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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誰》第3章 奮發圖強的少年人(2)
  “大家安靜,利用上課前的幾分鍾我說個事”。班主任於竟不知道什麽時候走進教室,並用自己的積威很快穩定了高一三班原本沸騰的“局勢”。

  見大家全部在最短的時間裡規規矩矩的坐好,班主任於竟滿意的點點頭,隨後扯開自己的大嗓門說道:“剛才校領導告訴我,我們班的齊興盛同學下個月要代表西九區參加全市的短跑比賽,大家歡迎”。

  齊興盛是睦平中學重點培養的短跑苗子,按照學校的意思,他如果在重大賽事取得了好的成績是可以保送進入大學的。同學們都知道這個情況,是以班主任於竟話音剛落,大家便熱烈的鼓起掌來。

  齊興盛顯然是經常成為焦點,面對同學們的掌聲他立馬站立起來向大家鞠躬行禮以示感謝。寧礪在這些鼓掌的同學們中,算是把自己的巴掌拍得最用力的幾個人之一。原因無他,單單是因為他們室友的關系寧礪也要這麽做,更何況齊興盛為人還比較仗義。對於大多數同學來說,每天下午的課程結束之後就進入了一天當中難得的休閑娛樂時間。可這個時間段,卻恰恰是像齊興盛這類學生的訓練“正課”時間。所以每當我們要麽端著飯盒天南海北、要麽馳騁在籃球場上、要麽漫步於校外的大街小巷之時,學校的體育尖子、足球尖子們則在操場或者體育館裡揮灑著辛勤的汗水。

  睦平中學體育尖子的統一著裝是一套大紅色的美津濃運動服。是以每天下午他們訓練的時候,操場上就會出現紅壓壓的一片。扛著杠鈴壓腿的、練習長跑的、跳高跳遠的、扔鉛球的等等,這些都是田徑項目體育尖子。至於足球類體育尖子,他們一般情況下會進行基本功和體能訓練。如果哪天他們對攻演練戰術,操場邊上就會圍上一大群觀眾。在那個荷爾蒙分泌旺盛的年齡,這種充滿陽剛且帶有一定暴力美學的運動絕對能收獲一大批粉絲。

  齊興盛個子不高,一百七十公分剛剛冒頭的樣子。實話說以他這樣的身高並不適合短跑,可他就是穩穩的佔據著睦平中學乃至西九區所轄中學短跑的第一把交椅。仔細想來,他在短跑方面固然有一定的天賦,可是取得現在的成績絕大部分是靠著他後天的努力。日複一日的艱苦訓練、日複一日的枯燥乏味、日複一日的忍受著傷痛的折磨……。

  班主任於竟抬起雙手做出微微下壓的動作,教室裡的掌聲才慢慢停了下來。於老師繼續開口說道:“所以說這段時間如果齊興盛同學有什麽需要幫助的地方,大家一定要盡力幫忙”。於老師這裡所說的“幫助”大致包含幫忙打飯、課外輔導、不要影響休息這幾個意思。雖然齊興盛平時的人緣較好,但於老師的強調絕對有必要。

  或許是經常為學校爭取榮譽,又或許是齊興盛本來個頭不算高的原因,他的座位被安排在第二排的中間。寧礪偏頭朝前看去,齊興盛神情自若,頗有點寵辱不驚的意思。雖然未曾體會過,但想來這種萬眾矚目的感覺應該是不錯的。只是可惜自己不曾在任何方面顯露出天賦,這樣的機會恐怕輪不到自己身上了。不過轉念一想,以齊興盛為代表的體育尖子們,利用下午放學後的時間艱苦訓練無非是通過這一種努力方式來達到自己的目標。如果不是能參加國際大型賽事的準職業選手,實際上這些天賦也就是一種高考加分的工具。高考這個話題離寧礪說遠不遠說近不近,它才是大家繞不開的話題。

