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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如今天下大勢盡歸李唐,李唐才是天下的正統。
所有的高手也全都匯聚於朝廷之中,可以說朝廷才是這天下間第一大勢力。
朝廷兵鋒所指,馬蹄過處皆盡臣服。
劉公子在暗中準備謀害朱拂曉,朱拂曉卻並不知道,只是在裴府內與裴東喝的熏熏之後,與自家七師兄回到藥鋪。
“七師兄,你日後就留在藥鋪內,咱們現在不差錢。你想個辦法聯系上師傅與諸位師兄,有錢了咱們就一起享福。”朱拂曉拍著七師兄的肩膀。
“師弟,咱們師傅的性格你還不知道?惹出這麽大簍子,此時怕是領著諸位師兄早就跑遠了。怕是已經出了徐州地界,不知藏到大唐的哪個角落去了。”七師兄無奈的道。
朱拂曉抽出十萬兩銀子,遞給了七師兄:“去買個宅子,然後在徐州城內安定下來,以後開個鋪子,莫要再坑蒙拐騙了。”
“這……這是……十萬兩?”七師兄的眼睛都直了,目光中滿是呆滯,拿著銀票的手掌都在輕輕顫抖。
從小到大他也沒有見過這麽多的錢啊。
“好好安生下來,以後尋個正經買賣。”朱拂曉拍了拍七師兄肩膀,走入藥鋪扯開嗓子道:“春蘭姐,我有個師兄前來投靠,你幫忙安置下來。”
春蘭面帶笑意的自樓上走下來:“好說,交給我就是了。”
然後對著李三道:“去,為七師兄準備被褥,日後七師兄就在藥鋪內安頓下來了。”
“我七師兄想要在城中買房子,不知掌櫃可否有門路?”朱拂曉接過小妹遞來的茶水喝了一口。
“買房子?交給我就是。”掌櫃打包票:“肯定叫你賣到稱心如意的房子。”
解決了風波,朱拂曉又一次安定下來,每日裡除了讀書,就是修行武道。
在其體內,殷紅的血液不知何時浸染了一縷淡淡的金光,其內有莫名神韻流轉。
身融法則沒有那麽容易,朱拂曉第一次參悟這等玄妙的力量,整個人小心翼翼不敢有絲毫放松。
時間匆匆,彈指即逝,轉眼就到了應試之日。
短短月余時間,朱拂曉花錢如流水,百萬兩銀子揮霍一空,盡數化作了自身的實力,修行進度更是一日千裡。代價就是自家賣藥的錢,只剩下數千兩。
“考試完畢,還要琢磨一個生財之道,采集靈藥畢竟是小道。將靈藥采集出來卻給別人去用,不符合我的利益。”朱拂曉念誦著書籍,心中無數念頭轉動。
這一日
科考之日
朱拂曉辭別小妹與春蘭,漫步在街頭,向著城中的縣學而去。
秀才試是在縣學中舉行
前來求學的士子共計八百之數,如今雖然天下久經刀兵之禍,但終究是超武世界,百姓的日子比朱拂曉記憶中的歷史世界好過的太多,能讀書的人也是多了數倍。
朱拂曉按規矩排隊,然後進入考場,有捕快搜身完畢,朱拂曉按照順序,來到了自己座位,此時左右的眾位士子你看我我看你,只是起手一禮,並不說話。
倒是朱拂曉身後的那個士子,小聲笑著道:“兄台可是薑重寰?”
這士子品貌端莊,倒是生的好皮囊,一眼看去就叫人心生好感。
“你是何人?”朱拂曉問了句。
“在下呂斌。兄台可是薑重寰?”呂斌笑著道。
“你識得我?”朱拂曉詫異道。
呂斌看了朱拂曉一眼,見到其承認,便不再說話,只是低頭研磨。
“好奇怪的人!”朱拂曉見此轉過身去,暗自裡嘀咕了一聲。
“考場之中不得交頭接耳。”
一道呵斥在其耳邊響起。
朱拂曉看到一張熟悉的面孔---王捕頭。
正是那日掌櫃被陷害,及時出現在藥鋪中的王捕頭。
朱拂曉心中暗自琢磨這王捕頭與那李家的關系,就見對方不動聲色的來到了自己的書桌前。
“小子,你倒是很有本事,六個見神高手,竟然不動聲色的盡數被你放倒。”王捕頭邁步來到朱拂曉身前,一雙眼睛俯視著朱拂曉:“有沒有興趣來衙門替我做事?”
“替你做事?”朱拂曉看著王捕頭,嘴角翹起:“在下乃是讀書人,讀書才是我該做的事情,至於說做一捕頭,請恕在下沒有興趣。這位捕頭大人還請讓一讓,莫要耽擱我研磨。”
雙方不是一路人,朱拂曉也不想客氣。
朱拂曉雖然一句鄙夷的話也沒有說,但王捕頭卻不知為何,心中莫名升起一股惱怒:這廝看不起我!
