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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不想救那個男人啊》二十九. 還傳位與之
  鯀犯了什麽錯誤呢?也就是因為治水不力。這本來是個可輕可重的錯誤。往輕裡說,是能力不夠。從重來判,也最多算是一個瀆職罪。堯判決鯀流放,本身就是“從重從快”了。

  再看看舜是怎麽繼位的?舜繼位的主要功績就是“流四罪”和“平四凶”。也就是說,便將原本已經被流放的鯀殺於羽山還不夠,還將他列為四罪之一,背負千古罵名。

  與鯀同時並列四罪的,還有共工、三苗和驩兜。而這四個人,除了舜之外,其他幾人都是當時堯最得力的幾名臣子。幾人成為四罪,也就是說堯身邊都是小人。那是不是說,堯自身沒有識人之能,而是個不辨忠奸的昏君呢?

  如果是這樣,那麽很明顯,就吻合了《竹書紀年》裡所記載的“昔堯德衰,為舜所囚”了。反過來說,如果堯是明君的話,那麽是不是說,“四罪”至少在某種程度上來說,是被冤枉的。而整治他們的舜,這件事就談不上什麽豐功偉績了。

  何況,治水這件事本身就疑點眾多。鯀因治水不力被殺,而他的兒子繼承並成功,這本身就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鯀是最好的水利專家,對治水方面經驗豐富。即便他的治水方案有問題,那麽在長達九年的的時間內,不換人而讓他一直按照錯誤的方案執行,最高領導堯有沒有責任呢?

  再者,既然否定了鯀的方案,那麽就應該找到能提供合適方案的人選。正常來說,家傳的絕活思路都是相同的。這種情況下,長期接受家傳思路的禹,肯定不是最好的選擇。至少,水神共工和兒子後土要合適得多。但為什麽舜還是讓鯀的兒子禹來繼續治水呢?

  作為禹來講,自己的父親僅僅因為能力不行被殺,心裡沒有怨恨嗎?如果禹完全沒有想法,孝字何在?也就是說,大禹治水,多少都在孝這個字上有所欠缺。舜原本就是依靠“孝”的德行,被堯相中並將兩個女兒嫁給他,從而嶄露頭角的。更是以二十四孝之首,流傳千秋萬世。

  以孝治國的舜,任用孝方面不那麽完美的禹,後來還傳位與之,這未免也有點說不過去了吧?再聯想到舜最後的結果,就更令人起疑了。

  按照《史記》的說法:舜南巡狩,崩於蒼梧之野,葬於江南九疑,是為零陵。《尚書》的記載就比較模糊:陟方乃死。《淮南子》是這麽說的:舜薦禹於天,使禹攝政。有苗氏叛,南征,崩於鳴條,殯以瓦棺,葬於蒼梧九疑山之陽,是為零陵。按照《竹書紀年》記載又不同:鳴條有蒼梧之山,帝崩遂葬焉,今海州。

  不同的史書,記載的都不盡相同,這又為什麽?

  所謂考證考證,有一點是前提,謂之孤證不立是也。不如先拋開各種記載的的異,先取其同,就應該是最接近於事實的了。

  在這些記載中,無論說的蒼梧、九疑山、零陵、海州,舜死於南方蠻夷之地是無誤的。那麽問題就來了,舜去人煙稀少瘴癘叢生的南方幹什麽?如果是巡視的話,蒼梧一帶都沒什麽人,也沒有派駐地方州府。去一個路途遙遠,既不是經濟文化中心,又不是軍事關防重地的意義是什麽?

  按照某些說法,是去征討三苗。這種說法根本經不起推敲。就算是要去征討,蒼梧遠在千裡之外,為何不派得力將領前往,而非得親自征討?即便是非要禦駕親征,跑那麽遠打仗,所帶軍隊少不了吧?若算上後勤運輸,必是一件轟轟烈烈的大事,為何史料中沒半點用兵的記錄?

  還有些說法是去和猛獸搏鬥而死,

就更加是無稽之談了。舜帝已是百歲高齡,自己能不能走到千裡之外的蒼梧都很成問題,還能和惡龍搏鬥並除害,完全就是不可能的事。再結合兩位妃子聽聞死訊後,趕到湘地投河而死,正確答案便昭然若揭了。  因此就有了幾個結論。

  首先,從來都沒有過什麽禪讓之事。黃帝、顓頊、帝嚳、堯、舜被奉五帝。黃帝傳其孫顓頊,顓頊傳其侄帝嚳,帝嚳傳其子摯。摯不仁,諸候立摯的弟弟堯為帝。

  也就是說,從黃帝開始,不說父死子繼吧,也至少是有血親關系傳承。但到了堯這裡,突然來個禪讓,這就很有問題了。

  世界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恨。一國之君更不可能輕易改變並沒有出太大問題的決策,何況是繼承人選立這麽重大的事。