  想到高考,寧礪不自覺的笑了笑。

想當初,自己是以全校最後一名的成績進入睦平中學的。那時候的自己,可謂是被一眾同學狠狠的甩在了身後。現在想來,自己其實和齊興盛一樣都有清晰的目標。目標很明確,就是能夠坦然鎮定的迎接高考的到來。齊興盛通過自己的努力,有了代表西九區參加全市比賽的資格。而自己則是通過努力,在上學期期末考試中取得好的成績,並一舉超過了同寢室的齊興盛和穆藝。甩掉了最後一名的帽子,這不正是自己勤奮好學的結果嗎。  想到自己成績的飛速提升,寧礪又轉頭看了看一臉“豬笑”的齊智和一臉淡然的李闖。之前提到天賦,不知道寧礪這種單單只看對方一個神態,便能大致判斷出對方性格的眼力算不算一種天賦。就像現在這樣,對於齊興盛能代表西九區參賽,寧礪就憑著齊智這個傻笑的神態清楚感受到了他此時的心境。若是寧礪會讀心術,相信此時齊智的內心獨白是這樣的:“臥槽,齊興盛也太牛逼了吧,要是我能這麽牛逼就好了。如果能這樣牛逼,再加上我這麽帥不知道有多少女孩要拜倒在我的褲衩之下”。熱情稍微褪去,齊智又會這麽想:“哎,還是算了,他們每天的訓練太累了。有這個時間,我不如去周翼家裡多‘學習學習’。學生嘛,當然是以學業為主”。不要以為就這麽結束了,齊智在稍微放松之後又會想道:“說起來齊興盛也是自己的室友,要是她的粉絲中有幾個長相可愛又喜歡我這個‘款式’的女生,那我是不是就有機會‘近水樓台先得月’了”。想到這裡,齊智應該就會出現現在的這幅“面帶豬相心中嘹亮”的神態。

  寧礪能在一學期之內成績提高如此快,最應該感謝的同學就是李闖和齊智兩人。在每個挑燈夜戰的時刻,每每遇到難題都是他們兩人幫助寧礪解答。這種同學間的幫助不摻雜一絲一毫的不純潔因素,在解答了寧礪疑問的同時也滾燙了他的心房。宿舍裡“開夜車”的同學都是為了同一個目標而在埋頭苦讀。我們在無數個夜晚,憑著心中那股熊熊燃燒的火焰激勵著自己不斷向前。就寧礪的性格而言,先不說其他因素,只是為了對得起齊智和李闖的幫助他也立志要考取一個自己中意的大學。宿舍高低鋪之間的深黃色長條形木桌、桌上間隔擺放著的昏黃色台燈、簽字筆落在數學複習資料上發出的“沙沙”聲響,間或還傳來一兩段不解的問話和同學的答疑,這就是學子們奮發努力的最真實寫照。每晚“開夜車”學習實在是一件痛並快樂的事,也正是因為這種痛苦和快樂混合的味道才讓人最難以忘記。

  別人是如何努力的寧礪不清楚,可是自己卻是實實在在的在用勤奮來彌補基礎的不牢靠。完成夜訓、吃飽宵夜、洗漱完畢之後,每晚雷打不動的“夜車”時間就開始了。按照自己制定的計劃,寧礪總是先將今天的知識點過一遍,確保全部掌握。然後再根據自己的實際情況,或者猛補數學習題、或者默寫英語單詞。總是就是要利用夜晚的這時間,爭分奪秒的多學進腦子一些知識。

  “於老師放心,齊興盛的晚飯我包了”。穆藝突然發聲,打破了寧礪的思緒。穆藝和齊興盛平時的關系走得較近,這樣的話出自穆藝之口同學們沒有表示任何詫異。

  班主任於竟點點頭,笑道:“穆藝你記著,若是今後齊興盛得了獎,他的軍功章也有你的一份功勞”。於竟作為高一三班的班主任,自然希望同學們的關系和諧融洽。

  穆藝大約有一百七十七公分的樣子,身材勻稱、五官端正,輪顏值的話就隻比“小帥”低一個檔次。這個“小帥”不是人名,也不是指的穆藝看著年齡小,而是指他的顏值在“帥”這個定義中只能算作“小”的意思。至於比“小帥”低一個檔次,那就是說他的顏值再高一點就可以和“帥”沾邊了。

