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徐家以後,金家老少,氣鼓鼓的往回趕。
今天,金平把徐忠胖揍了一頓,可是,他還是感覺不解氣,一路上喋喋不休地問金大浪:
“爹,咱們乾脆和徐家退親吧,徐家老少都不是東西,都是烏龜王八蛋。徐忠還沒有結婚,就敢明不張膽的偷情。要是妹妹真的嫁給了他,恐怕以後,天天都會以淚洗面。””
“老么說的對。爹,並不是兒媳婦,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我說的都是肺腑之言。煙茹那個臭婊子,十有八九患有梅毒,說不定,徐忠那個王八蛋,早已感染了。倘若,妹妹真的嫁過去的話,說不定會悔恨終身的。”
金家老三金平,在大是大非的問題上,一點兒都不含糊:
“爹,咱們千萬不能咽了這口氣。你當時沒有瞧見梅婊子,說的那些話,簡直禽獸不如。當時,她罵妹妹的哪些話,我都氣的牙癢癢,要不是好男不跟女鬥的話,我當時就打算扇她的耳光呢。您趕緊把這門親退了吧,咱們慢慢為妹妹,物色好的翁婿。“”
“俗話說,嫁出去的姑娘,潑出去的水。雖然,金菊還沒有進入徐家的大門。可是,畢竟,你妹妹和徐忠那個王八蛋之間的緣分,也是我們父母之命,媒說之言,以前說好了的。現在,說退就退,成何體統?”金大浪惡狠狠的剜了金平一眼。
“怕個啥呀怕。大不了妹妹不嫁人算了。咱們幾個當哥哥的,難道還讓她餓肚子啊?”金平少不更事的說。
“閉上你的臭嘴,說的都是一些狗屁不通的話。”金大浪爆了粗口。
金大浪大步流星的往前走,不想聽兒子兒媳們,在這裡閑扯。他隻想回去看看自己的閨女金菊,看看她下午吃飯了沒有?金菊還是中午的時候,喝了一點排骨湯,不知道她現在的狀態,好一點兒沒有。
金家老大,金家老二,看見老爺子大步流星的走了,他們兩兄弟面面相覷,也不知道說什麽。
“人爭一口氣,佛爭一炷香。其實我也讚同讓妹妹悔親。自己得不到的,也別讓別人得到,大不了我們和徐家,還有梅婊子他們,來個魚死網破。爹也是的,明明是他讓我們去挑頭的。到頭來,還反過來數落我們這些當子女的。”費氏,有點兒不高興。
賢惠的大嫂秦氏,歎了一口長氣說到:
“爹也有爹的難處。我們這些當晚輩的,應該理解他。你們好好想想,倘若退親的話,我們這幾個人,不是真正的受害者,真正的受害者就是我們的妹妹,因為,妹妹才是當事人。至於,這門親還結不結的成,咱們也不要盲目的下定論。
”徐大叔,今天不是說了嗎?徐忠命中注定桃花劫,有時候,我們想一想。他同樣,也是這場無妄之災中的受害者。咱們村裡的壯小夥,比比皆是。雖然說,徐忠的個人條件,不是最差的。可是,他的個人條件,也不是最好的。為什麽煙茹沒有糾纏別人,偏偏就勾搭上他了嘞?這都是一個人的宿命啊。“”
軸娌之間,兄弟之間,嘰嘰呱呱的邊走邊聊,轉眼間的功夫,回到了金家的老屋。
一進門,哥嫂們還是關切的詢問金菊的情況。
妹妹下午的狀態如何,起來了沒有,有沒有進點兒主食?
娘親何氏,搖了搖頭,說金菊今天的狀態,不怎麽好,好像越來越傷心了。
此時此刻,金菊一個人躺在自己的閨房裡,其實早就醒了,不過眼睛還是閉的緊緊的,透過窗戶外面的余暉,反射過來的余光,她知道太陽已經下山了。
她真的不願意接受眼前的一切,難道十幾年的感情,真的比不了一夜的溫存。
想著想著,眼淚又從緊閉的眼角,就像泉水一樣,涓涓的滲了出來。
金菊越想心越煩,中間還摻雜著許多現實與虛擬的交匯,當然,她並不知道,自己前緣今生的具體情況。
前世的時候,她被查南欺騙了,自己奮不顧身的往家跑,不顧傾盆大雨的洗禮。
正是在大雨中,遭到了兩個路路症患者的鬥氣車,沒想到其中一個刹車沒有刹穩,砰的一下,把金菊撞飛了七八米。
當時。
金菊的頭顱,狠狠的撞在花壇上。當時就已經七竅流血了。
當然,她並不知道,前世的父母因為她的意外離世,傷心欲絕,也差點不想活了。
真真假假,模模糊糊的印象,弄得金菊頭顱疼痛。
這時,門外又響起輕柔的腳步聲,緊接著,門吱嘎一聲,被推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