  即便子不肖,還有兄弟、侄、孫等人,怎麽也輪不到舜這個當女婿的來繼承吧。雖說舜是堯的女婿,但畢竟是外戚。在堯之前,沒有過外戚繼承的先例。在舜之後,也沒有過女婿繼承的後來者。

  所謂事出反常必有妖。

  因而舜得其位,原本就不是所謂的禪讓。至少,絕不是堯心甘情願讓給他的。

  舜利用為堯所用之機,逐步發展培植自己勢力,並將終於堯或者其子丹朱的大臣鏟除。取得實際權力後,將堯隔離軟禁,切斷他與外界聯系,最終攀上權力的頂峰。這麽做最大的好處,就是不僅不用背負“弑君”的罵名,相反還是順天命的賢者。

  說到這裡,清心子斜著眼望著仇飛:這套做法,是不是很耳熟?”

  仇飛故作糊塗:“完全沒聽過。”

  清心子冷笑道:“只不過某些人做得更加直白,弑兄弟而囚其父,令其父不得不退位當有名無實的太上皇而已罷了。”

  仇飛滿面怒色說道:“你若再影射當今聖上,吾必立馬治你死罪!”

  清心子不敢分辨,繼續說了起來。

  那麽也就是說,鯀、共工、三苗和驩兜四人被治罪的真正原因,極有可能是因為他們支持堯的兒子丹朱,反對舜繼位。也只有這樣,一切才能說得通。

  盡管鯀采用“堵”的方式治水未能成功,但也不是毫無效果。至少,比什麽都不做要強。而且在這個過程中,也逐步積累了經驗並開始反思。就在這個時候,盡管名義上的領袖還是堯,但舜已經掌握了實際權力,雙方力量爭鬥的結果,是將鯀流放。

  而此時,鯀已經料到自己的結局。於是,他就將自己對於治水的一些思路告訴了兒子禹。舜正式登上大位之後,派人去殺了鯀。但是,水患仍在,而且不得不派人去治理。有能力治水的人並不多。除了已經被殺的鯀之外,也就算水神共工了。但共工也被判了罪,共工之子後土自然不肯去接手。

  就在這時,鯀的兒子禹就同意了擔當此任。事實上,禹對殺父之仇並非沒有怨恨,相反發誓要報仇。他所采取的方式就是暫時隱忍,“三過家門而不入”,通過十三年的艱苦努力,徹底解決了水患問題。

  在這個過程中,除了在民間得到極高的聲望之外,還在朝中有了自己的一幫勢力。其中,最為重要的就是皋陶。皋陶不僅在朝中主管司法,更是東夷族的首領。可以說,是妥妥的實力派。

  禹與皋陶達成了協議,由皋陶扶持禹上位,將來這個位置傳給皋陶。於是在皋陶的支持下,禹順利即位,並對眾人明示,將來會將位置傳給皋陶。但禹並未傳位給皋陶,其原因是在禹上位後的第二年,皋陶便一命嗚呼了。其中原因,就頗有點令人尋味了。

  這也就是人稱的“上古四聖”堯、舜、禹、皋陶中,為什麽只有皋陶不是帝王的原因。當然,這些都是後話。

  總之,禹在掌握大權之後,就要對付舜了。巡視也好,狩獵也罷,隨便找個理由,反正實際上就是將舜流放。因為在當時,被驅逐到瘴癘蠻夷之地的,就是犯了錯誤的流放者。但是僅僅是流放還是不夠的,於是便又派人將其誅殺於九嶷山。

  這樣才算徹底地報了自己的父親鯀,當年先被流放再誅殺的深仇大恨。

  講到這裡,清心子還是忍不住出言諷刺道:“所以說,哪有什麽仁義道德?”

  仇飛喟然長歎道:“此言差矣。你啊,身為方外之人卻如此極端,委實不好。”

  清心子冷笑道:“難道不是?”

  仇飛搖頭道:“誠然,史書所載並不一定和事實完全相符。同樣,我也承認每個人都可能有陰暗的一面。但是……”

  清心子不服地問道:“但是什麽?”

  仇飛道:“但是,你有沒有想過另外一個問題?”

  清心子問道:“什麽問題?”

  仇飛凝視著清心子:“你有沒有想過,若是世間只有這暗黑的一面,人性中沒有了善良和真誠,又會如何?”

  清心子目光有所呆滯:“如何?”

  仇飛沉聲說道:“如果我們所有人都只是爾虞我詐、你爭我奪、恃強凌弱,沒有了悲天憫人,沒有了愛,那我們與畜生何異!”

  清心子一時語塞。

  仇飛說得激動起來:“你因為自己個人的得失,眼睛隻去盯著陰暗的部分。為什麽不看看嘗百草中毒身亡的神農?不看看養蠶製衣的嫘祖?不看看取火照明的燧人?不看看除蟒射日的后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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