捕頭是連官都算不上,上不得台面的人物,地位比之讀書人確實天差地別。
不但朱拂曉看不起他,此時周邊的一群士子,看著那王捕頭,也是眼神中露出一抹濃濃的鄙夷。
似乎是看到王捕頭,就汙濁了自己的眼睛。
“好!好!好得很!只希望薑公子能一直這麽硬氣,可千萬莫要落在我手中。”只聽王捕頭冷冷一笑,然後一甩衣袖,轉身離去。
王捕頭離去,不多時就見兩位中年的教諭穿著官服自門外走來:“可曾準備好了麽?”
“回稟大人的話,一切皆已經準備妥當。”王捕頭面色恭敬的回了句。
教諭點點頭,目光掃過滿堂學子,然後落在了朱拂曉身上,不動聲色的移開目光:“科考開始,本官也就不多廢話了,發題目吧。”
教諭話語落下,自然有教書先生拆開題目,然後大聲誦讀。
朱拂曉坐在那裡,一雙眼睛中露出一抹怪異,他察覺到了考場氣氛的詭異。
五百士子坐在這露天的廣場上,一人一個案幾,間隔三步開外,不遠不近。
一時間場中只有研磨,奮筆疾書的聲音。
朱拂曉聽著考題,落筆如有神,這些日子他經常被崔東邀請前去切磋學問,崔東都為他講過,對他來說不過是拿來的事情罷了。
時間點點流逝,朱拂曉揮動手腕,正在奮筆疾書,此時一位教習走過,忽然一個紙團落在了朱拂曉的腳下。
“嗯?”朱拂曉看著那落地的紙團,不由得瞳孔一縮,猛然抬起頭看向那教習。
教習嘴角一扯,露出一抹陰冷笑容。
四目相對,時間似乎凝固,周邊眾位士子依舊低著頭,奮筆疾書,絲毫沒有察覺到場中氣氛的詭異。
那教習看了朱拂曉一眼,不動聲色的轉過身去,背著雙手邁著八字步來回走動。
朱拂曉心中念轉,此時反倒是有些搞不明白這教習諸般動作有何用意,但他心中清楚,腳下的紙團決不能留。
正待其出手欲要將那紙團卷走,忽然只聽身後傳來一道大聲呼喝,震動整個考場:“先生,我舉報此人作弊。”
朱拂曉猛然轉過身,卻是身後的士子,此時一把手伸出,將地上的紙團撿了起來拿在手中。
呂斌此時高舉手中紙團,指著朱拂曉道:“教諭大人,學生舉報此人作弊,還請大人嚴查,還我等書生一個公道。”
“嗯?”卻見那教習猛然轉過身,然後怒斥道:“考場之中竟然作弊,簡直是膽大包天。將那作弊證據給我。”
呂斌連忙遞上手中紙團。
“你叫什麽名字?”教習看著呂斌。
“學生呂斌。”
“好!好得很!你舉報有功,此次科考直接錄取,有你一個名額。”教習讚賞了一聲。
然後轉身看向朱拂曉:“這位士子,你叫什麽名字?”
“我叫什麽名字,你應該很清楚才對。”朱拂曉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哼,油嘴滑舌。 我且問你,這紙團出現在你的腳下,你可有何解釋?”教習一雙眼睛盯著朱拂曉。
“不知教習貴姓?”朱拂曉問了句。
“車!”
朱拂曉聞言點點頭,然後目光掃過望來的五百士子,忽然嘴角一笑,不知何時地上那五百士子腳下,俱都是出現了一團團紙團:
“車先生,我舉報這五百士子都作弊。”
朱拂曉指著地上那一個個散亂的紙團。
到了大魔導境界,掌握能量法則,造物對他來說並不難。
“嗯?”
車姓教習看著那滿地紙團不由得一愣,場中眾位士子也是呆愣在那裡,然後接著就炸窩了,眾位士子口中紛紛高呼喊冤,一時間場中亂成一團。
“都給我住嘴!”車教習訓斥一聲,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場中眾人,眼神中露出一抹陰冷,然後死死的盯著朱拂曉:“你是怎麽辦到的?”
“不知道先生說什麽。”朱拂曉風輕雲淡的坐在那裡。
“將所有紙團收起來,考試繼續。”車姓教習冷冷一哼。
朱拂曉此時轉過身去看了那呂斌一眼,沒有多說,而是繼續答題。
“有些邪門,你之前注意到那紙團何時出現在眾士子腳下的嗎?”車姓教習與王捕頭碰面,低聲問了句。
“不知道啊!想不通是什麽手段。”王捕頭撓了撓腦袋,目光中露出一抹凝重:“難辦啊。計謀破壞了。”
“不要急,接下來還有別的手段,李公子早有安排,定要他落榜而歸,趕出徐州城。”車教習低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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