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門歪道!”朱拂曉掃視了眾人一眼,不緊不慢的書寫文章。
等這次考完試,這些家夥有一個算一個,一個都別想跑。
朱拂曉雖然想要狗著暗中恢復修為,但並不代表會隨意被人欺負。
朱拂曉答題很快,下筆如飛,不過一個時辰,各科題目皆已經答辯完畢,然後交卷走出考場。
秀才試並沒有舉人試、狀元試那麽難。
此時春蘭與薑二丫正坐在門外的馬車中下棋。
“別玩了,回家了。”朱拂曉喊了一聲。
兩女俱都是一個機靈,手中棋子被嚇得差點落在地上。
“哥,你怎麽這麽快就出來了,是不是沒有考好?”薑二丫看向朱拂曉的目光中滿是擔憂。
朱拂曉聞言臉頓時黑了,使勁的揉了揉薑二丫的狗頭:“瞎說什麽,你哥我的實力、文采,區區秀才試不是下筆如有神?咱們回家吧。”
春蘭一雙妙目看著朱拂曉:“還要恭喜薑公子。”
一行人走回藥鋪,朱拂曉看著殷勤迎上前來,左右侍奉的李三,眼角露出一抹冷笑。
這筆帳他會一一清算的!
一個都跑不了。
且說考試完畢,那兩位先生看著差役將試卷收起來,然後拿在手中打量。
“將那薑重寰的試卷給做了標記,錄取的時候將其落榜。”車姓教習道。
聽聞這話,一眾書院的一邊忙著糊試卷,一邊暗中將朱拂曉的試卷給折了一個痕跡,然後送入縣裡學政衙門。
朱拂曉在藥鋪住了兩日,與那劉掌櫃的喝茶:“不知府學中的車教習與陳教習是何背景?”
“公子怎麽問起他們了?”劉掌櫃一愣,然後摸著胡須道:“那陳教習倒也罷了,不過是城中一個大戶人家的弟子。倒是那車教習,身份地位有些不同尋常。此人乃是公輸家的弟子。”
“公輸家?諸子百家中的公輸家?”朱拂曉問了句。
“不錯,就是諸子百家中的公輸家。”劉掌櫃很肯定的道。
“諸子百家不早就在秦漢時期滅亡了嗎?”朱拂曉不解。
“公子不知,三百四十年前,,天地間忽然多了一股神秘能量,有天宮、地府現世,諸神出現於世間。而諸子百家的祖師,竟然借助香火之力登臨神位復活。兩百年前公輸家的祖師登臨神位復活,然後以神秘能量,發明了一種鑄造武器的方法,可以將天地間能量的法則,烙印於武器之上,使得武器發揮出不可思議的力量,稱之為神器。”劉掌櫃道:
“自此後公輸家崛起,公輸家的弟子遍布天下,成為各大勢力的座上賓。各大勢力、高手、天人欲要在橫行天下,就要請公輸家製造神兵。李閥奪取天下,公輸家更是立下大功,位列諸子百家前茅。”
“現在的公輸家,隻比道家、佛家差一籌,與那儒門也不逞多讓。”劉掌櫃的道。
“公輸家的弟子?公輸家的祖師聖人竟然活了?”朱拂曉聞言愕然。
他萬萬想不到,竟然還有這等事情。
若是那公輸家的聖人都活了,那道門聖人呢?
佛門聖人呢?
儒門聖人呢?
憑借聖人的智慧,這諸子百家、天下各大門派的修行,又到了何等地步?
朱拂曉心中震撼。
怪不得主神閉關沉睡,開始了又一次突破。
因為諸子百家聖人智慧的滋養,主神進階成長才是正常。
“各家聖人何在?”朱拂曉道。
“不知。”劉掌櫃道:“這等隱秘,我又豈能知曉?不過據說與那傳說中的天宮有關。諸子百家的祖師,各自奪得神位暗中加入了天宮與地府。
”朱拂曉撫摸著茶盞,不緊不慢的喝著,眼神中露出一抹凝重:“事情有些出乎他的預料啊。”
諸子百家的聖人活了,對他來說是好事也是壞事。
好事是諸子百家的聖人智慧必定會滋潤主神,壞事是天下間各大勢力越加不可控制。未來大勢走向,也越加不可揣測,他的行事也越要謹慎小心。
須知當年的清河郡朱家實力絕對不弱,可竟然消失在了歷史長河之中,可見敵人是何等強大。
“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麽?清河郡的父母,與諸子百家的聖人究竟有沒有關系?”朱拂曉心中暗自盤算。
“車教習既然是公輸家的人,卻又為何加入儒家,去府學教書?”朱拂曉不解。
“公輸家也要招收天資出眾的弟子。況且,誰規定讀書的就都是儒門的人了。”劉掌櫃笑眯眯的道。
“公輸家。”朱拂曉眯起眼睛。
第二日
朱拂曉一個人在街頭閑逛,他已經在考場內鎖定了那呂斌與車教習的氣機,此時一路在城中慢慢逛街,不知不覺間已經到了本地最有名的酒樓。
在三樓雅間,蘇東來鎖定了車教習的蹤跡。
“公輸家又能如何?誰又知道是我出的手?”朱拂曉手中拿著一柄折扇,不緊不慢的打開,然後對著那小二道:“樓上雅間安排。”
小二苦笑:“客官,樓上雅間已經沒有了,要不……您在二樓講究一下?”
