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坐在屋子裡安安靜靜的喝茶,不急不躁的等待著。
但是在門外的老鴇有些坐不住了,畢竟坐在屋子裡的兩位客官兩個菜已經吃了三個時辰。並且裡面彈琴跳舞的姑娘也三個時辰沒出來,不知道累不累。
方才一陣巨響過後,整個屋子安靜的幾乎聽不到別的董婧。她擔心裡面出了事,因此特地上來想要查看情況。
在門口來回踱步,都快把門外的地板踏碎了。她思索著要不要給屋內的二人上些菜,再換兩個姑娘進來。
在屋外走路的聲音很大,吸引到謝芫的注意。她瞥了一眼那個糾結的人影,湊近慕承鄴小聲問道:“咱們需要再點兒菜和姑娘嗎?我看老鴇好像懷疑了。”
菜和姑娘放在一起,怎麽聽怎麽別扭。
慕承鄴瞥了一眼謝芫,似笑非笑道:“你一個女孩子,怎麽對青樓這麽了解?”謝芫尷尬的咧咧嘴,沒有回答。
其實她對青樓熟悉,也源自於自己的“年幼無知”。
那時她只有十三歲,被仙門委托獨自一人去犯賤追查惡靈的任務。那時她第一次一人下山去完成任務,自然是興奮的不行。
凡間她熟悉的很,但是對於凡人生活卻感覺到陌生。特別是一眾酒樓、青樓的,她簡直好奇的不行。
當初師兄們帶著自己下山查過一起青樓的案子,卻以“年紀小不能進入其中”為由,讓她在門口等候。
等到他們出來時,表情明顯不對勁,看上去很害羞。
當時的謝芫說自己長大了也要進入其中,結果被師兄們警告說,這裡不是女孩子該進去的地方。
如今好不容易沒有人約束的行動,她自然要去青樓逛一逛。她還清楚的記得師兄告訴自己女孩子不能進去,於是使用符籙幻化成男子的模樣。
畢竟是第一次進入這樣的地方,謝芫不免有些緊張。腳剛剛邁進去,就被眼前精致的情景震撼了。
整個青樓共三層樓高,紗帳掛在欄杆上輕輕擺動,空氣中還有一絲絲香氣。
來消費的都是男子,接待他們進入包房的都是女子。她從來沒見過這麽多好看的女孩子,一個個走路婀娜多姿,說話柔聲細語。
try{mad1('gad2');} catch(ex){} 謝芫在門口呆愣了半天,老鴇就迎了上來。
她看謝芫一身黑色長袍,明顯是習武之人,認定必定是消費不起,就捏著嗓子道:“這位客官,我們這裡一個時辰需要一紋銀呢。”
一紋銀是多少,謝芫沒有概念。她見過最多的就是銅板,而且通常不超過十個。
這超過他知識儲備量的概念一出,謝芫整個人就又呆住了。
“既然客官拿不出來紋銀,那就走吧。”老鴇眼中滿是鄙視。
一句話把謝芫的好勝心激發了,年輕氣盛的她抬起頭來看向那些付帳的人,發現他們手裡拿著銀錠子,認為這就是傳說中的紋銀。
於是她從口袋裡掏出符籙捏決幻化成了一錠銀子,遞過去道:“這些夠嗎?”當時的她不知道利用法術幻化出來銀子是違反仙界規矩的。
而老鴇的眼睛頓時瞪起來,看謝芫的表情從不屑轉為了欣賞。她低下頭笑起來,語調轉為溫柔道:“客官請隨我去包廂。”
包廂在二樓,要走過一處拐彎的階梯。
老鴇帶著謝芫來到最裡間的包廂,笑盈盈的推開房門。整個屋子裡香氣撲鼻,似乎燃燒著什麽香料。包廂共兩個房間,一個房間裡只有一張床鋪,還有一個房間是放著茶點。
看著謝芫興奮的表情,老鴇殷勤的問道:“客官要在這裡多長時間?”
“過夜。”謝芫目光轉向房間裡的床,很肯定道。
老鴇用一種難以言喻的表情上下打量了謝芫一番,為難道:“客官,你方才的銀子可能不夠。”
謝芫再次幻化出一枚銀子,問道:“這樣夠了嗎?”
“夠了夠了,客官要幾個姑娘?”老鴇滿臉都是諂媚。
雖然不知道為什麽要好幾個姑娘伺候,但是本著來見識的原則,謝芫點了兩個姑娘。
老鴇立刻離開,不一會兒就領著兩個穿的非常單薄的女子就進來了。她們的身材纖細修長,模樣也是很美的。只是與仙界那些仙子的美不同,她們的美看上去煙火氣很重。
兩個姑娘進來後,就端上來酒菜,一邊一個攙扶著謝芫入座。
try{mad1('gad2');} catch(ex){} 謝芫頓時震驚起來,沒想到這裡的服務這麽好。
兩個姑娘給她嘴巴裡喂菜,手指還在她的後背遊走。她有些不自在,稍稍推了推她們的手,不好意思道:“按摩就免了,我現在隻想專心吃菜。”
二位姑娘對視一眼,似乎明白了什麽,也就沒有繼續動手動腳。
吃著菜的過程中,謝芫感覺到有些無聊。二位姑娘立刻唱起了小曲兒,樂聲婉轉動聽。
謝芫聽的入迷,很快就到了傍晚。她完全忘記了要抓惡靈的任務, 隻想著在這床上好好睡一覺。
沒想到兩個姑娘非但不走,反而還要過來扯謝芫得衣服!
“你們,你們幹什麽?!”謝芫嚇的聲調都變了。
兩個姑娘被謝芫這樣嚇到了,對視一眼後,異口同聲道:“伺候爺入睡啊。”這麽說著,一個姑娘還把自己的外衣脫了下來。
看著隻穿了肚兜的姑娘,謝芫立刻明白過來什麽。這青樓裡面根本不是睡覺吃飯的地兒,而是來找樂子的地方!
她滿臉漲紅,在兩個姑娘目瞪口呆之下,直接從窗戶跳了出去,就著夜色匆匆離開。
回憶到這裡結束,謝芫感覺到無比的尷尬。
慕承鄴捕捉到她臉上的神情,直覺事情並不是那麽簡單。他皺著眉頭還想要繼續追問,被謝芫直接打斷:“我從話本上看到的。”
她實在沒有辦法,只能編出這麽個沒有說服力的理由來。
慕承鄴根本不信,看著已經出賣了她的表情,冷著臉逼問道:“我要聽實話。”
“你經常觀察我,難道看不出來?”謝芫煩躁的甩開慕承鄴的胳膊。
“我也不是隨時隨地看,只有你遇到危險的時候……”說到這裡,慕承鄴似乎意識到了什麽。那個從窗戶跳下來飛奔離去的背影,似乎在眼前閃過。
他嘴角抽搐,壓抑住想笑的衝動,道:“該不會你……”
“閉嘴吧!”謝芫翻白眼打斷他,恨不得把他當場滅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