  聽見班主任誇獎自己,穆藝連忙謙虛的道:“於老師過獎了,這些都是我應該做的。我和齊興盛本來就是一個宿舍的,他現在是為學校爭光,我也只能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穆藝神色頗有些激動,可以看得出來,他對於能得到班主任的肯定,定是非常高興。

  穆藝的話沒有說錯,只是他這種表達方式聽在寧礪的耳朵裡卻有些不適應。怎麽說了,穆藝的回答充斥著不該出現在他身上的做作。

  說起穆藝,雖說大家已經在一個寢室生活了一學期,可大家對他最深刻的印象,還是他喜歡長時間的霸佔寢室的電話。至於電話那端的對象是誰,不用猜也知道是那個我們未曾見過一面的初中同學。至於那個神秘的初中同學,不用大家過多的“逼供”,穆藝就已經將兩人的事告訴了大家。所以從小就發育良好的穆藝同學,在初中時期就有了女朋友。從這個方面看,吳想和封羽鍾的早戀行為在穆藝面前也只能算作“弟弟”了。

  有句話怎麽說來著:“術業有專攻”!也不知道現在想到這句話準不準確,怎麽自己日夜思念的楊佳琪沒有注意到自己,而穆藝卻在初中的時候就已經開竅了呢!

  說到“術業有專攻”,寧礪又將思維跳轉到了隔壁班的侯峰身上。侯峰的總體成績在學校排位靠後,可是單就數學一門成績而言卻是穩穩的居於前三之內。若他只是數學成績好,這絕不至於引起寧礪的興趣。他充分體現自己“術業專攻”的地方,是把課堂上所學的知識完美的運用到了生活中。侯峰最大的愛好是打撲克牌,據傳他在每次牌局的最後階段都能準確的分析出對方手中還剩下什麽。侯峰的這項絕活最起碼包含了超群的記憶力、卓越的分析能力以及對對手心裡活動的理解等幾項“功夫”。記得從小到大老師們總喜歡問我們為什麽而讀書,而面對這個問題相信大家的答案都不一樣。這個問題對於侯峰來說,很可能他認真學習的目的就是為了更好的玩撲克吧。

  既然提到侯峰,那就不得不提隔壁班的另一個同學。這個同學的真正名字叫什麽寧礪忘記了,隻記得他大名鼎鼎的綽號—粉哥。若是隻從這個綽號上分析,定會以為他是一個被毒品侵蝕的少年。其實不然,此同學之所以被人稱之為“粉哥”實際上與吸食毒品沒有半毛錢關系。究其原因,只是因為他實在是太瘦了。按照學校的禁毒宣傳教育和受影視作品影響,同學們有了“吸食毒品者骨瘦如柴”的深刻印象。睦平中學高一年級“粉哥”的身材,可以用禁不住一陣風來形容。不用看到本尊,單單只是這個形容便能給人留下深刻印象。粉哥也是屬於“術業有專攻”類型的選手,他的專攻方向是時下最流行的網絡遊戲—傳奇。他的專業水平達到了什麽程度呢?就是兩個同學無論在聊傳奇的哪個方面,只要粉哥聽到一耳,立馬便能接上他們所說的話。粉哥接話完全不是為了顯擺,而是發自內心的一種喜歡。他對傳奇的熱愛程度,完全達到了一種如癡如醉的狀態。

  在這個為未來積蓄力量的美好年華,大家對於學業的認知是不一樣的、重視程度更是不一樣。齊智、李闖、齊興盛、侯峰、粉哥等人為什麽會出現截然不同的學習態度,以現在的能力水平給不了一個標準答案。只是不知道幾年後,十幾年後,幾十年後,這幾類人會不會走上截然不同的人生道路。

