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走了,林澈閑來無事,便閉上雙眼,意識進去石窟。
石窟並無變化,技能槽內的太祖長拳和金烏刀法依舊滾蕩著藍火,左側石壁上是七個未轉化成內力的技能,它們置放在洞槽內,暗淡無光。
林澈不由暗歎,本以為他的修為已經足夠闖蕩江湖,沒想到這才兩天時間就相繼受挫,兩次都險些喪命。
“實在是小看江湖了,這點修為別說闖蕩了,連命都保不住。”
林澈心裡想著,隨即將手按在擱置技能的洞面上,腦海即刻傳來訊息。
【芙蓉金針,熟練度64】
【可轉化為0.5年內力修為】
林澈癟嘴,沒驚喜,這數值並未記錯。
他與鳩摩智對戰時,就曾想迅速到石窟轉化內力,可一想余下的技能即便加上逍遙醫術也只能轉化成6年內力修為,對上鳩摩智也不過是在垂死掙扎,而且意識進入石窟需要閉上眼,與鳩摩智這種高手過招,瞬間的恍惚都可能喪命,也就放棄了。
還是得變強,才能肆意江湖,自由自在!
林澈自我鼓勵一聲,不再含糊,立馬便將芙蓉金針轉化成內力。
隨著洞槽內芙蓉金針的燃燒,一股精純的內力至丹田流出,循奇經八脈至十二經脈,與原有真氣相混,深入體內支脈,灌注氣血濡養全身,易乾和鳩摩智留下的傷竟然在真氣的滋養下康復了一二成。
林澈又驚又喜,沒想轉化內力還有這等奇效,當即又轉化了一個技能。
隨著內力修為的提升和傷勢的恢復,林澈鬱悶的心情漸漸變得暢快。
不一會兒,從薛神醫身上獲得的六個技能已被盡數轉化成內力,林澈的傷勢也好得七七八八,但又恐留下暗疾,便將目光移向金烏刀法。
太祖長拳是武林中人必學拳法,最有希望疊滿熟練度,林澈並不想轉化,而逍遙醫術來源逍遙,他也不想轉化,就只剩金烏刀法了。
金烏刀法固然是上乘武學,但帶刀著實不便,而配腰刀又感覺匪裡匪氣。
林澈掙扎片刻,便把金烏刀法轉化掉了。
一年的內力修為湧入身軀,林澈頓感脫胎換骨。
此次的技能總共轉化了3年多內力,林澈估算如今他也有11年修為了,打打二流高手該是沒問題了,但像易乾鳩摩智這類高手,還是只有被揉捏的份,畢竟他們所學武學也是上乘,而且已是多歷年稔,無論是在武學領悟還是內力修為,都要遠勝自己。
離開石窟,林澈難得感到心情奮發,便繼續盤坐運功修煉。
窗外日升月落,一夜過去。
林澈忽聽門外拳風呼呼,習武之人皆有晨練的習慣,老者又如江湖隱世高手,林澈心生好奇,當即下床出門觀看。
出了門,林澈便愣住了。
老者雖曾在話裡說白在翁城,可他實在沒想甕城裡竟還有這麽大片無人居住的地方,左右看去只有河流山包,一個鄰居都沒有。
開封作為國都,面積雖廣,但寸金寸土,翁城雖然是戰爭的緩衝地帶,但有這片荒地,也是奇怪得緊。
老者看到林澈,並不搭理,繼續打拳。
枯老樹下,老者虎步生風,拳法行雲流水,每一個動作都輕如飛騰,軟弱似棉,但卻攪得地上的碎石細沙如同輕羽一般跟隨他的動作慢慢飄動。
太祖長拳!
林澈一眼便認出來,可縱使他的拳法已經在完美之境後又邁出一點,
仍覺得老者打得更加神妙。 老者打完拳法,拿毛巾擦了擦汗,眼珠子在林澈身上轉來轉去,驚道:“好得這麽快,你不會練了啥邪魔妖法吧?”
林澈拱手,扯謊回道:“晚輩所學內功有治療之效。”
老者也不追問,說道:“好了就走吧,現在整個開封的捕快都在找你。”
林澈雖然想跟老者學習些日子,但又擔心連累了他,供手道:“是,多謝老前輩救命之恩。”
老者擺手:“叫我左邦就行,前輩長前輩短的,聽得心煩。”
林澈點頭應是,走到籬笆架,又走回問道:“左老先生可否告知,為何救我?”
左邦冷聲一笑,不屑說道:“哼,有人求的,你登徒子一個,倒是被這張臭嘴救了一命!”
登徒子?臭嘴?楊小雨?
林澈脫口而出:“楊小雨?”
左邦呆了,他實在沒想這也能被林澈猜到。
如果他知道林澈先前是傻子,又穿越不到一周時間,就認識那麽幾個人,便不會感到驚訝了。
林澈看左邦神情便知猜中了, 問道:“這會連累到她嗎?”
清塵莊時,林澈無暇顧及楊小雨,甚至不知她是何時跑來求救,隻當她是為了明哲保身才消失得無影無蹤,事後便沒去關心她會不會受到牽連,雖然許多人聽她說過自己是她的護衛,但有此覺悟的人不會連這點乾系都推卸不掉。
沒想結果卻是再次被人家救了,這小人之心讓林澈心感羞愧,一股莫名的衝動勁又在腦裡亂竄,就如同在清塵莊發火時一般。
左邦:“會又怎樣?你又幫不了,快走吧!”
林澈慍怒,當即一拳朝左邦臉頰打出。
楊小雨以為他是書童,左邦肯定也認為他就那麽點斤兩,林澈覺得唯有證明自己才能好好交談。
左邦眼角一瞥,不屑一笑,心想這險些被捕快戳死的小書童終會膽怯收手,卻沒想他的拳頭越挨越近,左邦的眼神也從不屑漸漸化作驚恐。
噗!
左邦莫名其妙挨了一拳,人在空中翻轉幾圈,轟在地上,激起一陣沙塵。
這就打中了?!
林澈看著拳頭,張口結舌,腦海傳來聲音。
【習得左邦武學,太祖長拳,熟練度92】
【武學重複,自動相加……】
【太祖長拳,熟練度100】
【多余熟練度自動轉化為1.5年內力修為】
這幸福來得太突然,不止讓太祖長拳熟練度達到巔峰,還獲得1.5年內力,這一拳打得真值得!
林澈回過神,看左邦身上的怒氣如同正在熊熊燃燒的烈火,又忽然覺得這一拳或許不太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