給他。”田靈珊罵他這兩句話,就像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關師兄”徹底撕下了偽君子的面紗,開始口吐芬芳:
“你這臭*子也是,在老子面前裝得冰清玉潔的,沒準早跟容青水睡了不知道多少回了,老子要不是看在老東西家產的份上,你以為老子會看上你這殘花敗柳?”
罵著還不解氣,左手抓住田靈珊的領口,一巴掌抽在她的臉上。一邊抽還一邊繼續罵個不休。
被連打了十來個耳光,田靈珊的左半邊臉整個都腫了起來,嘴角不斷有鮮血湧出,想要回嘴也回不了。
那光頭大漢起初還在看笑話,這種同門相殘的事是他最喜歡看的了。特別是這種王城裡出來的家夥們,總以為自己高人一等,到有好處的時候,還不是一個德行?
對,就讓他們先互掐,掐個你死我活,然後自己再虐他們,那心裡的滿足感可完全不一樣,就像看戲一樣,高潮就是一波接一波地往上飆啊!
可是眼看這王八犢子越打越狠,一個小美人眼瞅著就被打成了豬頭,才感覺不對勁。
這犢子估計是抱著“我得不到別人也別想得到”的心思了,就算不把這娘們兒打死,也是要打殘毀容的架勢。
“媽拉巴子的,姓關的,你他媽夠了啊。打女人算他娘的啥能耐?”光頭腳步一晃,就到了近前,一把抓住“關師兄”的手腕,猛地往旁邊一摔,就把他扔到了旁邊的斜坡上,又順著嶙峋的石頭滾了下來,一時間灰頭土臉,原來也算俊秀的臉上劃出了好幾道血口子。
“大當家的教訓得是。小弟這不是被他們給欺負多了,可下有了出氣的機會了嗎?”“關師兄”仿佛不知道自己已經受傷了似的,依然躬著腰,賠著笑臉道。
“哼。你還真是識時務啊!”大漢看著他卑躬屈膝地在自己面前挑好聽的說,心裡也相當地滿足,得意之色盡顯。他一邊嘲諷“關師兄”,一邊伸手到被打倒在地的田靈珊臉上,抓著她的下巴一翻,就把田靈珊扭得臉朝向了自己。
“嘖嘖嘖,你他媽下手還真狠,愣把這麽一個小美人兒給打成了這樣。這他媽讓老子一時半會兒都下不去手了。”
“是小弟不對,一時失手,好在小弟下手有分寸,沒傷到別處,大不了一會兒大當家的辦事時,把她的臉蓋上好了。反正這丫頭身材這麽好,你也不用非看臉。”“關師兄”緊忙賠不是。
光頭斜眼上下看了看“關師兄”,就像才認識他一般,“想不到你還是個同道中人。就衝你剛才這句話,又這麽上道兒,一會兒俺老雷受用過了,就讓你也嘗嘗滋味,免得說俺不仗義。”
“那哪能呢。雷大當家的義薄雲天,在這方圓百裡之內都是有名的,要不我也不會找上大當家的。”“關師兄”一副受寵若驚的樣子,“嗯,小弟算著時間,知道到這兒的時候肯定已經過午了,所以來的時候還特意買了點酒菜。原就是打算犒勞一下弟兄們,難得大當家的如此雅興,容我也學大家豪爽一把,就在這山林之間同眾位弟兄大碗喝酒、大塊吃肉一回,行不?”
“哈哈哈,你還真是個有眼力勁的人。”大漢都有些佩服眼前這個人了,真是把“能屈能伸”演繹得淋漓盡致。
“關師兄”一看光頭的神情,就知道這次馬屁拍對了,趕緊把自己身上的背簍卸下,把裡面的東西掏出來。
剛才在山坡上摔一下,又滾了幾圈,裡面的紙包已經摔得松散了,包著的豬頭肉、豬蹄子、雞爪子等東西掉出來不少。他小心的收攏了一下,把那些紙平鋪在石頭上,再把東西在上面擺好。
然後又把另外三人的背簍也卸了下來,從裡面又翻出幾包吃的,還搬出幾壇酒來。
這幫胡子一聞到肉香酒味兒,一個個眼睛放光,不停地吞咽口水。
“關師兄”親自捧了一壇酒,砸開泥封,雙手遞到光頭面前。
光頭也不客氣,仰頭灌了好幾大口,才滿足地一抹嘴,大讚一聲:“好酒。”接過“關師兄”遞過來的一個豬蹄子,大嚼起來。
其他十來人也紛紛上前, 各自伸手抓了東西,“嘁嘁喳喳”吃喝起來。
只有“關師兄”像個跑堂的一樣,這邊遞一下酒,那邊送一塊肉,伺候得周到至極。
那光頭風卷殘雲般啃了一肚子熟食,灌了一壇酒,臉上現出紅暈,眼睛也迷離了起來。他的目光逡巡一圈,最後落在還倒在地上的田靈珊的身上。
大漢打了一個嗝,兩手在自己已經有些油亮的衣服上蹭了兩下,便栽栽愣愣地往田靈珊這邊走來。
“關師兄”一見他的動作,臉色一僵,隨後眼珠一轉,又露出了笑臉。“大當家的,人說酒色不分家,再來一口,一會兒必定龍精虎猛,讓這娘們兒欲仙欲死,也讓我們眾位弟兄一睹大當家的風采,啊?哈哈哈哈。”
旁邊的胡子們一聽,也一個個擠眉弄眼的跟著大笑起哄,一時間各種汙言穢語充斥在整個山溝裡。
“啊,哈哈哈,辦這事是酒壯慫人膽,老子現在就猛得很,不用這玩意。”光頭一抬胳膊,把“關師兄”伸到面前的酒壇子撥到一邊。大概是酒勁上湧,就這個動作也讓他打了個趔趄,惹得旁邊的胡子們又是一陣哄笑。
“老大,你到底行是不行啊?不行俺替你啊?啊?哈哈哈。”
“是啊,老大,俺的家夥好久沒嘗肉味了,已經饞得那啥似的了啊……”
又是一陣汙濁下流的語言從這些髒嘴中流出。
田靈珊雙手被綁,無法獨力站起來,耳聽得一個腳步聲越來越近,旁邊那些胡子嘴裡還在說著不三不四的話,知道這次再也拖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