  寧礪的思維正在無限發散,封羽鍾見班主任於竟交代好了事情正轉身離開,她的聲音就從旁邊傳來:“喂,你怎麽帶個粉色的圍巾”?。封羽鍾是屬於“好奇害死貓”的性格,所以她一刻也不願意多等的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我去,怎麽又在杞人憂天”!寧礪被封羽鍾的聲音拉回現實,忍不住在心裡罵了自己一句。

  見封羽鍾一瞬不瞬的盯著自己的圍巾看,寧礪也不掩飾,答道:“別人送的”。寧礪和封羽鍾的關系不錯,所以他沒有任何隱瞞。至於為什麽不直接說是李貞送的,那就是抱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態。

  可封羽鍾顯然不是個善於捕捉對方心境的女同學,聞言她立馬追問道:“快說,是哪個送的”?封羽鍾一臉的興奮,似乎寧礪脖子的粉色圍巾是一件什麽了不得的事。

  見避無可避,寧礪淡淡的道:“李貞”!封羽鍾在學校的消息很靈,像李貞這樣的人物她不可能不認識。所以寧礪話一出口,便是已經做好了應對封羽鍾驚訝反問的準備。

  “什麽!李貞”!果然不出寧礪所料,封羽鍾聽到這個消息之後立馬露出一個大大的驚訝神情。

  寧礪正要解釋,哪知封羽鍾突然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果然沒有看錯你,你確實是我的好同桌”。只是一瞬間,封羽鍾的表情從滿臉的吃驚變成了滿意的微笑。

  見封羽鍾一臉的高深莫測,寧礪知道這個時候自己一定要發問。封羽鍾這一臉的高深莫測,不就是等著自己發問嗎!

  寧礪配合著封羽鍾道:“什麽意思”?

  見自己成功的勾起了寧礪的好奇心,封羽鍾心中大悅,說道:“嘿嘿,其實我知道是李貞送給你的。之所以問你,就是想知道你會不會實話告訴我”。

  對於封羽鍾為什麽會知道李貞送自己圍巾的事,寧礪一點也不驚訝。要麽是被其他同學看見告訴了她,要麽就是她自己看見了,這些都能做出合理解釋。只是見封羽鍾在揭曉答案之後還是一副“欲求不滿”的樣子,寧礪知道她的好奇心還遠遠不到滿足的地步。

  見封羽鍾這個平時不怎麽喜歡用腦袋想問題的“女俠”,現在居然做起了“暗算”自己的買賣,寧礪決定給她好好的上一課。你不是對於李貞為什麽送我圍巾感到萬分好奇嘛,那我就偏不告訴你。寧礪接住封羽鍾的話,壓低聲音,一臉鄭重的說道:“我們是什麽關系,這些事情我肯定會告訴你。只是我和李貞的關系還沒有到那一步,還請你給我保密。我們倆現在的關系不方便說,如果真到了那一步,我保證第一時間告訴你。”中華文字博大精深,這“那一步”既可以是這個意思,又可以是那個意思。總之寧礪既沒有把話說滿,又讓封羽鍾沒有了問話的余地。

  果然,在寧礪這番話出口之後,封羽鍾硬生生的咽下了她早已準備好的問話。不過對於像封羽鍾這樣的女生來說,她是不可能找不到話題的。之前她從來沒有提起過齊興盛,但顯然今天班主任的話讓她對齊興盛產生了興趣。封羽鍾問道:“你和齊興盛是一個寢室的,他平時是個怎麽樣的人”。

  這也太天馬行空了,因為不明白封羽鍾話中的意思,這個話題寧礪一時接不上來。

  封羽鍾道:“怎麽了,你們關系不好嗎”?

  寧礪道:“還可以,只是你怎麽突然對他感興趣了”?

  封羽鍾道:“我有個閨蜜,她正好喜歡齊興盛這種體育生,我想給他倆撮合一下”。

  寧礪微微一愣道:“你還要做這個業務”?

