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殺之仁心 ()”
晚上,何光沒有忙工作,早早的下了班。父親何明緯囑咐他了,對莊信宜不能打,不能罵,但要限制。
何光也確實舍不得。
他舍不得的是孩子。
這半天時間,莊信宜覺得自己就是一隻鳥。關在籠子裡動都動不了。
何光與莊信宜在一張桌上吃飯,兩人都沒有說話。
保姆進來說:“曲梁音來了。”
何光一愣,他問:“曲梁音?”
“是。說是替陳馨來還書。”
何光看了莊信宜一眼,然後笑著說:“那快請曲小姐。”
曲梁音走進來,手中拿著三本書。三本書瞧著有些舊了,其中有魯迅的《呐喊》等書目。
何光問:“曲小姐吃飯了沒有?一塊吃些。”
“不必了。”曲梁音說:“揚哥還在家等著我呢。他做了醬,等我回去煮麵條。”
“那我就不讓了。”何光說。
曲梁音將書遞給莊信宜,然後說:“這是馨姐還你的。”
莊信宜說:“這麽快就看完了?她需不需要再借幾本?”
“她想借有關美好生活的書。”
“什麽書?”
“什麽希望之類的。”
“那我需要好好找找在給她。”
曲梁音說:“那只能快遞給她了。她去星州了。”
“我和她聯系。”莊信宜客氣的說。
“那我走了。再見。”
何光拿起這三本書,沒有給莊信宜,而是交給了保姆。
保姆拿著書本去了書房。何光若無其事的繼續吃飯。
樓上書房,保姆翻了三本書,裡面沒有夾帶,沒有任何加的文字,上面僅僅有些劃線的名句。
沒有什麽文化的保姆就將書放在了書桌上。她看不出來有什麽問題。
曲梁音離開何光這裡,回到天海名居。樂揚做好了面的醬。
這個醬是有些特別的。肉沫、雞蛋和香菇末,再加上特調的醬汁一起炒出來的。
曲梁音來到廚房,一吸鼻子聞到香味,她叫了一聲“真香。”
“饞貓,等一等。”樂揚將準備好的面條下鍋。
“莊信宜很不正常。”
曲梁音說完,拿筷子夾了一口醬嘗嘗。
“這麽吃有些鹹。”樂揚說:“我想,莊信宜能明白這三本書吧。”
《呐喊》,《自由》和《鋼鐵是怎樣煉成的》。這三本書看得讓人摸不著頭腦。
保姆不明白,何光也不明白。
而莊信宜明白。心細如發的她,看到了書名旁邊的小紅點。
“為自由呐喊,如鋼鐵是怎樣練成。”
莊信宜也知道。這不是陳馨送來的。陳馨不會用這麽“直接”的方式。
人們的心思都太複雜。
越往複雜想,越容易“燈下黑”。不能看到本質。
保姆是想不明白書的意思,何光是想的太複雜。都在文章的內容,字裡行間思考,卻沒想到就在書外面。
越聰明的人,越容易讓自作聰明的人上當。
莊信宜在書房選關於希望的書。她要準確的將想要表達的內容給陳馨,然後陳馨轉給樂揚。
何光進來書房,他笑著問:“給陳馨選書?”
“是啊。”莊信宜說:“有些聯系也好。”
“這到是。”何光說:“她現在可能會和趙鳴軒結婚。而趙鳴軒可能是新明康的掌門人。多聯系有好處。”
“呀!”莊信宜說:“這可不妙。”
“不妙?”
“大家低頭不見抬頭見,你陷害她的事……”
“那也是以後的事。”何光說:“現在天海的關系比較亂。形勢明朗之後,這個問題我會解決。
”何光說的不無道理。陳馨現在和趙鳴軒在一起,那麽就是樂揚這邊的。陳馨的理智會告訴她,現在不要和何光起衝突,不要幫著萬笑笑做事。
所以何光和陳馨雖然互相看不順眼,但絕不會現在起衝突。
陳馨自然也是明白這一點。
家中,陳馨與父母吃過飯後就回到自己的房裡。她在想莊信宜。
走到今天這步,天興這邊了了,就該是與何光算帳的時候了。
趙鳴軒也告訴過了陳馨,他會不惜代價的讓何光下台。這個人真的不是東西。
何家父子離心離德,最慘的何光已經眾叛親離。
“好飽啊。”曲梁音拍拍肚子說:“吃的太多了。感覺和莊信宜的肚子差不多大。”
樂揚跑過來賤賤的問:“什麽時候的事?”
“一邊去。”曲梁音說:“你個大傻子。”
曲梁音說:“對了。董瑤找我,問勇奪公司的宣傳給我做。我心裡不踏實,沒敢接。”
“你怕合同上有手腳?”
“挺害怕的。”
“那就拿一份。我讓博耀法務看看。”
“天海那個?”曲梁音拚命搖頭。“那不是走漏消息?”
“博耀總公司的。”樂揚說:“水平相當好。還有我把關。”
“恬不知恥。”
“這叫自信。”
樂揚起身又回去刷碗了。
齊寶將一份文件發給了曲梁音。曲梁音看了看然後語音回復齊寶。
“好好整理一下。你這數據明顯是抄的其他城市的數據。天海哪有百分之三十五的重工業?這讓客戶怎麽信服?”
“我馬上修改。”
“不是修改,是要事實。真實的數據。”曲梁音說:“真實的事實。 ”
“好的。”齊寶聲音有些不大樂意,可曲梁音也並不在乎她的感受。
“有些變化啊。”樂揚說:“對齊寶有些凶。”
“吃裡扒外的家夥沒有好下場。”
齊寶在自己家的小屋裡改著資料。何光遇到困難後,都已經想不起齊寶了。齊寶的日子過得更難了。她上個月沒收到何光給的那份工錢。打電話何光,已經打不通了。何光和她斷了聯系。
齊寶現在都不知道自己未來該怎麽辦了。
曲梁音說:“瞧著目前形勢,還有必要留著齊寶嗎?”
樂揚說:“你還真是當斷則斷。一點都不拖泥帶水。”
“我看到她很難受。就是總想起她在背後出賣我。我無法原諒她。我對她的好意,她都不領情。”
樂揚將曲梁音摟在懷裡,輕聲的說:“這並不是所有的事,最後都會得到一個原諒。否則,不會有審判。”
“我相信齊寶是誤入歧途。”
“那也是她的性格和思維使然。”
曲梁音依稀回想起於吉源和齊寶在餐廳吃飯的事情。齊寶太物質,她並不在乎以後,只在乎自己能得到什麽。她覺得能給她物質享受的男人就是好男人。
既然愛情可以用來換取物質享受,那麽友情也是一樣的。
她可以出賣自己,也可以出賣別人。
曲梁音說:“我想要開除她了。”
“她是你同學。”
“她的水平。開除她有很多個理由。”
“那就這樣吧。”樂揚說:“省的你難受。”
曲梁音開除齊寶,她心裡也同時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