朱拂曉點點:“尋個靠窗子的位置。”
小二連忙將朱拂曉安排在一個靠窗位置,然後好酒好菜端上來。
朱拂曉坐在那裡,耳朵輕輕一抖,樓上雅間的話語聽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分毫不差的落在了其耳朵裡。
卻聽李公子道:“車教習、陳教習,此次多虧你們出手,才能叫兄弟我出一口惡氣。那薑重寰壞了我父親大事,實在是可恨的很。這次將其打落塵埃,不得中第,沒有功名在身,咱們就有三年的時間來對付他。不可將那小子一下子按死,我要好好的將其玩死。我要先玩死他妹妹,然後在殺了他老爹,最後才叫其在絕望中死去。”
“聽人說那小子武道修為不凡,八個見神好手被其一個照面就廢掉了?”陳教習好奇的道:“李公子可莫要陰溝裡翻了船。”
“砰!”卻聽拍桌子聲響,那車教習恨得咬牙切齒:“這混帳,也不知自哪裡學來的本事,竟然殺了我公輸家家的八個精英弟子。徐州的墨家分舵長老已經知曉此事,正要尋找那小子報復。”
“那八個人可都是我公輸家從小培育出的種子,竟然就這般折損在了一個無名之輩手中,舵主也為之震怒,暗中青了青衣樓的殺手,準備在其落第之後,摘了其項上人頭。”車教習聲音裡充滿了怒火。
八位見神強者,而且還是從小培育出的死忠,就這般折在了一件小事上,他又豈能不怒?
“車兄莫要怒,我已經和父親商量過,定會相助你公輸家在這徐州城內壓下墨家。我父親已經開始張羅,要奪了那秦家酒樓,為公輸家開一個兵器閣,專門售賣你公輸家的絕世好劍!”李公子連忙安撫。
此時又聽一道聲音響起:“李公子,此次陷害薑重寰不成,那秀才之位在下愧領……”
呂斌的聲音在樓閣上響起。
“哈哈哈!呂兄客氣,誰知那薑重寰使得什麽戲法,竟然叫他這般逃過。那秀才之位咱們是說好的。府中秀才的名額,給誰不是給,呂兄莫要擔憂,咱們已經為你安排妥當了。那薑重寰就算是躲過一劫,但卻躲不過第二劫,咱們已經將其試卷給扣下,這回非要他落榜不可。喝酒!喝酒!等到榜單之事塵埃落定,咱們有的是辦法炮製他。”李公子哈哈大笑。
朱拂曉坐在樓下,聽著樓上的話語, 不由得眼睛微微眯起:“倒是摸到一條大魚。”
有點意思了!
“這些人為了對付我,當真是無所不用其極。我若是不給他們點顏色嘗嘗,還真以為我好欺負。”朱拂曉背負雙手:“也正好,瞧瞧這些諸子百家是什麽貨色。”
朱拂曉雖然實力不曾恢復到巔峰,但也絕不懼怕和這些家夥打擂。
不緊不慢的在二樓喝著酒,直至兩個時辰後,才聽樓上一陣東倒西歪的雜亂腳步聲響,四個人相互攙扶自樓上跌跌撞撞的走下來。
朱拂曉目光掃過路過的幾個人,眼神裡露出一抹冷光,一雙眼睛看向了車教習:“看來公輸家的人品德不行,這場災禍既然躲不過,那就先拿公輸家開刀。”
至於說劉公子與那陳教習、呂斌,朱拂曉怎麽會叫他們死的那麽痛快?
不將他們最後一點價值榨取出來,朱拂曉是絕不會叫他們那麽容易死了的。
朱拂曉心頭念動,袖子裡那取自亂山崗的鬼魂出現在其掌心,然後施加了法訣之後,只見數百道鬼魂相互吞噬,化作了一隻厲鬼。
朱拂曉又加持了推演出的血脈妙訣,一縷神力落在了那厲鬼的身軀內,只見那神力化作一道符篆,落肉生根與那厲鬼融為一體。
“去!”
朱拂曉一聲令下,只見那厲鬼化作一道,彈指間劃過大堂,撞入了那劉公子體內。
“呵呵,好好享受吧。正要趁機與這個世界的新修士比試一番,這隻惡鬼就是戰場了。”朱拂曉冷冷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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