  “什麽這個業務、那個業務,就是單純的介紹他們倆認識。這麽好的事情怎麽到了你這裡,就變得這麽難聽了”。封羽鍾顯然很不滿意寧礪的措辭,所以對他批評道。

  對於封羽鍾的批評寧礪也不以為意,只是他卻不認為這是什麽好事。寧礪道:“我看還是算了,你沒聽見於老師說這是齊興盛的關鍵時刻嗎。你這樣一鬧,他豈不是要分心”。

  在封羽鍾心中介紹兩人認識是行善積德的好事,此時見寧礪居然不答應,她便有些不悅的道:“你怎麽回事,就見個面能分什麽心。你自己有了李貞,還不能讓齊興盛好了”。封羽鍾性情耿直,這語氣也就有些不好聽。

  寧礪是清楚封羽鍾性格的,她對寧礪的語氣之所以不善完全是對事不對人。可對於封羽鍾這樣的性格,寧礪知道給她講道理一點也沒有用,她現在要做的只能是找一個讓封羽鍾接受的理由。寧礪不答應封羽鍾把她的閨蜜介紹給齊興盛完全是好意,絲毫也沒有見不得別人好的意思。少傾,寧礪看著封羽鍾露出一抹不懷好意的笑容。

  封羽鍾見寧礪神情詭異,急忙問道:“怎麽了,我說得不對嗎”?

  寧礪咧嘴一笑,問道:“你和吳想發展到哪一步了”?關於封羽鍾要把閨蜜介紹給齊興盛一事,寧礪心中已然有了定計。

  封羽鍾道:“你少轉移話題,現在是我在問你齊興盛究竟是一個怎樣的人。我可給你說了,你若是小肚雞腸的人,我寧願沒有你這個同桌”。

  寧礪輕輕“嗯”了一聲,故作高深的說道:“你和吳想應該還只是純潔的戀愛關系,應該沒有發生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

  封羽鍾終究是被寧礪的話引起好奇心,聞言立馬問道:“你怎麽知道”?封羽鍾確實和吳想沒有更深層次的關系,所以她才有此一問。

  寧礪先是左右看了一圈,然後才神神秘秘的說道:“你不知道嗎?談了戀愛的男生體能會下降, 所以我才不答應在這個時候讓你的閨蜜和齊興盛見面”。

  封羽鍾訝道:“我怎麽從來沒有聽人說過,你不會是忽悠我的吧”!從封羽鍾的表情可以看出來,雖然她一臉的驚訝,但是她卻是對寧礪的話信了三分。

  寧礪一臉正義的道:“所以我要問你和吳想的關系發展到哪步了,哎,你不知道也正常”。在他們這個年紀,這樣的話終究是不能說得太過明顯。

  封羽鍾皺著眉頭想了一會,臉上的表情也隨著自己的思緒不停變換。最後封羽鍾可能是想到了什麽,不好意思的說道:“他們就只是見個面,能不能成還不知道,哪裡就有你說的這些事了”。封羽鍾的話雖然如此說,可是語氣卻沒見得有什麽說服力。

  寧礪知道封羽鍾已經接受了他的意見,只是嘴上不承認罷了。寧礪加了一把火道:“這些練體育的身體好得很,到時候若真出了什麽事可別怪我沒有提醒你”。

  封羽鍾神情一滯,喃喃說道:“哪有這麽邪乎”。怎麽說不重要,封羽鍾的神情已經說明了一切。

  見封羽鍾已經接受了自己的意見,寧礪急忙轉移話題道:“你想過沒有,長大之後要幹什麽”?

  本以為封羽鍾怎麽也要思索片刻,哪知她隨口就答道:“我要當一名記者,娛樂記者,簡稱娛記”。

  封羽鍾話音剛落,寧礪腦中立馬又冒出五個大字:“術業有專攻”。為了當一名好的娛記封羽鍾從小就這麽努力,不知道她算不算一名奮發圖強的好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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