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宓方才說過,商武皇朝原位於北魏、西蜀、南清、東吳、中元中心區域,以資源立國。
而這資源不是別的,正是糧食。
諸國的糧種產量皆不高,而商武皇朝的糧種產量卻極高。
一開始諸國以為是糧種的問題,他們便從商武皇朝高價引進糧種,但後來才發現根本不是糧種問題,而是商武皇朝的商文帝有一種可以增加糧食產量的辦法。
在這種種植方法下,糧食的產量可以增加數倍。
但這並不是中元仙朝要滅掉商武的原因,他們滅商武是眼饞商武糧庫中的存糧。
商文帝在位百余年,除了出售糧食之外,糧庫中的存糧足以令各大仙朝為之眼饞!
陳慶之之所以能讓西蜀和北魏同時出手相助,其交易的籌碼也是糧食!
這個世界的糧食非但可以飽腹,更是修煉的必需品!
林燁起身,朝著不遠處擺放著的五谷碗走去,他抓起一把糧食放在手心反覆觀摩。
在糧食研究院待了那麽久,他只要看一眼糧種,便知道這糧種下地後的產量,同時也可以通過糧食推斷出糧種的好壞。
“三級糧種。”
為了工作方便,林燁私自將糧種等級分為了五種,從低到高分別為:三級、二級、一級、特級、終極!
這個世界的糧種是最低級的,而那輛跟他一起穿越過來的卡車上,卻裝著新研發,還未投入實驗的終極糧種!
但是問題來了。
卡車現在在哪兒?
林燁托腮思索。
想要找到卡車,那必須得先知道自己是在什麽地方被打暈帶走的。
當時自己在車上醒來時,還特意看了一下時間,是23號的下午兩點左右,自己在天牢獄醒來時則是24號晚上六點鍾。
這是28個小時,再減去自己徒步走了近四個小時,還有24小時!
牢獄內的那些官員定然知道自己是什麽時候被帶進來的,24個小時再減去昏迷時間,便是自己被打暈之後在路上的時間!
計算出時間,他便可以以天牢獄為中心開始推斷路程,尋找卡車所在地!
想到這裡,林燁腦海中突然生出三個字:傳送陣。
對啊,仙朝都是有傳送陣的,傳送陣的最遠傳送距離可是足以跨國的。
若是敵人用了傳送陣,那事情就複雜了。
他細細一想,啟動傳送陣可是需要極大消耗的,敵人應該不會為了這麽一個廢柴而專門啟動傳送陣吧?
一句話說的好:掌控了糧食,就等同於掌控了世界!
林燁覺得自己有極大幾率能夠尋到卡車,而一旦尋到,那他也即將開啟外掛人生!
心情大好的林燁將手中糧食放入碗中,轉身望向甄宓,道:“寬衣……”
……
翌日。
林燁二人剛用完早膳沒一會兒,陳慶之便攜帶女仆前來檢驗。
確定落紅沒問題,陳慶之以及林燁便離開帥帳,只剩女仆和甄宓在內,待到女仆檢查完畢匯報之後,林燁與陳慶之方才進入帥帳。
“殿下要多加休息,以防勞累過度,過些時日下官會讓醫者來請喜脈。”
“好。”
林燁點頭。
陳慶之行禮,剛想離去,突然看到書桌旁鋪著一張白布,白布上寫有密密麻麻的字體。
他走至書桌前,看了一眼,面容大驚,望向林燁問道:“這是皇子妃所寫?”
不待林燁回話,
甄宓走出,道:“此文並非本宮所寫,本宮雖有才名,卻也寫不出如此詩文。” “那是……”
陳慶之眸中驚駭之意更甚,他看了一眼林燁,但他根本不相信這是林燁能寫出來的東西。
“昨夜有感而發罷了。”
林燁自然寫不出來,但他會抄啊。
陳慶之確認道:“當真是你所寫?”
“是。”
詩文雖非他所創,但白布上的字的確是他所寫,如此算來也不算欺騙。
陳慶之雙手拿起白布,對著白布上的詩文細細望去,越品越心驚。
詩文如下:
北國風光,千裡冰封,萬裡雪飄。
望長城內外,惟余莽莽;大河上下,頓失滔滔。
山舞銀蛇,原馳蠟象,欲與天公試比高。
須晴日,看紅裝素裹,分外妖嬈。
江山如此多嬌,引無數英雄競折腰。
惜秦皇漢武,略輸文采;唐宗宋祖,稍遜風騷。
一代天驕,成吉思汗,隻識彎弓射大雕。
俱往矣,數風流人物,還看今朝。
此詩文將霸秦、大漢、盛唐、文宋、中元都給比了下去,如此魄力,足以稱得上是冠古絕今!
陳慶之實在很難相信這詩文是出自只有廢柴之名的三皇子之手。
在看到詩文的刹那,他便知道,這肯定不是甄宓所寫,正如甄宓自己所言,她雖有才名,卻也寫不出如此氣魄的詩文來。
看到這一幕,林燁跟甄宓相視而笑。
昨夜圓房後甄宓給林燁出了一個主意:她為林燁寫個讓人一看就覺得有抱負的詩文,這樣的話會引起陳慶之的注意,從而察覺到林燁內心想要大展拳腳施展抱負的決心。
主意林燁是采用了,但詩文,他覺得沒有比這首《沁園春·雪》更適合的了。
看著陳慶之震驚的模樣, 甄宓完全可以理解。
因為昨夜林燁落筆之後,甄宓的震驚絲毫不亞於陳慶之。
“這怎麽可能是你寫的……”
陳慶之難掩心中震驚。
在他看來,能寫出這種詩文的人,豈能是一個不學無術的廢柴?這絕對是一個足以超越秦皇漢武的帝皇啊!
林燁開口:“陳將軍……”
不待他說完,陳慶之行禮打斷,道:“殿下從今日開始可以稱呼下官為相。”
“好。”
林燁點頭。
昨夜甄宓跟他說過,陳慶之將相一身,戰時為將,安時為相,此時已非戰時。
“殿下有何吩咐?”
“如果我說願意從今天開始勵精圖治,陳相可願再信任我一次?”
陳慶之聞言一愣,他看了一眼手中詩文,皺眉不語。
他從詩文中看到了前所未有的魄力,但想為帝,僅有魄力還是不夠的。
更何況此時的商武,已非彼時的商武。商武,已經不能再出現任何失誤了!
林燁上前,輕聲說道:“若陳相信任,不出三年,我定會讓商武達到一個前所未有的高度!”
陳慶之放下手中白布,他的眼神中閃過一抹猶豫。
林燁瞅準這抹猶豫,當即開口:“給我一個機會,也是給商武一個機會!”
陳慶之深吸一口氣,望向林燁,道:“朝堂之事,非下官一人可決,但下官想問殿下一句,若下官信任殿下,殿下又如何向下官,向眾官員,向商武的兵士、民眾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