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不要我了,我以後生個娃娃,他管我要爹,我怎麽說?難道我對他說,你是石頭縫裡蹦出來的。那年娘在後灣山包中撿蘑菇,就把你順便撿回來了。”煙茹哭哭啼啼的說。
煙茹見徐忠服軟了,所以趁熱打鐵,在徐忠懷抱裡,掙扎的更厲害了。
徐忠要製服她,雙手十指相扣,緊緊的摟著她的腰部,手掌無可避免的觸碰迷人的部位,隔著一層薄薄的衣衫,徐忠感覺很害羞,臉不由自主的紅了。
“閨女,玉米掰好了沒有啊?”說話的人是何氏。
她在玉米田的那一頭,大聲的喊金菊。
徐忠聽見何大娘的喊聲,就像手裡沾染的烙鐵一樣,趕緊把煙茹放了:
“你快走,要是何大娘過來撞見了我們,咱們都吃不了兜著走。”
煙茹打也打了,鬧也鬧了,也不想有過多的糾纏,趕緊順著小路的另一頭,擇小道落荒而逃。
何氏聽見了說話聲,她順著聲音走了過來,看見徐忠一個人,站在水塘邊上。
看見了自己的準嶽母,徐忠唯唯諾諾的說:
“何大娘,都怪我一時鬼迷心竅,辜負了金菊,我不是人,我是畜生,您踹我一腳吧,扇我幾耳光也沒有關系。”
徐忠跪在地上,裝孫子。
“起來吧,大侄子,我們都是從年輕的時候走過來的,人的一輩子難免有糊塗的時候,不過,我希望你好自為之吧。”何氏說完長歎一口氣,轉身去了。
那背影有些踉蹌,很滄桑、很疲憊、很傷感,又很熟悉。
徐忠愣住了。
原本,他以為和善的何大娘,不說罵他,起碼會數落他一頓,沒想到何大娘,不願意和他多說話。
內容越短,信息越慘,徐忠對對未來的婚姻,心中蒙上了一層陰影。
剛才,他和煙茹摟摟抱抱,煙茹拚命的蹬踏,好幾坨硬土都被蹬到池塘裡去了,露出下面土壤的濕潤氣息,周圍有兩棵西紅柿的瓜蔓,也被踩斷了。
不知道是何大娘沒注意,還是有什麽別的原因,她似乎沒有注意到剛才的貓膩。
徐忠現在想起來,都有點心有余悸。
徐忠一臉鬱悶的回到家,沒想到徐老漢當頭一棒,劈頭蓋臉把他痛罵了一頓,髒話說了一大堆,大致意思是說,無論如何,他也不同意王煙茹當兒媳婦。
“萬一煙茹和她娘,鬧成個三長兩短,怎麽搞?”韓大媽小心地問老頭子徐季虎。
徐老漢氣的,用手裡的長煙袋乾兒,惡狠狠的敲大門:
“豁出去了,大不了我們到時候給他們買棺材板兒,反正甲長,大柱哥,是親家的堂兄弟,到時候王大壯要是追究起來了,反正我們上邊兒有人,大不了我們賠他一筆銀子唄。”
韓大媽是個老實人,聽到老頭子徐季虎這麽說,長歎了一口氣。
“你個畜生!這幾天沒有和煙茹黏黏糊糊的,你還是吃飯呢的吧,你還是活命了吧。不知道你以前為什麽迷迷糊糊的,非要勾搭煙茹那個婊子。這幾天你做的很好,希望你再接再厲,要是你以後老病發了,跟煙茹黏黏糊糊的,看我不打斷你的狗腿。”徐季虎惡狠狠的剜了徐忠一眼。
徐忠戰戰兢兢的,還好剛才在金家玉米地,發生的那檔子事兒,老爹不知道,要不然就真的慘了。
不過,徐忠還是當面是人背後是鬼的說:
”爹爹教育我不要惹煙茹,我自然會聽爹的話,
怎麽還會不長記性呢?爹爹多慮了。“” “這還差不多,我叫你找個合適的機會,自個兒跑到金家去賠個禮,道個歉,你去了沒有?”徐老漢惡狠狠地說。
徐忠不敢說實話,只是唯唯諾諾的”嗯”了一聲,同時還說他看見何大娘了。
“看見你何大娘了,你何大娘是怎麽和你說的?”老兩口異口同聲地問道。
“大娘說,叫我好自為之,她還說我是年輕人,有時候犯錯誤的時候迷迷糊糊的。”徐忠支支吾吾的說。
雖然爹娘數落他,煙茹她們母女倆糾纏他,金家老少軟硬兼施的警告他,不過徐忠這個花花公子,內心還是有點小竊喜,兩個美女同時愛上他,這樣的桃花兒運,想想都很爽。
一時風流一時爽,日日風流天天爽。
兩家人都把他當做女婿,看來他是個搶手貨。
“逆子,你今天說話支支吾吾的。我感覺你好像有什麽心事,瞞著我們,要是你敢對我們撒謊,小心我打斷你的狗腿。”徐老漢惡狠狠地說。
徐忠也害怕事情鬧大了,盡管有些事情,心不甘情不願,可是,他還是不敢隱瞞了。
徐忠突然”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爹,娘,俺真的錯了,剛才不該對你們撒謊的。“
徐忠把煙茹,剛才要蹦池塘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和爹娘說了。
徐老漢聽了之後,對徐忠破口大罵:
”你個瓜娃子,肩膀上扛的是腦袋還是夜壺,也不動動腦筋想一想,煙茹真的是要尋死覓活的話,她隨便什麽時候都可以去死,尋短見的方法千千萬,她可以在家裡喝鶴頂紅啊,也可以找一根紅繩上吊啊,想死嗎,簡單的很。那她為什麽非要在你面前尋死覓活了,這都是演戲給你看的呀,我的傻兒子。”
“這事兒不怪忠兒,都怪煙茹不正經,害得我們和親家臉上都無光。”韓大媽盡量為老頭子降降火氣。
“他就是故意做給你和金菊看的,你要是不和她拉拉扯扯,看她敢不敢蹦池塘,她就是故意氣金菊的。我估計當時,金菊已經看見你和煙茹,拉拉扯扯了,她不過是裝作沒看見而已,才往玉米地裡又走了幾步。”徐老漢抽絲剝繭的說。
徐忠好歹沒有還嘴,盡量表現出一幅知錯就改的態度。